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戢枭不由轻拥着身前娇柔的身子。“不会的,我怎会丢下小云不管呢?瞧!我一回王都,尚未坐下歇个气、喝口茶,就赶着往你这儿来。”犀利的双眸转为两潭秋水。
他轻轻推开她的身,瞧她一身单薄衣物,浓挺的双眉不禁皱起。
“瞧你穿得如此单薄,要是受了凉怎可好?来,让珠儿陪你进去多加件衣裳。”
“不!我这一转身,你又会不见的。”
戢枭望着自己两手臂──它们被一对发颤的纤手牢牢的抓紧着。最后他叹了口气。
“珠儿,虬族戚长老给我一株“紫无蔓”,我搁在龙腾那儿,你去取来熬成汤汁,端来给小姐喝。”
“是!奴婢这就去。”看来小姐又要霸着少主不放人了。
对主子心事向来心知肚明的珠儿,片刻不敢迟疑的闪身退出。她这碗汤药得熬久一一点才是!
※※※
北宫内院寝宫──
一张披着银白皮毛、形体极为舒适的躺椅上,姒矞一头秀发半湿的披散在背后,斜倚着身子的她,莹白如雪的银貂裘袍直曳脚踝以下,将她雪白的躯体紧紧包裹着,一条镶嵌着珍珠及宝玉绿石的束带,把她的柳腰衬托得更加纤细。
瞪着镜中的自己,她不觉又开口轻叹出声。一旁的樱子一边收拾主子的衣物,一边瞄着主子时而拧眉、时而松眉的表情,她不知道这是主子第几次的叹息……不过,她知道她的十指已经数不下了。
由眼角,樱子发现哀声叹气的主子下了躺椅,坐在一张雕饰精美的桌几前。
樱子虽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她的主子如此揽镜顾影自怜的长吁短叹,却总觉得自己还是早早告退,才是上上之策。
“夫人,若无其他吩咐,樱子告退。”丫鬟哈着腰,边退着身边说着。但是她的主子似乎还不想放她离去。
“樱子,你过来。”有气无力的声音由桌几那头传来。樱子只得乖乖地走回主子身侧。
“夫人有何吩咐?”樱子小心地问道。见主子朝她挥挥手,她弯下身子。“夫人?”
“樱子……你说……我长得如何?”
咦?夫人怎会突然对自己的长相计较起来?樱子瞧了镜面那张美丽得不需怀疑的面孔一眼,怔忡过后,她轻叫应道:“夫人何需怀疑这点,夫人的美不仅在咱们赤狼族里无人能及,就算在银狼族里也寻不着能与夫人相媲美的第二人,夫人绝色天姿,连天仙亦自叹不如呢!”
樱子一席由衷的称赞话语,幷未能让主子有一丝开心。姒矞瞪着镜面的自己轻蹙起眉头。“绝色天姿吗?那么还是不及“秀色可餐”的魅力……唉!”放下镜子,她叹口气地起身。
“咦?夫人的意思是……”樱子一头雾水地望着主子。
姒矞斜睨了身侧的樱子一眼,然后她又叹了一口气,这一声夸张得甚于往常。“你说这身为一位妻子的,当她每晚被她的丈夫抱在怀里长达半个月之久,夜夜相拥而眠,而在这期间她的丈夫却未对她做出任何……任何“动作”,你说这有什么问题?”
“有什么问题?”樱子大惑不解,只好反问。
“唉!当然是大有问题……”姒矞又叹息地走到一旁,神情悒郁。“第一,他是柳下惠;第二,身旁的女人毫无吸引力;第三,他心里想的是另一个女人!樱子……”
她两眼迎上樱子。“你说少主他强壮的像是柳下惠吗?”见樱子摇头,她又道:“我是不是没有足够的吸引力?”樱子又是一摇头,姒矞于是继续道:“那么是──”
“少主有了别的女人?”樱子心直口快地说出。
姒矞瞄了樱子一眼,踱回桌几前,又是叹气地缓缓在原来的位置坐下。
“到底南宫弄些什么玄机呢?为什么我得由南宫──”
“难道少主在南宫金屋藏娇!”樱子大惊失色地低呼一声。
“你是这么认为的吗?”姒矞仰头望着樱子。沉吟片刻,她挤成一团的柳眉纾解开来了。“既然如此,明个儿,你就抽空上南宫一探究竟,樱子。”
没有少主允许,任何人不得接近南宫……宫中侍女临走前的交代,依旧在耳畔清晰回荡着。樱子让主子要命的提议吓退五分。
“夫人,这可万万不能啊!少主要是得知奴婢故意违抗他的旨意,那奴婢岂不──”
“嗯,我明白了,既然你这丫鬟如此怕事,那么我只好将你的话转述给少主知情,当面向他问清楚,我好早图个明白。你呢,也可免走这一趟路。”
“夫人就别再折磨奴婢了,奴婢明个儿上南宫一探究竟就是!”樱子言不由衷地苦笑应允。
她的话让美丽的娇颜蓦地绽放出一抹炫目的微笑。“放心,你方才的一席话,少主是不会听见半个字儿的,我──”
“什么事是我不能听见的?”
蓦地出现在背后的男声差点没吓坏两位准备“作奸犯科”的女人。
“奴……奴婢叩见少主!”樱子心虚的瞧也不敢瞧环胸伫立在入口处的男人一眼,她两眼紧紧的盯着自己双脚。它们已经明显在发着抖呢!
“你可以下去了,樱子。”犀利的眸光淡淡的扫了夫人身旁的丫鬟一眼。戢枭放下环胸的两手,清脆的击掌声回荡室内。
姒矞看见樱子消失的方向──她夫君的背后,四位手捧衣物的美貌侍女鱼贯出现在她眼前。例行的打招呼后,她望着她们往浴池的方向走去。
直到最后一位侍女的背影也消失在帐幔后方,姒矞的视线才回到原来的地方。她惊觉十步远之外的他,不知何时已来到她眼前。
“你──”她想起身,却遭一对铁臂断绝了意念。
男性的气息瞬间层层笼罩住她,那是她半个月来所熟悉的。姒矞的心跳加快了,呼吸不觉变得急促。每当他一接近,她就会如此不正常的难受极了!
戢枭似乎十分明白自己对眼前女人的影响力。他刻意的又压低身子几分。“你此刻的模样真是迷人,教人忍不住想……”浅吟的双唇轻刷过柔软的耳垂。“一亲芳泽!很遗憾的是──”圆睁的美眸被奇特的灰眸深深锁住。“它们得缓一缓了,不过呢……不会太久的,相信我。”
丢下意味深长的一句之后,他露出一抹令全天下女性为之倾倒不已的邪气笑容。
姒矞的心跳为此而漏跳一拍。她见几乎榨干她四周空气的男人,终于决定放过自己地起身了。
“别急着害怕,你该想的是──如何取悦你的夫君!嗯。”
一阵红潮顿时淹没姒矞颈子以上部位,她望着戢枭狂笑地离去。
哈,原来自己今晚尚有与他碰面的机会啊!瞧他忙的刚回王都便不见踪影,就连稍早为他而摆的洗尘宴,他也是匆忙现身,然后又仓卒的提早离席。她几乎要以为在明早以前,是见不着她忙碌的夫君呢!不过……那丫鬟到底在他耳畔嘀咕些什么?瞧他表情是难得一见的慌张……
那丫鬟的面孔,她幷不陌生,就是半年前对她口出狂言的丫头。而那丫头的出现无疑证实了自己先前的猜测,那女人此刻必在宫中。但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呢?南宫里住的真是她吗?洗尘宴、那丫头的突然出现与他慌张的离去,其背后又有些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呢?
※※※
两手轻轻掀起纱幔,姒矞先是探头瞧了两旁一眼,发觉不见半条人影,这才皱起眉头走进里头。
隐忧的眸光在浴池四周一阵梭巡,她看见另一头的他仰头地靠在浴池边缘。他双臂横摊在光滑的石面上,胸部一半以下全浸在水中,一头带着银丝的乌亮长发披散在潮湿的地板上,其狂放不羁的惯有冷傲神情,因浓眉的纠结而少了几分霸气,炯亮犀利的眼神则覆盖在两片低垂的眼皮之下。
深思的神情是忧心的!而这已是她今天第二次看见他这样的表情。为了什么?
她该去打扰他吗?现在的他显然正为某事而烦恼……姒矞决定还是别去惊扰沉浸在思绪中的他,转身准备离去。
“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低沉的嗓音带着独特的沙哑,蓦地回荡在空旷的四壁。
怔楞过后,姒矞不得不再次将目光调回。悒郁之色已不复追寻,纠结的浓眉是高高扬起。她望进一对自己深深喜爱的眸子里。
“毛巾就在你的左手边,何妨举手之劳地替我取来?”完美的五官又是一副惯有的不羁。
眼前男人神情的迅速转换让姒矞不觉微怔。她眨了眨双眼,往左侧瞧去,一只置物的木柜果真就在自己垂手可及之处。
有着那么丝毫的犹豫之后,她探手取过来柜上折叠整齐的毛巾,然后走向他。
来到夫君的身侧,她两眼东飘西晃的,为的就是不让自己去注意到浸在水中的他是裸裎的。她探身将手中毛巾递向浴池里的他,一边解释着。
“我……我不是有意打扰你的,我只是认为你待在里面似乎过久了。所以……才……咦──啊!你──”她发觉腕骨猛地遭人扣住了!
“下来陪我如何?”
什么?“不!我不认──啊──”
容不得她有开口拒绝的余地,扑通一声,随着手臂主人轻轻的一带,姒矞被拉下水了。
“放……放开我!你这卑鄙的小人!”吐出落水之际不小心灌入口中的池水,姒矞颈部以下全浸泡在水中,又羞又恼的推挤着揽着她蛮腰的男人,一边尖叫着。
可是这一声喊完她马上就后悔了,因为她发觉自己双脚根本构不到池底。
“不!别放开我!”在池水尚未淹没她口鼻之前,她两手主动地绕过夫君头后,紧紧的攀附着他。
呵,原来这小女人不谙水性!怎么报告中没有提到这一点?不过……这倒有趣了!
“该死!我不是要你别松手!”姒矞感觉扶在她腰际的力量突地不见了!她指控地尖叫着,十指更是紧紧攀牢唯一的支柱──他。
这狂妄的男人根本不在乎她身上这件名贵的衣物会为此而泡汤,他简直是──“你干什么?”
“你身上太多衣物了,这对我幷不公平,而且吸了水的它们笨重的只会增加你我的不便,我得解开它们。”
“住手!早在你粗鲁的拉我下水之前,就该想到这点的,现在你最好该死的让我上去!”
“显然还不行,因为我才刚从其中发掘到乐趣呢!”随着一阵水溅声,原来缠绕蛮腰的束带被丢上岸了。少了束缚的衣物在水中缓缓地飘散开来,姣美的娇躯在水底下是若隐若现。
“喔!你怎能!”姒矞反射性的想伸手拉拢水底下散开的衣物,但是下滑的身子教她迫于无奈的很快又放弃念头。
挣扎的动作令水底下裸裎的身子不经意的擦撞,这吓着了她,教她不觉地松开绕在他颈后的十指。
戢枭赶在姒矞尚未灭顶之前抓住她,幷将她拉回。
“都已经过了半个月,还不能让你熟悉我吗?”他的眸锁住她的,眼神瞬间柔似秋水,眸底闪烁一簇火光。
“我……”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现在他俩的身子是紧紧吻贴着。她可以清楚感觉到他雄健体躯的每一处线条,还有他的强壮。她甚至能明白知道他的心跳迅速的与自己同步相应,她的脑袋一片混乱,她无法思考,她……
姒矞突然口干舌燥。她不觉地添弄唇瓣,原本粉白的脸蛋现在是红润得份外娇艶迷人。
她并不知道自己不经意的动作对眼前的男人而言,有多的大影响力。那是十分引诱人的,这让戢枭决定提早结束游戏了。
他用温柔的眸光锁紧她,大手轻柔的卸下她两肩沉重的衣物。仿如受到蛊惑般,她忘了要抵抗,只是在衣物被卸除之际,她将自己羞红的娇容深深的埋进他脉搏跳动异常的颈间。
迈着优雅的步伐,戢枭两三步来到铺着柔软皮毛的大床边。扯掉沾满他们身上、发间水气的浴巾,他温柔的放下怀里轻如羽毛的女人,然后在她身侧躺下,手臂往身旁一探,一条锦毯由天而降,覆盖上他俩裸露的身子。
“害怕吗?”盯着她半晌,他轻轻开口。
姒矞缓缓睁开双眼,在这之前她一直是紧闭一对眸子的。轻咬下唇片刻,她脸色羞红地看向他。
“我不知道……这……这半个月来你的举止让我以为……以为……”
“嗯?”他扬眉地催促她说下去。
“以为你不要我……”她瞪着他,耳根子一片滚烫。
他讶异地睁着眼睛。“不要妳?”然后咧嘴狡黠地微笑了。一喔,那将是天下最大的谎话!你知道这半个月来,我得费多大的劲,才能克制自己不将身旁迷人的你给一口吞下?你根本毋需怀疑你的魅力!”
这是她头一次听见他对自己的赞赏!姒矞心脏为此而狂跳不已。
“那么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你在温泉的一席话……我想对于第二次见面就成为你的夫君的我,你可能需要时间适应,我幷不想让我的急躁吓坏了我的夫人……再者,尚有另外一个原因……”
“哦?”
“据闻我的祖先历代以来,只能在圆月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