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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之龙,下落不明
——诞生者,牯岭镇
——延续者,下落不明
——疾病者,牯岭镇
——死亡者,不可寻找
——繁衍者,下落不明
——喜乐者,下落不明
——哀怒者,下落不明
风,吹过。
枯老的树枝上的最后一片叶子,也随着这一阵风而被吹落。
今年的冬天来得太早,早的甚至让人感觉无比的残酷,就连那些老鼠,现在也被冻僵在街头的角落,早早的,被死神所收割。
房屋,破败。
空气中弥漫着一阵让人想要呕吐的酸臭气息。
街头巷尾,到处都是腐烂的味道,如果换成普通人,恐怕在进入这座小镇的第一时刻,就已经要转头,离开这里了。
这座小镇苟延残喘了太长的时间,甚至连他们的国家都放弃了他们。他们的田地早就已经干枯,农田里面泛着酸臭不堪的黑水,种不出任何的东西。肚皮肿胀,四肢却骨瘦如柴的人们蜷缩着身体,躲在桥之下互相拥挤着取暖,希望能够挨过这一严寒的冬季。
此时,一名斗篷人,却是抵抗着这些让人想要呕吐和逃离的味道,缓缓走进了这座小镇。和四周那些残破的环境比起来,他身上那件绣着石锁的袍子,现在看起来却是如此的鲜明,四周的那些人们看到这样一个人走进来,无不是抬起那一双双泛黄的双眼,看着他,就好像,在看着一个怪胎。
啪嗒——
傻蛋的脚步,向前迈出。
面对四周那些呆滞而浑浊的眼神,他压根就没有去观望一眼。
他的目的地似乎只有一个。
就是这座小镇最深处的那栋教堂,和四周的残破相比,教堂似乎显得更加破败。那教堂顶端的十字架也已经残缺了左半部分,屋顶也是已经塌陷了些许,显得破败不堪。
傻蛋在教堂前站了一会儿,随后,他抬起手,轻轻按在那大上,用力……
滴……哗啦啦啦啦。
黑色的雨水,不经意间,从天而降。
看着这些黑而浑浊的雨水,四周那些人却好像碰到了救星一般,纷纷张开枯瘦的双手,承接那些黑色的雨水,奋不顾身的往自己嘴里灌,对于他们来说,这些黑而粘稠,并且带着酸涩的雨水就如同甘露一般的美味,可以缓解身体和心灵上的饥渴。
傻蛋没有回头去看那些雨水,他推开了教堂的大缓步走了进去。
这座教堂就像是被炸过一番,到处都是破碎的砖瓦。那破陋的屋顶当然阻止不了雨水的渗透,滴滴答答,黑暗的雨水倾泻而下,在地上汇聚成了一个黑水塘。
傻蛋看着这个黑水塘,在此刻的黑暗中,他的那头白发显得是如此的显眼。凝视片刻之后,他抬起头,绕过这个黑水塘,继续朝着前面女神像的方向走去。最后,停留在一张轮椅的背后。
女神像的脸,此刻已经被黑雨腐蚀的面目全非,雨水沿着神像的两个眼睛蔓延而下,最后滴落在神台上,发出啪啪啪的连珠声响。
在神台前,是一张轮椅那张轮椅上坐着一个人。
厚重的毯子将这个人完全裹住,对于站在其后面的傻蛋来说,根本看不清这个人到底长什么样,是男是女。
不过,跃过这个人的肩膀,傻蛋却能够很清楚的看清这个人的下半身。
毛毯,晃动着……
也意味着在那毯子之下,并没有双腿。
傻蛋看着……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直到一只咖啡肤色,上面还长着许多黑斑块的手从后卡住了他的脖子之后……
他,依然没有动,也没有说出任何的话语。
“很少能看到有生人来这里,奉劝你一句,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离我妹妹远一点”
声音,是女性,
但却是仿佛重病缠身一般,十分沙哑的声音,
傻蛋没有回头,而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我来接你们姐妹”
“你是锁扣?”
背后那个沙哑的声音沉默片刻,说道。
“锁扣死了,我是的钥匙首领,神知”
听到锁扣死亡的消息,背后的似乎震动了一下,连带着傻蛋喉咙上的那只手,也是一并颤动。
片刻之后,这只手缓缓松开,缩了回去,傻蛋,也是趁着这一时刻,缓缓转过头,望着背后那名女性。
这个女人……很脏。
她的身上穿着一件不知道已经多少年没洗过的连身裙,到处都烂烂的,沾满的泥土和油污简直让这件衣服和煤炭里捞出来的没什么区别了。而她那件裙子下露出的大腿,以及双臂的皮肤也是十分的黑,上面似乎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泥泞,脏兮兮的。
这个女人的头发上也是一样,其本身的发色是什么样的,如今已经看不清。但至少,她现在的发已经被染成了纯粹的黑色,一头长发垂下来,遮住了她的脸,让傻蛋看不清她到底长什么样子,乍看起来,简直就和一个幽灵没有多大的差距。
当然,最可怕的还是她的右手。
整条手臂上都布满了各种大小的黑斑块,不用想也知道,这个女人身上肯定是重病缠身,现在她还能这样神气活现的站着,实在是一种奇迹。
“你走,锁扣死了,我们欠钥匙组织的东西也就没必要还了。从此以后,我们和你们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别再来打搅我们”
女人沙哑着声音,阴测测地说道。
076,圣夜祭到来
这个浑身脏兮兮的女子直接抬起那只布满斑点的手,指向教堂的门口。指着那还在下着黑色雨水的世界。尽管她的头发遮住了她的面容,但还是能够看出,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笨蛋没有说话,那双苍白色的瞪孔默默凝视着外面那场黑暗之雨。
良久,良久——
“你,还不走?”
肮脏的女人带着些许的怒意,说道。
“在将你们从这个地方带走之前,我,不会走。”
咔。
笨蛋的喉咙,再一次的被脏女人的那只布满黑色斑点的手卡住。
随后,这个女人竟然单手卡住笨蛋的喉咙,将其高高的举起。如果不是亲眼见到,真的很难相信这样的胳膊中竟然会蕴含如此的力量。
带着黑斑的手指,死死卡着笨蛋的咽喉。
但笨蛋却没有吱声,也没有挣扎。他就是这样被捏着,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这名女子。那双苍白色的瞳孔中泛出的光芒,依旧是如此的冷静。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
黑色的雨水不停地瓢泼而下,如同天漏。
噼啪,劈劈啪啪。
苍白色的电劲,开始从笨蛋的身体内散发出来。
这些电流一开始还很微弱,但随着时间的慢慢增加,这些电劲竟然开始越来越频繁,在笨蛋的身上如同无数条蟒蛇一般流窜!脏女人头发背后的双眼渐渐睁大,随着这些电蛇流窜的速度越来越快,她终于支撑不住,砰的一声,被重重的弹飞了出去。
啪嗒。
笨蛋,安安稳稳地落地。
他轻轻拉起自己那略显凌乱的斗篷,身上的电劲也是随之消散。
“你……“……你的身体里……有东西?!”
“这不重要。”
笨蛋缓缓伸出手,搭住面前的轮椅,将其转了过来。
厚厚的毛毯中,似乎裹着一个娇小的少女。
那毛毯实在是太过厚重,以至于将这个少女的脸的上半部分完全遮住看不清楚。但随着轮椅的晃动,搭在她膝盖上的毛毯也是晃了起来,更加显示出她那从膝盖以下,就完全空旷的双脚。
“放开,我妹妹。”
“身为姐姐,你难道愿意放弃希望吗?”
笨蛋松开双手,看着轮椅上的女孩。继续说道“为我工作,你就可以获得希望。你的妹妹也可以重新站起来走路。这样的选择,怎么样。”
脏女人低下头想了想,随后她再次抬起头来,举起那条布满斑点的手臂,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或者说,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相信。”
“凭我,是钥匙组织现任的领导者。”
笨蛋抬起手,张开,缓缓道:“在我的麾下,有一位擅长操纵人偶的成员。他可以为你的妹妹制作一副木质双腿。让你妹妹重新能够走动起来。另外,我也可以动员整个钥匙组织的力量,为你妹妹寻找治疗她神智方法。”
脏女人看着自己那被毛毯重重包裹的女孩,头发掩盖下的瞳孔中似乎散发出些许的犹豫。片刻之后,她终于用有些和缓的语气,说道:“你真的愿意帮我们?”
“比你在这里一直呆着,永远不见天日,要来的好很多。”
“…………………你不怕我用瘟疫杀了你?”
“如果你有这个本事,可以试试。”
脏女人凝视着眼前这个白发的男子。他看起来并不像是有任何武技的样子。身体也是瘦弱矮小,要说他多么的能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么,去除体内的那头怪物的话“……唯一能够支撑他来到自己面前的,也只有他的智慧。
与自信?
“…………………………………我帮你。”
脏女人收起那条充满黑斑的胳膊,语气也终于完全的和缓了下来……,
“但我帮你,绝对不是因为服从你,而是一种交易。当我认为你不可能完成我们之间的交易,或是我认为我已经做了足够补偿你的事情之后,我会立刻带着我妹妹离开。”
“随便。”
笨蛋缓缓拉起自己的斗篷,遮住脸。随后他从斗篷中又取出两套和自己身上的斗篷一模一样的衣服,递给那个脏女人。
“从今天起,你们两个就是我们团队的成员。十锁之一。你,代号热疫。而你的妹妹代号诞生。”
“哼,你对于起名字还真是不怎么在行。不过这套衣服不错。”
脏女人老实不客气的解开斗篷,披在身上。和她身上原本的脏衣服比起来,这套斗篷实在是太过干净,太过舒适。穿在身上,她不由的紧紧抓了一把。这也是她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自己的四肢不再暴露在空气之中,可以感受到衣服带给自己的温暖。
“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
“救人。”
笨蛋径自走向教堂的大门,望着外面那黑灰色的天空,缓缓说道:“救很多人。”
今年的圣夜祭有些麻烦。毕竟,对于残余的人们来说,实在不能算是一个美好而祥和的圣夜祭。
风吹沙经历过很多的风风雨雨。不过,每一次的风雨之后,风吹沙都会在圣夜祭上渡过片刻的欢愉。口这,似乎早已经成为了一个不成文的约定。不管怎么样。这都是必须要遵守的守则。
但,今天……
在这圣夜祭的当天………
就在这原本应该高高挂着许多彩旗,人们争相鼓舞的时候……
“呼…”
一口阴冷的呼吸,从白痴的口中,缓缓吐出………,
呼啦……,
…呼啦啦啦……
风,夹着雪,吹过白痴的斗篷。
仅仅是他站在这里,似乎都能让四周的温度下降三十度。
雪花,在空气中凌乱的飞舞着。但却不敢落在这个人的身上。似乎一旦落在其身上,就会连雪花本身,也被冻结……
王座。
一座冰雕塑成的宝座,矗立在原本皇室区的中央。
白痴就坐在上面,手中握着的暗灭瞳孔中散发出猩红而嗜血的光芒。
剑刃上,流淌着鲜血…
这些鲜血从这把剑上流淌而下,沿着冰之王座向四周蔓延。如同一只红色的爪子一般,死死,抓着这个世界,不肯将恐怖与诅咒驱散。
恶梦…………早已经到来了。
面具之下,漆黑色的瞳孔中早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感情。
就连在一旁旁观的小面包的脸上,都充满了紧张而不敢言语的色彩。这个女孩现在只能捏着裙子,紧张的看着…………
她在看什么?
当然是看着白痴……以及在那寒冰王座之下,站着的二十五名敌人。
“呼……呼…”
士兵,已经死伤殆尽。
那些残余的尸体就那样趴在结冰的地面上,渐渐被阴寒所吞噬。
那二十五人中为首的一名约莫十六七岁的年轻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