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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的头痛,现在终于消失了。
面包抬起头,眼前的视线也已经完全恢复,不再变得那般模糊。
耳畔,那略带无限娇媚的笑声明明已经消失,却像是还在耳边环绕一般。
那些窃窃私语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幻觉?面包不知道。
不过,这些耳语所说的一切……所传授的一切。
这些不断在耳畔回响的声音,却是在一点,一点的,告诉了面包……
究竟,应该怎么做。
夜,深了。
深夜之中的木屋,显得是如此的安宁。
森林寂静……那些清晨被稍稍驱赶的迷雾此刻也是慢慢涌了回来,填补着那些空隙。
隐藏在浓雾之下的血阵依旧在挥着自己的功用,聚集着力量。
这四座血阵交相辉映,虽然没有将它们的光芒从浓雾中透露出来。可那鲜血的气味,还是死死笼罩在这座湖心屋之上。成为了一道最不能挣脱的枷锁……
房中,那幸福的一家三口,酣睡着。
硬实的木板床上,这一家三口拥挤在一起。那对父母将那个女儿挤在中央,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棉被,用以御寒。
对于这一家子来说,此刻的安眠,已经象征了很多东西了……
这份安宁,这份与世无争。
只要能够安安稳稳的睡饱,等到明日,就再迎接一个新的日子。渡过没有任何高低起伏,一贯如常的平稳日子。
是的,如果,没有任何改变的话,这一家的确会这样继续下去,直到永远……
吱呀……
轻轻的,门前传来一声响。
伴随着响声的颤抖,这扇紧锁的大门,也是一点一点的打开。
黑暗的阴影之中,一双惨绿色的瞳孔却是就此出现在那里。这双冰冷到异常的眼睛凝视着房间内的那一家三口。那眼神……就像是盯着猎物的猎手,充斥着冷血,不带丝毫的宽容,与怜悯。
绿色瞳孔的主人,缓步上前……
她慢慢抬起手,掌心之下旋转起了一个淡紫色的六芒星阵。
这个人影来到床边。她抬起那旋转着六芒星阵的手掌,轻轻抚过那位父亲和那个女儿的脸。在做完这一切之后,这个人影就再也没有去看这对父女一眼,而是收起手,直勾勾的盯着睡在另一边的那名。
拉开被子,穿着睡衣的玛琳就像是没有防备的老鼠一般,完整的出现在了那双惨绿色瞳孔的视线之下。
她看着这个母亲,随后,更是看着她那隆起的肚子。
这个肚子里面蕴含着这一家人对未来的希望。不过,现在嘛……
黑暗中的人影,缓缓抬起手,按在这个隆起的肚子之上。伴随着黑暗中的绿色瞳孔闭上……再猛烈睁开,一些东西,也是伴随着这个手掌,猛地注入到那肚腹之中。
力量……
数之不尽的力量。
这一个的房间内,现在却是渐渐响起轰隆隆的声音。这里的空气流动也仿佛受到牵引一般,开始不停的旋转,被牵扯着涌向这个母亲的肚子。
睡梦中,她的脸上浮现出些许难受的表情。
可这些表情看在那双冰冷的眼眸之中,却像是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一般。
人影的手没有停止……她还在心翼翼的,将力量灌输进这个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成形的婴儿体内。一点点,一点点……让这个生命成为自己力量的容器。在未来的那一刻,可以轻而易举的释放出解放封印所需要的全部力量。
风,在颤抖着。
木屋外的湖泊,此刻也是浮现起片片的涟漪。
这些改变虽然现在看起来还十分的弱。不过,相信只要增加一点时间……等到再一段时间,那么一切,就会生“质”之上的改变。
……混乱的风,渐渐平息。
那激荡的湖水,此刻也是慢慢停止了波澜。
东边,那阳光开始穿透云雾,照射了进来。在湖泊上反衬出碎裂的金光,驱散了夜的冰冷……
今天早上和以往不同,对于泽伦斯来说,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妻子竟然睡得那么死,那么沉。
现在的玛琳浑身都是汗水,似乎经历了一段马拉松长跑一般躺在床上,眉头紧锁,显得疲惫不堪。
泽伦斯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他有些着急,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此时,睡在旁边蕾米也已经醒了过来。她打着哈欠,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慢慢坐起,仿佛一张弓般,身子弯了下来。
啪,啪啪啪。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泽伦斯看看床上昏睡的妻子之后,走到门前开了门。只见面包正笑容满面的站在外面,看到泽伦斯之后,低下身子,行了一个早安礼。
“哦,早早早,面包,你起得真早。”
泽伦斯有些心不在焉的回头,看了看房计。面包则是露出一副十分困惑的表情,举起牌子——
《怎么了?》
“嗯……啊,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没什么,只是你玛琳姐姐好像遭了梦魇了,所以我有些担心而已。”
面包踮起脚尖,从泽伦斯的肩头处瞥了一下房间里的那位。随后,她微微点头,笑了笑,继续举起牌子——
《快要生孩子的人都这样,身子虚弱。泽伦斯叔叔,您先去干活。我在您这里吃了那么多天白食,今天就有我来照顾玛琳姐姐和蕾米。》
泽伦斯看看面包,再看看自己身后的妻子。说实话,面包出现在这里还真的是让这个大男人放心了不少。在这深山老林的,如果真的是自己的妻子病了什么的,没有一个能够照顾她的人还真是让人着急。他知道面包往日的温柔,因此,也是完全的松了口气,点点头。
“那么,就拜托你了。我还要出去取你玛琳姐姐今天要喝的鲜血。希望你能帮忙多照顾照顾。”
面包笑着,点了点头。那温柔的如同阳光般灿烂的笑脸不输给任何人。那末纯净和无暇,更是能够给让别人给她足够的信任。
终于,泽伦斯离开了木屋。
他踩着面包做出来的冰路离开了木屋,进入森林捕猎去了。面包在门口欢送着他,一直摇着手。
直到那个男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那迷雾之中之后……
她脸上的那末纯真的微笑,才渐渐的,消失……
那么现在……应该怎么做呢?
美丽的少女抬起头,望着天空。
她轻轻挽住自己的那头粉色长发,略微想了想后,转过头,回到房间之内。
房计,玛琳依旧沉睡着。
这很正常,要让她体内的那个婴儿消化那些力量,可是需要消耗这位母亲不少的体力。
面包十分满意的看看这个母亲那一脸倦容的样子。她背着双手,宛如可以亲自施加任何处罚的神明一般,站在玛琳的身旁……
“姐姐,姐姐”
身旁,那个丫头拉着面包的手指,毫无心机的笑了笑,说道。
“姐姐,笑什么啊?”
面包低下头,看着这个紫头发的丫头。这张脸庞上浮现出来的纯真,给面包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曾几何时,自己也像这个丫头一样单纯。是不是?
但是现在嘛……
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面包弯下身子,手指轻轻按在那女孩的脑袋上,嘴角,笑着……
(因为姐姐很开心,所以才会笑啊。)
蕾米莉亚别过头,想了想后,再次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说道:“姐姐,开心啊?”
(是啊。那么,你开不开心呢?)
蕾米莉亚将手指头塞进自己的嘴里,那双淡紫色的瞳孔中带着无暇的纯真,说道——
“开心”
(哦?为什么呢?)
“因为,因为,哪……咕咕咕咕咕”
两岁的女孩,哪有什么严谨的逻辑思维?她的嘴里不断出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声音。之后,她捏着自己的裙子,不断揉搓起来。
面包的眼中闪烁出更为冰冷的光芒,但她的嘴角的笑容,却是显得更加灿烂。
她继续轻轻抚摸着蕾米的额头,双眼,更是笑成了月牙儿。
(不过,用不了多少时间,蕾米就不会再开心了呢。你知道吗?)
“啊呜?蕾米为什么会不开心?”
(因为啊,呵呵呵……)
面包那眯着的双眼,渐渐撕开一条缝隙。其中的惨绿色光芒,也是完全笼罩在了这个女孩的瞳孔之中。
(因为,很快,你的叭叭和妈妈就会不再喜欢你了。你会被他们扔掉。扔进外面的湖水里。他们会把蕾米杀掉,这样,蕾米怎么可能开心的起来呢?)
脑海中,响彻着冰冷而充满了诱惑力的话语。
蕾米莉亚脸上的笑容,似乎也因为这些声音而被渐渐冻结。
她瞪大眼睛,瞳孔中的淡紫色光芒流露出这个女孩生平第一次的疑惑。因为这句话实在是让她无法理解,已经出了她这个脑子的承受程度。
“杀……掉???”
(是啊,杀掉。就是不能活了,就是再也不能自由自在的跑,笑,跳了。真要说的话……)
面包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她拉着蕾米莉亚来到木屋外,手掌向着湖面猛地一拍。轰的一声,一条鱼从湖水中激起,面包伸手一抓,抓在掌心之中。
之后,面包将这条鱼递到蕾米莉亚的面前,手掌的周围,开始旋转起一股银白色的光芒。
咔啦——
一声爆裂,这条鱼就炸了开来。里面内脏和血向四周溅射。那斑斑的血污毫不留情的拍打在蕾米莉亚的脸上,浓厚的腥味,充斥着这个女孩的鼻子。
蕾米莉亚,呆呆站着。
她就这样看着面包掌中那些鱼的残骸。那斑驳的鱼肉,破碎的骨骼,还有那随着指尖缓缓滴落在地的血水。然后,她慢慢地抬起手,抚摸着自己的脸……感受着,脸颊上的那些血肉的气息。
(明白了吗?这就是死掉哦。)
面包笑着,手一甩,将那些鱼尸甩进湖中。她略微洗了一下自己的手掌之后,就用这只刚刚才捏碎一条生命的白皙手掌,轻轻的,按在了蕾米莉亚的脸蛋之上。
(不用多少时间,蕾米就会被叭叭和妈妈,像那条鱼鱼一样的捏碎,扔进水里。要问为什么的话……那是因为蕾米已经不好玩了。而叭叭妈妈,已经找到了其他……更加好玩的,可以取代蕾米的玩具了呢。)
淡紫色的瞳孔之下,还映衬着那斑斑的血迹。
这个稚嫩的女孩缓缓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姐姐。她的表情呆滞,似乎连作出任何的表情,都已经办不到了。
“取代……蕾米?”
(呵呵,没错哦。那就是蕾米的妹妹哦。那个,还在你妈妈肚子里的芙兰朵露。只要这个妹妹一出生,蕾米就像是已经老旧的玩具,可以随时随地的被扔掉。因为更加可爱,更加听爸爸妈妈话的芙兰会取代你,重新成为叭叭和妈妈,最宝贵的公主哦)
面包,笑着。
她的双手全都按在这个女孩的脸颊之上。那双散着温柔色泽的翡翠色眼睛,更是显露出她独有的温柔。
她,轻轻抱着这个女孩。看着她那张曾经和自己如此相似的面孔,一边,是疼惜着。而另一边……
则是改造。
(哎呀呀,真是可爱的孩子。奴家可没有教过你这么坏坏的事情哦。不过……也不错。可爱的面包,奴家很期待你接下来会怎么做呢。来,相信奴家,只要你继续按照奴家告诉你的方法去做。不要怜悯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任何物,也不要对除了你叭叭之外的任何生命感到些许的在意。那么只要继续这样做下去……)
(很快,你就能够复活你叭叭的。)
(你可要……呵呵,相信奴家啊)
008,父亲
蕾米莉亚是一个年仅两岁的孩子。
尽管她的体内拥有着血族的力量,但即使力量再怎么样,也仅仅只是一个两岁的孩子。
现在,正是艳阳高照的中午。
可在这午日的下方,这个小女孩却是抬着头,看着眼前那双翡翠色的瞳孔。而这个小女孩的那双紫色瞳孔中,此刻,却是不经意间,泛起一层猩红。
面包笑着……
她轻轻捧着这个小女孩的脸颊,那双白皙娇嫩的手指更是在她的脸庞上划过。
(来,可爱的小蕾米。听姐姐的话,啊。要知道,你可是拥有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血统。你的鲜血比任何人都要来的珍贵。)
(这样优秀的你,怎么可以就那么简单的,就被你那个还没有来得及出生的妹妹,夺去叭叭和妈妈对你的宠爱呢?你必须维持住自己的地位,而要维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