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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最普通的鲜血一般,安安静静地,呆在那个试管之中(老婆……蕾米……芙兰……)
整个实验室内,回荡着芙兰多露的哭闹声。
听着这些声音,那落在屋顶之上的男子,却也是心如刀绞,焦急如焚。
泽伦斯。
这名刺客让自己的身体完全地融入黑暗之中,那双瞳孔现在有些扩张,就仿佛夜晚中的黑猫一般,谨慎,却小心地看着下方的所有动静。
(再坚持一下,一定要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好了,只要找到一个机会,很快……就好了!)
黑暗中的刺客拉起自己头上的兜帽,冷静地看着下方的一切。当两名血族从自己的下方经过之后,这只黑猫瞬间跳跃到另一条横联之上,在这宽不到五厘米的横粱上快步行走,来到实验室中央的天花板。
扫视下方,除了试验床的附近之外,其他地方都没有点亮灯光,都显得黑乎乎的。
不过,数一下那些黑暗中的红色眼睛的话人数,五十三人。
五十三头吸血鬼,自己一个人解决?
其实想一下,这些吸血鬼不需要光线的理由就是因为他们在黑暗中看东西就和白天一样的清晰。这也就是说,自己无法通过黑暗来逼近他们。
在这中间,那个自称“管家”的麻脸男子,和那个身材健硕的高大胖子,应该就是这里的领头。如果可以直接杀掉他们的话,就能使这里的人阵脚大乱。
但应该怎么做,才能杀掉这两个人呢?
思考……不要停止思考。
如果那个面包在这里的话,两个人,就可以分别针对那两人同时发动攻击。可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行动务必要更加小心才是。
泽伦斯吸了一口气,从上方望向下面。
也是在这一刻,他才真正看清了自己那刚刚出生的女儿,芙兰多露。
一头金色的软毛短发,那张充满精神的哭闹小脸。看起来,以后一定会是个精神十足的金发女孩。
是啊,就像她的妈妈一样,美丽,温柔,大方,而善良。
刺客的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此时此刻,这个人已经不再是一名刺客,而是一名父亲。
普通,但却无比伟大的父亲。
“哈……………………呼……………………”
泽伦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闭上眼,睁开。
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背囊中的装备之后,心中已经打定了一个主意。随后,他快速移动脚步,不消一会儿,就来到了那边的菲尔特的头顶,蹲下。父亲的双眼,此刻完完全全地变成了刺客的猎杀之瞳,凝视着下方的目标。
噗咚。
心脏的跳动,开始减速。
哈……呼……
呼吸,也在这一刻慢慢地消失。
这个男人的动作,开始融入身畔的那一抹黑暗。
没有声响,没有动作。甚至就连空气似乎都能穿透他的身体,让他就像是完全不存在在这里一般消失无踪。当下面的那个大个子,名叫菲尔特的吸血鬼别过头,来到最最适合的地点的那一瞬间……
黑暗中的灵猫,跳了起来。
没有任同声响,也没有任何的动静的他,
展开了“猫”的行动。
“嗯?”
身为吸血鬼的菲尔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可还不等他抬头,一股巨大的力量就猛地落在他的身上,将他整个人完完全全地压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一股利刃已经同一时间刺入了他的脖子后方,简单利落地,直接穿透气管和血管,割断脊椎的连接。
“怎……”
声音,从那边的因斯尔顿嘴里喊出。
可还不等他完全喊完,那只落下的灵猫却已经是同时手一扬,黑暗之中,一把飞刀刺破黑暗,直接洞穿了他的喉咙,鲜血,刹那间飞溅而起!
结束了吗?
还没有。
怎么可能就此结束!
泽伦斯的手闭上双眼直接从身后的背囊中取出一个炸弹似的东西,往地上一扔!刹那间,剧烈的闪光将整个实验室照射的比烈日下的沙漠还要明亮!对于那些早就已经习惯了黑暗的血族来说,这突如其来的光芒是如此的刺眼,如此的让人猝不及防!
猫,睁开了双眼。
在那还没有完全消退的闪光之中,那双撑大的瞳孔带着它们的主人直接冲向了那边的试验床。不等冲进,他再次甩出一把飞刀,刀刃直截了当地割破玛琳右手的绳索。那飞刀还来没等刺入床板泽伦斯就已经来床边,手起刀落将小蕾米身上的束缚切开,抱在怀里。
“快走!”
尽管玛琳也被那强光刺得眼睛有些疼痛。但看到丈夫到来,她心中的喜悦还是瞬间让她点了点头。当下,她立刻拔起刺入床板的飞刀,割断自己另一只手和双脚的绳索,充满激动地去抱身旁有些哭累了的小芙兰。
“宝宝别怕,妈妈在这里,妈妈和爸爸都在这”
轰一!
沉重的拳头,却在这一瞬间,让玛琳想要抱住女儿的双手停顿。
“哦?斯卡雷特夫人,您想去哪里啊?”带着些许残忍和粗鲁声响的冷笑,从背后传来。
泽伦斯向前冲刺的脚步随之一停立刻转过头来。可是,进入他眼帘的,却是一个让人难以相信的事实。原本,应该被自己刺穿喉咙的菲尔特,这个吸血鬼,就站在那里,喉咙中甚至还在流血。
他收回轰到玛琳背后的那只手张开,抓住了她的头发,一脸不在乎地提起。随后,他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变得越来越巨大!他的皮肤也开始肿胀,腐烂开裂。从中刺出一些犹如绒毛一般蠕动着的触手。
看起来……这已经不像是吸血鬼了。
而更像是一个已经死亡多时的僵尸!
一头巨大,带给人无穷压迫感的僵尸!
“玛琳……玛琳!”
“哎呀呀,斯卡雷特先生,别急,不会少了您的份的。”
阴恻恻的声响从背后响起,泽伦斯一愣,立刻转过头。只见因斯尔顿现在竟然也站着!他十分轻巧地拔下喉咙上的飞刀,扔在一旁。
在片刻的冷笑之后,他伸出手指,嵌入自己咽喉的伤口,就像是拉扯一般向下拉着。
刺啦一身,一层皮,被这个满脸麻子的男人,从自己的身上拉了下来。
在那皮肤之下隐藏的层层骨骼,以及他撕开脸上的皮肤,露出底下那张没有肌肉的骸骨骷髅的模样!
“怎么,这样就惊讶了吗?”
自称管家的因斯尔顿撕去了身上的所有皮肤,他抬起那尖锐的只有骨头的手掌,将身上的那件白大褂反过来,披在身上。随后,他从自己的肋骨上取下一截,在指尖一晃。
一把镶嵌着无数骸骨的骨质镰刀,就出现在了他的手心里。
“好了,既然现在一家团聚了,我想,我们也应该好好地进行接下来的实验了吧?泽伦·斯卡雷特先生。”那拿着镰刀,宛如死亡的使者一般的骷髅吐出这一行字。随后,它就像是足不点地一般向泽伦斯飞来。泽伦斯一惊,立刻单手搂住小蕾米,另一只手弹出袖剑,直接冲了上去!
当一!
没有疑问,没有第二下。甚至连那一声抵抗的声音现在都显得如此的虚弱。
泽伦斯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那边飞了过去。哗啦啦的撞翻了许许多多的实验仪器。而他的胸口,也是平白无故地添加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从中溢出。
“这……怎么……可能………?!”
受伤的刺客,抬起手中的袖剑。双眼中,充满着不甘。
“哦?怎么,你还真的期望那个背叛者的灵魂能够帮助你杀了我们啊?哈哈哈,这还真是可笑。”
裹着风衣的管家飞上半空,他抚摸着手中的镰刀,瞳孔中流露出来的血红色光芒带着嘲讽的意味,紧紧盯着那边的泽伦斯。
“不过,别担心。我不会杀了你。毕竟我们被封印了那么长时间,很难找到那么有趣的乐子。喂,泽伦斯卡雷特先生。我看,你就在那里乖乖地看着我血族完成夙愿,然后再在你的妻子面前,将你身上的肉一块块地割下来,塞进她们的嘴里怎么样?”
“毕竟,她们一定每天都吃吧?这样的话,让她们杀了你,应该也是你最为心满意足的事情,不是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
残酷的笑声,从那骷髅的嘴中发出。
而无力的泽伦斯,就只能躺在那里,吐着血,有气无力地看着自己的妻女一边大声惨叫,一边重新被放回那张试验床上。
一切……
都已经结束了吗?
018,玛琳?斯卡雷特
我……
死了吗?
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尽管还能勉勉强强看出这里是时计塔,但不知为什么,突然觉得四周的一切都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低下头,看着地面上的那具“尸体”。
面包躺在那里。
泛白双眼。
死了。
面包就这样看着自己的尸体,淡淡地看着。
愤怒吗?
还是说,觉得很不甘心?
……………………
她捂着自己的胸口,感受着体内那没有任何心脏跳动的感觉……
没有。
原本预想中的不甘,愤怒,憎恨等等负面情绪,现在全都没有。
这就是死后的感觉吗?
感觉不到任何的负面感情……也感觉不到任何的正面感情……
没有留恋,没有痛苦。
没有绝望,同样的,也没有希望。
什么都没有……
这,就是死亡?
面包看着地上的那个尸体,看着她,浑身上下沾满血污,双腿扭曲,一点都不漂亮,一点都不像叭叭心中喜欢的面包的样子的尸体。
之后,她毫不留情地转过头,望着上方,漂浮起来。
死了的感觉……似乎也不怎么样。
但是……感觉有些奇怪啊。
虽然自己没有听说过这种事,但隐隐约约的……似乎人死掉之后,应该有谁来接自己吧?
……不行,想不起来。算了,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那么现在……自己应该怎么办呢?
面包飘飘忽忽地上升,显得对四周的一切都不在乎。
慢慢地,她的灵魂穿透那布满了齿轮的墙壁,穿过那些砖瓦,穿过许许多多的大小管道,最后……
她,来到了一间宽敞的房间内。
实验室……是吗?
面包抬起头,心不在焉地望着这间宽敞的实验室。看着那些在这里走来走去,身上披着白大褂的吸血鬼。
啊……血族。
原本,自己应该很痛恨这些吸血鬼的吧?
但是现在,一切都无所谓了。他们是要做什么也好,不做什么也好,都和身为死人的自己无关。
“呜”
飞溅的鲜血,从自己的身体中穿了过去……
没有什么好怀疑的。因为自己已经是灵魂了。灵魂,没有实体,不是吗?
面包转过头,望向鲜血飞来的方向。只见那个名叫泽伦斯·斯卡雷特的男人跌向一旁,撞在一台仪器上。胸口上出现的一条可怕伤口,应该就是那些飞散的血沫的来源。
快要……死了吗?
面包冷漠地看着那奄奄一息的男人,没有任何的感觉。
现在的她,只能这样看下去,看下去……
“来,首先,让我们先把实验做完。给我们的斯卡雷特先生安排一个好座位,让他好好目睹崭新血族诞生的瞬间。”
菲尔特重新变回人类的外表,他冷笑着,手一抬,立刻就有两个吸血鬼走上前,一左一右地架起泽伦斯,将他直接拖到一旁的椅子上,绑好。
这个刺客低着头,严重的失血让他的情况近乎休克。
面包缓缓飘到了这个男人的身旁,悬在半空,抱着自己的双膝,看着他。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个男人也会死掉。然后,就会看到自己了吧……
“老公?老公老公,你说话啊,你到底怎么样了,老公”
焦急的呼声,从那边传来。
面包回过头,只见那张试验床上一排躺着三个人。中间那个女性大声哭喊着,那一头红色的头发凌乱,赤红色的瞳孔中显示出无比的焦急。
“老公你别吓我啊,快点说句话啊,老公”
“哎哟哟,不回答一声吗?一日夫妻百日恩,来说说话吧。”
菲尔特抬起泽伦斯的头,让他看着前面的试验床。昏昏沉沉的泽伦斯恍惚间看到了那边的妻子,原本近乎半昏迷的泽伦斯突然抬起头,瞪大那双充血的眼睛,看着前方。
“你们……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