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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被杀的情况下……活着,逃走!
“咚,咚咚咚。”
此时深夜,门外却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汪子爵浑身一震,连忙将卷轴万份宝贝的捂在怀里,在确认对方并没有可能看到卷轴之后,才将其轻轻的放在桌子上,拿起桌子上的钢笔,紧握,将尖头向外,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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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
白痴拍着门,然后,等待里面的回答。
漆黑的走道上有壁灯,但他并没有去寻找开关的意思。从这扇华丽大门下方漏出的昏黄光线已经足够他看清一些必要的东西,门,和自己右手上的暗灭。
经过比对,白痴并没有发现那封信和纸张上敲打字母的异同点。也不知是不是太过巧合,两封信上的字母并没有太大的缺损或是歪曲,在拼写上没有什么错误,行文的宾偶上也很正确。简单来说,就是无法通过纸上的文字来判断这两封信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在同一个打字机内打出来的。
不过,他还是要来验证一下。在寻找笼罩在这座宅邸的杀人凶手之前,他首先要找的,就是这个送信的人。
咚咚,咚咚咚。
他,再次敲门。
可房间内,传来的依旧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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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咚。
外面的敲门声,又响了……
汪子爵捏着钢笔,手心里已经冒出了冷汗。
他的身体在颤抖,喉咙在冒火。他恐惧着……对死亡的恐惧甚至让他的双脚都无法站直,不断的发抖。
是谁……?
外面的人……究竟是谁?!
是要来杀我了吗?
一定是来杀我,然后来夺走我的秘宝了吗?!
不……
我不会让任何人夺走我手中的秘宝的……
我绝不会让任何人染指属于我的东西!
杀了你……
敢进来的话……我就杀了你!
杀了你!
杀了你——!!!
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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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第三次敲门,房间内依旧没有任何的回应。从门缝下的灯光来看,应该是有人站在房间里,挡住了部分射向外面的光线。可是,对方却始终没有应门。
“嘿嘿,人类小子,虽然我很佩服你的沉默,但有些时候你还是要先开口才行啊。在这种死了人的夜晚,你不先开口表明身份,里面的人要怎么信任你呢?”
白痴想了想后,终于认可了暗灭的这个提议。他再一次的敲门,随后开口,说道:“汪先生,是我。”
话语简洁,白痴的习惯让他无法说出太多的话。可是这一次,房间内却是依旧传来沉默。
事情……不太对劲。
独有的本能,让白痴不自觉的踏后了一步。暗灭被他偷偷的握在了右手上,时刻戒备。
他无法确定小面包是被谁掳走的,也无法确定在里面的那个人究竟是不是威胁自己的家伙。
但……他也不确定。既无法确定是,却也无法确定不是。在现在的这种情况下,只要有任何的错步,那换来的可能就是自己一生的遗憾。
他不想去承担这种遗憾……失去面包之后的生活,他已经无法想象。
仅仅两天的时间里,他就充分体验到小丫头离开自己后自己所产生的空虚与无助。之前,他的生活就好像站在一片浓雾中,手中握着一条走出浓雾的绳索。可在失去小面包之后,浓雾中的绳索却突然断了,将他一个人扔在这片无法辨清方向,找不到出口的白色黑暗之中。
上次小面包也从自己身旁离开过,被王之剑帝,盖亚所带走。但那一次,白痴却是知道是谁把她带走,更清楚的知道盖亚在很大程度上不可能杀了那丫头。
可这一次,却不一样。
他不知道对方是谁,更不知道小丫头究竟在哪。他也不知道掳走面包的人的性格,虽然对方在纸上说他没有恶意,但谁能保证?小面包现在究竟是生是死,是完好无缺还是深受伤害,他全都不知道。
不知道……
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未知”,更可怕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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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先生……”
门外传来声音……
但极度的紧张,让这个男人几乎有些听不清外面的人究竟在说什么。
他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他的身体僵硬,牙齿也只剩下颤抖的力量。
窗外的暴风雪呼啸着,房间里那昏暗的光亮被压抑着,向那漆黑而未知的世界扩散……
门外……没有露出光。
为什么……
为什么外面那个人不打开壁灯?
为什么那个人情愿站在黑暗之中?!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咯啦!
突然,门上响起一声轻响!
响声虽然轻微,但却让这个男人浑身一阵颤抖!
对方在开门……
外面那个人绝对在试图开门!
他想要开门……他想要开门……他想要开门!!!
开门……然后进来……将我杀掉!
咯啦……咯啦咯啦……咯啦……
门锁被反复的旋转,有规律,并不急噪。似乎外面的人知道门锁是打不开的,只是百无聊赖的试探一下。
汪捏着钢笔,僵硬的嘴角发出一丝冷笑。
这扇门是特殊制的,唯一开启的钥匙现在就在他的手里。
只要他不开门,外面那人是绝对不可能进来的!
门外,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传来。
听得出来,脚步声是朝远方离开。也就是说,外面那个人在尝试了开门之后终于放弃,想要离开了吗?
呵呵……呵呵呵哈哈……
是的,他是安全的……
(放好怀中的钥匙,汪子爵捏着钢笔缓缓靠近大门……)
既然他是安全的……
(轻轻的,放下门栓……)
那么,就想办法,把不安全的因素全部消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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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4,第三人锁住了喉咙
白痴看着门上的把手,沉默。。
为什么里面的那个人不开门?也不回答?
为什么里面原本会发出的打字机的啪啪声,现在也消失不见?
为什么那个干枯沙哑的声音,现在也不向自己发出任何的回应?
是……警惕自己……吗?
白痴摇了摇头。
他不能责怪对方的警惕,因为在这个刚刚发生了杀人事件的夜晚,保持着最大的警惕无疑是一种最好的做法。更何况,塞克斯镇长也说过,不管是任何人来开门,都不要开。
敲不开门,白痴唯有转身。既然里面那个人如此警惕自己,恐怕也只有明天和那个佛一起来这里叫门了。对于自己的儿子,里面那个人应该能够稍稍放松一些。
转身,离开……
白痴捏着手中的信纸,在黑暗的走廊中离开。
啪……
啪…………
啪………………
“!!!”
突然!白痴猛然回头,漆黑色的双瞳死死注视着背后那扇装饰精美的大门!他原本应该离去的脚步也随之停止,如同猫一般,他再次折了回来,匕首暗灭被他死死握在手上。
他伸出左手,轻轻的握住门把手……
稍稍一转,出乎意料的,门锁竟然动了……
他屏住呼吸,轻轻,轻轻的……推开这扇被封闭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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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正要开门,一块雪块砸在玻璃上的声音,却让这个男人浑身颤抖,从门前跳开。
汪子爵喘着粗气,紧张万分的看着窗户,双手死死捏着那只锐利的钢笔。
碰碰,碰碰碰……
在这种夜晚,冰雹也开始多了起来。这些令人烦躁的声响频繁的在窗上拍打着,发出刚才让他吓一跳的声音。
呼……
被自己吓了一跳,汪子爵呼出一口气。他捂着胸口,想要让自己稍稍放松一会儿。
可是……
咯吱……
门上,却在这一刻,传来被转开的声音。
糟糕!!!
汪开始为自己的大意而懊悔,他的瞳孔放大,死死盯着那个缓缓转动的把手!
来不及了……
他已经来不及去拉上门栓了……
因为那扇大门此刻正在缓缓的开启,黑暗……
也从外面漏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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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屏住呼吸,右手捏紧,浑身以一种最高警戒的备战姿态站在门前,缓缓推门……
黑色的匕首吞噬着任何的光芒,在这一刻,仿佛一切都已经静止。
那双没有光泽的眼睛看着那条渐渐扩大的门缝,随着门缝的扩张,一点一点的,去看清房间内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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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掉……
杀掉!
不管进来的人是谁,都要杀掉!
在外面的人进来的那一个瞬间,对方肯定是处于防范最薄弱的状态。
在这个时候……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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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打开了四分之一,白痴握着暗灭。他开门的手突然停止,在缓慢的停滞之后……
碰!
大门,被他狠狠推开!
而他,也握着匕首,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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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撞开了!
在室内昏暗的灯光下,外面那个人影出现了!
汪没有犹豫,更没有时间去犹豫。他直接握着手中的钢笔,冲向来人,将那锐利的尖头,狠狠的……
插向对方的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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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
红色的液体,顺着老秃的脚趾,一滴、一滴。汇入他脚下的那块“水渍”。
抬头望去,一根长长的麻绳绕过房顶上的一根梁子,打了个结。绳索绕过老秃的脖子,将他吊在房间的中央。他的胸口染红了一大片,流出的血水已经快要干涸。
吊灯散发出昏黄的光芒,从后将老秃的身影打进白痴的眼睛里。这个老人的眼睛微合,混浊没有光泽的瞳孔已经完全扩散。也许是房门打开后吹进来的些许微风,让他的身体,轻轻的摇摆……
房间内……没有其他人。
白痴粗略扫过这个房间,这里有几排靠边的书架,一张贴在墙角的床。除此之外,就只有一张靠在窗前的书桌,书桌上堆着许许多多的文件,一本摊开的似乎是日记的本子,旁边放着一台打字机。
又一具尸体……
老秃那已经失去灵魂的肉体在暗黄的灯光下轻轻摇晃,干涸的眼睛“看着”白痴,却是永远,都说不出话来了……
“……………………………………”
思考……
迅速的思考……
将大脑内的脑细胞万全动用起来发挥出最强的功效!
接着……
白痴突然提起拳头,冲着那厚重的大门上狠狠一砸。瞬间,砰的一声巨响刺破黑夜。
就仿佛还嫌不够似的,他冲进房间,将摆放在房门旁边的一个玻璃水瓶举了起来。在极快的上下左右看了一遍这个水瓶之后,他就抱起水瓶高举,重重的,抡在地上。
哗啦啦啦啦————————!
碎裂的声响,将这座沉寂在黑夜中的宅邸唤醒。很快,就有人的声音朝阁楼这里走来。
“是谁?!”
白痴没有理会那个声音。他走回老秃的身体旁,亮出臂中的暗灭。随后一剑,将其插入老秃的心脏。
“谁在哪里?说!”
紧张的声音从楼梯口飘来,接着,手电筒的灯光也开始扫到这里。白痴微微回头,看到第一个来的人赫然是那位试图非礼娜娜的塞文后,暗自点了点头。很快,手电筒的光芒就射进屋子,射到他的身上,他的手上,同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