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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一种发财致富的药材。”
“可是在五十多年前,这位斯达特镇长却开始不顾众人反对的大量种植这种药材,而前来购买的人也开始反常的络绎不绝,火龙舌的价格水涨船高,不一会儿就成了一种名贵药材,贵的让人乍舌。”
“这个小镇也开始变得富饶,身为镇长的斯达特也因此拥有了大笔的财富。他斥巨资修了这么一座人工湖泊和湖心小岛,并且建造了这座豪华的镇长官邸。一时之间,整个小镇几乎成为传奇,让当时的雄鹿国王都感到万分的惊讶与羡慕。”
“但是很快,事情就变了。”
坦的面色变得阴冷,语调虽然平缓,但却给人一种太过安静的可怕。
“在距今三十年多年前,正当斯达特镇长意气风发的时候,他突然消失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就仿佛人间蒸发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接着,他的妻子,儿子,外孙等等,凡是和他有关的人不是失踪,就是被人发现暴毙倒在路边。整个小镇都开始恐慌了起来,有人提议报告帝国军,可不管怎么向风吹沙通报,一切都好像石沉大海似的,没有任何回应。”
“终于,和斯达特镇长相关的人全部失踪或死亡,伴随镇长死亡之后,繁荣的火龙舌交易也迅速衰败下来。整个小镇再次恢复成以前那种不怎么景气的状况,一直到了现在。”
“…………………………”
“小弟弟,你在想什么?”
“我…………似乎知道些什么了。”
“哦?知道什么?”
坦的表情很冷静,似乎并没有因为白痴的话语而惊讶。白痴在稍稍想了一会儿之后,终于开口说道:“既然斯达特镇长能够在短短二十年内积累如此多的财富,那么除了建造镇长官邸外,应该还有其他的财宝。”
“呵呵,说对了。继续。”
“在镇长失踪之后,那些财富想必以某种形式留了下来,藏在什么地方。通过古怪的火龙舌交易,积累下来的财富一定已经到了可以让人为之卖命的地步。为了让自己的后人找到,斯达特镇长一定有留下些线索,让人们能够去找到这些财富。”
坦捂着嘴,很矜持的笑了笑:“完全正确,小兄弟。这是一笔能够夺去他人心智的财富。正是因为这笔财富,这些人才会聚集在这里。也正是因为这笔财富,这场瘟疫才会在这里蔓延。也更是因为这场财富……”
说到这里,坦突然顿了顿,低下头,面色变得暗淡。
“我和我的女儿……才会困在这里。而我的丈夫,才会……”
窗外的雪,似乎又大了。
黑色的结晶体从那深沉的黑暗中落下,轻轻覆盖在这个世界上,仿佛,是想要掩盖些什么……
坦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她低下头,擦了擦眼角。再次抬起头来的她重新恢复了一个温柔的笑容。沉默半响之后,她突然站了起来,走到橱窗前,将里面和各种奖杯放在一起的一个盒子取出,招呼着白痴。
“小兄弟,反正我们也睡不着,不如来玩个游戏怎么样。”
白痴看着她手中那个长长的盒子,再看看橱窗内的那些奖杯,想了想后,说道:“什么游戏。“
坦放下自己的女儿,让她在沙发上睡。随后,她打开那个盒子,从中取出大约过百根仿佛竹签似的小棍,说道:“这是一种被称作趣味棒的。游戏规则很简单,我现在握着这一百零一根小棒子,然后松手,让其自由散落。之后,我们轮流来拾取这些小棒,但一次只能取一根。如果在取的过程中有两根以上的小棒有动作,那么就算失败,换另一个人来。”
“就这样反复,直到取走最后一根被称做‘黄金棒’的小棍之后,游戏结束。然后再比谁手中的小棍多,以此来决定胜负。”
游戏的确很简单,白痴听坦说了几遍之后,也就了解了。他坐了下来,开始仔仔细细的玩着这种,脑海中却是在思考某些事情。
一边玩,时间一边渐渐陷入深夜。
壁炉中的火苗噼啪作响,发出让人倦怠的声音。
白痴和坦百无聊赖的玩着这种游戏,一边却是在思考。
很明显……这个女人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说出来。而且在她的身上,还有许许多多的矛盾之处,让人难以解释。
不过她不说。
是因为时机还没有到吗?还是因为她在某些地方还在警惕自己呢?
………………不。
因为……警惕,才是正常的吧。
白痴呼出一口气,用小手指挑起一根小棒。可由于出力太大,牵动了其他小棒。也正是因为这一碰,他输了这一盘游戏。
夜已经很深了。坦笑着,但坐姿已经有些不太稳当。她揉了揉眼睛,又用手帕遮住自己的嘴轻轻打了个哈欠。终于,她再也支撑不住,提议收拾起游戏,自己抱着自己的女儿躺在沙发上,拉过白痴昨天盖的毛毯。不一会儿,就传来一阵轻轻的鼾声。
………………白痴在等……
他就坐在旁边,又等了足足半个小时。
直到这个女人终于完全熟睡之后,他才站起来,走到已经快要熄灭的壁炉前,拿出火钳,夹出其中的一块木炭。
他将这块木炭碾碎,细细洒在坦所躺的沙发周围。随后又拿出一块木炭,碾碎了洒在大门,窗户,通风管等出入口之前。直到将这一切做完,他才躺在另一张沙发上,看着左臂上缠绕的丝带,闭上眼睛。
“今晚,对于那位杀人凶手来说可是很忙的啊~~~”
血瞳睁开,嘲笑着。
“对于这么有趣的夜晚,你却是心甘情愿的成为旁观者,这一点让我有些不爽。不过看在你放任行凶的份上,我也觉得有些意思,所以就不追究了。”
“…………………………”
“嘿嘿嘿,怎么,很感谢我的宽宏大量吗?对了,虽然现在情报有限,但你有没有兴趣去猜测一下那位三十年前失踪的斯达特镇长的下落,以及究竟是谁出手,做的这件事呢?”
“……………………情报有限,无法判断。”
“呵呵,也是。毕竟那么久的事情了,的确很难判断,嘿嘿嘿……不是吗?”
暗灭的笑声诡异的飘着。白痴略微睁开眼,抬起右臂。只见那血色的瞳孔正玩味的盯着自己,其中的嘲讽与轻蔑,不言而喻。
“………………你,知道了吗?”
“呵呵,怎么可能?我只是一把智商很低的脑残剑,我什么都不清楚,什么都不知道。我又不是先知,怎么可能知道那么久之前的事?连你这个‘白痴’都无法判断的事务,我这个‘傻瓜’当然更是无法判断了,不是吗?”
右臂放下,不再去看那只瞳孔。白痴别过头,看着窗外落下的纷纷细雪,微微叹了口气后,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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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0,第四人缝合了四肢
12月30日,上午9:05,小雪。
如果是在风吹沙,从今天开始可就是要朝着圣夜祭开始迈进了。街上的食物和音乐一定会完美的交织在一起,有关圣夜祭的演出排练也一定已经进入最后阶段。总之一句话,如果是在首都,那一定会非常的热闹。
可是在这里……
碰!碰碰碰!
急促的敲门声砸碎细雪,将白痴从浅薄的睡眠中唤醒。一听到声音,白痴立刻跳下沙发,迅速在坦所睡的沙发旁绕了一圈。之后又用最快的速度检查了房间内的各个出入口。在确定那些灰烬和昨天自己洒下时一样,没有印下任何脚印,没有产生任何变动之后,才走到房门前。
“呵,有结果了?”
“…………从光是敲门,却不推门这个动作来看,应该是。”
和暗灭简单的对话之后,白痴伸出手,缓缓拉开了房门。
出现在眼前的,是佛那双布满血丝,却充满歉意的眼神。
此刻,坦也醒了,她抱起自己的孩子,揉了揉眼睛坐在沙发上,看着这里。
而白痴,则注视着外面的佛……
和他手上的鲜血。
“对不起,先生,我们误会您了。”
佛的声音不同上次那般冲动。他很有礼貌的低着头,用布满歉意,却充满恐惧的声音,将白痴一直在等待的答案,说了出来——
“又有人死了。很不幸,是弗埃夫人……”
……
…………
………………
“我不信!我不相信!妈妈,我的妈妈!这不是真的!这绝对不会是真的!!!”
只不过走在走廊上,那边就传来塞文那撕心裂肺的哭叫声。听到这个声音,负责带路的佛嘴角抽搐了一下,有些感同身受的别过头,继续带路。在走到弗埃夫人的房间前时,就能看到埃特扶着娜娜靠坐在窗台上,塞克斯镇长则拉着自己的儿子,眼神呆滞的望着那敞开的房间。
“……………………”
略一沉吟,白痴立刻加快脚步掠过佛,走到大门前。只不过刚刚靠近,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味就扑鼻而来。塞克斯看到白痴走来,犹豫了一下之后终于让开,让他进去。
比起第一次的遂利夫人杀人事件,这次的看起来比较“文明”。墙壁上的飞溅式血点少了很多,地板上也没有了那一大堆的内脏和肢体。
不过,“文明”也是有代价的。对于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弗埃夫人,即使是白痴也在那一瞬间放大瞳孔,为杀人凶手的“文明”而惊讶。
她的身上到处都是划伤,四肢也全都被砍了下来。以关节部分为分界点,整个身体共砍成了九部分。可是接下来,那个杀人凶手竟然将尸体的一条左腿连接在她的右臂上,用又粗又厚的针线缝起。再将她的左手前半部分从她的嘴里直接插了进去,让那五只僵硬的手指疲惫的伸向半空。
右手用粗大的针线缝在了尸体左腿本应存在的地方,剩下的半条左臂也是直接缝在了弗埃夫人的腰上。右腿倒是连接在原先应该待着的地方,但大腿上到处都是针线穿插的痕迹,小腿更是180度翻转,显然是被砸断之后,再强行扭过来的。
而造成这一切的凶器,此刻正静静的躺在房间的角落。那把沾满血迹的消防斧头就如同恶魔的嘴唇,弯曲出令人胆怯的血色笑容。
只不过看了一眼,身后的坦就捂着嘴,面色苍白的夺门而出。而一直在外面靠着墙壁休息的娜娜看到坦冲出,再次联想到房间里面的场景,立刻捂住嘴,奔向厕所。就连一直都对娜娜粘着不放的塞文这一刻也是没有去理她,坐在门前,哀嚎着。
白痴在房间内走了一圈,也许是由于他这个“凶手”被捕的缘故吧,房间内的窗户并没有从内反锁。他再走到那扇被强行撞开的大门前看了看,锁扣反映这扇门的反锁也没有拉起。所以,才让凶手有了可趁之机。
“对于将先生您列成了犯人这一点,我感到十分抱歉……”
塞克斯看着走出房门的白痴,抱着胸口,充满歉意的说了一句。白痴瞥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就好像没事人一样,他没有去理睬那些惊恐者,而是缓步走向自己的房间,准备继续等待下一幕杀人案的发生。
毕竟,现在死的人还太少,活着的人还太多。只要让事情继续发展一下,相信很快就能找出那个匿名者的身份,把小面包救出来。
白痴这么想着,走到自己房门前。这扇门和他撞开时一样,依旧保持着一副耷拉的样子。他随意的推开门,刚要迈步之时……
一封信,却赫然跃入了他的眼帘。
碰————————!!!
原本就已经十分脆弱的大门再一次的被踹飞,白痴捏着信,在走廊上左右环顾!他喘息着,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可是相比起上一次,他这次冷静的相当快,很快就恢复正常,抚平了自己的情绪。
——————列昂·白先生,对于在您面前发生的多次杀人事件,我感到十分的遗憾。
我可以理解,您因为被误会而被当成嫌疑犯的客观事实,但如果从主观角度来看的话,我却依旧无法看到先生您有任何想要揪出杀人凶手的决心。相比之下,我反而感觉到您在千方百计的思考我究竟是谁,这样的情况让我再次庆幸,匿名给您写信是一件非常正确的事情。
现在,已经死了三个人了。我无法判断下一个会不会就是我。先生,为了您和我自身的安全,我觉得我们之间需要一些强制力来保证。
这样,如果下次再出现一个牺牲者,如果不是我的话,我就将先生您最关心的那个小女孩身体的一部分还给您。每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