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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再次看着死勉国王,那位国王则是下巴高高抬起,一副自鸣得意的样子。
“所以,说句不好听的,如果各位中有人没有被魔剑选上,却突然想要强行夺取的话,很抱歉。没有被认主的哈雷路亚根本就和普通的剑无异。而在看台的四周各位也看到了,这些头戴骷髅的人全都是我死勉国的精英战士。无人不能够以一敌百。”
“因此,请各位自重。从现在开始,这座平台就属于我死勉国的禁地。各位在禁地内作出的任何可以让人联想到危险的行为,都将被我们的战士群起而围攻。在这座平台上,即使各位因此而被杀,也请不要有任何的怨言。而且一旦各位主动踏上这个平台,我们都会默认为您已经同意了这条守则。”
“故,为了您的安全着想,请不要有任何的异常举动。不然,我死勉国绝对不保证各位的生命安全。另外还有一点,这场认主仪式将会持续到狂欢节结束,即使我们的安保措施多么完备,也不能保证百密而无一疏。所以……”
呜——————!
城市的另一边,一声轮船的汽笛似乎是为了印证查尔顿的话一般,悠扬的拉起。
“在这段时间内,威尼茨城将不会有任何的船只可以进来,也不会有任何的船只能够离开!我国的海上舰队已经在威尼茨周边布下防线,任何胆敢在狂欢节结束前驶离岸边的船只都会被默认为偷盗哈雷路亚而潜逃的船只,被立刻轰沉。”
“同时,为了防止各位从水下离开,我们也已经布下错综复杂的渔网和其他陷阱,在威尼茨周边的水域做出了一个又一个的迷宫。如果各位不小心被网线缠住或因为别的什么‘意外’因而命丧水底的话,请恕死勉国概不负责。以上,我们已经全部说明,请各位见谅!”
这样,岂不是就将所有人都困在了威尼茨里?
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是这个意思,但他们在听了查尔顿的解释之后,连连点头。就连一些原本已经做好“偷窃”准备的组织和个人,在听到这样的守则之后,无不是一声叹息,感叹死勉国这次的防范严厉。
看似宽松,任何人都可以触摸魔剑。其实非常严厉,一点点的空隙都没有。
是啊……所有人,都这么想的……
对吗?
漆黑色的瞳孔,扩张。
在那声汽笛声响起的瞬间,星璃就发现,身旁的白痴竟然抱着小面包,以极快的速度朝人群的外侧挤去。
他挤得很快,几乎是马不停蹄。
在迅速的挤出人群之后,白痴更是立刻撒开双腿,如同闪电一般跳下河道上的一艘刚朵拉,放下小面包,滑动船桨,驶向威尼茨城的外围。
………………真的。
驶出水道,原本停靠在威尼茨城边上的大型游轮此刻全都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那边水平线上出现的一字排开的骑楼战舰。当白痴驾着船出来之时,那些战舰就仿佛得到了什么命令似的,数十尊炮口直接对准了他脚下的那艘小船。
“………………”
小面包从没有见过这么宏大的战船纵队。她趴在刚朵拉的船头,张开双手不断摇晃,嘴里还大叫着啊啊呜呜。也许是看到小面包吧,那些船员认为也许这只是一个误闯出来的游船,炮管回收。但船那边立刻有人大喊着,让白痴掉头。
很显然,要想依靠这么一艘小船躲过炮火的轰炸安全逃离,是完全不可能的了。
白痴划动船桨,调转船头重新驶进小河道。在回头最后望了一眼那些舰队之后,心中,却是扬起了一个绝对的疑问。
死勉国……究竟想做什么?
“呵呵呵,都是因为你没有听下去就跑出来了。不过嘛,我大致也能猜到这样的原因。防止别人偷偷带着那把魔剑逃跑呗~~~”
暗灭笑了一下,四周无人,它也就大大方方的露出眼睛,有些嘲讽的看着白痴。
………………真的吗?
仅仅是为了防止人带着魔剑逃跑,就要做到这种地步?
不合理……
实在是太不合常理……
这场认主仪式从一开始到现在,到处都遍布着不合理。而这些不合理的最后归处,却是这座成为水上孤城的威尼茨,和外面那一圈的战舰。
不管怎么想……这都太不合理了。(!)
079,六剑的诅咒
将船重新驶向圣马可广场的水路上时,白痴始终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但不管他怎么想,都想不出这究竟是为什么。
这是当然的,毕竟,现在自己所得到的情报实在是太少。要在这样有限的情报中得出结果,那无疑是不可能的。
这么说的话……
真的就只能等到这场狂欢结束,才能从这里离开吗?
“………………!”
突然间,白痴捂住了自己的心脏。
正在船边玩水的小面包看到白痴的样子后,有些担心的跑过来,拉住他的衣服。
白痴按着心脏,良久之后,才伸出手,抚摸着这个小丫头的头发,示意自己没事。
是的,从身体上来说,白痴的心脏的确没事。
但……
这是种什么感觉?
这种压迫……这种疼痛……?
这种让下水道老鼠惶惶不安,却始终不知道危险到底出自何方的感觉……
实在是……
让人不舒服。
回到圣马可广场边缘,已经开始有人陆陆续续的走上平台,进行触摸魔剑的认主行动。这些人一个接一个的,吞着口水上去,颤颤巍巍的触碰着魔剑。但是,每一个却全都是失望的下来。
白痴看了看那些场面之后,决定不再去凑这份热闹,转而从一家专门贩卖威尼茨地图的店家里随手拿了一份地图,坐在船上,随着水流的缓慢漂泊,仔细看着。
刚朵拉轻轻摇晃,是不是就连这没有生命的物体也能够体会驾驶着的喜好呢?
它摇晃着,随着水波荡漾。渐渐,进入一条只容两艘小船并列的小河道中。河道两边全都是高耸的住宅,似乎只要两边的人都打开窗户,就能够互相握手。
……
…………
………………
“是你………………吗?”
细雨下,一个声音,从前方传来。
白痴放下地图,抬头望去,只见前面桥上站着一个十分面熟的女子。
那名女子大约二十五六,脸色苍白,鼻尖布满了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的液体,脖子上挂着一个沙漏形状的吊饰。
她的怀中则抱着一个一岁多一点的女婴。这个女婴和小面包不经意的对望之后,笑了。
她站在桥头,默默等待着顺着河水而来的白痴。白痴也是放下地图,站了起来。那名女子看了看小面包,再看看带着铁面具的白痴,忍不住,两道不知是悲伤还是喜悦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刚朵拉驶近了。
这名女子毫不犹豫的搭上桥梁栏杆,轻轻落下。
随着她的降落,刚朵拉只是略微一沉,船体两边的激出片片波纹。
白痴看着这名女子降落在船上,对于对方的行动,他却是晃动右手,将那锁链挪动……
漆黑的长剑,转瞬间便握于他手。
黑暗的瞳孔,在这一刻失去了焦距。
血色的疯狂散发出欢快的笑声。
而那细雨……
嚓。
暗灭插入旁边的墙体,拉出之时……
细雨,化为了猩红。
————————————————————————————————
轰——————————————!!!!!!
爆破声从墙体两边顷刻间传出,五个浑身都蒙着黑色布条的人影迅速从那破开的洞窟中爬出。这些人手上脚上全都戴着利爪,他们抓着墙壁就如同壁虎似的牢靠。对于随着船体向前漂泊的白痴一行人,五个人全都抓着墙壁迅速移动,到了刚朵拉上方时同时一跃,举着利爪,扑向那弱不禁风的小船。
空洞而虚无的瞳孔抬起,注视着那从天而降的五人。
小面包吓住了,抱着脑袋瑟瑟发抖。而那个女人则是背过身,用身体护住自己怀中的女婴和小面包,挡住她们的视线……
钢爪蒙面人……到了。
不需要言语。当白痴和小面包和这个女人一接触的瞬间,他们,就必须要死。
身为杀手,毫不留情是做这一行最基本的职业操守。
而且,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秘密都不需要活口。
如果真的有什么冤屈,那就等死了之后,再去向女神诉说吧。
五人迫近……!
在这瞬间,白痴的左臂略一煺缩,一股白雾立刻将这狭窄的河道填满!
那五人措不及防,相继……落入这白雾之中……
……
…………
………………
安静的河水,依旧在缓缓流动。
一艘刚朵拉就犹如它原先开始启程时一样,在没有人掌舵的情况下,悠闲的在河道上漂泊。
它离开那片白雾,继续前进。
雾,悠闲的扩散……
站在船尾的那个男孩将手中的黑暗之剑随手一扔,锁链转动,顷刻间,将在半空的黑刃拉入手臂,将其层层封锁。
一切,都没有改变……
只是在这艘小舟离开之后,一些红色的液体,渐渐的……从那依旧还被白雾笼罩的水面下浮起,将河面染成夕阳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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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呜…………”
白痴看了一眼那名女子,又看了看她胸口的那个沙漏形状吊饰。他立刻伸手,招呼小面包过来。在拉住这个丫头之后,他在最近的一个河岸一跃而上,打算就此离去。
“我知道。”
在白痴离开的脚步刚刚踏出一步之时,那名女子望着白痴背影的眼神渐渐变得冰冷起来。
“我知道是你杀的。”
第一步迈出,踏稳。在白痴准备迈出第二步之时……
“杀了我丈夫的人。是你……这套被诅咒的剑法的使用者,六剑的另一传人,雄鹿帝国的隐者……白痴。”
唰!
在女子的话音刚刚落下的瞬间,原本已经离去的白痴却是在突然间消失。当他再次出现之时,漆黑色的剑刃已经插进了河岸边的建筑,停止了船舶的前进。同时,剑刃也抵在了女子的脖子上。那双空洞无物的瞳孔中倒映着女子的身影,也倒映出……她那没有丝毫惧怕的眼神。
“呜……呜…………”
小面包站在后面,含着手指头,有些担心的看着小船上的情况。女子怀里的那个小女婴倒是见不得白痴那么凶狠的眼神,忍受不住,一把哭了出来。
“………………你,是来找我报仇的…………”
声音冰冷,只要对方的回答有任何的不妥之处,黑色的剑刃将不会在乎再多舔舐一条生命。
“不。”
女子笑了。笑的很凄然。
“自从上一纪元以来,不知是信念还是命运的作梗。打从第一代起,每一次的六剑使用者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而自相残杀。似乎这套剑法本身就有着一种意志,只允许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人会这套剑法。”
白痴没有作声,静静等待这个女人把话说完。
“所以,因为这种诅咒,你杀了我丈夫。但是,我却一点都不想找你报仇。相反,我还想要请你,将这种诅咒贯彻的更加严格一点。”
“…………………………………………什么意思。”
“呵,你忘了吗?我刚才说过。”女人仰起头,有些自暴自弃的笑道,“每一次,六剑只允许世界上有一个人会使用它。这套剑法的强大只允许世界上只有‘一’,而没有‘之一’。可是……现在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之外,还有一个人也会用这套剑法。”
“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将另一名传人也杀了,贯彻六剑的诅咒。”
“没错……我希望你杀了他。杀了那个利用了我的丈夫,还把所有的罪孽都推到他身上的男人。杀了那个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甚至连亲生女儿和亲孙女都不放过的男人。杀了那个可以利用任何东西,甚至连亲情也能够随意利用,一不满意就随手抛弃的男人。”
“是的……杀了他。”
“杀了他……札特。古寺诺。我……”
“血缘上的父亲。”
……
…………
………………
空中的细雨,依旧在落。
刚朵拉停在这流动的河道之上,片刻都不能移动。
白痴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看着她那双有些自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