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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当以后回想起这件事时,自己给自己一个足够的理由来告诉自己,这样做没有错……而且,我也不想让今后的我,形成这样的习惯……”
“形成这种……只要找到合适的理由,就可以放任自己的智慧,去随意的陷害他人性命……这种让我恶心的习惯……”
这一刻,蜜梨不说话了。她只是淡定的看着星璃那双充满了痛苦与自责的眼睛,转过身。拉着那个绿发女孩,起步就要走。
“另外,还有一件事……”
在蜜梨离开之前,星璃再次微笑,叫住了她。
“我希望你也可以不要再做这种事了。你躲在小白先生身边,究竟是喜欢他多一点?还是纯粹想利用他当你的挡箭牌多一点?”
星璃站住。却没有回头。
“如果是后者……希望你能够重新考虑一下,将所有的事情都和小白先生说。这样……会更好一点……”
星璃的话结束了。
但蜜梨却没有迅速回应。
这个女孩在沉默了很久之后,才终于重新踏出脚步,同时,冷冷的笑了一声——
“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就这样吧。为了我们那仅剩下不到几天的性命,我去预设地点埋伏了。”
也不等星璃再说话,蜜梨就已经拉着绿发女孩,飞也似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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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全盘托出?
那么可怕的事情,如果和人说了,会有人愿意帮我吗?
在奔赴预设地点的途中,蜜梨拿出面具,戴在脸上。她抱起绿头发小女孩,左后背的衣服突然间裂开。一只漆黑色的龙翼冲破她那白皙的肌肤,展现在这阴沉的天空之下。
蜜梨没有理会路上的其他人。反正现在是属于化妆舞会,就连胡桃的那种猫耳都没有人在乎,自己的龙翼当然也会被人看作装饰。
只是,她的翅膀却是在拍动着。那比她的身体还要长的宽阔翅膀闪动。让她有着更快的速度,扑向目的地。
“没有人会帮我的,不是吗?”
透过脸上的龙形面具,蜜梨那双金色的线性瞳孔直视怀中的绿发女孩。
“即使是你,一旦我告诉了你我在未来所要面对的‘敌人’,你也一定会舍我而去。呵呵,如果你能够随意的离开的话,是不是?”
蜜梨摸了摸怀中封着杜兰树枝的密封水囊,嘴角残忍的笑了一下。她超前冲出一步,在双脚着地的那一刻,背后的单翼振翅一拍!这名少女。就这样跃上了半空,飞越过了一条十米宽的河道。
“所以,我现在必须躲在他的背后。用他来当我的挡箭牌。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是绝对不可能有人主动愿意帮助我,去面对那些危险的。”
“没?有?人……”
翅膀扇动中,黑色单翼割破天空。只留下一道漆黑色的残影,延伸向那看不清前路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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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啊————————!!!”
随着一声爆喝,原本以为被暂时压下的暴动竟然再一次的被掀起!
只见整座城市内到处都是人头攒动,几乎每一个在街上走动的人手中都拿着武器或火把,开始到处纵火,齐齐聚向那位国王的行宫,开始了新一轮的暴动。
“死了!死了!”
“今天早上有三个人死了!又有十几个人相继倒下了!病毒的事情是真的,是真的!!!”
已经被死人吓昏了头的人群们终于不受控制,他们冲向行宫,冲向圣马可广场,冲向每一处政府机要。而那些负责守卫的士兵们在看到这样的大阵仗之后也是慌了手脚,将铁门关上,在门后拿着长矛抵着,喝令众人退后。
在所有地方中闹得最凶的,当然要数国王行宫。此刻,外面再次响起的震天喊杀声让那位王者缩在被窝里,不断的发抖。而札特却是捏着剑,面对下方随时可能变成流血冲突的情况更是一筹莫展,咬牙切齿。
“这怎么可能?!虽然退定的误差有前后两天的时间,但这所谓的两天撑死也就是第一天有一两人出现些微症状,第二天才会病倒,然后在第13天才会死亡吧?这种在第一天就接连出现那么多病患的情况是完全不可能的!”
“古斯诺……古斯诺先生!先……先别去管什么可能……不可能!现在……我们……我们该怎么办?!我……我该怎么办?!”
古斯诺看着下方的情况,只见一名士兵终于经受不住挑衅,举起长矛透过铁栅栏刺向外面的人群。随着一个人的倒下,群情终于激愤!这些战士们立刻奋力推搡着那坚固异常的大门,许多的纵石师则是拿起导力石划出路线图,将一个个的火球或冰柱射向行宫的庭院内了。
“妈的!”
札特在阳台上心怀怒火。他转头一看,只见和自己一起来的笨蛋竟然依旧端坐在一旁,摆弄着棋盘。看到这个浑身上下没事就绑成木乃伊样子的家伙札特就来气,立刻上前,再次掀翻了他的棋盘,大声喝道:“下棋下棋!你就只知道下棋!有时间下棋。你怎么不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做?!”
笨蛋缓缓抬起头,苍白的眼神微微描了一眼札特。随后,他默默的端起地上的棋盘,将手中那还未落下的兵卒,放在棋盘的中央。
“还下?你——!”
“我的老师曾经教过我一句话。”
在札特想要再次伸手掀之时,笨蛋看着棋盘。那张许久未开的嘴唇,也开启了——
“阴谋,就是欺骗。欺骗,就是在对方最不设防的地方下手。”
“街头巷尾的那些靠行骗发财的人,并不是说他们的智慧有多么的高。而是在于他们在用谎言欺骗被害者时,被害者的心里根本就没有设防。”
“对付一个心理不设防的人,即使再拙劣的诡计也可以成功。可对付一个心里设防的人,即使再好的阴谋也不可能成功。”
在外面那震天的喊杀声中,笨蛋弯腰,拿起地上散落的棋子,一步一步的恢复棋盘。摆下一子,说一句话——
“就好比你手里有块奶酪,而我肚子饿,却没有钱。在你不知道我肚饿之时,你对我压根就不会设防。可如果你知道我肚子很饿,本能的就会将奶酪保护起来,任凭我花言巧语,你也不会动心。”
“所以,所谓的欺骗,就是专门攻击对方心里不设防的地带。谁先知道对方对哪些事情不会设防,那胜负的走向,从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摆好棋,笨蛋举起城堡,向前直接拉到黑方阵营的墙角——
“可是在这一次的对局中,你对与自己的病毒战术太过自信。所以,在这上面完全没有设防。你完全没有去料想过万一失败会怎么样。万一被敌人反利用会怎么样。因此,你才会处处受制,闹成现在这幅局面。可以说,这次的事情弄到这种地步,完全是你……”
“够了————!”
终于,札特忍受不住笨蛋的分析,再次将棋盘掀翻。这次,他还抬起脚将那棋盘踩碎,让笨蛋再也不能拿来下棋。
“笨蛋,我告诉你。别以为你那个混账老师曾经赢过我这么一次,你身为他的徒弟就能对我喋喋不休!老实说吧,我很讨厌你。讨厌你们这对师徒俩同样的自作高明!你给我好好的看着。我不能用智力压制住他们,你是这个意思吗?很好,没关系!”
唰的一声,札特将腰间的佩剑拔出,直接抵在笨蛋的脖子上。
“但我要告诉你,在剑刃之下,谁才是真正有权利说话的人!你和你的老师一样,不能长时间动武。而你,更是连一丁点的武技都不能用!在这种情况下,谁才是强者?!谁才是???!!!”
剑刃寒冷,笨蛋那苍白色的瞳孔略微低下,望着剑身上自己那布满绷带的脸的倒影。终于,他点了点头:“您……是。”
“呵,呵呵呵哈哈!好!今天我也不用什么计谋了,我就让你开开眼界,让你知道,我剑身上所能舔舐的血,和你的阴谋中所能坑陷的命,到底哪种更多!士兵,跟我上!反正这些人全都要死,索性今天就开始大杀四方!!!”
札特看了一眼放在床边的魔帝之剑,哼了一下。他没有去抢夺这把剑。因为这个国王也没有几天时间好活,哈雷路亚的话什么时候都能抢。既然如此,那就先去开开杀戒,发泄发泄心头的郁闷吧!
推开房门,札特义无反顾的带着那些士兵从行宫内冲了出来。这位六剑传人犹如猛虎扑食一般,手握佩剑杀向人群。恰好此时大门终于被人们轰开,那密密麻麻的人群立刻成了这位剑术大师眼中的饕餮大餐。他的剑尖指地,第一剑“殇”,就带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贯半空,洞穿多少人的喉咙。
“来啊!今天,也算是验证我最完美的六剑的时刻!”
剑身反转,夹在腋下。伴随着一道凄厉的海风刮过。那足以以一敌万的第三剑,夏岚。
就在那还没来得及闪避的人群之中……
刮起腥风血雨。
……
…………
………………
“……………………终于…………来了。”
暗室之中,血腥味,从气窗外飘来。
这浓烈的血腥味,也终于将在这里闭关十一天的男孩唤醒。
不管是天意,还是自我意识。
但,伴随着这个男孩的站起。这也象征着一件事——
六剑,将再次履行它的诅咒……
只准一个人,活着看到下一个日出。(!)
正文 088,威尼茨战役
札特冲出行宫,手中之剑毫不吝啬的挥向那些普通的人群。
在场的人中间并不缺乏雄鹿帝国的战士。他们突然看到昔日的“发条督军”突然间举起剑冲了出来见人就刺,无不震惊。
要论实力,这些糊里糊涂就冲出来的人实在是太嫩了。面对鬼神莫测的六剑,他们大多数人只感觉眼前一花,身上就已经被利刃带到,随着鲜血飞溅而不甘心的倒地。
“哈哈哈!看到了没有?什么阴谋诡计,什么陷阱机关,在真正的实力面前实在是不堪一击!来啊,还有多少人想上来送死?老夫的剑已经有多年未曾饮血,今天,就干脆喝个痛快!”
有了札特的狂妄,那些死勉国士兵也似乎得到了鼓舞一般,挺着手中的武器冲向人群。一场厮杀震天而起,到处都是四散的鲜血,和倒地的尸体。
星璃身在后方,眼睁睁的看着这场战斗在持续。那双金色的瞳孔中倒映着的是鲜血飞散,死亡蔓延。
她咬着下嘴唇,原本冷静的容颜此刻却是激动了起来。那双纤细的手指渐渐握紧了手中的丝带。
终于……
当一颗头颅飞上半空,那从断口处喷出的血液喷到她的脸上之后……
凝之武,将她手腕处的两条丝带,凝聚成了螺旋剑刃。
“慢着。星璃!你忘了吗?我们的工作不是上前迎战,而是在后方审时度势,拖延这个人。”
黯扯住星璃的胳膊,假惺惺的劝了一句。
“啊……如果你喜欢的话,你可以在这里看着。”
星璃随手一扯,就挣脱了黯的拉扯。黯嘿嘿笑了一下,瞬间拉出长枪在空中耍了一圈。随着狂之武的发动,她那头火红色的头发慢慢无风而动。两人一左一右,以极快的速度冲向那边大肆屠杀的札特!
六剑起处,绝不容生。
札特笑着,狂妄的笑着。
即使在频繁的迎敌之中,他也是瞬间察觉到些许的异样。
随着第二剑虫鸣那轻吟的一声……
一把枪和一条丝带剑的偷袭,就在这瞬间被同时挡下。
“没想到敢于出战的还有女子?实在是让老夫大感欣慰!雄鹿帝国,今天还真是人才辈出啊————!!!”
在星璃和黯的惊讶之下,札特的剑已经收缩,一阵即将到来的狂风,就已经紧紧的包围住了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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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吵闹的行宫正门的另一面,蜜梨却已经收起翅膀,躲在一座墙角之下。
她伸出头,竖起耳朵,听清楚前方那汹涌的人群嘈杂之后,轻轻摸了摸怀中的绿发小女孩。
“该你了。”
绿头发小女孩捏着两只小拳头,重重的点了点头。她把双手放在墙壁上,闭上眼。几秒钟之后,原本结实无缝的墙壁就裂开一些小小的缝隙,其中窜出一些嫩绿的幼芽。
这些藤蔓般的嫩芽在墙上钻出一个大约半米高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