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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型)叭叭,我们去哪?”
“(嘴型)………………修道院。”
略一沉吟,白痴立刻做出决定。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既然泽伦斯胆敢在这场夜雨之下倾巢而出,展开暗杀,那么作为他的大本营的修道院无疑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再不济,自己也可以拿那些孩子作为人盾,不怕他不屈服。
利用嘴型互相交流完毕之后,白痴再次将小面包背上。他不等胡桃担心完赛撒将军的身体就将她抱起,冲着乖离用嘴型交代了几句。乖离点头,一并扛起赛撒将军,跟着白痴一起,沿着小巷行走,在一条下水道前停步。等白痴拉开这如今已经积满污水的下水道盖子之后,众人先后跳了下去。
一行五人,四只老鼠和一条鱼,共同在下水道快奔走。乖离似乎是嫌移动度不够快,十分顺势的跳进已经汹涌无比的水中,将赛撒将军放在一块木板上,拖着前进。
很快,众人就来到了目的地。
白痴顶开盖子,伸出头稍稍看了一下四周之后,确定安全,才抱着胡桃和面包跃出。乖离也是扑打鱼尾,带着赛撒将军一并跳了出来,鱼尾重新化为双腿,光着脚,和白痴冲向这座修道院。
刺啦一声,白痴手的剑直接劈开门闩,推了进去。他挺着手中的剑,快步走向那些孩子们的卧室,孩子都在睡梦之中,他一脚踢开大门,看到那些被惊醒的孩子之后,立即转身。
“你们……你们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闯进来?”
听到孩子们的哭闹声,密斯特拉修女急急忙忙从隔壁的房间披着衣服走来。看到白痴之后,这名修女面露惊恐,急忙伸手摸向腰部。但乖离眼快,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瞬间就将这名修女扳倒在地,顺手取出她腰部放着的一把匕首,随手一甩,匕首深深插进了天花板。
“安静,做人质。面包,清点所有孩子。”
面包点点头,转身去数卧室的小孩子。经过那么多天的接触,小面包早就将这座修道院内的人数摸了个透彻。她一边安慰那些小孩,一边清点人数。很快,人数就清完了,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喂,白痴,你……你别吓着这些孩子们啊,乖,孩子们,不要害怕,我们只是在这里躲避一下,不要声张哦,没有事的。”
胡桃连忙露出笑脸,安慰着这些孩子。虽然于心不忍,但不可否认的是,现在的修道院的确是最安全的地方,只要能够在这里撑到天亮,那么到时候就可以带着赛撒将军迅速离开了。
白痴自然也是这么想的,他看住门口,不让任何一个孩子离开。之后,乖离绑着那名修女将她一并推入房内,看守着。
这样,就好了……
只要在这里继续呆着,等到天亮,那么一切……就安全了……
只要……
那些飞刀没有出现的话……
叮叮两声,白痴拔剑直接劈落那两把突然冒出来的飞刀。下一刻,他立即摆出迎战姿态,剑尖已经对准了那名来犯者面前的地面。
“放了她们,她们和这件事没关系”
穿着白色袍子的泽伦斯握着剑,冲着白痴大声喝道。不过,他的呵斥除了换来白痴架住密斯特拉修女的脖子之外,没有任何的意义。
“等等等等,别,别冲动。阿姐,你别动,你可千万不要伤害修女,如果你伤害修女,会受到女神的惩罚的”
泽伦斯慌了,连忙摆手。但白痴却没有给他太多的时间去思考,说道:“将所有包围屋子的人统统撤掉,不然,我不保证她的生命安全。”
胡桃原本很看不惯白痴动不动就挟持人质的做法,可当他观察到泽伦斯如今的打扮之后,脑海立刻和刚才的那些刺客的身影重叠。再仔细想想,昨天刺杀赛撒将军的人貌似也是这样的打扮,不由得惊呼起来
“是你?就是你昨天想要刺杀赛撒伯伯的,对不对?”
泽伦斯如今被人威胁,根本动弹不得。他想要否认,但面前这个男人已经和他面对面交手了一个下午,怎么可能会有错?
“别紧张,别紧张啊,你看……我的确是参与过那些事情,不过你也要为我想想啊,我压根就没想做这种事情的,完全……完全是被逼的”
“我不管你是不是被逼,总之,你刚才竟然还想派人把赛撒伯伯斩草除根。如果不是我的两个护卫……(啊呜呜呜)三个护卫眼尖的话,我们岂不是要被你活生生害死?”
听到胡桃突然这样喝问自己,泽伦斯感到一阵奇怪。他愣了一下,张开口——
“老大,我们来帮你”
屋顶,随着一声爆喝声而破碎。在那碎裂的木屑之,三名白衣刺客突然间从天而降,手握着长剑直接指向白痴而且下手狠辣,根本就没有将白痴手的人质放在眼里。
突如其来的攻击让泽伦斯一时间无所适从,但他没有反应,不代表其他人没有。乖离已经抢先一步迎上,携带着苍色之炎的拳头直接轰了过去。
那三名刺客在空忽然互相抬脚,脚掌碰着脚掌在半空分开,让迎头而上的乖离扑了个空。下一刻,分开的三人立刻拔出短刀和长剑,直接刺向乖离的身体。
在空无法转身的乖离立刻收紧身体,硬生生的被剑刃割伤背脊,手臂和小腿。在负伤的那一刻,这名精灵忽然爆喝一声,苍色的火焰立刻以她为心爆炸,将那三名刺客震飞同时,屋顶也被这股猛烈的火焰震碎,让那些雨水从屋顶落下,浇熄教堂内女神像两侧的烛火。
黑暗的环境最适合这些天生就为了暗杀而存在的人。他们瞬息间就隐藏到各个角落之,躲避着乖离的火焰。等到她身上的火苗稍稍熄灭之后,每个人立刻拿出强弩,两把对准刚刚落地的乖离,另外一把直接瞄准了挟持着修女的白痴。
黑夜的雨水之,弩箭划破夜空。
乖离猛地重击地面,一块沉重的花岗岩拔地而起,挡下了那两支强弩。而白痴这一边,则是立刻拉出暗灭,拨开这一箭,同时拉着修女往后方退去。
“走”
那三名刺客眼见奇袭没有成功,并没有追杀。相反,他们三人直接沿着破烂的屋顶跳了出去,在白痴即将扔出锁链追赶之时,从破损的天花板旁立刻浮现出十几名刺客而他们手所拿的东西,赫然就是……
“炸弹?”
数十枚导力石,从天而降。
这也代表着数十只威力巨大的炸弹,如今已经落入这座教堂之,在女神的面前,盛开出一朵朵亮丽的花朵……
巨大的爆炸声响,划破夜空。
终于,这座城市内的人醒了过来。
可是,醒过来了,又怎么样呢?
当这些一无所知的平民望着那座已经在夜雨化为火海的修道院,他们唯一能够表达的也就只有惊讶,诧异。但这些事情不管怎么说,也都是和他们无关,除了让他们感到这些惊讶感之外,就没有了任何其他的感觉。
但……接下来所生的事,却是真真正正的,让这座罗马城内的所有人,统统醒来了。
“城门……城门被打开了?”
“雄鹿兵……雄鹿兵冲进来了,城门失守了”
“怎么可能?城门怎么可能失守?”
“我怎么知道反正城门就是失守了,雄鹿的军队……雄鹿的军队冲进来了”
经过一天的奔波,所有的守城士兵几乎都已经是疲惫不堪。在夜晚之下,他们当然是陷入了梦乡。这,也正是戴劳的计策,趁着夜色与敌人的松懈,一举攻下了这座久攻不破的大型城市。
暗夜的战斗并没有持续多少时间,那些已经没有什么指挥官的士兵们眼见敌人蜂拥而来,也不知道究竟进来了多少。在恐慌纷纷投降,不敢再战。当他们事后知道这次突袭的雄鹿军队只有区区两千人时,也不知他们究竟会作何感想了。
至此,4月日凌晨,暗鹿帝国所属罗马城,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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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
火焰,在头顶燃烧。
在这火焰之下,隔着几块厚厚的青石板的底下,却传来少许的呼吸之声。
密斯特拉修女曾经说过教堂下方有地下室。此刻,这一行人正是潜入这座地下室,堪堪避过了这一劫。
不,说完全避过,并不现实。
真正毫无伤的,只有那些孩子,乖离,胡桃,修女,泽伦斯,赛撒将军,以及目前已经泪流满面的小面包。
这个小丫头趴在白痴的背上,双眼的泪水无止境的流淌着。而在她的面前,则是白痴那个背脊完全被烧焦的痕迹。
(人类小子,我看你是真的傻了。)
缠绕着手臂的暗灭慢悠悠的睁开那只瞳孔,冷笑着。
(那丫头的防御术很强,不是吗?你明明知道那小丫头的防御壁障这么强悍,那么就乖乖的躲到她背后,让她去正面迎接那些爆炸好了。你干嘛非要跳出去?你这个大白痴。)
白痴的面色稍稍有些苍白,躺在地下室的地上。背部的肌肉已经完全烧焦,出阵阵焦臭味。胡桃也是哭着,跪在旁边,握着他的手不停地祈祷。小面包在泽伦斯将白痴放在一张布片上之后,立刻伸出双手,施展治疗。
白痴呼了口气,没有回答。
即使身受重伤,可他的表情看起来却是依旧那么的冷静。看着那个小丫头那张还可以哭哭啼啼的脸,似乎什么痛苦……都无法让他动容了。
泽伦斯拉起门,搭上门闩。他看着白痴哼了一声,说道:“这还真是可怕。喂,你这个混蛋,还没死是不是?”
说着,泽伦斯走了过来,手臂一挥,从弹出一把袖剑。
“你干什么”
胡桃惊呼一声,急忙过来阻拦,但却被泽伦斯轻轻巧巧的推开。下一刻,这名刺客直接抓住白痴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随后,他举着手的袖剑,直接抵在白痴的脑门上,冷笑起来。
“风水轮流转,对不对?你现在再狂啊,再狂给我看啊?”
“………………………………痔疮。”
“口胡,我宰了你,我真的要宰了你”
“小泽,住手”
泽伦斯瞪大的双眼被修女一喝,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白痴的下巴。他收回袖剑,说道:“阿姐,这家伙刚才拿你当人质的吧?你竟然还这么照顾他?”
“可他也保护过你吧。刚才在那个小女孩身后的就是你,如果不是他突然跳出来挡了这么一下,不光是这个小女孩会遭殃,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修女微微一笑,说道。
“………………哼,切。”
说不过修女,泽伦斯自顾自的走到一旁,生闷气去了。
043,戴劳的挑战书
胡桃对于白痴的伤势帮不上忙,但现在既然自己还活着,那她就只有强烈信赖白痴的生存能力了。这位公主擦了擦眼泪,走到泽伦斯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大声道——
“你这个刺客杀手你已经害得赛撒伯伯变成这副样子了,竟然还不肯放过他?你的良心是不是已经被狗给吃了”
泽伦斯望着这位胸前满布鲜血的女性,哼了一声,说道:“你谁啊?凭什么对我大吼大叫?”
“我是谁?我……我……”
胡桃并不是一个喜欢随随便便拿自己的身份来压人的人,因为她受到的教育可是皇室成员与普通的农民之间没有绝对的区别,都是一样的人。可是现在,她终于咬了咬牙,站上一步,大声道——
“我是公主现雄鹿帝国长公主,胡桃?杜雷亚?佛理休斯,你即使没有听过我的名头,也该知道胆敢暗杀公主,那可是死罪”
很明显,泽伦斯被胡桃的言给愣住了。其实他没见过胡桃并不奇怪,这几年来胡桃一直都是缩在城堡里,昼伏夜出。一些公开的皇室场合上也很难见到她的样子。对于只不过去过几次风吹沙的泽伦斯来说,不知道这位大名鼎鼎的胡桃公主,理所当然。
“切……长公主?那你现在想怎么样?”
泽伦斯看看四周,默默的站在那些孩子和密斯特拉修女的面前,暗暗警惕。
“泽伦斯,你对公主未免也太过不敬了”
看到泽伦斯在面对胡桃这位公主时依然毫不买账,大吼大叫,一直在后面安抚孩子们的密斯特拉修女终于看不下去,呵斥了一声。听到修女呵斥,泽伦斯不由得低下头,不再说话。
但,胡桃却是猛的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双手死死抓住泽伦斯的衣领,瞪着那双血红色的瞳孔,大声道——
“泽伦斯?泽伦斯?斯卡雷特?”
泽伦斯十分警惕的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