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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这双翅膀微微一拍,她立刻顶着那头恶魔向旁边的森林冲刺而去。恶魔紧紧抱住胸口的长枪,还不等使用蛮力拔出,后背就被重重的撞击在一株百年古树的树干之上。
繁茂的黑暗森林并不适合拥有翅膀的天使。戴着眼镜的女孩在恶魔被钉在树干上的瞬间,直接抬起脚,踢他的腹部。
恶魔背后的树干断裂,伴随着一道烟尘,他被完完全全的轰进树林之中。
但,这还没完……
这名天使震动翅膀,飞上天空。在那月色下,她……
静静的,吸了口气……
(小心,人类小子,希拉利尔之枪)
翅膀,包裹住这名天使……怒张
原本什么都没有的天使胸前,赫然浮现出一把镌刻着无数看不懂字的白色长枪
眼睛少女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她伸出双手,默默的握住这把长枪。在握紧的那一瞬间,整个天空突然变色无数把钢铁长枪取代了星辰,充斥着天空
少女握着那把长枪,缓缓往下方的森林一指。刹那间,毫无征兆一般,整个天空的长枪如同流星一般落下,将这片黑暗的森林碾碎,撕裂,穿透
枪之雨一直在下,一直在下……
不知道下了多久。
仿佛,直到整座森林都被摧毁,白色的枪支取代了那茂密的森林,耸立在这座无人之地上。
直到放眼望去,再也看不到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
之后……
这阵雨,才算结束。
月光,反射在那洁白的羽翼之上。
尽管,这羽翼并不能带给人温暖。就像这个天使一样,不管曾经是多么的炙热,但现在带给他人的,却只有那无止境的寒冷,与刚硬……
她握着手的长枪,小嘴张开,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在那副大眼镜后方的双眸呆呆的望着眼前的钢之森林,看着这片已经化为寂静的森林,眼角,流露出一抹安心……
…………………………嚓
右臂,被长枪贯穿。
就在她眼角的那抹安心还未消失之前……
突如其来的白色长枪完整的穿透了这个少女娇弱的肩膀,将那条不知为何长出来的右臂,再一次的卸下
银白色的光芒从天空柔和的洒下,天使那似乎永远都不会有表情的脸上似乎浮现出了一抹动容。她捂住自己被卸掉的右肩伤口,翅膀拍动,迅速爬升,然后,才有时间望着下方……
恶魔……还活着。
他龇着嘴,嘴角的獠牙依旧尖锐。
头顶的一只恶魔之角被击断,那漆黑色的身体上也是布满了伤口。
但是这一刻,他依旧维持着扔出长枪的那个动作,双眼,狠狠地盯着天空,似乎遥不可及的天使……
“……………………”
断裂的手臂,从天空落下。
断裂处没有喷出鲜血,也没有柔软的肌肉和骨头飞散。
月光照耀之下,从手臂断裂处飞出的东西依旧耀眼,如同流星一般,从天空滑落……
螺丝,导线,螺帽,以及破损的碎片。
这条手臂掉落在恶魔的面前,抽动了一下。在那仿造的人类皮肤之下,显露出来的,却是结构异常复杂的机械……
与钢铁。
“…………………………………………”
小面包的哭声更加响了。
恶魔缓缓的站直身体,手的魔帝之剑在空拉出一条弧线。
半空的天使脸上也没有浮现出痛苦的表情。她的左手缓缓离开右肩,再一次,紧紧握住了那把圣枪。
对峙……依旧在持续。
在这个美丽的夜晚,在这个美丽的山头。
没有多余的喧嚣,也没有他人的干预。
一对一
神对魔
不管理由是什么,也不管两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只要魔帝开始摆出六剑动前的架势,只要那天使单手举起手那散着圣洁光泽的长枪……
一切,就已明了。
……
…………
………………
“公主,您请躺下您身上的毒还没有消失”
黯连忙按住小杏,替她盖上被子。毕竟,这位公主中的毒实在是太厉害了。虽然作时间有些延缓,但一旦作起来后,不仅是站,竟然连舌头也被麻痹,说不出话来了。
小杏在床上挣扎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但她现在却是不能说,不能做,就连那笔写字也办不到。身为队伍唯一的一名女性,黯守在公主的床边自然是焦急难耐,但却是无可奈何。
“小松鼠,现在该怎么办?到底生了什么?”
小松鼠趴在黯的头上,它看着床上的杏,想了想后,摇摇头:“这个……关于这一点,却是我的计算之外。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究竟生了什么事。”
“是吗?”
黯皱起眉头,看了一眼在床上抽搐的小杏后,来到窗前,抬头望去。
“今晚的天色……好奇怪。”
极目远眺,在那狼嚎山脉的上方,一团黑色的云层慢慢的汇聚起来,旋转,宛如台风。看着这天色,黯呼出一口气,尽管很担心小面包和白痴,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但是现在,身为一名雄鹿帝国的战士,果然……还是守在公主身旁,才是最重要的啊……
“放心吧,那个人类没那么容易死。”
“我知道……小白不像是一个会随随便便死掉的人……只是……”
黯,轻轻的捂住了自己的心脏。
“只是……为什么……”
“为什么……心会那么痛……”
“为什么……眼泪……会不知不觉的……流下来呢?”
“为什么…………”
“为什么……”
————————————————————————————
对于怨毒镇的民众来说,昨晚,绝对是一个异常的夜晚。
天空吹着黑暗的风,整个世界似乎都在有什么东西在哀嚎。
十一月初的夜晚下雪虽然并不算多奇怪,但那飘落整个城镇的黑暗雪花,却让人感受到了远不止十一月的寒冷。
角斗士的宿舍内,愚钝缓缓抬起头,将那只粗糙的手伸出窗外,接住了那黑色的雪片。黄色的线性瞳孔似乎看到了什么。
趴在黯头上的憎恨也是抬起头挺起胸,红色的双眼静静凝视着那从天而降的雪片。
怨毒镇的钟楼之上,一名手拿着花的十六岁少女感受到了这从天而降的黑雪,缓缓抬起头。当那黑色的雪片接触到手的花朵之时,这朵娇嫩,受不起寒冷的花,自然也是默默的蜷缩起了花瓣,无声无息的,凋谢……
不过……
再怎么样恶劣的天气,也终有过去的时候。
当东方的天空露出第一丝鱼肚白之时,黑色的风与雪也全都悄无声息的散去。
兽人和人类走上街头,惊讶着昨晚的黑雪此刻竟然完全消失无踪。地面上洁净如初。看起来,就和没有下过雪一样。
那是……错觉吗?
……………………啊,也许,的确是错觉吧……
黯靠在墙头,打着瞌睡。在连续的几个哈欠之后,她一个没坐稳,从椅子上跌了下来。这一跌也将她跌醒,这个女孩连忙揉着摔疼的后脑勺站了起来,可在第一眼看到的,却是小杏站在那窗前的形象。
“公主?您……”
“啊啊呜呜呜呜————”
不等黯询问,小面包的呼叫声突然从外面传来。黯一愣,可小杏的反应更快,这位公主拉起自己的裙摆,快推开门,在略微观察了一下走廊之后,就迅速的朝楼梯下跑去
“啊,公主等一下”
听到黯的喊声,二楼的其他人类也都醒了。他们推开门,看到公主急匆匆下楼的镜头之后,虽然犹豫,但也是跟着黯之后冲下楼。
然后,映入他们视线的,却是……
“这个……人渣?”
生吞活剥酒店前,小面包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她那稚嫩的肩膀上搭着一条手臂,而这条手臂的主人不是白痴,还会是谁?
可是现在,白痴却已经是昏迷不醒。他身上的衣服完全破烂,整个身体更是伤痕累累,没有一块好肉。众人往街道上看去,只见一条血水直接从白痴的身下蔓延到那条道路的尽头
“小白?怎么回事?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
“大哥哥?…………面包?”
黯和杏来得最快,她们同时蹲下,帮已经精疲力竭的小面包扶住已经昏迷不醒的白痴。小面包看到终于有人前来帮忙之后,一直紧绷的精神终于得到了松懈,人一歪,就这样倒下了……
……
…………
………………
111,憎恨的计谋
过了多久……?
也许……没有过多久。
再次睁开双眼时,夕阳的余晖已经从窗口照射了进来。
这些光芒投射到那漆黑的瞳孔之上,却无法照亮,反而,被吞噬。
白痴抬起手,看着手臂上缠绕着的绷带。也体会着身体各个部分所产生的疼痛与煎熬。
但是,当他转过头,就看到那个趴在床边,已经哭成了泪人,沉沉睡去的小丫头之后,身上的痛苦与煎熬就似乎瞬间消失了一般,不再那么难受了……
“……………………面包………………”
抬起还没有缠上绷带的右手,白痴的手掌,按在了这个熟睡的小丫头的脑袋上,轻轻的揉着。
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睡梦的小丫头再次落下了几滴眼泪,浸湿了床单。
“呼…………………………”
“你醒了吗?”
黯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白痴略微抬起头一看,只见黯揉着眼睛,眼脸上有着一层黑眼圈。但现在还是笑容满面的看着自己。
“………………………………”
“你可真能睡,足足昏迷了三天。害得我……我们一时间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呢。”
黯笑了一下,将手的粥放在床头。
“………………我……们……”
“啊,是啊。我们。毕竟,在这个城市里,值得信赖的人类并不多。我们外交团可谓是万众一心呢。而且,你受了那么重的伤,大家当然需要有些准备。”
白痴看着黯,黯看到他在盯着自己之后,连忙转过头。用白痴听不到的声音小声地哼了一声:“你醒过来……实在是……太好了……”
“好了,你昏迷了那么多天,肚子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黯从那碗粥里舀出一小碗,用调羹舀起一勺,轻轻吹着。随后,她有些僵硬的来到白痴的床边,红着脸,歪过脑袋,说道:“这……这是店长听说你受重伤,特意弄得清淡一点的食物。里面……加了很多的野果和野菜。你……尝尝看……”
白痴略微沉吟了一会儿后,扭过头:“能帮我,把我包内的那个盒子拿出来吗。”
“盒子?”
黯愣了一下,但还是放下手的碗,在白痴的旅行包内翻找起来。不一会儿,她就找出一个密封着的铁盒,来到白痴面前。
“这个?”
“嗯,按照前后前前后的顺序,推动一下盖子,就可以打开。”
“哦,是星璃那里卖的机关盒吧?她还真是经常卖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
黯按照顺序推动盒子,很快,盖子就打开了。掀开一看,只见里面整整齐齐的放着许多的应急饼干,塞得满满的,连缝隙都被饼干的碎屑填满。
“请,给我吃这个。”
“啊?可是……粥……”
白痴没有再说第二遍,他直接转过头,盯着黯。黯愣住了,但片刻之后,她终于还是听话,取出一片饼干,扳下一角,放进白痴的嘴里。
白痴一边吃着,一边静静的思考。他思考着现在所遇到的所有情况,仔细分析如今的形式。
很明显,自己已经被什么人盯上了。
那么,那个人就是那位市长吗?
也许是,也许,他只是其之一。
与自己被盯上这一点相比,还有另外一点却显得十分的重要。
面包,也被盯上了。
钥匙组织是怎么知道这丫头就是十二年前的那个婴儿的?
照理说,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当年的那个“圣子”就是面包的人,应该只有自己一个人。
既然如此,事隔十二年,身为钥匙组织成员之一的锁袍成员又是如何知晓小面包的身份?从而拐走她呢?
当年的事件……还有第三者目击吗?
………………………………不,仔细回想那个雪夜,在那肮脏的巷子之应该只有自己,面包,以及面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