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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儿子说出这么软弱的话,司徒青阳气极地大吼,“你在说什么傻话?
爹只有你这个儿子,你要是死了,教爹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娘?古人说‘红颜祸水’,真是一点都没错,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当日就不该答应让你上天下第一庄提亲,这一切都是她害的。”
“这不关映竹的事!”
他听不进儿子的话,将满腔恨意一古脑儿的加诸在沈映竹身上。
“你还再替她说话!要不是为了她,你会弄成今天这副模样吗?这全都是她的错,是她害了你,也毁了爹的希望。”他严峻的喝道。
司徒樵明白再说什么也是枉然,只怪他武功不济,才会输得这么惨,到头来还是救不了沈映竹。
“阒魅,我青剑门跟你势不两立!”司徒青阳失去理性的怒吼。
“姑娘,求你行行好放我们走!”
“只有你可以救我们,我不想死在这里!”
“求你救救我们,我再也受不了了!”
“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姑娘,我们只能依靠你了!”
沈映竹原本只是来探望那名叫小婉的姑娘身体恢复的情况,结果那些被囚禁在这里的姑娘们全都朝她跪下,一面哭哭啼啼的哀求。
“你们快起来,”她也很想帮忙。“先起来再说。”
“你不愿意我们就不起来。”
“在这里只有你可以帮我们,要是你不答应,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
“我好想我爹、我娘,呜……”
这句话像是戳到几个姑娘的伤心处,忍不住的抱头痛哭。
沈映竹不禁鼻头一酸,强忍着五脏六腑翻腾的悲愁,不让眼泪落下。
“我答应你们就是了,你们别哭了,全都起来吧!”提到双亲,沈映竹何尝不思念他们,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想必正在为她的安危烦恼吧!
姑娘们马上破涕为笑,“真的吗?你肯放我们走了?”
“我们得救了!”
“我们就要自由了!”
“等一下,你们误会了。”沈映竹清了清喉咙,“没有阒魅的命令,我和你们一样都离不开这个地方,所以,我现在就去求他,请他放你们走。”
“万一他不答应呢?”几个姑娘异口同声的问。
沈映竹怔了一下,勉强挤出笑容来,“我会尽力的说服他。”
要他救人是要付出代价,这是阒魅亲口说的,如果他要她交出身子来作为交换,届时,她该怎么做才好?
在好几双充满期盼的眼神目送下,她彩着沉重的脚步来到阒魅的寝宫。
真要进去吗?
窈窕的身影在门前徘徊不定,心头乱糟糟的一片,她想救那些无辜的女子,又怕付出的代价是她无法承受的。
当她做出最后的决定,双脚已经往屋内踏出了一步,不容她再回头了。
“呃……”女子尖细愉悦的叫声自里头传出。
她脚步一顿,那是什么声音?
沈映竹虽纳闷,不过仍继续适着步子,一声似人似兽的狂野粗吼紧随在女子的尖嚷后响起,令她黛眉微蹙,里面发生什么事了吗?
当结果显现在她眼前时,她只是呆若木鸡的‘看’着大床上的男女,因为脑子是整个空白的,所以,她根本无法意识到自己究竟看到什么。
珊瑚是最先发现有观众的人,因为她的脸正面对着寝宫门口,而且浑身赤裸的跨坐在阒魅身上……
沈映竹一声,羞愧难当的将小脸埋在掌中。
她着魔了吗?
沈映竹没有回到房中,一个人特在园中想心事,近来的她越来越不像自己了,加上这地方阴森的死气总让她头昏,所以连脑袋也变得不清楚了。
“原来魔妃在这儿。”一个娇喽女嗓音传出嫉妒的讯息。
听见有人说话,她怔愕一下,定睛一看,认出来人便是刚才和阒魅在床上打滚的美人。
她虚情假意的福礼,“珊瑚见过魔妃。”
见沈映竹连正眼都没瞧她一眼,转头就要走,摆明了就是看不起自己,珊瑚不由得冷冷的媚笑。
“魔妃是在生珊瑚的气吗?”真不明白地有哪点比自己强,魔主为什么非要她不可?
她轻喟一声,“我有什么好气的。”
珊瑚狐疑的瞅着她的淡然,气恼的质问:“你真的不想独占魔主的宠爱吗?不要装得那么清高,还是你就是用这种方式迷住了魔主?”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对不起,我要回房了。”
“站住!”珊瑚蛮横的娇喝。
“还有事吗?”
“也许现在魔主的在你身上,不过,我会把它抢回来,你不要太得意了。”
沈映竹苦笑,“我从来不曾希望他把心放在我身上,何来的得意?”
“你——哼!反正你给我记住就是了。”珊瑚觉得威胁够了,也稳住了自己的立场和地位,便像只骄傲的孔雀般退场。
沈映竹眼神茫然的看着珊瑚离去的背影,原以为厘清的思绪又乱成一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却找不到答案。
“上哪儿去了?”当她回到房间,一道沙哑魅惑的嗓音低低的扬起。
“阒魅?”她戒备的后退。
阒魅噙着邪邪的笑意,“怎么?怕我吃了你吗?”
她脸颊发烫,“没、没有。”
“何必脸红呢?你刚刚不是看得津津有味。”他戏谑的说。
“我不是故意间进去的,我是有事要找你——”沈映竹呐呐的解释,要是早点知道,她巴不得离得越远越好。
他懒懒一笑,“既然有事找我,可以等我办完事,何必急着逃走呢?”
“我……你不要过来!”她有股被困住的感觉。
“不过去怎么听得见你想说什么?”阒魅违弄着她,他就爱看她羞窘的俏模样。“想说什么就说吧,我洗耳恭听。”
沈映竹绕过桌面,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我……我想求你放了那些被……关起来的姑娘。”
“那我的手下需要女人的时候怎么办,总不能要求他们禁欲吧?”他反问。
“她们都是一些清清白白的姑娘,不是你们的玩物。”
阒魅耸了一下肩膀,“对我而言没有差别。”
“你怎么可以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她听了为之气结。“要怎样你才肯答应放人?”她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他咧开一口白牙,眼神却冷冽到了极点。
“又要扮演悲天悯人的角色了!月牙儿,你为什么老是学不乖呢?还是你存心向我的自制力宣战?”
“我没有要跟谁宣战,我只是将心比心罢了。”沈映竹凝望着他俊魅的脸孔,柔声细气的说:“阒魅,她们都是无辜的,你就放她们回去和家人团聚吧!”
阒魅一吭也不吭的盯着她,看得她全身发毛。
“这就是你要的?好,我就成全你。”她还以为他良心发现,愿意大发慈悲的放走那些姑娘,结果他却说:“把衣服脱了!”
“呃?”她傻住了。
“没听清楚吗?把你的衣服全脱了,只要你能取悦得了我,我马上放了那些女人。”阒魅两三下已先将自己脱个精光,健壮阳刚的胴体没有一吋赘肉,完美的不像真人,尤其是胯间的凸起物,骇人的魄力让沈映竹脸色发白。
这个要求虽然早就在她意料之中,可是,真的做起来却比想像中还难上一百倍。她只能颤着手解开衣上的盘扣!尽量忽略那两道紧缠在她娇躯上的灼热视线。
当沈映竹脱下最后一件衣物,好不容易才鼓起最大的勇气看他。
“接着要……做什……么?”她抖不成句的问。
阒魅着火般的魔眼肆意的在她秾纤合度的娇躯上游移着,就是这具纯洁的女体让他失常!他多的是机会可以强要了她,却总在紧要关头煞住,连他自己都不明白是出于尊重、怜借,或是来自于更深的感情……不!绝对不行!他不能容许这世上有人能操控他的,他该是天下无敌的,即使是她也不行!是的,只要得到她的身子,他依然是胜利者。
沈映竹被他瞧得全身都要烧起来了,就在她羞窘的想把衣服穿回去时,一条铁臂伸了过来,拉开她的双腿,两人面对面的坐在床沿,她意识到自己跨坐在阒魅的大腿上,条地全身像绷紧的弦。
“你……”臀下的硬物让她舌头都打结了。
他一手钳住她的脸蛋,嘴角邪笑的以狂浪之姿吞噬她的唇,吮咬那红嫩的下唇,满意的听见她惊惶的抽气声。
“这次,我会从头到尾做完它。”他幽黯的眸光闪动着的高温,不再如往常般冰冷。
她只是睁着一双半是惊惧半是迷眩的水眸,沧彿在恳求他别伤害她。
阒魅低嗥一磬,让她微微向后仰,霍然咬住她的左乳,先是大口的舔吮,继而用唇齿轻吃、拨弄,尝够了之后,再换另外一只,将自己的唾液和气味全部留在上头,籍以宣告专属权。
强力的电流穿透她的全身,连脚趾都蜷了起来,意识开始模糊不清了。
“你已经开始取悦我了。”他欣赏着她双乳上艳红的吻痕,有了他的记号,从今以后,谁也别想碰她一下。
沈映竹晕眩的瘫在他身上。当阒魅摩掌着那纤弱的瓣蕊,她险些从他腿上弹起,马上想到上回他这么做时引发的痛楚。
他俯下头哨噬她的唇,想用深吻唤醒她,可是任凭他用尽方法,沈映竹却依然昏迷不醒。
“饭桶!连这点小毛病都治不好,还说什么仁心仁术!”阒魅大发雷霆的吼叫着,披散的乱发和布满红丝的邪异眼瞳让他看起来更像个鬼魅。
瘦小男人抖得连话都说得断断续续,“不是……我不治……而是这位姑……娘,她……根本就……没病。”
“胡说!没有病怎么会昏迷了一天一夜?你这个该死的蒙古大夫!”他一掌劈了过去,那大夫立即血溅当场。“把尸体给我拖下去。”
这已经不知道是他发的第几顿脾气,也不知抓来多少位大夫,可是,每个大夫都诊断不出沈映竹究竟患了什么病。难道就让她这样昏睡下去吗?万一她这辈子都醒不过来,甚至可能死去──阒魅拒绝相信这个可能性,火爆的低咆,“魇鬼、夜魄,再去给我抓几个高明一点的大夫回来,我就不信找不出毛病。”
魇鬼和夜魄相观一眼,双双领命退下。
他在床的四周来回踱步,十指揪着黑发,眼神狂乱的绞尽脑汁,这一刻,他竟尝到有生以来最大的挫败感,他的双手可以杀尽千千万万的人,没有人抵挡得了他,可是,却救不了他的女人。
“月牙儿,你给我醒过来!”阒魅气急败坏的摇着安睡在榻上的娇弱女子,以为这样便可以唤醒她。“你听见我说的话了没有?我要你张开眼睛,张开眼睛看着我!”
为什么会这样?
是什么原因造成她的昏睡?
还是因为他强要了她?
“月牙儿,你告诉我,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吗?所以,你用这个方式来惩罚我是不是?不行!我不准!你听见了没有?”他怒气冲天的咬上她小巧的耳垂、纤弱的项颈,恨不得将她吞进肚子里。“醒过来,我要你醒过来!”
她依旧安详的沉睡着,不变的是那张明艳若天人的俏脸,那比云还白的肌肤,却透明的让人有种快要消失的错觉。
阒魅张开双臂凄厉的嘶喊,朝屋顶大声咒骂,“为什么?就因为我是个满手血腥的恶魔,所以不配碰像她这样干净的灵魂吗?是吗?是这样吗?说话呀!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只有他的声音在四壁撞击。
“你们全都给我滚开!”他阴惊如兽的眼瞳闪着激狂的感情,叫得连声音都哑了。“我才不管什么配不配,你们都给我听清楚,她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就是死亡,也不能把她从我手中夺走!”
他就这样一个人在屋里大吼大叫,管它是天上的神明也好,还是天地间任何不知名的力量,都休想将他今生唯一的温暖抢走!只要能拥有她,他不惜出卖灵魂成为鬼刹,要他杀再多的人也无所谓。
垂放在身侧的纤指轻轻动了一下。
阒魅仍在叫嚣、诅咒着,似乎想赶走可能会将沈映竹带走的‘人’。
“月牙儿,你给我听好!你要是再不醒过来,我马上就去杀了那些女人──”他抓准她的弱点,知道她心软,绝不会狠心丢下那些女人不管。“我说到做到,到时又多添了几条菟魂,你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不……”
“月牙儿?”阒魅将耳朵凑近些,“月牙儿,你醒了吗?是你在说话吗?”
蝶翼般的羽睫掀动两下,睁开一双澄澈的明眸,一脸痛心的捉住他,“不行……你不能杀她们……”
“你醒了?哈……你真的醒了?”阒魅咧着大大的笑容,像个得到礼物的孩子,发疯似的抱着她嗥叫,把她挤压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沈映竹还一脸搞不清楚状况,“我怎么了?”
他打量她的气色,总算恢复了红润,“你已经整整昏迷了一天一夜,你一点都没有感觉吗?”
“我昏迷了一天一夜?怎么会呢?”她抚着太阳穴,想抓住一些残余的片段。“我只记得去了一个地方,那里好美、好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