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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有勇气说吗?
“雨乔伤得重不重?”柯钦雄又追问。“为什么没有一个人出来说明一下?”
“她身上没有什么外伤,但是头部受到了撞击。”
“你怎么知道?”
“是我抱着她坐救护车过来的。”庞世伦解释。“律师事务所就在车祸现场附近,我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不省人事了。”
“庞世伦,只是这样吗?”他满心狐疑。“你有没有漏掉什么?”
庞世伦摇头,不想再多说一句话。
“你和雨乔……有争执?”
“谈不上争执。”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指的是庞世伦对公司所做的一切。他救了这家公司、救了他们柯家。“如果五年前是雨乔“陷害”了你,那现在正是你报复的时机,难道五年前的指控是真的?”
“柯先生,我的答案和五年前一样,难道你还看不出来是你女儿说谎吗?”他一次做个了结。“这事早该告一段落了。”
“那为什么帮我?”这样他更要问了。
“因为你是一个好老板,因为我对你的公司也有感情,当年如果不是你的栽培,只怕也不会有今天这样成功的我。”他的理由很简单。
“所以你的动机是饮水思源?”柯钦雄总算释怀了。
“是的。”
“庞世伦,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太迟,因为事情已经是这样子了,或许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至少我很高兴自己带出来的人可以这样功成名就。”柯钦雄有些骄傲的表示,只差没有拍他的肩膀。
庞世伦只是回以一个淡笑。
“如果我没记错,你都三十五岁了,怎么还不结婚?”柯钦雄关切的问。
“缘份未到吧!”
“当年你那个女友……”
“已经是两个小孩的妈。”庞世伦用平常心道:“好像过得不错。”
“雨乔这孩子……”他不禁深深一叹。“我也不知道当时她为什么会那么说。”
“都不重要了。”他第一次觉得释怀。“我现在只希望她没事!”
“她不能有事……”柯钦雄喉咙又是一紧,眼眶微湿。“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她会没事的。”他反倒安慰起柯钦雄。“她这么年轻,而且斗志高昂,不会轻易投降的!”
“雨乔……”
“我确定她可以熬过这一关。”
正说着,一名医生从急诊室走了出来。
“你们是柯雨乔的家属?”
柯钦雄马上点头,表情异常严肃的看着医生。“我是她的爸爸。”
“病人脑部有血块,身上的其他地方没有内出血或是外伤,我们不建议立刻开刀,血块或许会随时间及药物的帮助慢慢消失,目前比较担心的事是……”医生一个要柯钦雄有心理准备的表情。“她会失忆。”
“失忆?!”柯钦雄低呼。
“我们会安排她留院观察几天。”
“除了失忆,还有没有造成其他任何的伤害?”庞世伦连忙出声问。
“目前看起来是没有。”医生平静的道:“只要好好修养、照顾,我相信她会恢复记忆的。”
“需要多久时间?”柯钦雄随即接腔。
“多久?”医生露出了一个非职业性的笑容。“那就要问上帝和你女儿了。”
第四章
柯雨乔醒来后的第一个感觉是自己好像睡了一整个冬天,刚由冬眠中醒过来似的,头有些隐隐作痛,但是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手臂上则插点滴针,看来她似乎是在医院里,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有点不知所措的看了看四周。这是一间单人病房,窗外的天色已黑,虽然病房内有灯光,可是她还是有点害怕,想要叫人来陪她,但令她吃惊的是——她竟然什么名字都想不出来。
一个名字都没有。
这时有人从厕所里走了出来,是一个爸爸级的五、六十岁男人,她不知道他是谁,她用一种很小心、很谨慎的眼神看着他。
“雨乔,你醒了?!”柯钦雄原本忐忑不安的心,这会稍稍恢复了正常。
“你是谁?”她神情紧张的问。
“你不知道我是谁?”果真被医生说中了,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那你是谁?”他反问女儿。
楞了一下,她忽然很想知道自己是谁,因为从醒过来到现在,她还没有去想自己的名字和有关自己的一切。
“不知道吗?”他怜爱的看着女儿。
柯雨乔摇了摇头,牙齿咬着没打点滴那只手的手指头。幸好会痛,那表示她还有感觉,但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谁,发生过什么事?
“你出了车祸。”他柔声解释,“你的脑部有血块,会暂时失去记忆。”
“你是说……我现在没有记忆?”她的音量突地提高。
“难道你现在有记忆吗?”他惊喜的问。
但柯雨乔又是摇头,更加害怕的看着他。
柯钦雄见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拿出了他的皮夹交给女儿,要她自己看的。
双手有些不稳的接过递过来的皮夹,她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张三个人的合照,一见合照,她马上看向病房内的镜子。
虽然相片里的女孩很年轻,但她确定那就是她自己,而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应该是她父亲。
“爸爸?!”她出声唤道。
“雨乔……”即使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但他……还是流出了眼泪。
“妈妈呢?”
“你妈……”他拭去了眼泪,“已经过世六年了,过些日子你会想起来的。”
“过世了……”柯雨乔不知道该不该难过,因为她没有任何记忆。
“慢慢来、慢慢想。”他不想催她。
“我有其他兄弟姊妹吗?”
“你是独生女。”
柯雨乔把皮夹还给了父亲,不再有任何的恐惧,起码她不是一个人,她有爸爸,有可以依靠的人。
“我为什么会发生车祸?”她问。
“你不记得是怎么发生的?”
“不记得。”她觉得此时自己的脑中一片空白。“我在这里躺了多久?”
“两天。”
“我躺了两天?!都是你在照顾我?”
“我请了看护照顾你,她现在正好去吃晚饭。雨乔,不要担心,只要你醒过来就好了,其他都可以慢慢来。”柯钦雄欣慰的说。
“但是我的记忆……”
“给自己一些时间,医生说你会恢复记忆的。”
“好吧!”她不勉强自己,能醒过来就已经要感谢上苍了,她不能太贪心。“我几岁?”
“二十三岁。”
“没有老公吧;:”她居然会开自己玩笑。
“那也太年轻了。”柯钦雄笑了出来,“我起码要把你留到三十岁。”
“我同意。”她也跟着笑。“爸爸,现在我最想知道的是,我叫什么名字?”
“雨乔。”他慈祥的对女儿说:“柯雨乔。”
虽然知道时间晚了,但是当庞世伦接到柯钦雄的电话之后,他还是直奔医院。他一定要亲眼看到醒着的她,当她软绵绵的躺在他怀中,当救护车一路狂飙至医院的这段路程,竟是他这一生中最难熬的时光。
不忘买束花,因为不知道她爱吃什么或是想吃什么,所以他没有带吃的或是营养品,一心只想先见到她再说。
当他走进病房时,柯雨乔正好在看报纸、她要看护帮她买好几份报纸,因为她想知道世界上这一、两天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她不想和社会脱节,更希望能经由各种讯息来刺激自己恢复记忆。不过当一名好看到会叫人想要欢呼的男人进来时,她却猛的放下了报纸,将注意力转移到他的身上。
庞世伦先把花交给了看护。
“你是谁?”她主动的问,“我没有哥哥,我是独生女,所以别告诉我你是我哥哥。”
“我不是。”他忍下住勾起唇角,同时也松了一口气,“你精神不错。”
“你究竟是谁?”
“你真的失去记忆了?”他仔细的打量着她,因为被她陷害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所以这一会他采比较保守的态度。
“你认为我骗你?”她有点不喜欢他的态度。“以前我骗过你吗?”
“你不记得了?!”
“我骗了你什么?”她想知道。
庞世伦不语。当看护指了指病房外,想让他们单独相处时,他点了点头。这名看护八成以为他是柯雨乔的男友或是亲密爱人吧。
“你到底是谁?”看护一走出去,她更加急躁的问。
“庞世伦。”他笑答。
“我们是什么关系?”柯雨乔没有拐弯抹角,她想要立即弄个清楚。
“你“认为”我们俩是什么关系呢?”他突然发现自己一点都不讨厌这个女人了,是因为她出了车祸?因为他愧疚?或是因为同情心使然?总之他发现自己现在是用和以往截然不同的眼光去看她。
“朋友?”她倩测。
“不算朋友。”他苦笑。
“我爸告诉我,车祸之前我是在他的公司里上班的……”她想了下,又问:“你是客户吗?”
“客户?!”庞世伦眉毛一扬,“也不算。”
“也不是客户……”她定定的注视着他。“你绝不是我老公,我爸说我未婚。”
“我不是你丈夫。”他立刻说,只差没有加上一句谢天谢地而已。
“追求者吗?”
“我可从没有追过你。”他坦白。
“那你更不可能是我的男朋友了。”她已经懒得再猜;“而且由你的语气听来,我似乎不必担心自己是不是曾和你上过床,因为很明显的,我们没有。”
对她坦率的言论,他一时不知该笑或是该气,失去记忆的她似乎多了些幽默感,还是之前他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件事?
“柯雨乔,之前我们处得不是很好,所以我们俩……什么都不是。”他含蓄的说。
“为什么处不好?”她又问了。
“以后你会想起来的。”
“为什么你不乾脆点现在说呢?”她一说完就下了病床,但因为动作太快、太猛,所以一个头昏的又坐回床上。
庞世伦马上过来环着她的双肩,他的动作是那么自然、那么迅速,又充满了保护欲。
“你在干什么?!”他指责,“你是病人耶!l“我要下床啊……”她有些虚弱的表示。
“你可以说—声,我可以扶你!”
“我又不是中风或是瘫痪,可以自己来。”她想挣脱他的怀抱,不想要他的保护。
“然后再跌一跤?”他不悦的看着怀中的人儿,“如果我不扶着你,你可能已经跌跤了。”
“我想我知道我们为什么处不来了!”柯雨乔仰头看着他,本来是想狠狠瞪他一眼,但是她发现自己做不到,因为在她眼中的他是那么酷、那么迷人。“庞世伦,你真帅。”
本来已经准备好要唇枪舌战一番,没有想到她竟然话锋一转赞美起自己来,这叫奇+shu网收集整理他一时之间不知要如何反应。这个女人十五岁起就喜欢他,即使现在失去了记忆,看来她还是受他吸引。
“谢谢。”他僵硬的回答。
“很多女人这么说过吧?”
“没有注意。”
“你还是没有回答我,之前我们是什么关系?”她好想知道,她和他不可能只是点头之交或是仅有一面之缘,她打死都不信他们俩的关系这么“平淡”。
“你自己慢慢想。”他就是不说。
“难不成我们之前是仇人?要不然你干么什么都不说?”好奇心没有被满足,她不甚高兴的努了努嘴。
“是不是仇人……”庞世伦扶着她的肩,逼她躺回病床上。“你想起来之后再告诉我。”
第二天傍晚,庞世伦又来到医院,本来贺达宏也要一起来,但临时被一个案子拖住。
柯雨乔的状况已经稳定,其实他可以不来这一趟,但他还是忍不住来了。
硬逼她坐上医院提供的轮椅后,他推着她来到医院的花园喷水池边,初秋的气候有些凉,他忘了带医院的睡袍出来,于是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温柔的为她披在肩上。
“我不冷。”她回头对他说。
“你或许不冷,但你穿这么少是会感冒的。”
“你很喜欢勉强别人。”
“我是为你好。”说完他往喷水池边的矮石柱上一坐。“你很喜欢和我唱反调,”
“因为你爱指使人。”柯雨乔毫不客气的批评他,“我不想坐轮椅,我又没有残废!而且这一坐,好像我有重病一样。”
“因为你的伤在头部,为了怕你会头昏,所以坐轮椅比较安全。”他耐心解释。
“我刚才告诉护士我想出院,你站在一边说了什么?”她不想再绕着这个话题转,连忙找别的事情来质询。
“不急。”
“可是我急,在医院好无聊。”柯雨乔立刻呛道。
“医生说要再观察几天。”
“回家也可以观察。”
“你总想快点恢复记忆吧?”
“躺在病床上就能恢复记忆吗?”
“公主。”庞世伦忍不住用以前大家称呼她的绰号叫她,“如果不是有必要,医生也不会想留你在医院里,你以为你美若天仙,沉鱼落雁啊?”
“为什么叫我公主?”她瞄瞄他。这好像是昵称,但他一副和她不熟的样子啊!
“大家都这么叫。”他没什么特殊表情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