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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雨乔闭口不语。
“我们本来没有任何交集,如果你没有失忆的话,我们……”他发现自己又快要开始残忍,所以选择沉默,他不能再伤害她了。
“没有交集?”她却说话了,“那么你是因为同情我才来看我?”
“是关心,不是同情。”他纠正。
“关心和同情这两者有差别吗?”
“对我来说有。”他坚持。
“对我来说没有!”她不甘示弱的回嘴。
“柯雨乔,现在是怎样?!”他告诉自己要有点耐心,可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你拜托我来接你出院,我也来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你根本不想来的,为什么你还要来?”她是失去记忆,但可没有失去自尊心。“你不像是那种别人可以勉强得了的人。”
“我反正来了。”
“可是你不情不愿。”
“所以呢?”她也二十三岁了,又在她父亲的公司历练过,应该够成熟、够理性了,“所以你要和我吵一架?看看我到底有多么的不情不愿吗?”
委屈的把自己身体整个往车门边缩,好像他接下来会对她做出什么暴力的事。
庞世伦突然意识到自己在五年前拿她没有办法,五年后还是奈何不了她,他好像怎么也无法把她赶出自己的生命,他们就是会莫名其妙的牵扯在一块。
现在他买下了柯钦雄公司一半的股权,以后如果柯钦雄退休把公司交给女儿,那他和她……
“我其实没有这么的不情不愿。”他退让了一步,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必跟个什么都不记得的女孩计较。
她决定不回答他。
“我是真心要来的。”没有想到他庞世伦居然也有哄女人的一天,“公主,能为你服务是我的荣幸。”
“甜言蜜语。”她冷哼了声。
“你听得出来?”他故意嘲弄她。
“虚情假意。”柯雨乔又道。
“那你接不接受?”他用挑战的口吻问。
“当然接受,只要是你说的!”她朝他眨了下那双纯洁无瑕的大眼睛。“你说起这些话时的表情还是很Man、很迷人!”
“你不生气了?!”他真佩服她这种说风就是雨的个性,不会和自己过不去,不会顽固到没有一点变通的余地。
“生气会老得很快。”
“柯雨乔……”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看她,以前是没有机会去了解她,接触她,所以没有办法喜欢她,可是现在……他要怎么向詹文仪解释他对柯雨乔的感觉?他讲不清楚啊!
幸好柯家已在眼前,他决定不下车,直接在门口放下她,然后赶回公司去,或许他还要换个手机号码,这样某些人就不能找到他了。
“到了。”他松了一口气。
“那就下车啊!”
“我还要赶回公司开会,不陪你进去了。”
“你不陪我进去?”柯雨乔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做出了一个头痛的姿势。
“你怎么了?”他没有忽略她的任何反应。
“头痛。”
“突然的吗?”庞世伦担心的问。
“是……”
“那我们回医院——”他准备再发动引擎。
“我不要再回医院!”这一急吼,她是真的有点头痛了。人家都已经讲了他有女朋友,她到底还想做什么呢?“我要下车。”
“柯雨乔,你不回医院,要是突然眩晕或昏倒怎么办?毕竟你脑部里还有血块。”说完他叹了口气,打开车门,带了点愤怒和不快的下了车。
柯雨乔也接着自动开了车门。她才不要再回医院,不然没病都会住到生病。
而庞世伦绕过车头走到她面前,忽然没有预警的弯下身,朝她伸出了双手。
“做什么?”她纳闷的望着他。
“我抱你进去。”他面无表情的说。
“你要抱我进去?!”
“你不是头痛吗?”
“是有一点痛……”她敢发誓,她是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头痛的。
“一句话,要不要我抱?!”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他不相信她会头痛到没有办法自己走路,不过话都已经说出来了,也不好收回去。
“当然要!”
“你最好是真的头痛。”他拦腰抱起了她,随即嫌弃的晃一晃,“比一袋面粉重不了多少。”
柯雨乔的双手则搂着他的脖子,满脸幸福的表情。“幸好我不重,不然你可能会扭到腰。”
“只此一次而已。”他抱着她往她家走,特别言明,“别养成习惯。”
“如果我的头痛一直好不了呢?”她俏皮的问。
“那你最好考虑换个医生!”
从连络簿上的记载,柯雨乔找到了孙安安,她高中时最好的朋友,虽然失去记忆并没有给她的生活带来多少不便,可是她还是希望自己是有过去的,并想要把所有的事都弄得清清楚楚。
孙安安念高中时是她的手帕交,到柯家就像是回自己的家里一样,如果不是因为她考上的是南部的大学,慢慢的和柯雨乔疏于连络,那么她们一定还是无话不谈的好友。
一知道柯雨乔失忆的消息,她电话一放,立刻赶到柯家,毕竟三年的高中同窗情谊可不是假的。
“乔乔,”孙安安一向这么叫她,她把好友的手紧紧握在自己的手里,“你现在OK了吧?!”
“嗯,身体没什么外伤,就失忆而已。”柯雨乔晃了晃脑袋,朝好友漾出抹笑。
“你说你出了车祸?”
“因为我闯红灯。”她和好友一块往沙发上坐。“没有遵守交通规则。”
孙安安反驳,“怎么可能?!你是我们班上的模范生耶!”
“还有呢?我功课好吗?”
“你真的都忘了?!”
“所以我才想请你帮助我恢复一些记忆啊!”
孙安安马上侃侃而谈,和她聊着她们高中那三年的情形,这是她能提供的回忆,至于高中毕业之后的事,她就爱莫能助了。
“所以你是在南部念大学?”
“是啊,在台南。”
“那你现在在哪工作?”
“我在一家杂志社当编辑,大学毕业就回来台北了。”孙安安笑了下,“没办法,家人都在台北,我熟悉的生活和世界都在台北,虽然台南也有不错的工作机会,可是我还是回来了。”
“你一定有交男朋友吧?”柯雨乔八卦的探听。
“有,是个台南人,他在当地开了家补习班,我和他是因为暑期打工认识的,可是……”她长长的叹了口气。
“没在一起了吗?”
“台北和台南终究有段距离,我回台北半年之后……”孙安安愁怅的说:“我们就分手了。”
“就因为距离的问题?!难道你们都没有努力去克服或是补救吗?”她非常惋惜的问。
“只能说我们爱得不够深,或许这是我和他都想要的结果。”她自己早看开了,“乔乔,我的感情没有什么好聊的,你呢?”孙安安改挖好友的八卦,但是忽然想到她早已失忆。“抱歉,我忘了你现在失去记忆,八成都不记得了。”
“没关系,反正我好像都没有人追。”她自我解嘲的说:“我行情很差。”
“听你在鬼扯,以前你爸的员工在背后都叫你公王,想当驸马爷的人有好几卡车呢!”孙安安有些吃味的表示。“你少谦虚了。”
“但我真的不记得有任何男人……”
“你会想起来的!”孙安安拍了拍她的手,“我记得你曾在高一时告诉我你暗恋了个男人!”
“高一时?”柯雨乔马上兴奋莫名,“我有没有跟你说那个男人的名字?”
“没有。”孙安安遗憾的回答。
“没有吗?你再想想。”她逼好友努力回忆。
“乔乔,失忆的人是你,不是我。”孙安安哭笑不得的看着她。“我记得你说他大了你超过十岁,是个超帅、超好看的男人,你还说自己一定要嫁给他,当时我还笑你发神经。”
“大了我十岁?!”她立刻就想到了庞世伦。应该是他没有错!
“我还告诉你,他对你而言太老了,要你换一个暗恋的目标。”她好笑的说。
“那我怎么回答你?”
“你说……”孙安安马上装模作样的学起好友当年的坚决,““我就是喜欢他,这辈子绝不会改变,我一定要属于他”。”
“这么肉麻?!”柯雨乔摆出一个恶心的表情。“我真的说过这些蠢话?”
“但当时听起来好感人。”孙安安不得不承认。
“会吗?”
“你的眼神是那么的清澈坚定,叫人无法忽视你的决心,哪怕那时你只是个高一生。”
“我真的曾经如此坚定的暗恋一个男人?”她略微沉思了下,“会是他吗?”
“谁?!”孙安安迫切想知道。
“我不能确定。”柯雨乔回避问题,“都这么久了,搞不好我早就已经不喜欢他了。”
“不太可能!I孙安安一副超了解她的表情,“乔乔,以我对你的认知,你绝对还在暗恋他。”
柯雨乔只是看苦好友:心想,真是这样吗?
这一趟上海和北京之行,庞世伦原本可以不亲自去的,因为贺达宏对大陆市场的了解更胜于他,但是他偏偏坚持要去。
“世伦,你下个月有安排美国之行,这一趟我去吧。”贺达宏建议。
“下星期有项新产品要在台湾上市,你留在台湾坐镇。”他否决了工作夥伴的建议。
“世伦,你是不是弄颠倒了?”
“什么颠倒了?”
“既然有新产品上市,你才该留在台湾坐镇,你一向负责业务,公关、通路,我留下来不是很奇怪吗?而且这—趟去大陆—待就要半个月,你不是喜欢往欧美跑的吗?”贺达宏说出他的理由。
“我想多了解一下大陆市场。”庞世伦接着说:“更何况,你不喜欢搭飞机。”
“我是不喜欢搭飞机,但既然我没有一双翅膀,也只得搭飞机。”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想做生意就得习惯当空中飞人。”
“那就我来飞吧!”庞世伦依然坚持。
“公主知道吗?”
“她需要知道什么?”有种被识破的心虚,他眼神蓦地变冷,“我出国难道要先向她报备?”
“所以你要偷偷摸摸的出国?”贺达宏不客气的笑出声。“不像你哦!”
“我哪里偷偷摸摸了?!”他非常恼火的怒声道:“需要知道我出国行程的人是詹文仪!”
“那她知道了吗?”
“我晚一点会打电话去巴黎给她,不过她人不在台湾,知不知道也无所谓。”
“我是怕万一她回来台湾找不到你会着急。”
“文仪够成熟了。”
“那公主呢?”贺达宏又扯上了柯雨乔。
“达宏,你能不能不要提她?!”庞世伦厌恶的撇撇嘴,“她已经出院回家,现在正好好的调养身体,柯先生说她情况不错,想起来的事也愈来愈多,一切都上了轨道,渐入佳境。”
“听你秘书说你常打电话和她闲聊?”贺达宏笑着调侃好友。
“我只是关心一下而已,我——”
“世伦,跟公主说一下吧!不要突然就人间蒸发,这对她恢复记忆会有影响?”贺达宏换上认真的表情,“如果你真的要去大陆的话。”
“我要去。”他铁了心。
“好,你去!到时别说我没劝你。”
庞世伦其实只是嘴上要酷,他不可能不跟柯雨乔提自己要出国的事,而他的秘书也没有夸大,他的确每天中午都会打电话问她吃了没有或是在做什么,但他不敢在电话上和她提出国的事,因为他可以感受到她明显的依赖与信任,所以今天特地约她出来吃中饭。
柯雨乔发现自己愈来愈能捉摸庞世伦的个性,虽然他常常装得很无情、说一些很剠耳的话,可是他其实有一颗很温暖的心,她衷心的希望他就是自己一直暗恋着的那个男人。
直到要上咖啡和甜点时,庞世伦才提起明天就要出国的事。
“你要出国?”柯雨乔的反应很大。
“这算大事吗?”他有点嘲讽的笑着问。
“要去多久?”
“半个月。”
“半个月!”她又是一声低呼,好像他是要去半年或是半辈子一样。“明天就要去?”
“柯雨乔,我要去的地方和台湾只隔了一个台湾海峡,而且只是十五天而已,搞不好在你还没有感觉到我不在台湾时,我就回来了。”看着她不舍的样子,他开始后悔自己干么抢着去大陆了,他明明可以留在台湾的。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她的小脸上满是期盼。
“不可以。”
“为什么?”小脸瞬问垮下。
“我是去工作,又没有时间陪你,而且你要回医院复诊,还要好好休养身体,所以你和我去没有一点意义或是好处。”庞世伦数落她。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她眼中噙泪的低声抱怨。
“柯雨乔,你……”他没有近视,可以清楚看到她眼中的泪水,“别告诉我你会哭出来。”
“我会!”她任性道。
“有什么好哭的?”他耐心的问,不敢激怒她。
“我想和你一起去!”
“不行。”
“如果你是怕孤男寡女不方便,我可以找我的同学陪我—起去,白天你去忙你的,晚上……我们可以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