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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会想念你亲近我时的感受……”
“这样呢……”他低喃地攫住那蔷薇色的唇瓣。
浓郁的气息带着炽烈闯入唇内,她愕然得连反应的馀地也没有,便被恣意妄为的唇舌给缠上,用力的吸吮引发她细微的呻吟,莫名的感受冲击着乔皖,随着他加深的啮吮,不曾有过的激越,让她的意识一片混沌……
天旋地转的眩然,当他的唇稍一撤离,乔皖瘫靠在他怀中。
“你讨厌吗?”他沙哑地问着怀中的人儿。
纤细的娇躯有些轻颤,脸蛋更是紧埋在他胸膛上,虽隔着衣服,但古圣渊可感受到那热力的穿透,可见她此刻的心情,已经羞得快将自己烧起。
“皖皖,”古圣渊拉起她的双臂搁到自己肩上。“你若不讨厌我,也该自己来接近我。”他亲吻着颚下的小头颅道。
娇怯的眼迎上他,随即在他柔情的凝视下,将双臂揽上那结实的颈项,虽无言,整个身躯却已融化在那雄健的胸怀中,回应给他最好的答案。
怀中的娇小与柔软震撼了古圣渊,不自觉深深拥紧,他突然狂烈地想要怀中这份礼,无论她与爱丽薇儿的酷似,是上天开的玩笑或者命运弄人,他已认定乔皖是整个复仇计划中,他该得的大奖。
“皖皖,你要记得,你是我的人!”
他无意把自己搞得像哄骗的角色,但她的天真像一张诱人的白纸,令人急欲想把言词与行动的咒语写入,从此独占这份纯真与清灵。
“如果你真是她的女儿,那就更属於我……”
想起在繁花光影中,看着摇篮里的小女婴,金发俪人笑问:“阿姨喜欢的圣渊都喜欢,今後和未来,可柔都会是阿姨一生的最爱,难道你也爱她一生?”
“阿姨爱她一生,圣渊也爱她一生!”这是他强力的承诺。
现在他已决定,无论最後的结果如何,是可柔也罢是乔皖也罢,他将以言语和行动来锁上一把锁,日夜的在这张单纯的白纸上写下降服,让她只能看着他、想着他,总有一天他会扣上这把情锁,永永远远的专属他一人!
宅内的另一端,明云轩看着这转疾的雨势,灵俊的面庞有些悠叹。
“人的错,肇始於一念之差,明知却不愿回头,带着罪愆一步步走下去,终至酿成大祸。”他浅柔轻语,随即一笑。“你说想跟老天搏一场,我倒想明白,这场作茧自缚的游戏中,情和孽哪一样是你的致命伤。唉,自作孽真是不可活呀!”
背後的桌上,一方摊开的黄绸缎里,一个双头尖锐的法器,即使带着岁月的古斑却掩不住那金辉的光泽,金钢圣杵静静躺於绸缎上,它虽是圣物,此刻看来却反透着诡异,阴暗的天色终在一道落雷打下时,青昊的雷光给屋内瞬间的明亮,也照出圣杵上那染血的鲜红!
明云轩立在窗前,还胸欣赏这擂鼓似的大雨,长发逸飘,优雅的身形却又是一声喟然。
“夫人呀夫人,你一生的最爱可要毁在你疼爱的男孩手上。”
那始终远在天一方、海一端的孤魂,静静地期待命运之日的到来。
虽是一缕轻烟,却拥有比万物更纯净的圣洁,比大海更浩瀚的思念。
世间的人听不到那离世的声,美丽的倩影带着浓浓的哀伤,唯有强烈的感情振荡空间时,传来了那破碎的幽泣……
“请你……请你……将我的女儿……带到我身边来……”
他轻合上眼,像还能感受到对方那蓝瞳里的悲切,孤独地在那远方的小岛上等待。
阳光慵懒斜照,八月上旬的夏末,薰衣草田早成遍野的盛开紫雾,“御景庄”内也繁花盛开,处处可见青原绿意,唯独夏天生成、秋冬休眠的樱花林,此时已凋零落尽,转成枝桠上小小的吐芽蕊苞。
明媚光影的风情拂掠精巧设计的高楼露台,希腊造型的典雅长柱,撑起顶上绿竹长枝构成的细藤与金色垂穗,充满原野魅力和雅致。
高台上的人更是充分的享受这午后时光。
“上帝造人的游戏还好玩吧!”明云轩端茶悠品看着对面的人。
看他近来给乔皖安排一连串的课程,多与礼教、谈吐和衣着品味有关。
“比不上你笑看世人来的有趣。”古圣渊头也不抬的,继续翻阅手中报纸。
“你也可以,别老活得一本正经。”
“与其活得像你明少爷这派老气横秋的样子,我倒偏好一本正经。”看起来是个柔弱少年,讲话却飘忽莫测的像个老修行者。
“看你近来心情大好呀,比较少夜夜拿着佛珠跟天叫嚣!”
“你也很少再拿着酒来夜访,效法古人醉酒当歌。”
他轻笑,扬起的唇角有些暧昧。“可能我近来找到一个更好的去处。”
“夜夜改去骚扰我未来的小妻子,真是个不错的去处。”灰眸冷冷瞟去。
“只是跟未来的小嫂子谈心沟通。”
“你沟通出什麽了?”
“可多了。”阳光下的绝尘俊颜,悠悠漾笑。“她对你这个未婚夫越来越喜欢,觉得自己幸福得像枝上的小乌,每天快乐的吱吱叫叫,全然不知人心有多险恶。”
“你歌唱完了?”掩不住的嗤声。“她是我未来的妻子,我对她好也错了吗?”
“只是如此吗?”优雅的长指轻支额旁。
“会有其他吗?”
“我都说上帝造人的游戏很好玩吧,尤其改造成一个永远只能在心中缅怀的情人。”
阴鸷的眼神迎上他笑盈盈的眸采,前者乾脆合上报纸。“云轩,当个凡人会比较好,年纪轻轻就凡事都能掌握,容易罹患自古以来天才都常得的病──早夭!”
“看你古少爷活得好好的,显然我不会有这样的下场,年纪轻轻就凡事都能掌握的,你古少爷还在我之前。”
“那就暴毙吧!”古圣渊狞笑。“古时候太过聪明的家臣都会传出的死法,虽然时代不一样,我不介意用老手法。”
“对一个好奇心多了点的朋友,居然有这麽歹毒的用心,唉,自作孽真是不可活呀!”明云轩垂眼受到伤害般的叹气。
“好奇容易招祸呀,朋友!”古圣渊加重後面的称呼,一副他找死似的。
“对呀,朋友。”明云轩很无辜的举手投降,完全心无城府的模样。“我正在付出朋友的关心,瞧你对那个天使少女挺有好感的,看过她做蛇吓昏模样,怎麽还无动於衷的没了下文。”
“了解她的噩梦和过去,再来做个互舔伤口的怨偶吗?”没兴趣!
“你若想演这出戏码,我的肠胃虽受不了,友情会支持我观赏下去。”
“心情上,我还是选择用歹毒的手法结束一个欠扁的家伙!”他恶狠狠地回应。
“忠言真是逆耳!”这方只能长戚戚的感叹。
一个低掩的哈啾声,在樱林里传开。
“天气好像更凉了!”乔皖揉着鼻子,“哞”在旁玩着遍地落叶和花瓣。
满林的粉嫩已凋尽,唯独绿意依在,樱林的变化让她想起初到“御景庄”时的盛景和今昔的飘零,乔皖有些怀幽。
看着自己一身被尽心打理的衣着与照料,从没想过来到日本会有这样的美好日子等着她;她一踏入“御景庄”便受到温暖对待,先是古烈华、後是古圣渊,前者热情的个性一来便充满母爱的照顾,後者刚开始的距离很淡,像文火慢熬似的,如今对她的关爱多得让她几乎有承受不住的压力,这些,都是她当初始料未及的。幸福的陶醉让她不敢置信,锦衣玉食的日子,未来的丈夫无论家世、人品都是可遇不可求,对她更是呵护万分,她该感到满足,却不知为何有种不踏实的飘然。
看着樱林另一头的高台,她有些松口气,若说还有什麽不适,便是古圣洲的“极尽”关爱,从早晨睁开眼坐上餐桌後,那凝视的灰眸便会细细地打量她每一处,和悦的声音也开始告诉她昨日的课程中,老师的赞美和她需要改进的地方,可是在他心中似乎自有一套标准,曾经有仪态造型老师想为她及腰的黑发理出一个俏丽散肩造型,却被他怒然开除,因为他不准这头长发有任何减损;也有老师要她学习名门仕女的掩唇轻笑和睫毛微眨的模样,也遭他否决,理由是不准未来的妻子学得像上流社会的娼妇。就这样,老师像助手,主导才是他。
她并不想像个洋娃娃一样任人揉塑,虽没有明着反抗,却在学习时一再失误,他不曾对她生气,但那种口吻淡然却如鞭子扫来的感觉,教人从骨子里发寒,没有那份勇气见识他真正的怒火!
有时候乔皖觉得自己像永远摆脱不了那对随时随地、无处不在的灰眸,且每当独处时,他必定搂着她,温柔的亲吻,低喃着恋人间的每一分爱语,有时候她喜欢这样的亲昵气氛,有时候不习惯他忽然转为独断的占有,要她亲口说出,自己只属於他,心中、脑中永远只能想着他!面对这样忽冷忽热的感情表现,不知该如何应对的乔皖只能随着他的要求而做;最後,每天的上课以及和云轩在一起,反而成了她最休闲的轻松时刻,因为这时候的古圣渊多忙於公事。
原本在阳台上的午茶时光是三个人共享,云轩却说有事要和圣渊商量,乔皖偷得机会独自开溜。
“呼!”乔皖轻吁口气。““哞”呀,我会不会太不知足了,因为我突然好怀念刚来“御景庄”时的自在。”
她漫步自语着,来此快两个月了,不知何时才能回得台湾,她担心病中的奶妈,虽有电话联系,却不足以安慰这份思亲之情,真巴不得马上飞回台湾。
一阵清风拂来,她鼻一酸的又打个喷嚏。
“夏末了,林荫内的午后会更凉,你该多穿件上衣。”一个熟悉又关怀的嗓音传来。
“睦天!”乔皖惊喜地回头。
“上次见你还红光满面,怎麽今日这麽忧愁?”罗睦天由花道中走来,见她像愣住,不禁笑道。“我以为好朋友相见,应该得到一个热情的拥抱。”
“睦天!”她兴奋地投入他伸出的怀抱中,心中的激动难以形容。
“看来这一段时间,你的个性开朗多了,会表现自己的情绪了。”至少会主动抱住他,不再家初见时那麽羞怯的不敢上前。“我很想你这个朋友,你想我吗?”
他玩笑似的捏捏她的下巴。
乔皖点头,眸中闪烁雀跃的光泽。“我很想你、真的很想!”
从在台湾他就一直给她勇气和协助,她没有兄长、没有知心朋友,但心底总会将他摆在兄长和朋友的位置,每当心中慌乱,她就会想到找他商量,没想到正当她茫然时,就见着他,她高兴的紧紧埋在他怀中。
就因她体会这难言的心情与重逢,全然不知拥她的罗睦天神情充满怔忡与怜爱,更不知道远处的阳台上,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灰瞳,寒厉射人!
“哟,睦天对小嫂子的谈心和沟通显然比我热络。”一旁的明云轩悠叠着腿,享受日光,不忘煽火!
※※※
阳台上多了一人加入这午后时光。
“王宪在马来西亚想做最後一搏,他与当地的黑道挂勾,想走回当初走私白粉的老本行好藉此筹措资金,可惜在港口就被当局查获,一无所有的事业再加上妻离子散,他已经疯了,这一次他是彻彻底底的完蛋了。”罗睦天将手中的文案
与资料一件件的审视後交给对方。
古圣渊沈思地端详文件,未置一言。
“如果你想取他性命也可以安排,公了,马来西亚的当地政府我有门路可打通,私了就是找杀手,如何?”
“没必要为这种废物多此一举。”
“那他的子女?”想到他诛及亲友的作风。
“就此打住!”古圣渊靠回椅内,看着顶上绿竹和金穗下,光影交错的缤灿。
“王宪当年是帮手非主凶,由他付出代价就行。”
“可真难得的恩怨分明呀!”明云轩呵笑,感到有奇迹。他冷哼。“艾威斯呢?”
“在香港已准备好偷渡,李家已照你的请托安排一切。”
““库利南七”这颗钻石依然没消息吗?”
“不在王宪身上是可以确定的。”罗睦天研判道。“都已经妻离子散了,不可能到这等地步还不拿出能救命的东西。”
“可能骨气发作。”明云轩笑语一句。
“那就有劳明大师去感化他。”罗睦天回敬一言。
“世道不一样了,这个时候是冷血律师出马比较有效。”
“我看他脑子不正常了,比较适合让宗教的力量救离苦难的深渊。”
“如果你们两个出手能从疯子嘴里问出钻石下落,敝人无限感激。”不耐的喊声直接打断他们的谦让。
“总之,现在只能从艾威斯身上找下落了。”罗睦天说出最後的结论。
“这应该不会让你罗大律师亲自跑日本一趟吧!”古圣渊别具涵义地斜睨他。
“还不是挂心他亲手送到地狱的小天使,会不会被恶魔残噬得连片小羽毛都不剩。”幽幽的叹息,隐隐切中古圣渊心头的疑虑。
“云轩,恶魔不只残噬天使,对虚伪的禅修者更有拆骨入腹的兴趣,尤其你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