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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还有妙-计。”祖着,有些得意。“安排得力的人手出城,去清河附近,做出寻找清柔郡主那丫头的样子。记住,要得力的人手,此刻我们胜在出其不意,绝对不能再瞻前顾后。毕其功于一役,事后你就是天下之主了。”
听到天下之主,这四个字所带的热度把魏王一颗心烫的滚热。魏王洪炀声音有些微微颤抖,问道:“不知祖上为什么还要派人去清河?”
“一则,让那面以为我们的实力都出了城,而且找的方向是反向,是为声东击西。二则,城里开始动手后,他们留在城外狙击所有前来增援的武者和道者,务必不能放任何一个人进城。”祖上的声音有些飘渺不定,即便以魏王洪炀玄境巅峰的修为也要认真仔细聆听才能听清楚到底的是什么。
魏王洪炀唯一沉吟,道:“不知祖上要用什么宝物蘀代柔儿的纯yīn之体?”
这个疑问魏王洪炀藏在心里已经许久,反复揣测都找寻不到一个让自己满意的定论,这件事情还不能和身边任何人商议,事关重大只好在此刻旁敲侧击的问出来。或许自己能觅得一些蛛丝马迹,完全被蒙在鼓里的话,是祖上,却也不是善类,自己什么时候被卖掉都不知道。
“真月残钰,你可曾听过?”祖上似乎坦之以诚,毫不隐瞒的直接问道。
魏王洪炀喃喃的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真月残钰。”脑海里却没有一点印象,按大夏皇家富有四海,什么宝贝没见过?即便是天泪、琼实如此宝物府内也都有珍藏。即便是没见过也总听过,但这四个字的确陌生得很,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真月残钰本不是常见之物,自从前朝魏皇故去,天下大乱之后也再没在世间出现过。”珠帘微微晃动,在珠帘后的祖上似乎看出魏王洪炀的怀疑,便继续道:“中古时有大能取得月亮yīn面寒气凝结所成的寒玉,那里终年yīn寒,根本看不见一丝阳刚之气。所以是天下yīn气最为浓郁茂盛之地。yīn气汇集,经年累月形成寒玉。后来称这种寒玉叫做真月残钰,之所以是残钰是因为根本没有任何一个办法能收集到完整的纯yīn之玉。
较清柔郡主那丫头的纯yīn之体,真月残钰虽然是天才地宝,却还有一点不如。但也只能如此,我洪家这些子孙后代早都有所察觉为什么每一代只有两个男人,而从来没有女孩的出现。自从纯yīn之体出现,这么十几年了,再愚蠢的洪家子孙也想明白里面的究竟了。不能再等了,不能再等了。”
声音越越,直到最后,杳不可闻。好像珠帘后的祖上已经离去了一般,只有下一道飘遥的声音在内书房的铁壁之间回荡。
魏王洪炀似乎觉得自己抓到了什么线索,正在冥思苦想中,忽然听到珠帘后祖上道:“一会我们就去皇宫,成败就在今朝。或者,你成为新的夏皇,成为天下之主就在今朝。”
“只有我们两个?”魏王洪炀心中觉得古怪,暗道父皇身为天下五强之一,中京城里还有浩然清净天地大阵的遮护,身边高手数,即便自己多年来处心积虑收拢各处高手,却也只能偷偷摸摸的去做,要和夏皇身边的势力较,那必然是判若云泥,根本就没有一点可xìng。
“你怕了?”祖上声音yīn沉的像是一块极北苦寒之地的冰块,整个内书房里温度似乎骤然下降了许多,甚至魏王洪炀隐隐觉得四周铁壁上开始有了些许寒霜汇聚。
但此刻,祖上摆明了是要图穷匕见,拼个你死我活。此刻要是还不出来,怕是不会再有机会了。就算祖上不愿,又能怎样?何况自己要的是夏皇的那张椅子,人要是死了,又怎能坐的上去?中京城里死上一两个公侯不算什么,要是夏皇的两个儿子之一暴死,这自称祖上的也没什么好果子吃就是了。想到这里,掂量完相互的顾忌,那把椅子虽然重要,但自己也得有这个命做的上去才是。魏王洪炀也不再客气,朗声道,“这么多年,父皇身体康健,军权绝不放手,我也没什么好办法。处心积虑的收拢了几个心腹,真要是闹起来的话,军队那面我们的实力弱得很。”
“嗯,知道了。”
第四百七十三章 魏王不是魏王
“清虚门被压得久了,看这架势是想找个新皇笼络,赌注都压在我魏王府这里。要是需要,甚至道祖都能出手相帮。可即便如此,道祖、父皇两人还是难分轩轾。清虚门和道院也算是旗鼓相当,而我这些年招揽的奇人异士又要分出一部分出城。虽然我已经是玄境巅峰,但京城里比我强的人一只手都数不过来,根本算不得什么。
如果中京城的力量分十成,我们现在只占一成而已,即便出其不意,也不过勉强有两成的可能。”到这里,魏王洪炀目光炯炯的看着珠帘后面,好像是要看穿那里面究竟有什么,祖上究竟在想些什么。
停顿片刻,心情激荡下,就连内书房里法忍受的静寂都变得鲜活了起来,随着激荡的心情而跳跃。
魏王洪炀冷笑着道:“我想要的是坐上夏皇的宝座,只有活人才能当夏皇,要是一朝身死,万事皆休。这种事情不知祖上作何想法,反正我绝对不会去做。”
祖上温和的笑道:“我要你去做,必然有万全之策,你又何苦想这么多呢。”
“万全之策?”魏王洪炀还是不肯相信,从鼻里挤出几个声音,略带迟疑。
“当然。你现在是玄境巅峰,你想想要是你能到圣境巅峰,到了如今夏皇那样的话,我们成算又多了几何?”祖上宽厚的笑道,仿佛是慈祥温和的长者在看着儿孙承欢膝下,只是声音古怪。就这么一丝的柔和在古怪的音调中却变得更加诡异。
“圣境巅峰?”魏王洪炀猛然间被一道炸雷击中,所有意识都瞬间凝固,有了夏皇的实力,有了清虚道祖的帮助,背后还有这么多年的处心积虑,甚至还有这yīn暗古怪却又所不能的祖上,那一切定然可行!虽然依旧要行险,但是富贵险中求,为了这王位,赌上一切都是值的。
一团炽热的火焰在内心中燃烧起来。毁灭一切的燃烧起来。这么多年的委屈,这么多年的等待似乎在这一刻都有了结果。
声音一时间抖得不成个数,没来由的膝盖一软,魏王洪炀跪倒在珠帘前,颤声道:“请祖上赐福!”
上一次,在自己根本就没意识到的不经意之间就从玄境初阶提升到玄境巅峰,如此手笔即便魏王洪炀出身大夏皇家却也连做梦也不会想到会有这般好事,一听祖上要直接把自己从玄境巅峰提升到圣境巅峰,心中不虞有他。兴奋的整个脑都混混僵僵想不起来任何事情。眼前似乎就是那个梦寐以求的皇座,整个帝国。万民朝拜,一言九鼎。
“这次提升的比较大,你要彻底放松,如果一会有什么不适之处尽量忍耐,千万不要用真气抵抗。”珠帘后祖上细心叮嘱,声音也不再一时高亢一时低沉,变得温柔如水。
“是。”魏王洪炀垂首跪拜,咬了咬牙,心道这么多年有了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就算是千刀万剐又能如何?坚定的回答道,魏王洪炀的声音在内书房里回荡,经久不息。
内书房jīng铁的墙壁似乎在一瞬间被魏王洪炀的声音震荡,发出嗡嗡的响声。墙壁上数纹金符阵法骤然亮了起来,飞速旋转。速度如此之快,甚至连符阵法上面都形成了一层稠密的真元涡流。
用来照明的宝具好像是风中残烛一般,在这样剧烈的气流中开始摇摆不定。魏王洪炀的影在地面上被拉长,摇曳。如一叶扁舟在湍急的风浪之中,随时可能船破身死。
一个模糊的影在珠帘后出现,珠帘还在随着jīng铁墙壁上的纹金符阵法摇摆不定。在模糊的影前面混若物,直接像雾气一样渗透出来。
是模糊的影,却似乎根本不存在内书房里,而是随着jīng铁墙壁上的纹金符法阵运转而出现。或者因为影的凝结才引动纹金符法阵。
此刻,jīng铁墙壁上描刻的数纹金符法阵都感知到了什么,开始疯狂的转动。像是在呐喊,又像是在述。纹金符法阵的光芒飘忽不定,在jīng铁墙壁嗡嗡的相和中,祖上飘渺的声音变得浑厚比,充满了上位者的威严。
“造化不能藏其秘,故天雨黍。灵怪不能藏其形,故鬼夜哭。”一语响,百声避。随着祖上的声音在内书房里响起,不管是纹金符阵法的流转还是jīng铁墙壁的震动在这一瞬间似乎都停止。不!根本没有停止,而是随着祖上的声音更加响亮的呼应着。所有的声音都
拜服在祖上的话语中,所有纹金符阵法在这一刻都开始放出耀眼的光芒,整个内书房里光芒大盛。
模糊的影像是真是存在,却又像是内书房里光影晃动,魏王洪炀的身影摇曳而成。淡不可见的手臂按在魏王洪炀头上,话的声音任何人都听不到。要是身处内书房,却能清楚的知道祖上在着什么,像是中古时代描述的那种足可以移山倒海的**术一般,每一个字吐出,内书房里就是一震,即便再多的纹金符法阵也法遏制真气的波动。魏王洪炀全身真气开始蠢蠢yù动,如同溃堤的江水一般,汹涌澎湃,疯狂的上涨。
破境!破境!破境!真气不断的加强,每一道如山般需要仰视的境界弹指之间就被踩在脚下,身上的力量在暴涨,一股可匹敌的畅快感觉笼罩在魏王洪炀身上、骨肉之间、血髓当中。身体感应着、适应着,魏王洪炀在这一瞬间似乎觉得自己举手投足之间就有毁天灭地、搬山倒海的力量!
这就是圣境的力量?
这就是圣境的力量!
须臾中魏王洪炀甚至感觉到自己已经站上了世间的顶峰,隐约看见脚下数生灵如蝼蚁一般熙熙攘攘的奔忙着。我就是王!我就是当世第一人,夏皇!
多年以来的夙愿得偿,浑不似真的,直到此刻魏王洪炀还在恍惚中。似真似假,亦真亦幻,谁又能得清楚?喜的发了狂,根本顾不上收敛身体里面的力量,哪怕引动浩然清净天地阵法,那又有什么?
正在此刻,魏王洪炀猛然觉得一道虚出现在体内,遮蔽了真元的上光芒,挡住了体内真气的流转,甚至连身上护身的宝具都没有丝毫作用。在自己没有一点反应的时候就出现在体内,好像这道虚是从血脉骨髓中被召唤出来的一般。与此同时,魏王洪炀也意识到了不正常的事情正在发生。自己不仅连手指都法动分毫,甚至连意识都开始渐渐模糊不清起来。
“忙了这么多年,你也累了,去好好睡一觉。”祖上的声音在魏王洪炀脑海里回荡,不像是方才声音出现在珠帘后面,这声音出现在脑海里,好像自己的意识忽然间分裂成两个人,但每一个都是真真正正的自己,此刻是自己在跟自己话。
一道光亮照在意识中,魏王洪炀猛然醒悟,了解前因后果。居然,居然是这样!自己竟然被人从头骗到尾!先是诱之以利,后来自己的收获越来越大,甚至超出自己的预期。直到心中再怀疑,或者不甘心父皇的选择,决定铤而走险的那一刻,自己已经完全进入了陷阱中。
什么天下之主,什么圣境巅峰,到头来自己还没得到就发现只不过是一场虚缥缈的空幻而已。
但不管如何愤怒,如何不甘心,意识却一直在模糊,好像根本就没清醒过。像是一瞬间,又像是数年,终于带着内心里还没消却的狂喜、不甘、愤慨失去了意识。
jīng铁铸就的内书房里一阵死一般的静寂。
良久,“魏王洪炀”站起身,动作轻缓比,好像在适应着什么。又像是在感受着,手指在空中划过,触摸到空气,感受到空气中柔滑比的生机,“魏王洪炀”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温柔比。
“还是不够强啊。”变得诡异的“魏王洪炀”举手抬足之间jīng铁做成的内书房中纹金符阵法发出接连不断的啪啪声,每一个响声之后一处纹金符阵法从闪亮变得黯淡,真气消散,失去作用。
jīng铁的嗡嗡声开始变得更强,弹指后便哑然声。但却像是发生了地震一般,整个jīng铁制作的内书房开始剧烈的抖动,一道一指宽的裂隙出现。裂隙不断延展,好像纸糊的一样被两只手随意撕出一条硕大的裂口,屋外的星光乍现。“魏王洪炀”像是来自九幽黄泉的魔物一般站在内书房中想着什么。
魏王府里开始躁动,不管是武者还是道者都感受到这股磅礴到法想象的力量的时候,第一个感觉就是不可置信。魏王府什么时候会有这么强的人存在?逡巡的内书房百步之外,人头攒动,却没人敢近前看个究竟。
中京城浩然清净天地大阵在内书房裂开一道裂隙的同时像是一座安静了太久的火山一般喷薄而出冲天的光华,七s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