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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血乐,杀生兵器——冰清玉洁剑,长六尺六,宽三寸三,坚铁冰打造,静态时寒气可以折枝,挥洒时剑光万丈,是物皆毁。
东方血欢,杀生兵器——八方流星槌,钢索长三丈七尺,钢槌重五公斤,索上与槌上嵌有尖角刀片,在扫敌时便竖出。挥洒时似银色圆盘,所触之物碎裂万片。
西门血喜,杀生兵器——仙子散花箭,例无虚发。攻敌时,手持一张巨大的别君弓转上一圈,万支彩翎箭齐齐射出,纷纷洒洒,宛若飞扬的鲜花。发出去的箭必定饮血。
北郭血情,杀生兵器——拥你入怀鞭,黑色软鞭,粗一指,长四丈,挥洒时如墨龙上下飞舞,环裹物体,穿透而过,无坚不摧。
石妙谛与石森原两人的大脑中飞掠过大荒四杀的信息。
石妙谛想到一个问题,问:“五把刀是五个人?”
南宫血乐道:“你以为是一个人吗?”他脸上挂着一副“你真没脑子”的表情。
石妙谛问:“大荒四杀与衣明朗?”听说四杀之间比他们的任何前辈都要密切,来了南宫,另三人必定跟随。
南宫血乐道:“没错。你知道大荒四杀,就应该知道大荒四杀,情同手足。”他说着后八个字的时候,眼神甚是温和。四杀的感情没有人能令它降温。这一点是他最最引以为傲的。
哦,怪不得衣明朗变得这样可恶,原来是近墨者黑。
石妙谛与石森原彼此眼神通讯。
他们的推测有七分正确。
大荒四杀与衣明朗结合,全是书魔的牵引。只有将一个人的灵魂改变了才算真正的改变。书魔要的正是衣明朗真正而彻底的灵魂邪变,不带任何控制的自然的改变。唯有如此,唯有够狠,才能抛开一切束缚去纵横宇宙。是以,身在遥远的大荒四杀在书魔的无以抗拒的召唤下来到衣明朗身边,对他潜移默化,并与他共同修炼部分大魔法。
从一个不杀人的人到一个杀人如麻的人,衣明朗的心理历程没有文字能形容,简单一点说就是从痛苦到麻木,从麻木到兴奋,从兴奋到习以为常。
杀人的最高境界,便是习以为常。
衣明朗,是灵魂邪变的代表,他改变得非常彻底。
书魔对之很满意。时常,书魔会从占据体内走出来,幻化成人形,左肩左胸纹有黑色花卉的身着透明上衣的优美男性,找个幽静所在与千挑万选的接班人衣魔师及助手四杀,散散步,聊聊天。
五把刀之所以要外观酷似,全是书魔的主意,他要四杀在必要时充当接班人的替身。是以,他对四杀整了容。从另一方面说,这也是书魔在为衣明朗考虑,看到一个与自己相同的人想讨厌都不成。五把刀必须绝对团结。
因为年轻,所以轻狂;因为年轻,所以容易接受巨变。不在乎今天所受的委屈,只求他日能够实现轰轰烈烈的梦想——五把刀集体宣言。
此时,峡谷寂静得很,听不到一丝风声。
三两只悲鸣的寒鸦,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从枝头跌落地上,翅尖在作最后的颤动。
树木的枝条无声地断裂,坠落,跌在厚积的粉末似的枯草上。
冰清玉洁,正在散发浓郁而锋利的寒气,无情地摧枯拉朽。
它附近的八个人,依然挺立,毫发未损。他们若是功夫平庸之辈,命运与草木寒鸦无异。
“冰清玉洁已出,请菊影现身吧?”
南宫血乐已不是似笑非笑的容颜,而是真正的扬起嘴角,微笑着发出诚挚的邀请。江湖中人对成名的兵器总是有着特殊的感情,这种感情绝对是尊重,不管它是朋友还是敌人。菊影,是他一直想见识的兵器,看看冰清玉洁与菊影之间究竟谁雌谁雄?
菊影一出,九九八十一。意思是说,只要动用菊影,无论什么都不多不少的成为八十一片。菊影,一种特别的剑器,静态时普通如常,挥洒时,控制机括,剑体分裂,纤细柔韧,仿佛菊花瞬间盛放,眩人眼目,迷人神智,敌人死时无一例外地留下一颗带着陶醉笑颜的完整头颅,已有三百六十颗醉笑的头颅化为骷髅。菊影的主人,石森原,男,性格孤傲,不近女色,饮酒无度,不轻易杀人,一经开杀绝不手软——南宫血乐所知道的关于菊影的资料,曾经很迷惑,一个男人怎么能不近女色?现在,真相大白。佩服,非常佩服,如此专情的男子,世间少见,呵呵,哼哼。
“菊影无鞘,一出必杀。”森原老兄礼貌地回敌一个淡淡的笑容。然后,他紧拥一下妙谛老兄,一如无人般温柔地笑道:“傻瓜,等我。”他笑得很轻松。高手相争,轻松的心情很重要,妙谛老兄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他所能做的就是回森原老兄一个同样轻松的笑,顺便送上一句温暖的依赖的戏侃的言语:“人家的小命可在你掌握之中,抓丢了可别哭鼻子哦。”
哈哈哈——
我们大笑。虽然那份沉重的担忧一直在汹涌,不为自己,只为对方。此刻,一切悲凉的情绪及言辞都不宜表露,我们彼此心照不宣。那么,笑,就灿烂地笑吧,即使背后很沉重。我亲爱的朋友,你是我的欢乐,我的幸福,我的信仰。
同时,南宫血乐交待五个魔斗士:“助战者,杀无赦。我死了,就替我收尸,不准纠缠菊影两位。”他的声音不大不小,那两个石姓家伙也听得清楚明白。他似乎很期待这一次纯兵器的对决,不希望有第三方的参入。对于这一点,可能是磊落,也可能是自私,总之他就是这样的人,前提是对手是他所尊重的,为了那件魅力非凡的兵器。
魔斗士右手捂胸,颔首遵命。作为军事组织,就是要绝对服从命令,不管这个命令多么奇特。
于是,一场激战轰轰烈烈展开。
该战没有宏大的规模,却有公正的情怀。
对于石森原来说,虽说由于无奈才开此一战,但是无谓生死,正是他这样铁胆英雄的本色。他或许并不强大,然而朋友有难,他绝不会袖手旁观。何况那个人是他惟一的朋友,他最宠溺的傻瓜。人生,可以存在许多遗憾,但在朋友身上绝不能留下半点遗憾——石森原。
空气中,呼啸着劲暴的旋风,卷飞碎末的草屑,断裂的枝条,风蚀的石块。
昏暗的光线中,两个人影缠斗在一起,两件威力巨大的兵刃猛烈地撞击,惊天动地的响声接二连三,辉煌夺目的银光铺天盖地,炽热的气浪汹涌澎湃。
笔立的山壁,天然深洞,石妙谛双手插进裤袋,斜靠在洞口上,目光紧紧追随那个熟悉的矫健的影子,眼神中注满浓郁的欣赏。是的,只有欣赏,简单而醇厚。所有恐惧,所有愁绪,统统飞到爪哇国去了。这一战是输是赢,他们的命运如何,都不重要。两颗心,亲密无间,别无他求。此时此刻,石妙谛就是这样单纯的思维着。在不久的一天,他明白自己错得一塌糊涂,他可以对自己的命运漠然置之,却怎么也无法做到去漠视森原的命运。
五个魔斗士,就挤在石妙谛旁边,其中一个居然抬手搭在他的肩上,以观战者轻松的口吻说:“伙计,你赌谁赢?”
说实话,这帮黑武士看上去还不到二十岁,个个似笑非笑的,长相又英武,身上不带半分杀气,相反还有着淡淡的温和气息,若是不知道他们的身份,无论是谁都愿意接近他们。
他们一个个挤在石妙谛身边,那样轻松的观看外面的激战。妙谛老兄幸好将全部精神投到森原老兄身上,否则恐怕要被他们迷惑了,很容易眼花加神经错乱,一不小心有当他们是朋友的危险。
“无所谓。”
石妙谛无感情地吐出三个字。他此刻的单纯思维,支配他在对待谁胜谁负的问题上采取漠然的态度。
那个问话的魔斗士扬扬眉,摇摇头,转而同他的同伴谈话。这几个家伙众口一词:“那还用说吗?傻瓜都知道的答案。”
咳咳,这个“傻瓜”二字与妙谛老兄无关。妙谛老兄还没多情到将所有傻瓜大帽朝自己头上戴的程度,他一双忠诚的耳兄自动将来言过虑了。
“怎么还不显出你盛开的菊影?”
南宫血乐嘴里说着话,同时一个后翻空,避过从斜下方斩向他腰部的菊影,跟着,反手一剑刺出。
“哼,菊影不盛开,照样取你小命。”
石森原淡然说着,手腕转动,挥出剑背挡住袭来的剑尖。紧接着,瞬息间,“唰唰唰……”手中菊影急刺十七八剑。
“哈哈,菊影,我欣赏你,在我手下走过五十招的人你还是第一个。”
南宫血乐手上连闪带防加攻,嘴巴不紧不慢吐出他的激赏之辞。
“溢美之词,大爷来者不拒。可惜,大爷不会礼尚往来。”
石森原依旧一副淡然语调。这个世界上,除了亲人和朋友,他都是淡漠的面孔,无温度的声音。温柔和热情只送给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石森原。
突然,冰清玉洁刺向石森原的咽喉。
石妙谛瞳孔收缩。
魔斗士鼓掌欢呼。
正文 第二章 三十
石森原不退反进,手中菊影插进南宫血乐的心脏。
两败俱伤!
不!
南宫血乐明明已经胜了,却输了。魔斗士瞠目结舌,眼前冒出无数不可思议的惊叹号。
因为,石森原面容自然,而南宫血乐面孔扭曲,他的胸口有血渗出。
南宫血乐感觉剑尖抵在硬物上,刚触及他的咽喉表皮,便再不能前进一点。他嗖地一下从菊影上飞了出去,一股血箭喷出,洇红了昏黄的空气。他用左手在伤口处抚过,只见淡蓝的光辉闪了闪,血止。显然,他未伤到要害,是石森原手下留情吗?伤口是没了,然而,他暗中的惊骇丝毫未减,没想到菊影如此锋利,竟然刺透他身上穿的试验过千百回的刀枪不入的穹丝阴骨衣——外观看来闪着淡银色光辉的黑色皮装。魔斗士们的皮装无银色光辉。他更惊骇的是,石森原他竟会玄肌铁壁功,一种曾经突然冒出又突然消失的改变肌肉硬度的功夫,据说练成玄肌铁壁功的人,全身上下任何部位可以在瞬间让它变成铜墙铁壁,刀枪不入。
“你,是玄肌铁壁功的传人?”南宫血乐问,这个问题太严重,不得不问。
“明知故问。”石森原漫不经心回答。
“山流水那个老怪还在?”
“不知道。那老头行踪诡秘,谁也不知道他在哪儿。”
“嗯,不错,他很怪的。”南宫沉吟,心中继续说:石森原你更怪,对自己的师父如此轻慢的语气,看来是青胜于蓝。呼一声,他举剑摆好攻击架势,接道:“你的盛开菊影,我是领教定了。出招!”
“想领教的人我不一定让他如愿,除非你有本事把它逼出来。”石森原昂首挺胸,右手菊影支地,左手抵腰,一副“你有本事就来”的渺视表情。
他妈的,菊影果然是个傲慢的家伙,比大荒四杀还要狂傲。哼,若不是为了看看盛放菊影的风姿,本公子一早就灭了你。南宫血乐的大脑非常不愉快的转动着。
石妙谛与魔斗士距离他们较远,未听到他们说什么。不过,看表情知道一个事实,森原老兄悠然得很。石妙谛眼睛中升起一抹笑意。魔斗士眉头皱了起来。
叮叮叮!兵刃交击声,震彻云霄。
呼呼呼!兵刃破空声,旋起暴风。
嘭嘭嘭!气流爆炸声,激起炽热的银白光圈。
在冰清玉洁猛攻之下,菊影依然以普通的面孔迎击。两件雄威震野的利器在激战中彰显它们非凡的魅力,只见两道银色的影子彼此缠绕,上下腾跃,左右冲刺,划出无数或绚丽或飘逸或刚劲的线条,就算是博采众家之长的书法家的肆意狂草也比不上这种风韵的万分之一。
石妙谛与魔斗士在这一刻敌友不分的流露同一种表情,沉醉,羡慕,自叹弗如!当然他们欣赏的对象是泾渭分明的,一个是石森原,一个是南宫血乐。
森原,你真棒!石妙谛心中赞叹,紧接着脑海中闪过一幕幕与森原老兄共处的或安宁或惊险的情景。他忽然悟出自己为什么至今未杀过一个人的原因,为什么在白魔星球时衣明朗胁迫自己杀人时全身巨痛的原因,原来这一切都是森原老兄给他的负面影响。许多年来,他一直生活在森原老兄强悍的庇护之下啊,这,是喜是悲?……不管怎么样,应该是幸福的吧?呵呵,为什么不呢?如果命运之神对我们够仁慈,我愿意永远享受这样的幸福。
然后,他的记忆又让他重温那件小时候滑倒的事。在那个阴雨连绵的日子,他和森原两人走在到处是积水的路上。突地脚下一滑,他摔个狗啃泥,他好一顿哇哇大哭。森原扶起他,刚要开展其拿手的哄人绝技,不意他哪来的英雄气概,推开森原,握紧小拳头,宣布他要成为强大的男子汉。森原说,成为男子汉很辛苦的,让我保护你,我不要你很辛苦。他大叫,你如果能次次保护我,就不会发生这次狼狈的摔跤事件了。他幼小的心灵下定决心,一定要做坚强勇猛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