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颜色很漂亮。”芸欢看着他把面包取出,忍不住说道。
“吃起来也不错,吃了以后保证妳舍不得回台湾。”
“你知道有一种日式的大泡芙很好吃,韵荷姊跟我说在日本的上野车站里有分店在卖,远远的就可以闻见那种香味,可惜我没去过日本,可是我听她形容的感觉就觉得好象很好吃。”
“妳喜欢吗?改天我带妳去吃吃看。”
“那在日本。”芸欢还以为他没听清楚自己说什么,重复一次那个泡芙店的位置。
“妳刚刚说过了啊!”
“我怎么可能去日本?”她对日本的幻想也仅止于韵荷姊曾经说过的那个可口泡芙而已,芸欢知道日本消费奇高,像她这样的穷人家是不可能去的。
“妳想去就可以去。”
“我不想去。”她替他把煮好的浓汤盛在碗里,两人就坐在吧台旁边聊边吃早餐。
“为什么?妳不是想吃什么泡芙的吗?”
芸欢停下了手边的动作,像是想跟他说些什么,但是话终究还是没出口。
“妳想说什么?怎么不说了?”邬尹魁当然看得出来她的欲言又止。
“我想在你的世界里是没有限制的,但我不是,有些事情就算我想做,还是得忍下来。”她试着找寻适合的话语说。
“这样不是活得很痛苦吗?”
“有时候这都是不得已的。”
“妳又要推出认命的说法吗?”邬尹魁还记得她说过的话。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重复了。”她微笑,脸上又出现了那种熟悉的无奈。
接下来餐桌上少了些声音,两个人默默的吃着刚出炉的面包和浓汤,各自想着该怎么和对方相处。
直到吃饱喝足了,芸欢帮着他洗碗时,邬尹魁才又开口,“我真的不知道妳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我有不对劲吗?”
“当然有,妳……妳根本就不像正常的女孩子。”
“我哪里不正常了?”
“妳看起来是很正常,但是心理不正常。”
他话才一说完,只见芸欢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己,像是考虑要不要骂他,后来果真慢吞吞的吐了一句,“你才心理变态。”
她的表情很可爱,而她的用语也很逗趣。
“我不是那个意思,是心态,心态不正常(奇*书*网。整*理*提*供)吧!我总觉得妳放弃了很多妳可以拥有的事物,也不知道是为了谁在忙,可是却一直在欺负自己。”
“我有吗?”
“妳当然有!”
“我没有欺负自己。”芸欢试着替自己解释。
“但是妳也没对自己好啊!”
“我对自己很好了!”
“妳放弃了大好机会。”
“我哪有?!”她从小到大哪一次不是抓住了机会往上爬,她从来只有向上提升,没有堕落。
“有。”邬尹魁认真的放下了擦碗的布,转过身握着她的肩,让她面对着自己,“妳放弃我!”
“你?你是我这种人可以放弃的吗?”她看着他的表情像是在告诉他吃错药了。
“妳看,妳又这么说。”邬尹魁最气她老是把自己说得很不值。“为什么妳不行?每个人都是平等的,尤其是在爱情面前,大家都喜欢把我们配成对,只有妳一直认为不可能,然后每一次我提起这话题,妳就不停的把自己说得很低下,好象阶级制度还存在似的,妳到底以为我应该需要哪种女人啊?”
“比我好的那种啊!”芸欢很自然的说道。
偏偏鄢尹魁最讨厌她这种自然。“妳哪里不好了?”
“我……反正我从头到尾都不够好。”
“妳有偏执狂啊!我觉得好就好,妳怎么可以自己否定自己的价值?”
“你到底觉得我哪里好?”奇怪了,这个心直口快的人,居然一直在劝她要认清楚自己的优点。
“我不知道。”
“那你还说……”这男人老是说些让她摸不着头绪的话,要是常跟他这么扯下去,她一定会变成傻瓜。
“只要我喜欢妳就好,我哪说得出来妳究竟哪里好。”
这句话像颗炸弹在两人之间炸开……空气跟着冻结了两秒,芸欢随之迅速的毁掉了话语里告白的可能性,她宁可用鄢尹魁一向直言的个性来做解释。
反正就是喜欢而已嘛……就像她喜欢泰迪熊,总不可能要嫁给泰迪熊的道理一样。
“妳怎么不说话?”
“我……我在想我要说什么啊。”她紧张得舌头都快打结了。
尤其邬尹魁紧握着自己的肩膀,不让她转开的态势,让她躲不开他的目光,这才令人不安,而她的心跳竟然在这时候莫名其妙的跟着加速。
“妳不会想快一点啊!”
“你不要催我嘛。”她小声的说着。
邬尹魁低头看着她那为难的模样,她的脸有些红,而眼神也不如之前那般坚定,他想也不想的便低下了头,直接吻住了她的唇。
这一来可非同小可,他竟然冲动的吻了赵芸欢!
这跟他原本的计画不一样啊!他打算慢慢的感化她,让她自然而然的接受自己,但绝不是这么仓皇的就跨入这一步。
吃惊的不只是邬尹魁,芸欢的脑袋也是一阵空白,她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邬尹魁对她只是泰迪熊心态,哪知道这一吻,把她自欺欺人的谎言全给戳破了,她还要怎么说服自己他们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
一吻既毕,邬尹魁不得不做出退让,或许他应该把话说得更清楚些。
“好吧!”他放开了她的肩膀,双手一摊。“我还满喜欢妳的。”
“为什么?”
“喜欢就是喜欢,虽然我不喜欢别人把我们配对,可是我就是喜欢妳了,我有什么办法。”
“我不是很好的对象。”
芸欢即使有些受宠若惊,但是她还有些理智存在,她知道这是不可以的,邬家虽然财大势大,可是她背后还背着一家人的生计,他可以忍受多少次家人需索无度的要求?
“我觉得妳是就好了。”
“邬尹魁,你不了解,我不是一个人而已,我没办法像其它人那样轻轻松松的谈恋爱,我有压力,我有很多无法排解的困难。”
就算她是有些动心的,但是她早就认定了不可能会有人接受她这样的背景,更明白只要自己涉入得太多,到时候她想抽离这段感情她一定会受伤,而邬尹魁却不会像她伤得那么重。
“妳有什么困难?妳有什么压力?妳可以告诉我啊!不要老是把自己说得那么惨,至少我还会想要妳,这就表示妳应该有所不同。”
“那只是表示你的品味跟正常人不太一样而已……”芸欢小声的说。
虽然音量不大,但邬尹魁还是听见了,马上瞪了她一眼。
“我跟妳说这样就这样!”丢下话,彷佛只要是他说的就算。
“谁说的……”
“那妳到底要我怎样啊!妳说嘛!我也可以对妳很好啊!”邬尹魁虽然觉得没面子,但是这是事实,如果芸欢愿意和他在一起,他一定会很疼她的。
“你明明都对我大吼大叫。”
“我……”脾气才刚要发作,一看她那小媳妇似的表情,邬尹魁只得再收了回去。“我答应妳以后不会对妳大吼大叫。”
“而且我这次来纽约是为了工作,我不希望有儿女私情涉入。”她必须坚定立场,不能受情感左右。
“谁说妳全部时间都要花在工作上?”他斜睨了她一眼。
“你看你……”又这样,每次她说什么就一定错,只有他决定的才是有效票,这样算什么!如果要邬尹魁当她的男朋友,她永远都只有被吃得死死的份。
可是芸欢却忘了,她在抱怨时的口吻,竟然就和在谈恋爱的人和男友说话时的口气相同。
“好好好!反正今天外头下着大雪,我们也出不去,再加上妳一出门就成了棒冰,今天不是工作天,那……我们培养一下儿女私情应该不为过。”
“谁说不为过,我又不是来纽约跟你谈恋爱的!”
“妳是啊!”邬尹魁将她手上迟迟不肯放下的盘子拿开,拉来了一条干净的纸巾擦去了她手上的水分,接着用她的手环住自己的腰。“我千辛万苦的等着妳来自投罗网,等了一个月耶!”
“你说什么?”芸欢忘了自己的手正环着他,反而呆呆的看着邬尹魁那张得意的帅脸。
“我说,我一直在等妳来。”
“你为什么知道我会来?”
“因为我希望妳能够来啊!”
“你的意思是……”芸欢有些不敢置信。“就是因为你,所以我才会被派到纽约来?”
“当然,这也是给妳一次磨练的机会,如果妳做得不好,妳回去一样没法交差。”
邬尹魁又不是傻子,要是他真的只是让芸欢来让自己见一面,芸欢一定会翻脸的,她最不喜欢把工作跟私事混为一谈,当然他也得把工作一直挂在嘴上,免得她起疑。
“你们怎么可以派我来?!我在百铧根本还是个新人,而且我本来就不是负责这种海外项目,结果把我弄到这里来,要是被我搞砸了怎么办?”
“我已经帮妳想好了,如果妳搞砸了,那就要在纽约多受一个月的训。”
“我不能在纽约待这么久!”芸欢的脸上出现了为难。“我还有家人在台湾,他们会找我,我如果不在的话,他们根本没办法……”
“妳家人里头不是只有一个已经满二十岁的小弟吗?”
“不止……”芸欢的肩膀微微的垮下。
“那还有几个?”
“七个到十个,如果连我哥的孩子算进来的话。”
“为什么妳哥的孩子要算在妳头上?那孩子又不是妳生的。”
对啊!她也常这么想,但是当大哥打电话来,说孩子又是发烧,又是感冒的,身为亲人,她还能怎么做?
“但我跟他们是家人啊!”
“你们根本就不住在一起,一年中也没见几次面,妳跟他们的感情有好到必须养他全家吗?连妳小弟都已经满二十岁了,都是大人了,那点生活琐事都处理不好,这是妳太不信任他们的求生本能,还是他们太过依赖妳了?”
※※※※※※※※
也许邬尹魁说得没错,是她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芸欢望着窗外纷飞的雪花,呆坐着不知道要做什么才好。
一件大外套突然披到了她肩上,她这才回头看了邬尹魁一眼。“我今天已经比昨天好多了。”
昨天才刚下飞机她冷得直打颤,而现在她已经大概可以习惯这温度了,更何况屋里都有暖气,她根本不必怕的。
“我只是不希望妳感冒。”
邬尹魁似乎真的遵守了他的承诺,果然和她说话时就明显的好相处了些,也不再语气急促略带胁迫。
“好可惜,雪太大了,要不然我真想去摸摸看。”
“可以啊!”邬尹魁伸手将她拉起。
随便拉了条围巾在她脖子上绕了两圈,又帮她把大衣给穿上,确定她包得紧紧的,他才握着她的手带着她走向了书房的窗台,打开了窗户,寒风立刻从缝隙窜了进来。
“哇啊!”虽然冷,但是看到窗台上堆了一堆雪,芸欢所感受到的兴奋还是比寒意多。
“妳可以把手伸出去摸摸看。”
芸欢伸手碰了碰,的确是一堆冰,这初体验感觉还不错,只是冷了些。
“雪的感觉就是这样。”鄢尹魁看得出来芸欢很开心,她碰着雪的样子像个小孩,脸上同时出现了微笑,不时回过头看着自己。
“好冰喔!”
“是雪啊,当然冰了。”他将她拉到怀里,从后面伸手环住她。
“我常在电视上看到有人打雪仗,怎么他们都不怕冷?”这一直是她心里的疑惑。
“那多半有戴着手套,当然不怕了!别玩太久,等下把手冻着了。”
芸欢依依不舍的把雪放回原处,手上多了些湿润,窗子跟着被关上,寒风不再吹进室内,窗外的风雪就这么又被隔开。
“手给我。”
她的手一伸出,竟看见他直接把她的手擦在自己的衣服上。
“我的手湿湿的。”芸欢连忙开口。
“我知道,所以要擦干啊!”
“就往你衣服上擦啊?”
“只是雪水没关系。”邬尹魁倒是很大剌剌,擦干了她的手连忙用自己的大掌包住,就怕她的手又冷着。
所有的动作都看在芸欢眼里,她一直没有想过他会是这样的人,感觉上他总是粗枝大叶,但是真当他想对人好,似乎又会流露出另一番带着粗鲁的温柔。
“你在纽约待多久了?”
“十几年了吧!”
“你喜欢这里吗?”
“是啊!纽约是世界人种最多的地方,几乎所有人都汇集在这儿,永远都有最新的事物等着人们去探索,算是个很新奇的都市吧!”邬尹魁低头看着她,给了她一个鼓励的微笑。“妳呢?妳想不想留在这里?”
“我……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不能留在这里。”
“妳还是决定要为别人而活?”如果芸欢真这样决定,他可以让步帮她想出其它的替代方案。“妳可以待在这里,每半年回台湾一次也行啊!”
“我不能,我已经跟你说了,我还有家人,他们……不像一般人那样,我不知道我要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