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救济就跟流动的钱一样。
人类无药可救、世界没有救赎,所以他才会要记录死亡。记录事物的最后,记录世界的终结,这样就能彻底分析所有的东西。如此以来,应该就能判断什么是幸福把?
如果能重新看待没有回报者和无法拯救者——就能判断什么才能称为幸福。如果能了解在世界结束以后,这些才是人类的意义——这些因为无所谓原因而死的人,也讷讷在整体上被赋予意义。
要是世界结束,人就可以分辨人类的价值。
只有这个——是唯一、拥有共通性的救赎。
………………
“咯碴”的声音响起。
橙子点烟的声音,把荒耶的意识拉回到现实世界中。
“连理由都忘记了吗?你的希望是无,起源也是零。那,你到底是什么?”
“我什么也不是,只是想要追求结论而已。这些丑陋污秽下贱愚昧的人类,若是他们全
死后只能留下这些历史——那我就能得到这丑陋正是人类价值的结论。如果知道丑陋、无药
可救的存在正是人类、我就能安心了。”
两位魔术师避开对方的视线交谈着。
而荒耶则一直站在原地。
橙子保持着仰望星空的姿势问道:“所以你才想接触根源之涡吗?那里有所有的记录,
就算没有,也能让一切回归虚无。你为了你自己,而想把丑陋的人类全部消灭。”
“没错,就只剩下一步了,就在还有几步的地方,世界妨碍了我。通道不可能打开,连天生就拥有通道的人也会被阻止。真是——真是难看的死前挣扎啊!明明没有人知道世界的危机,每个人却都在无意识下希望活下去。明明每个人都不去拯救坏死的世界而沉迷于享乐,却人人都无意识排除对世界有害的东西。这个矛盾是什么?想活下去的心污染了活下去的祈祷。
那个邪念,正是我的敌人。”
声音里含有深深的怨恨。
橙子“呼”地叹了一口气。
“世界——?荒耶,并不是。这次阻止你的并不是灵长的抑止力,你真的做的很棒,抑
止力并没有生效。因为毁掉荒耶宗莲的东西只有一个,你啊,是输给了一个叫做臙条巴——
仅仅一个人的无聊家族爱而已。”
荒耶不肯承认。
纵使与世界为敌,与现存所有人类的意志为敌,他都有自信能够胜利。谁会承认他竟然
输给了那种小鬼——
“就算是他,在背后推动的也是想维持灵长之世的烂人。真正的臙条巴不可能会做出那种行动,让他行动的不是什么家族爱,人类才没有那种东西,!他们有的只是想让自己活下去的愿望而已。他不过是为了隐瞒丑陋的真心,而用像是家族爱的东西遮掩罢了,只因为自己想活着,所以假装在保护他人。”
荒耶的话里,只有憎恨存在。
橙子并不认为这个痛骂人类污秽的男人想法正确,荒耶宗莲活了太就,本身早已变成一
个概念。不会变化思考的方向性,就已经不能称为是人。
虽然多说无用,但她还是继续把诅咒说下去。
“——荒耶,我告诉你一件好事。虽然你应该不知道,但有个知名的心理学家定义‘集
团无意识’的存在。他认为,所有人类意识的最深层都连接到同一个湖,这是原为和尚你熟悉到不行的思想,也就是非盖亚论的抑止力——灵长无意识下一致的意见。宗莲,这个一般成为阿赖耶识。(注:又称第八识,来自梵语‘AlayaVijnana’音译而成‘阿赖耶气’。为有
情根本的心识,八识之根本。它包括一切善恶行为的种子,所以为一切事物之根源。此识之
义译有多种译名,有译作‘藏识’)”
什…么?
咽下一口气的声音响起。
橙子自顾自地继续说,魔术市以前曾这么回答她,自己的提人是灵长的思想,是很难拯
救的人性。
那个诅咒,现在在这里形成了。
“很奇怪吧,荒耶宗莲。你的姓跟你视为一生最大敌之物相同。但你自己却不知道,你
周围所有的人也都没有告诉你。世界真是设下一个坏心眼的陷阱啊,听好了宗莲,这次的矛
盾非常多——但,身为支配者的你,就是最大的矛盾!”
诅咒成为凶恶恶魔的形象,侵蚀、攻击着荒椅的思考,要将他的存在给消除掉。
魔术师没有回答。
但他眼睛的焦点消失了。
即使这样他还是完全不动,脸上依然露出苦恼的表情,其上的黑暗与沉重,有如哲学家
背负永远无解的问题一般。
不进行否定,只接下诅咒后,魔术师开口了。
“——这个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又要重新开始了吗?这是第几次了?你还真是学不到教训呢。”
着正是螺旋。荒耶到最后都没有改变他的表情。
橙子用明显带有轻蔑的眼光一瞄,便把手上夹着的烟给丢了。结果,点了火的烟一口也
没抽。
虽然轻蔑他——但她却不讨厌这个化为概念的魔术师。
走错一步。不对,如果她没有走错一步,自己应该也会变成一样的东西。不是人也不是
生物,只是变成一个单纯现象的理论体现。
现在的她,觉得那实在很悲哀。
荒耶“咳”的一声吐出血来。那身体,开始从残留的左半边化为灰烬消失。
“没有做好预备的身体,下次再会的话,应该是下个世纪了。”
“那时就没有魔术师之类的东西了,应该不会再见了吧!你到最后都是孤独的。就算这
样——你也还是不停手吗?”
“当然。我是不会承认失败的。”
橙子听完闭上了双眼。清算长年分别的短暂回答,到此为止了。
在最后——她以身为苍崎橙子这个魔术师的身份问了荒耶宗莲一个问题。
“荒耶,你追求什么?”
“——真正的睿智。”
黑色的魔术师的手,毁坏了。
“荒耶,在哪里追求?”
“——只在自己的内心。”
外套落下,一半的身体随风而去。
苍崎橙子看着这些演变。
“荒耶,你的目标在哪里?”
荒耶继续消失着,他只剩下一张嘴,在言语还没有变成声音前就消失了。
——你早知道了,就是这个矛盾螺旋的尽头——
她感觉好象有这句回答传了过来。
橙子把视线从随风而去的灰烬移开,又一次点燃了烟。
那股烟,有如不存在的海市蜃楼般晃动着。
矛盾/螺旋
(19)
不知道为了什么,我现在正走在街上。
今天的天气非常好,抬头可以看到无垠的青空。天空干净到没有一朵云彩,太阳也不会过于毒辣。
如梦一般、白色耀眼的阳光,让街道有如海市蜃楼般的朦胧,看惯的路也变得像沙漠一
样舒服。
虽然十一月起每天都是阴天,但是今天则是有如回到夏天般的大好天气。
我穿着胭脂色的衣服走进咖啡厅里。
就算是我,最近也是会来这里光顾的。
平常的“Ahnenerbe”感觉相当灰暗,都是因为照明只有来自阳光,多亏了今天的福,
在这种阳光强烈的日子里,里头的顾客相当的多。
不做作的白色桌子上,映照着从窗户射入的白色阳光。其他部分,则是店里干燥阴影的
黑。
这两股明暗营造出有如教堂般的气愤,约在这里见面的人络绎不绝。
今天的我也是其中一人。
桌子只有两张空着,于是我坐了下来。
这时,一位十多岁的男性应该也是在这里等人吧?他也坐进了另一张桌子。
我坐在椅子上等待着。
跟我同时近来的男性也一样在等待着。
我们两人背对背,坐在温暖的阳光中。——安静到不可思议。
我的样子似乎有点没耐性,虽然我自己并不觉得,但周围的人都这么说,所以应该是吧?
不过我也并不因此而不满,只是一直等待着。
我思考,为什么会这么平静呢?这时,感觉找到了答案。
一定是因为坐在我背后的男人,也一样静静在等待的缘故吧?
因为有人跟我一样在等待而感到安心,所以我毫无怨言地等待着那个家伙。
经过了很长时间,我看见窗外那个一直在挥手的人。他似乎是用跑过来的,一边喘气一
边挥手。让我不仅有些担心,这样跑没问题吗?
但是,这种好天气他却穿的得一身黑,这种服装品位迟早要他改过来才行。
我的脑袋甚至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仔细一看——外面还有一位在挥手的人,那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身裙的女子。
我站了起来。
……我放心了。
哪个身穿连身裙的女子,似乎就是身后男性在等的人。
我松了一口气,朝咖啡厅的出口走去。
不可思议的是这间咖啡厅有两个各自位在东边和西边的出口,简直像是叉路一样。
我往西边,而男人则是往东面走去。
我在离开店前又回头看了一眼。
那位男性也同时往回看。
他是个一头红发,想女性般华丽的家伙。
那家伙眼光和我对上后,就轻轻挥了挥手。
虽然是一个没看过的家伙,但是这也算某种缘分吧?
也是,我也举起手回应他。
我们两个人虽然站在不同的出口,但就这样打了个招呼。
那男人看起来像是说了一句:“再见”
但我完全没有听见他的声音。
我也回了一句:“再见。然后就走出店外。
——外面的天气,好到有如刚刚的事是场梦一般。
我在这有如要融化般的强烈阳光下,朝一个为了我而挥手的男人走去。
不知道为何,我的感觉很高兴,但又带着一点伤感。
白色的阳光太过强烈了,让我还是看不清楚挥手人的脸。
因为那个红发男人也有像这样可以前往的地方,我在心里向不存在的神感谢着。'奇书手机电子书网 Http://。。'
真是的,怎么会这样。
一定是因为“Ahnenerbe”像教堂一样,所以才让我产生这种突兀的想法吧!
我转过去,那里并没有什么教堂,只有像是沙漠一般平坦的地平线。
看吧!什么都不剩了,这些我都早有觉悟。
我想,这真是什么都没有留下的人生啊!
但有某个人却坚定的说,人生就是为了不遗留任何东西。
“丁冬。”
门铃响了起来。
听到这个声音,我才了解这只是个什么也不是的梦而已。
于是,我缓缓地从有如沙漠般干净的城市醒了过来——
◇
听见不知道是第几次的铃声,我从床上坐了起来。
看看时钟,时间只不过是早上九点左右而已。昨晚像往常一样在夜晚漫步后,上床的时
间是早上五点,这应该不是一段很健康的睡眠时间把!
门铃还在响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确信我在家的顽强角色,一定就是干也了。
我在床上坐起上半身,让意识漂浮着。
……一定是因为做了奇怪的梦的关系,不知道为什么,我提不起劲见干也。
我粗暴地抱住了枕头,,继续躺了下去。
此时,门铃突然停止了。
“——真是的,没耐性的家伙!”
我边说边重新盖上被子,真的打算去睡回笼觉。
但是,对方却使用了不得了的方式强行进来。
“咯达”的开锁声响起,我吓一跳而从床上坐起身,但是这时,已经来不及了。
“打扰了……式,你已经起来了嘛!”
黑桐干也自行跑了进来,一手拿着便利商店的塑料袋,一边跟我打招呼。
虽然他冷静的态度及为何有我房间的钥匙让我感到疑惑,但我却假装不知道一切地瞪着
干也。
“怎么,你在想什么坏点子。我也还没有吃早饭,这个才不给你呢!”
……干也像是要保护塑料袋一般,把袋子藏到背后。
这个完全错误的反应,让我更加不爽了起来。
“你这个非法入侵者,谁要跟你抢那种东西啊!”
“那真是太好了,我今天终于可以吃顿平静的早餐了。你那总会想拿走别人东西的习惯,
已经改掉了啊?”
干也这么一边说,一边把各种食物放到桌子上。
我看着他幸福的侧脸,实际上体会到光阴的流逝。
……从那以后,已经过了大约两周了。
我受了需要治疗大约一周的大伤,而干也则是因为脚伤去了几趟医院。
虽然我的伤是比干也严重上许多倍的重伤,但因为我的身体果然比常人健壮,伤势只花
了一个礼拜的时间就痊愈了……但是干也却还得继续去医院。他无奈的说,虽然可以走也可
以跑,但医生叮咛他说最好不要跑。着不光是现在,就算痊愈了也要注意。
然而,关于那间公寓的事情我们一次也没有提到,因为感觉不到有起必要性。
只是,干也有时脸色也会阴沉起来,这家伙也好似有他在担心的事情吧?
相反的——我则没有很难过的感觉,虽然我了解我应该难过,但在仅仅一个月的同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