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现场位在巷弄中继地点的十字路口,从我所在的大路完全看不到里面。
待太久除了浪费时间又被警察狠瞪,于是我便走回大马路上。
虽然我打算去附近那间“巴比利翁”旅馆看看,但后来打消了念头。
那里不但没有负责站柜的人,监视器的影像也不是我这种人能看到的。
毕竟,就算式住在那栋旅馆里,现在也应该不在了,就算去了也没有意义。
我离开杀人现场后,就往一位住在附近的朋友公寓走去。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那位朋友在这一带买卖药物,就是俗称的卖药人。虽然只和他通
过电话,但以前曾受他的委托帮他解决一些小事,这次靠交情想跟他打探最近的消息,于是
他约我见面再详谈。
接着,我来到了那栋公寓。
这栋位在远离都市喧扰的两层旧公寓没有人烟,不过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这侗即将拆
除的公寓里,住户也只有我认识的那位朋友而已。
我走在一边发出嘎嘎声、感觉很不安全的楼梯,敲着二楼尽头房间的大门。
在门的另一侧有什么东西沙沙作响的感觉,过了几秒…木制的大门打开了,一位留着茶
色长发的女性从里面探出头来。
她的年龄感觉比我大一点,特征是穿着适合这季节的红上衣。
而现在,她只是直盯着我的脸瞧。
“我是今早打电话过来的那个人。”
“我知道,你近来吧。毕竟我是一个人住在没有邻居的地方。”
她瞄了我一眼后就缩回房间里,我则是带点闲惑地跟了进去。
房间里的摆设散乱,有如大辅哥的房间一样。
衣服和杂志占满了地面,正中央则有个像台座的东西。
我看到她钻进台座里坐下后,才发现那原来是电暖桌。
我察觉到她一副“还在等什么?”的视线,随即也怕怕地钻了进去。
不知为何,竟然没有插电。
“……唔,原理你长得这副模样啊,真令人意外…”
她把下巴放到电暖桌上,然后就这样把头往旁边倒了下去。
…不过对我来说。这个人是女人这点还比较令我意外,但既然她是在卖药,说不定伪装
性别这种程度是小事而已。
“是这样吗,我只是喜欢穿男装而已。”
“——耶?”
由于她回答了我没有说出口的疑问,我不禁吓了一跳。
看见我的反应,她笑了出来。
“啊哈哈,你还真是容易懂啊!你本人跟在电话里的印象差很多,我原本以为你会是长得更像爬虫类的人呢,没想到会是藏着一副小眼镜,把情报看得比人还重要的聪明人…不过你长得怎样其实都没差——那么,你想问什么?”
她的眼光瞬间变得锐利,简直像脑袋里有个开关可以切换情绪一样。
我因此感到压迫,一边开口说道。
“首先是昨天的事,听说有人目击到那个杀人鬼,你知道吗?”
“嗯,是指穿和服与皮衣的怪女人吗?不用打听我也不知道,那是真的。因为看到的人
就是我。”
她的话让我惊讶不已。
…新闻只提到穿着和服的人,但实际上竟然已经连性别都确定了。
“那大概是昨晚半夜三点时的事,雨停之后我出门了。这阵子生意很清淡,可不能一直
呆在家里享受。我想你应该也知道,那间旅馆的那群人可是我的老客户。虽然最近都没看到他们,但我想今天应该会不一样吧——就在这时,我看到了,四个大男人一起往一个女子扑去,真叫人看不下去啊!”
她有如在回忆昨晚发生之事一般地说着。
我用连自己都听得见的声音咬紧了牙根,不自觉地瞪着她。
“你说是穿和服的女性,但新闻是说性别不明吧?在那么暗的情况下,还真亏你看那么
清楚。”
“嗯?那当然喽,虽然远远看去只能看到影子,但她的体型可相当美丽。不过说起来却
是猛一看是分辨不出来的…咦?你认识那家伙?”
她保持躺在桌上的姿势,很惊讶地看着我。
但我什么也没说。
“…算了,反正也跟我没关系,我们都约好不多过问什么了。不过,你还是不要跟她有
所牵扯比较好吧?她不是普通人…因为我也跟失常的家伙打过交道,所以能感受到她是个危险人物。
…啊用药作乐的人根本没什么危险的,因为不用药麻痹自己就没法飞翔的人,平时一定是个正常人。所以比起这个,恐怖的是那场空手战斗。
…那女人被四个男人包围竟然手下留情,她很利落的砍伤了袭击过来的家伙,但被砍的人却完全没流血。但那不是因为不杀生而手下留情,她只是为了能一砍再砍,所以故意不造成致命伤而已。虽然不知道那群男人是察觉这一点,还是因为疼痛而恢复正常,他们开始想要逃离那女子一般朝反方向跑起来,接着,她就从背后砍下致命的一击,大概是觉得想逃走的猎物没价值了吧。活到最后的那个人最惨,虽然哭着求饶,但还是在一阵痛苦后被一刀毙命。
之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那女人杀了四个人后,竟然不逃跑而只是站在原地。我因为好奇他在做什么所以探出头,正好跟她的视线对上。因为昏暗我只能看到一片影子,她的眼睛有如发出蓝光一样。我连叫也叫不出来就逃走了,但事后想象那样反而救了我。要是出声的话,那女人一定会追上来吧?”
她全身毫无反应,只是淡淡的说着昨晚发生的事。
虽然令人悔恨,但其中没有任何谎言或夸饰。
“…不过,这话听起来没什么真实性。因为你是在连对方脸孔都看不清楚的地方偷看对
吧?也没有确认有无流血,或确认是否真的死亡。”
“没错,拿来当证据确实很薄弱,所以我才没有跟警察说。反正再怎么样,我也不会跟那群人合作。会说出看到穿和服的人,应该是别的家伙吧?因为那里是同类聚集的地方,所以应该有其他看到的人。”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那个目击者无法判断穿和服那个人的性别。”
“没错…可是这有点奇怪,在那种昏暗的环境里,既然能够看出身上穿的衣服,应该也能看出性别啊。一般来说,看到影子应该会认为那是穿着裙子,而且因为那女子在和服外套着皮衣,所以也看不到和服的袖子部分。虽然我蛮自豪只有我才能看出那是和服,但似乎还有其他眼力不错的家伙嘛!可是,怪就怪在这样为什么看不出性别?”
“这点的确很奇怪,若对方错认她穿着裙子,应该就能知道她是女性。但那个目击者不
知她的性别却知道她穿什么,真诡异。”
这样感觉起来,像是已经设计过的内容。
原本这次的事件就已经很不寻常,加上事件本身有进展的太过有秩序,更令人感觉很不
确实。
一点一滴渐渐明朗的杀人记录。
一点一滴夸张的杀人鬼行动。
犯人的真面目有如一张张掀开的扑克牌,这简直就是…
“对,像是幼稚小孩玩的游戏。”
她带着笑意这么说道。
我又一次被抢先说出尚未说出口的事。
我带着困惑看向她,她脸上还是挂着像猫一样的笑容,然后整个人趴在电暖桌上。
“要谈的就是这些?那我没什么其他情报了。”
我无法马上回答她的问题。
今早的新闻让我被迫接受决定性的事实,到现在都还喘不过气来。
那个穿和服的人在杀人现场被目击,我为了确认那是谁,为了反驳那不是式,所以来到
这种地方。
但是,这里却只有几乎算是最糟糕的答案在等我。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
这些事不过与三年前的事相同罢了。因为,我还没亲眼确认到任何事。
“…嗯,关于昨晚的事就谈到这吧。”
我像是讲给自己听一样换了思考,因为必须询问的事还有两件。
“另外还有个很单纯的问题,杀人鬼的目击者是这次才开始出现的吧?特别是这一周,
完全不是发生在以前那种偏僻的地方。这次跟三年前的事件不同,进行杀害的地方全都在街上是吧?就算没看到杀人场面的目击者,连事件前后看到可疑分子的人都没有,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嗯,经你一提的确是这样,但这样说起来就怪了,杀人贵的杀人现场几乎全都在我们的地盘,但卖药人并不想跟警察扯上关系,来买药的人也不会刻意去通报警察,因为这样一来连自己也会变成可疑人物。对我们来说,可疑人物泛指一般人,但一般人如果穿着和服,本来就会很引人注目不是吗?和服这种东西,现在只有好人家的婆婆会穿了。一想到好人家的婆婆跑来买药,实在怪异到极点啊。”
她一边用脸颊靠着桌子,一边喃喃说着像暗号一般的话。
“…这样啊,简单说来,越平常的事就越不会被认为异常。举例来说,因为你是卖药人,
所以就算在卖药的杀人现场出现,从目击者的观点来看,反而觉得比较像日常的一幕。”
“嗯…”她的脸色沉了下来。
但从她没抱怨这点来看,她应该也同意这个推论吧。
“但我刚刚说过,平常的卖药交易都相当正常,现在事情夸张到这种地步的话,他们不
会认为买药人很可疑吗?”
“我想也是,不过目击者昨晚第一次出现,也就是说,至今都没有目击犯人罪行的卖药
人或买家出现——就算有,也是目击者想保护的人,归类起来只有这两种可能而已,像这种
一直在都市里杀人的犯行,没有目击者反而令人觉得奇怪。”
“是这样吗?那只是因为没人看到所以没有目击者吧?〃“我指的是没人看见的场所,拿密室杀人来说吧,不是常被用来当作故事的题材吗?这
件事跟那个一样,看起来完全没有意义,因为把秘密当成犯罪来表现,这跟犯人自己举手已经没什么两样了。”
“——啊?我的头脑不好听不太懂,密室杀人不是犯人用来躲避警察的方法吗?为什么反而不能做?”
“这可是杀人事件啊,尸体所在的房间如果是密室就证明并非是门外之人干的。为了不造成任何人的困扰所以把该处封闭,这就是密室的意义。
也就是说,只要处于密室,就一定得是自杀事件。如果打开密室后发现有人被杀,还会引起你想成明明无人进入,犯人怎么杀死被害者?——那这种隐瞒罪行的方法,基本上是错误的。
这样你懂吗,密室的意义就是自杀,要安排成密室就不能让人认为有下手杀害的犯人。
若是把密室当成杀人现场,就失去安排成密室的意义了。
…相反来说,再假定会有目击者的场合中没有目击者才奇怪,在街上杀人却完全没有目
击者,听起来不觉得太不自然了吗?”
她“唔”的一声,抬起头来回答道,“不过,不是出现目击者了吗?像是我还有其他人。”
“对,所以才奇怪,既然这次有目击者,那之前应该要有目击者才对。”
虽然是很粗略的推理,但并没有错。若以前都没有目击者,正好证明昨晚的事件与连续
杀人无关。
“原来如此,会没有目击者,代表是在不让人发现的情况下进行杀害。像这种被某人看
见的事件,杀人鬼是不会这样做的。”
她了解后交叉起了双手,脸色暗沉了下来。
我感觉自己的想法又被先看穿了。
“你头脑真不错耶,戴那眼镜真让人有聪明的感觉——那么,你认为是哪一种情况?昨
晚的事件是另一个人干的,或是之前就有目击者存在?”
“这还用问吗?”
我有如生气般的如此断定,但并没有回答问题。
因为两边都支持的答案,跟自己的理论互相矛盾。
她看着像是闹脾气而转过头去的我,再度笑了出来。
“对哦……你是男生嘛。那接下来该怎么办?你要证明她的清白吗?”
“在那之前我有件事要确认,说实话,我市为了这个目的才和你联络的,你能告诉我吗?
最近出现的〃混合〃卖药人是谁。”
“——哈哈,原来是这样啊,你这聪明的小子。”
她的表情转变成大胆的笑容往我这瞄了眼,房间里悠闲的气氛,一瞬间充满了紧张感。
“‘混合’这玩意是LSD和大麻的新产品,这种组合又称为‘印契’。但这次的新混合与
至今任何一种都无关,它的依存性非常高,只要一次就会上瘾,加上效果很强,常用的话会损害身体。
赌命的快药根本不能算娱乐,对吧?对症下药才是药物的正确使用方法,以这种标准来
看,那玩意儿可不知是违法的东西。”
“是吗?可是我有试过,那种感觉除了让人想吐外,其它都蛮正常的。”
“已经流通了吗?一个药物不是有分耐性和依存性两种?耐性指的是每用一次,身体就
越熟悉药物的效果。容易产生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