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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她笑着点点头,罗盛隆就泡茶去了。
这几天陈阵营来往的人少的可以,因为谣言的肆虐,连带支持陈先生的人也大减。温雷华想了想,决定也往里头走去。
如果见到陈先生,可以安慰他一下;另外,还可以顺便看看这个时候是谁来拜访。能在这种时候还跟陈先生有交情的人,一定是很支持他的罗。既然同样都支持陈先生,那她当然要去认识一下。
※※※
陈长德、刘开修、文宣印刷厂的王老板三个人在办公室里密谈。
“这三天来,在陈先生的竞选范围内,到处都有人发这份文宣、看到这份文宣,光看现在总部的人气,也知道这份文宣发挥了多大的效果。”印刷厂的老板对自己的工作效率非常得意。
陈长德和刘开修对目前的结果虽然称不上高兴,但也没有多大不满就是。
“平反的文宣什么时候可以印好?”刘开修先问。
“明天中午十二点以前,就可以全部印好,印量绝对足够每个人人手两张。”印刷厂老板回答。
“很好,这件事你没有让别人知道吧?”刘开修再问。
“没有。”
“你印刷厂里头的人呢?”
“他们完全不知道,只是背地里私下讨论而已。不过,昨天有个人查到厂里来,幸好我没把文宣印制的模版摆在厂里,所以他们来,看到的只是我们在印平反的文宣,至于委托人,我当然就回答是开修。我想,助选员为自己的候选人平复谣言是很正常的,至于前一份文宣,我就答不是我印的。”
“发文宣的人知不知道是你叫人发的?”
“不知道,我透过好几层人发出去的。”印刷厂老板生意还想继续做下去,面对这种事当然是格外小心。
“这样我就放心了。”陈长德总算有了抹笑。
刘开修接着道:“现在,我们第一波的行动已经奏效,虽然其他阵营的声势因而上涨,可是现在全社会的注意力全部转到我们身上,陈先生迟迟没有回应,那些记者也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我计画在明天下午请陈先生召开记者会,正式对这种抹黑的活动提出抗诉,同时趁机博取大众的同情,再提出陈先生与这些抹黑无关的证据,痛批这种举动、重申问政的决心,这样在投票日前,选民只会记得陈先生被抹黑的委屈与勇敢面对谣言的魄力。”到了投票日那天,选民当然会把票投给行事公正、为人正直,又乐于为选民服务的陈先生了。
这步棋虽然冒险了一点,可是却很值得尝试。毕竟目前的参选者全是老将,在僧多粥少的情况下,再加上黑金的积习,如果不出一点奇招,想要在这种混乱中当选,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有些选民虽然贪财,但也有许多选民是充满同情心和爱心的,总会对那些弱势或受委屈特别支持,这些绝对是可以争取的大选票群。
再一个原因是,原先那些想要放出陈先生的负面消息,现在全派不上用场——因为他们已经先做了。
这招至少可以让那些对手再停顿下来重新拟定脚步,而他们却已经想好步骤,以逸待劳,在时间上又比他们更充裕一点。
所谓选战、选战,当然跟作战一样,什么手段都得用上才行。
“目前民调的指数是多少?”陈长德问。
“今天早上最新的结果,陈先生的指数比文宣发出之前,下降了二点五个百分点,但是请放心,等明天的记者会一结束,后天最新的民调出来,陈先生一定可以追回来,甚至更往上升。只要摆脱了之前文宣上的污名,再把诬蔑的罪嫌移到其他对手身上,就正好是反守为攻,打击对手的最好方式。”刘开修说的兴奋,这一连串的计谋是他想出来的咧!
“后续的活动呢?”陈长德点点头后再问。
“最后三天,是陈先生全力冲刺的时期,这三天的行程将会排满到投票日前一天的晚上十点,所以现在陈先生要好好储备体力,以应付接下来的活动。”这就是最后的策略了。
“投票日前一晚的造势游行,我可以找我所有的员工参加。”印刷厂老板道。他是陈长德的支持者,
“很好,就依开修的方法做,要请老王你多帮忙了。”陈长德对印刷厂老板道。
“没问题。”印刷厂老板很高兴。
正好谈到一段落,敲门声响起,罗盛隆开门走了进来。
“陈先生,赵维先生来访。”
“钜”企业总经理贺刚的助理?!陈长德与刘开修对看一眼。
“我先避开好了。”印刷厂老板机灵地道。
“也好。”陈长德道。“盛隆,你先带王老板从后门走,然后再请赵先生进来。”
“好的。”罗盛隆先带王老板出去。
等刘开修将之前的茶杯丢掉,重新端了茶来;罗盛隆也把赵维带了进来,然后自己就退了出去。
“赵先生,请坐。”陈长德起身招呼,一同坐到沙发组去。“不知道赵先生特地来有什么事?”
“我是代表贺先生来问候陈先生。而针对最近发生的事,也带来贺先生的关怀之意。”赵维回答。
“请替我谢谢贺先生。”
“不过,对于陈先生最近发生的事,贺先生并不高兴。”赵维的语气往下沉了一点。
陈长德与刘开修交换过一眼。
“这几天关于陈先生的毁谤文宣,完全是有心人士的陷害,陈先生绝对没有做过那种事……”刘开修想说明,却被赵维打断。
“贺先生当然知道是‘有心人士’的陷害,毕竟一桩设计好的阴谋逐步实现,这不叫‘有心’,难道还叫自然发生吗?”
陈长德与刘开修眼神同时一僵。
“赵先生这话……开修不太明白。”
赵维看着他们。
“简单的说,这次的毁谤事件,完全是你们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目的是为了引起选民的注意,藉着平反冤屈得到选民的支持,不是吗?”
第十章
陈长德与刘开修一震。
“赵先生……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刘开修勉强回过神。“这分明……是有人想陷害陈先生。”
“是吗?”赵维冷淡一笑。“那么,王记印刷厂仓库里的那些东西是怎么一回事?刚刚王老板还从你的办公室走出去,加上明天即将印好的平反文宣,又怎么说?再来,刘开修先生在三日前请王老板到某家酒店喝酒享乐,之中所谈的种种策略,又该怎么解释?”
刘开修心一跳。“你……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懂吗?”赵维又笑了,可是眼里一点善意也没有。“两位是希望我找出更确切的证据或是证人出来,才肯承认吗?不过我要先提醒你们,真的找了人出来,事情就不会只是一项秘密,而会变成各家媒体最耸动的头条新闻。这样,你们还要我再点明吗?”
陈长德和刘开修表情闪烁,刘开修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从来没想过事情会被人发觉。
“赵先生何不把目的直接说出来?”陈长德很快恢复冷静。
“很简单。”赵维从公事包里抽出一份文件。“这份文件是由贺先生的私人律师所拟,大意是请陈先生保证以后竞选所用的方法绝对是实力和诚心,绝不会再有类似这次的事情发生,否则贺先生会将这份文件直接送上法院,让法律来裁定你的一切作为。”
“如果我不签呢?”
“陈先生不签也可以,那么贺先生会立刻将这次由陈先生自导、自编、自演的事件过程及证据呈给检察官,到时候结果会变成怎么样……不用我说,陈先生应该也很清楚。”
陈长德倒抽口气,眼里立刻浮现怒火。
“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陈长德勉强压下怒意,维持着冷静的语调。
“贺先生并不需要什么好处。”赵维冷冷地道:“陈先生签或不签?”
“如果换个条件呢?”陈长德已经想到一个方法。“只要贺先生对这次的事保密,那么我当选后,一定会给他很多‘方便’。”
贺刚是商人,他是从政者,他们如果合作,将可以带来无穷的利益。
“贿赂。”赵维指着他们,然后动手在文件上加这两个字。“陈先生试图使用贿赂的手段,掩盖自己犯罪的事实。”
陈长德铁青了脸。
“贺刚究竟想怎么样?”把柄被人抓着,陈长德再沉着也不免心慌。
“贺先生并不想破坏你在选民心中的形象,否则他不必这么迂回跟你谈条件。”赵维口气转软。
“陈先生,仔细想想,如果今天的事被你的竞争对手发觉,那么政途上还有你可以立足的地方吗?而贺先生对政治一向无心,不会故意为难陈先生,要陈先生签下这份同意书,只不过是为了防范未然,只要陈先生日后还是以能力与诚意为选民服务,不再玩抹黑,计谋这类政治手段,相信陈先生的政途光明,贺先生也会将这次的事忘记。”
“我怎么能肯定,贺刚不会有一天来害我?如果他真的对政治不抱任何野心,现在又何必为难我?”
“贺先生会这么做只是为了一个私人的理由,陈先生不必多疑。”赵维将同意书推向陈长德。
“我们怎么知道贺先生不是故意吓我们的?”刘开修插嘴。“他真的找得出证据吗?”
“刘先生的意思不是要我把你去的那家酒店、叫的那个坐台小姐的名字和时间全部说出来吧?”赵维眼里闪着精明。“再者,如果刘先生的意思就代表陈先生拒绝签署,赵维也没什么好说的,陈先生准备接法院的调单吧。”
赵维收起文件起身就想走。
“慢着!”陈长德拦住他。“如果你能把贺先生的私人理由告诉我,我就签。但是你必须保证今天的事不会外泄。”
赵维想了一下。
“可以。”他重新坐了下来。“其实贺先生的私人理由很简单,只是为了不想让未婚妻伤心。”
啥?这是什么理由?陈长德与刘开修当场呆住。
“温小姐很崇拜陈先生,希望陈先生当选、希望陈先生能好好替选民服务,对陈先生抱有很大的期待。看了文宣后,温小姐很担心陈先生的状况,但贺先生查出的结果却和事实相反,贺先生也不希望这件事曝光,所以只要陈先生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贺先生当然也不会刻意公开这件事的真相。”
原来是这样。
陈长德和刘开修对望一眼,松口气的同时,也觉得贺刚这个人似乎没有想像中那么可怕。
一个会为女人做尽任何事的男人有什么可怕的呢?陈长德很爽快的签下同意书,送赵维离开。
刘开修还暗笑的拉着陈长德低语。
“如果贺刚这么重视温雷华,那么只要我们能得到温雷华的支持,贺刚就拿我们没辙,我们还可以趁机得到他的捐款。”
陈长德瞪他。
“都是你出的好主意。”居然会被人抓到把柄,真是气死他了。
“开修知道这是自己的疏忽,我以后绝不再犯。”刘开修保证。“现在,最要紧的是赢得这次的选举……”
暗地里商量的两人,都没发现门外那个一直偷听到现在的人。
※※※
呜……骗人!
温雷华哭着离开陈长德竞选总部、哭着坐上公车、再一路哭着进公司,哭的两颗qi书+奇书…齐书眼睛又红又肿,终于走进贺刚的办公室。
正在听赵维报告事情的贺刚一听到她的哭声立刻往外冲,两手才打开门,温雷华刚好也走到门口。
“小雷!”贺刚吓了一大跳。“谁欺负你了?!”
“呜……呜……”温雷华没精神回答,看到他就埋进他怀里,继续很专心的哭。
贺刚心头立刻燃起一把无名火。
要是让他知道谁让小雷哭成这样,他不整的那个人哭爹喊娘的,贺刚两个字随便人家倒过来写!
可是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安抚小雷,她的眼泪让他心都快碎了。
贺刚抱起温雷华往沙发里坐,赵维很识趣的收起公文先退下,而且没忘记关上办公室的门,在外面替贺刚挡下一切公务。
雷华在贺刚怀里又哭了好久,哭的贺刚脱掉西装外套、衬衫也湿了,领带也拿了下来,免得变成“泡水货”。
她一直哭,贺刚又没办法叫她不要哭,只好一直陪着他,等她哭够就自然会停止了。
幸好这么一路哭来,在公车上她也哭了快一个小时,所以在贺刚怀中又哭了快半个小时,就哭不出来了。可是她还是很伤心,一直哽咽不停。
贺刚心疼不已,拿来自己的茶喂她。
“喝一点。”
温雷华又红又肿的眼有点看不清楚他,她哭太久了,有点头晕,贺刚拿着茶到她嘴边,她只是凭着本能张开嘴,将水喝了进去。
贺刚心疼无比的拥着她。
“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去找他算帐!”他眼里闪着嗜血的光芒。
“呃……呃……”她打着嗝,无法好好说话。
贺刚轻拍着她,耐心的等着。
“陈……陈长德……”她又急吸了好几口气,呼吸很不顺畅。
“嘘!”贺刚温柔的搂她入怀,让她听着自己的心跳,双臂充满保护的环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