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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毅风勉强弯唇,轻笑一声来掩饰紧张与尴尬。“说的还是比做的简单,要真的来,也真的有些怪怪的,我们两个该不会就这样僵持到天亮──”
但是咏晴突然主动吻上他。
毅风瞪大眼,一下子呆了。
她什么都不管了。十年来,她将感情深埋,尽力当他的哥儿们,至少今晚就让她放纵一次。既然他下不了手,那就由她来吧!
她双手环抱他的颈项,生涩的吻技不得其门而入,却足以撩拨起男人的欲火……
毅风痛苦地闷哼一声,双手立刻环住她的纤腰,反客为主地啄著她的唇,敲开她的玉齿将舌探入,慢慢加重、加深这个吻。
咏晴迷醉于他如火而绵密的长吻中,她的身体像发了高烧,她的脑袋昏昏沉沈的,她感觉彼此的心隔著薄薄的浴巾相互猛烈撞击著。她深爱的男人终于把她当成一个女人紧紧拥抱,她愿意为他付出所有,也将永远记住此时此刻……
“不对!”
突然,毅风喊了一声便放开她,在她不解的目光中,他像是十分困扰地皱眉,退开了几步。
“感觉不对……我不能……对不起!”
他边说边后退,忽然之间转身“逃”离了她的房间。
砰!
听见他回房将门关上的声音,两行泪也滑下了咏晴的脸。
“感觉不对?呵,是啊,硬要你跟完全没感觉的人在一起,你只会觉得恶心吧……”
捂著唇,咏晴再也克制不了自己的伤心,锁上门,把自己蒙进被里大哭一场。
她的心,正在迅速枯萎中……
***
“唉~~”
凌晨六点,一夜没睡的毅风对著镜中的自己长叹。两个黑眼圈外加一脸初生的胡髭,他至少憔悴得老了五岁。
怎么想也想不透,昨天明明一切都好好的,灯光美、气氛佳,咏晴看来也的确“秀色可餐”,他该有的生理反应也有了,可是他却──落荒而逃。
没错,回想自己当时语无伦次、拔腿就跑的模样,真的是落荒而逃。
可是他的身体明明就在狂喊Yes,心里为什么喊No?
他捂著自己的胸口,那种有点闷、有点痛的感觉持续了一整晚,只要一想起咏晴突然吻他的那一幕,他的心就没来由地一紧,但他知道那不是讨厌,而是一种说不上来,未曾有过的奇异感觉。
“我是不是得了心脏病了?”
他无力地躺回被他翻来覆去弄得一团乱的床上。昨晚他的奇怪举动不晓得是不是伤到咏晴了,他想解释,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连自己也搞不懂的事。
“我要拿什么脸去见她啊……”
就在他不晓得该怎么走出房门时,突然传来了一阵闹铃声,一分钟后,门板响起敲门声。
“大懒虫,你到底醒了没有?醒了就应一声!”
门外传来了一个朝气十足的声音,毅风有些诧异。难道昨晚的事完全没有影响她的心情?
“毅风,你再赖床迟到我不管喔!今天早上你要陪董事长上台北,错过班机你就死定了!”
门唰地打开,拎著闹钟的咏晴先是一愣,然后浅浅一笑。
“搞什么,原来你已经醒啦?害我还在外面鬼吼鬼叫。”她将闹钟摆回原位。“早餐我弄好了,你自己去厨房拿,顺便也把我的端到客厅,昨晚没看到的那出连续剧好像是这个时间重播……”
咏晴依然笑脸迎人,依然在大清早就开始叽叽喳喳的,可是……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咏晴。”他看著正在选节目的她。“对不起,昨晚我──”
她微微震了一下,但他没看出来。
“说对不起也没用啦!”她转身瞪著他。“我早就告诉你不要乱搞男女关系,要省著点‘用’,你偏不听,结果昨晚不行了吧?”
“啊?”
“放心,你‘不举’的事我不会告诉别人,怎么说我们也是十几年的交情,你可以相信我,生孩子的事就算了。”
在毅风张口结舌的表情下,她又以怜悯的口吻继续说:“昨天‘实验’结果真的觉得有点怪,有点乱伦的感觉对吧?我跟你还是适合纯友谊,你也是这么觉得吧?”
“呃,嗯。”他不自觉地附和她,脑海里也突然浮现好友之前的请托。“那个……我帮你介绍男朋友吧!”
咏晴唇边的笑意瞬间凝结。
以后你们谁要替我介绍男朋友,我就当你们是在向我告白喔!
多年前,年少轻狂时曾说过的话,霎时浮现脑海。她“警告”过他的,记忆中他也不曾说过要介绍谁给她……
“真的要帮我介绍?”她忐忑地问:“还是另一个意思?”
“另一个意思是什么意思?”他早就忘了当年的话。
她凄凉一笑。经过昨夜,早就不该再怀抱任何一丝希望的。
“没什么。你要介绍谁给我?”她笑得勉强。“没有比你好的我不要喔!对了,我也帮你介绍一个女朋友吧!”
她想到了一个让自己彻底死心的方法。
现在的她,就像是童话故事中的人鱼公主,正用颤抖的手握紧匕首,瞄准自己的心窝……
***
为了让自己彻底死心,咏晴好不容易说服宜姝,介绍她和毅风认识。
在气氛不错的咖啡厅里,她这个红娘替双方说尽了优点,然后才在融洽得不得了的时机找个借口自动消失。
然后,她一口气租了五支喜剧片,回到家立刻卯起来看,绝对不让自己的脑袋有空想像他们俩正在做什么,更不许自己用一双红通通的泡泡眼面对回家的毅风。
可是,计划归计划,眼睛明明盯著萤幕上卖力搞笑的演员,耳里不断接收影片中的爆笑音效,她偏偏笑不出来,泪水又不争气地往下掉。
“你看喜剧也能哭成这样?”
沙发后突然探出个人头。完全没察觉的她吓得从沙发上跳起来,连泪水都吓得止住了。
“音量太大声了吧?我按了几次门铃都没回应才自己开门,还以为你不在家呢!”毅风绕到沙发前,把一袋东西放在茶几上。“我买了你最爱吃的那摊臭豆腐,趁热吃吧!”
“宜姝呢?”
“我送她回家了。”他伸手拉著她坐下,抽了张面纸拭去她脸上的泪。“看喜剧却哭得像在看什么惨绝人寰的大悲剧一样,你会不会太夸张了一点?该不会是被打雷吓哭的吧?”
“打雷?”
“嗯,突然下起了大雷雨,所以我赶紧回来陪你。”
他从她手里拿过遥控器,将电视电源关掉。少了她特意调高的电视音量,果然听见了从不远处传来的雷声。
“现在雷声是比较小了,不过你要是害怕的话,还是可以投入我的怀抱喔!”
他微笑著展开双臂,咏晴几乎克制不住自己投入他的怀抱。
“抱你的头啦!”她勉强自己和平常一样和他打哈哈,故意一脸好奇地问:“你觉得宜姝怎么样?有一见钟情吗?”
“你是很缺钱,急著领媒人红包是不是?还一见钟情呢!”他曲指弹了一下她的眉心,不过还是说出自己的想法。“要我说呢,想不到你会藏了一个那么美艳绝伦的女朋友那么多年,我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她忍住心里翻扬的醋意,拿起臭豆腐边吃边说:“当然得藏,免得被你这个大色魔染指啊!”
“是喔,那现在又介绍我们认识?”他一脸邪恶地问:“是不是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所以你才突然心意一转,把她推给我‘染指’?那我的停机令是不是已经解除,可以随时把她一口吞了?”
“当然不是!”她神色正经地看著他。“我希望你以结婚为前提跟她交往。说真的,我不可能一辈子假扮你的女友吧?而且与其随便找个女人替你生小孩,惹来后面一堆不可预期的麻烦,还不如你认真谈个恋爱,尽快收心结婚。家姝不论外貌、家世都跟你很匹配,如果能在我离开之前看到你们有好结果!”
“等等!”他挥手打断她的话。“你刚刚说离开是什么意思?”
咏晴咬了咬唇。既然说漏嘴了,先告诉他也无妨。
“我打算明天就递辞呈。”她故作轻松地低头吃臭豆腐。“我想去美国,游学或者再进修还没决定,不过至少会停留个一、两年──”
她探进塑胶袋里的筷子,突然被他一把握住。咏晴纳闷地抬头,难得地看见他一脸严肃。
“为什么突然做这种决定?”在他心里其实一直有个疙瘩。“咏晴,你是不是在意那一晚──”
“什么那一晚、这一晚的?我又不是突然决定的,早就有计划了。”她故意拍掉他的手,又吃了起来。“我工作那么多年都没进修,被淘汰掉怎么办?现在是讲学历跟证照的,我想去考CPS(专业秘书执照)和CAP(专业行政人员执照),这是我的生涯规划。”
“那也用不著辞职。要进修,国内就有在职进修班,要游学、考证照,留职停薪几个月去美国短期补习加考照就够了,根本没有辞职的必要吧?”
“那就当我是去旅游兼找男友吧。”她眨眨眼,硬是摆出一脸兴趣浓厚的模样。“听说我这种单眼皮的东方女子在国外很吃香喔,搞不好我一、两年后回来,已经生了个混血宝宝,你就升格做干爹啦!”
“不可以!”
他突然扳住她的手臂,眼里像快冒出火似的,咏晴只感觉一股强烈的怒意,不由得屏息凝视他,眼神满是不解与迷惘。
“我──”一发觉自己的失态,毅风立刻放开她,神色一时有些狼狈。“反正我不准你辞职,于公于私我现在都很需要你。”
“可是──”
“反正就这样了,我很累,洗完澡要先睡了。”
毅风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回房拿了衣服便进浴室,在哗啦啦的水声中发起呆来。
太奇怪了……
咏晴介绍了一个容貌,气质兼备的大美人给他,可是刚刚喝咖啡的时候,他一点也没有猎艳的欲望,雨一下、雷一打,他满脑子只有咏晴,跟对方说话根本心不在焉,心里只想立刻回来陪著怕打雷的她。
现在一听咏晴要去美国,他立刻方寸大乱。要离开一、两年,他已经开始感觉到没有她在身边的孤单,她要生个混血宝宝回来认他做干爹,他已经准备好要把那个尚未出现的外国人扁成一滩烂泥了!
“这……是嫉妒吗?”
他失神地问著镜中的自己,在逐渐被蒸气模糊的镜面,隐约瞧见一张红热的俊颜。
突然之间,无数个困扰他许久的疑惑都解开了。
为什么他忽然对美女没胃口?为什么他跟别人约会,心里会想著哥儿们?为什么不准好友追她?为什么都说要替她介绍男友,却一拖再拖,迟迟不想行动?
为什么只是吻著她,就让他脸红心跳,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为什么她一哭,他就心痛不已?为什么他越来越喜欢跟她独处?为什么他说什么都不愿意让她离开他身边?
为什么……为什么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爱上咏晴了?
“惨了!”
他无助地喃喃自语。虽然终于确认了自己的感情,问题是,咏晴只当他是哥儿们,不是吗?
如果他莽撞地展开追求,她能接受当然是最好,万一搞得彼此尴尬,连朋友都做不成,那他不只是失恋,连最要好的朋友也会一起失去,这种双重打击他光是想像都胆颤心惊。
到底该如何是好呢?
唉,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啊~~
第九章
虽然毅风反对,不过隔天一早,咏晴还是把辞呈送到了董事长办公室,硬要闯关。
结果,董事长亲自杀来毅风的办公室,认定绝对又是儿子花心闯祸,不由分说先训一顿再说,然后当场把辞呈撕个粉碎,好说歹说到咏晴觉得不留下来好像对不起元家祖宗八代一样,无奈地先妥协。
可是,毅风却绷著一张脸,都一天一夜了还不跟她说半句话。
“还在生我的气?真的都不跟我说话了?”
坐在他的车上,两人要去参加大学好友简天岚设立的网路游戏公司开幕酒会。
由于公司是请侃言的建筑事务所兴建,法律顾问又是已为开业律师的宇寰,今天的酒会是让平日各忙各的老同学难得相聚的机会,他们当然也得到场祝贺。
可是,毅风要是一直摆著那张臭脸,不像是去庆贺,倒像是去闹场的吧?
“好痛……”
“你怎么了?”
只见咏晴突然咬唇,抱著肚子喊痛,毅风立刻将车停在路边,担忧地望著她。
“胃痛吗?哪里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