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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你一下,刚刚你犯了恐吓、预谋杀人和诽谤,依据刑法──”
“Stop!”
侃言拿出塞在自己嘴里的芭乐,露出如丧考妣的痛苦脸色。
“不要再背六法全书给我听了,救人喔──”他高举双手投降。“法官,直接判我死刑好了,不要再‘念经’超度我了!”
宇寰白眼一翻,也不啰嗦,又继续看他的影集。
“唉,跟你这种人吵架真是让人觉得无力呀~~”侃言倒在沙发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抱歉,让你见笑了。”毅风朝咏晴耸耸肩,无奈地笑。“我这两个室友都是怪胎,见怪不怪就好了。”
“人妖!”
被人家介绍为“怪胎”,侃言和宇寰立刻化敌为友,马上异口同声瞅著毅风“赞美”。
“说过不准叫我人妖了!”毅风脸都青了。“你们两个找死啊──”
“哈──”咏晴突然爆笑,还笑到喷泪,抱著笑到痛的肚子说:“好玩!我喜欢你们三个。”
喜欢?
咻地一阵风掠过咏晴身边,她定睛一看,发现毅风不晓得什么时候跑到两个室友的身边,三个大男生同时用一种古怪又警戒的眼神看著她。
“别喜欢我们,我们只喜欢女人的。”
侃言代表发言,还不忘举起手上那本三点全露的日本女星写真,证明他有多“爱”女人。
咏晴哭笑不得地看著这三个把她当成小男生的学长。虽然她是头一次被误认成男的,不过一次三个男人都看不出她是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多少还是刺伤了她的少女心。
所以,小小惩罚一下今晚的“房东们”,应该也不为过吧?
“安啦,我是说喜欢你们的个性,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喜欢。”
看他们三个露出松口气的安心表情,咏晴唇边也逸出一抹顽皮的笑意。
“想也知道,就算长得再帅,但第一次见面就在女孩子面前只穿著条内裤晃,还拿著三点全露的写真集给学妹看,这种行径已经让我幻灭了,绝对不会爱上你们的。”
“女孩子?”侃言望著宇寰。
“学妹?”宇寰望著侃言。
室内静寂两秒后──
“元毅风你这个白痴!”
两个原本还懒懒坐、躺在地,只穿内裤的男人,气急败坏地吼了声便跳起来飞奔入房“遮羞”了。
“学长……”
对著震惊过度、还留在客厅里的毅风,咏晴露出难得的温柔笑容。
“你──应该不会忍心让你‘可爱’的小学妹在客厅打地铺吧?”
“呵、呵……”毅风干笑两声,脖子无力地低垂。“知道了,你睡我的床,我打地铺。”
咏晴满意地点点头,这男人果然是个绅士。
“还有,在我找到别的地方住之前,恐怕得麻烦好心的毅风学长一直收留我了。谢谢!”
“啊?!”
公寓只有三间房,两间有人了,咏晴不必他带路也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暂时就当作没看见客厅里那个被她吓呆了的可怜人吧!
根据她在男人堆里打混多年的经验,这三个男生都是好人,对她绝对不具任何威胁性。
尤其是这个会在半路“捡”个陌生人回家的元毅风,人长得帅、心地也好,既然是她学长,头脑一定也不差,加上又是个运动健将,就个人条件而言,简直好得没得挑了。
“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
坐在他收拾得还算干净的床上,咏晴对这个爱整洁的男孩,又多添了一分好感。
倒追男生、主动告白,她还没那个胆,不过……日久生情,她也不排斥呢!
第二章
一年后
“好,在柔道训练和比赛时,为了表示尊敬对手,必须由礼节开始,以礼节结束。礼法分为立姿礼与坐姿礼,我先教大家立姿礼──立正,上半身前屈三十度,手臂下垂,两手的手指放在大腿……”
身为柔道社副社长,咏晴负责教导一年级新加入的学弟妹。她教得很认真,但是一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眼光,却盯得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唉,都怪当初社团招生时她一时心软,答应社长的请求,把留了一年的长发剪短,穿著柔道服“装酷”,陪著去招生,结果骗来了一堆冲著「帅哥”而加入柔道社的小学妹。
更惨的是,现在“男女通吃”的小女生越来越多了,知道她是女的也不在乎,上课猛对她放电,“电”得她脸色发黑,欲哭无泪。
“喂、喂、喂!你们眼睛在看哪里?”
刚教完了柔道基本礼节,要他们维持五分钟的坐姿礼别动,就听见负责训练高年级的社长气急败坏地嚷叫。
“我就知道……”她回头一看,跟著低叹一声。
全校排名第一的校草,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体育馆,身边还带著一个穿著小可爱和低腰热裤的辣妹,两个人在距离不到十公尺远的地方谈笑,全力放电,把社员们的眼光全部勾引过去还浑然未觉。
“抱歉,我过去处理一下。”
咏晴拍拍社长的肩,绷著脸过去处理让社员分心的“障碍物”。
“嗨,咏晴。”
注意到有人走近,毅风暂停和身旁的辣妹聊天,一见是她,立刻露出他那远近驰名的无敌笑容,热情地跟她挥手打招呼。
好无力……
每次见到他这种像可爱小狗般的迷人笑容,咏晴就感到一阵气虚。
打从大一一入学,就不晓得有多少学姊、同学们羡慕死她能跟三大校园美男“同居”,只要跟他们三个一起出现,羡慕又嫉妒的眼光总是从四面八方杀来,巴不得踢掉她取而代之。
但天知道,跟自己喜欢的男孩朝夕相处,却被当成“弟弟”,她早就从幸运儿变成天下最不幸的少女了~~
“又来招摇了!”她白眼一翻。“去、去、去,少在这里碍眼。”咏晴皱著眉挥子,像在赶苍蝇似的。
反正打从知道他是学校的超级放电机,黏著他的女人来来去去总不会缺的时候,她那个“日久生情”的梦想就成了幻想,不抱任何希望了。
“咏晴,你怎么可以那么无情地赶我走呢?”毅风抓起她的手,深情款款地望著她。“我可是推了十几个女孩子的约会,专程来等你一起下课的,因为你可是我心里最重要的──”
“管家婆。”咏晴很了解地接话。“少来了,宇寰临时要留下来处理学生会的事,所以他要你代替他载我去大卖场采购日常用品,对吧?你要是敢为了泡马子扔下我不管,回去你就死定了!”
她皮笑肉不笑地继续说:“到时候不要说你要听他念上两遍六法全书,要是侃言吃不到他最爱吃的义大利面,说不定会气得拿你的头当篮板,海K上百球!”
当初他们三个大男生愿意让她留下,还不用分摊房租,就是说好她以“劳力”相抵,他们交出固定的生活费,她就有办法让他们一整个月衣食无缺,不再月初吃大餐、月底吃泡面。
加上她家是做“办桌”生意的,她的厨艺自然不在话下,一抓住他们的胃,他们非但心甘情愿地让她“白住”到底,每天还轮流接送没机车的她上下课。
“宇寰告诉你啦?”毅风依旧嘻皮笑脸的。“不过我不是怕他们两个围攻,才推掉约会来接你,我呀,是出于真心诚意──”
“是、是、是。”在他说出更恶心的话哄她之前,咏晴连忙打断他。“我没那么快走,你在这里会害别人分心,和你朋友去外面逛,不要在这里谈情说爱碍人家的眼。”
她直话直说,一点也不跟他客气,瞥见那个辣妹似乎有些不悦地瞪她一眼也装没看见。
刚才这辣妹几乎整个人像水蛭似地巴在他身上,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这一型的女孩她最受不了了,而毅风的“不挑”更是让人火大!
“火气很大喔?是不是今年的新生很皮呀?”
无知无觉的毅风还以为她的火气是被新生搞的,一点也没察觉她正在大吃飞醋。
“毅风,既然人家不高兴我们在这里,那我们就去外面逛嘛!”
辣妹柔若无骨的身子说著又贴上他,还搂著他的手,似有若无地靠著她还算有料的胸部,咏晴眼底立刻烧起一把妒火。
毅风把她当兄弟,没把她当女人,她认了,但她总可以基于“兄弟义气”,帮他淘汰一些烂苹果吧?
“不好意思,我改变主意了。我不高兴你在这里,毅风倒是可以留下。”
“什么?!”辣妹脸色丕变。“你以为你是谁啊?”
毅风也十分错愕,没见过她这么没风度地赶人。
“我是你通识课的同学,你忘了吗?”咏晴皮笑肉不笑地迎视对方怒气腾腾的眼光。“几天前我不小心听见你和朋友的闲聊,你们不是在猜外表看来不男不女的我能跟毅风他们住在一起,该不会是个阴阳人吧?现在正好,你要不要干脆问问毅风正确解答呢?”
没料到她听见了那番话,辣妹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正想来个抵死不认,但还没来得及开口,身旁的男人忽然一把推开她。
“Bye!”
毅风脸上迷人的笑瞬间消失无踪,冷冷地看著对方。
“她说谎,我才没──”
“我只相信咏晴。”毅风打断她的辩驳,脸色冷若冰霜,不带一丝感情地说:“我最讨厌爱嚼舌根的女人了,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再见。”
“哼!谁稀罕呀?你干脆跟那个不男不女的在一起好了!”辣妹气得跺脚,嚷嚷离开。
咏晴的脸都白了。
那个女孩真够泼辣,最后那声也喊得够响亮,整个体育馆里虽然只剩下柔道社在练习,但也有上百人听见那句“不男不女”在体育馆里不断回响……
“那个……我识人不清,对不起喔!”
毅风也知道问题大了,马上搂著咏晴,露出小狗般的讨好笑容。
“这辈子我再也不会跟那个女的说上半句话,真是瞎了她的狗眼!我们家咏晴长得美丽、活泼又可爱,明明就是个大美女,西施都没你美──”
“你是见过西施喔?”她没好气地回他一句。“扯谎扯得太离谱,小心被雷劈!”
咏晴气呼呼地甩掉他的手。干么他交女朋友却连累她被骂?这个“外貌协会会长”真是快气死她了!就只会甜言蜜语,把她当小孩哄。
“别生气嘛!我又不知道她是那种女人。”毅风忙拉住她,陪笑地问:“不然你说,我要怎么赔罪才能让你消气?请你吃大餐?看电影?”
“做什么都可以?”她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全部OK。”
“好,那你跟我来。”
咏晴把他拉到全体社员面前,先悄悄跟社长说了几句话,再对著所有人一笑。
就在这瞬间,毅风头顶一阵麻,有种不祥的预感。
“大家听著,元毅风学长自愿当大家的练习对象。二年级的练习手技中的过肩摔、浮丢,三年级的练习腰技中的扫腰和足技的送脚扫,四年级的练习正抛摔技、侧抛摔技,一年级的仔细观摩,大家先掌声鼓励,谢谢学长的帮忙!”
在一片如雷掌声中,毅风笑得比哭还难看。
夭寿喔~~谁来救救他啊!
***
“天哪~~地呀~~妈哟~~杀人啊~~”
“喂,你是不是男人啊?搽个跌打药酒,你哭天喊地干么?”
侃言一边取笑,一边在掌中倒药酒,继续在毅风背上用力按揉。
“痛、痛、痛──”毅风百分之百确定这家伙是故意整他!“高侃言,你是不是人啊?我全身骨头都快被摔散了,你这头蛮牛还那么没人性地把我当面团揉!”
侃言在他背后窃笑。“嗳,你不懂啦,药酒就是要这样揉才有效嘛!”
“我听你在放──痛啊~~”
客厅沙发上,咏晴一边吃著开心果,一边看著草席上的两个男人。一个像屠夫、一个像待宰羔羊,斗来斗去的比电视还精采。
宇寰坐在咏晴旁边,在笔记型电脑上打报告,吃著她三不五时剥好喂他的果仁。
“你拿他练习时为什么不撤掉榻榻米?”一直保持沉默的宇寰突然开口。
“撤掉榻榻米干么?”咏晴不解地问。
他头也不抬地敲键盘。“摔断他几根骨头入院长住,耳根就清净了。”
“喂!”
“哈~~”
侃言的爆笑声盖过了毅风的抗议,咏晴愣了愣,也忍不住噗哧一笑。
“呿,一堆没天良的家伙!”
毅风翻身坐起嘟囔著。虽然明白他们是知道咏晴因他受委屈而替她打抱不平,但他也是受害者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