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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了,我得到的所有优惠条款,全因为我比她笨。”双双叹气。
他却笑得很开心。“弱势族群本来就该得到较多福利。”
“哥,我可不可以因为我的弱势,多要一些福利?”
“你想要什么?”
“你别和幸子结婚,我们回到过去的生活,好不?”
她想试探他的口风,也许往好处想,他们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不好。”
他已为未来二十年的事业经营作好规画,并著手进行,现在反悔,他不仅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跟他加班JJHT将近一整年的员工。
“就算我很可怜都不行?”
“不行。”
他的回答谋杀了她的万分之一可能性,退回原点,她只能当他缺乏血缘关系的妹妹。
“如果你愿意搬回欧阳家的话,就不会可怜了。”他说。
“要是我又剪幸子的衣服、黏她的高跟鞋、换了她的维他命怎么办?要知道,有了前车之监,你想再抓到我的证据可不容易。”她又使坏了,在他面前。
“我确定幸子不是你的杀父仇人。”
他笑笑说,颖川始终认为双双是小孩心性,占有欲让她暂时想不清,时间拉长就好了。
“也许我们的仇结得更深了。”
“放下你的小心眼,她早晚是你货真价实的大嫂。”
“我行不行否认?”
“除非你连我这个哥哥都不想要。”他的话中有严肃。
双双背过他叹气,幻想纯属幻想,她终究没希望。
“你在想什么?”
转过身,甜到腻人的笑脸露出两个酒窝,她的假笑技巧不错,总能让人看不见她的真心。“我在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什么两全其美办法?,
“又能整到她、又能让你讨厌她的方法。”她说得似真似假。
“欧阳双双,我警告你……”他认定她是欧阳双双而不是陆吟双。
“我了我了,她很重要,在你的生命爱情事业上都是重要级人物,我不能随便动她。”
她笑得很开心,仿佛她真正想整的人是他。
“车子要来罗,你回去加班吧!”挥挥手,她挥得很大力,和脸上的笑容相映和。
他转身,她垮肩。
笑容染上苦涩,试探失败,她在他心中的位置是妹妹,不会改。
七点,双双背起包包,向老板娘说再见,走出店门,颖川等在那边。这是他们的固定行程,半年了,在这段路程间,他们有聊不完的话题。
他们是有缘的,她深信。
当纸箱放在欧阳家大门,他用手指充当她的奶瓶时,他们科写下一生的缘分,虽然事与愿违,她成不了他的身边人,但她珍惜取这日日的十分钟路程。
“哥。”
拉起他的手,偎在他身边,每天每天,短短的几步路,是她最幸福的一段。
“明天,向老板娘请假,回家一趟。”颖川说。
“回家?为什么?”
“我要结婚了。”
她撞到了!前面明明没东西,却撞得她头昏眼花。
她以为,自己老早作好心理准备,原来事到临头,还是qi书+奇书…齐书不够。怎么心可以被扯得那么碎?
不过是一个早知道的旧消息,一个早在她预期间的未来……她……还是好痛“双双?”
抬眼,她迅速挂上灿烂笑颜。
“很好啊!恭喜恭喜,我很快就要当姑姑罗!”气喘不过,但她还是让自己看来无比开心。
“你快乐?”
“当然当然,我要晋级了呀!说,你们计画去哪里度蜜月,美国?欧洲?我觉得法国不错,你带幸子去香榭里居,坐在路边喝咖啡、逛名牌,还有还有红磨坊的节目是一定要看的,对了,不要忘记到我们上次逛过的路边摊,买一公斤樱桃,跟黑人老板杀价。”
双双话说不停,欲盖弥彰的是她的心,愈跳愈快的心脏,几次要脱缰。
看著她的快乐,颖川竞觉得不是滋味。他不正常了!这几个月,他想婚的欲望递减,他甚至连工藤家的大陆市场都不再感兴趣,推著他继续的只剩下责任,一种他从小就习惯负担的东西。
“我以为……”颖川欲言又止。
“以为什么?以为我会挤在你们中间,逼你带我去度蜜月?不会了,我是个能养活自己的大女生了,怎还会做那种幼稚的蠢事?对我有信心一点,你妹妹可是个有能力的人呢!”
她一笑再笑,笑得腰酸背痛,夸张的快乐将她圆圆的大眼睛眯出一条细线,缝隙越小,心事泄露机会越低,她的爱恋将锁紧,锁在暗无天日的地心。
“既然如此,明天回家,有造型师替你设计伴娘礼服。”
“我当扮娘?不要吧!我走路不稳,要是临场摔倒怎么办?我知道你力气大,可以托得住我,但别忘记,伴娘得走在新娘身边,不是新郎,发生意外,很难堪的。”
“我不介意。”
“你是不介意啊!介意的人是我,我才不要整场与会人士私下讨论,‘为什么欧阳家要一个跛脚女生当扮娘?“哦,你不知道啊?那个跛脚女生是欧阳家的养女。“来,我告诉你,那个跛女啊……”哥,我不喜欢别人讨论我,不管是私下或光明正大。”
“双双,不要为你的腿自卑。”
“我知道这种自卑帮不了我,也知道在你面前我可以不自卑,但在陌生人前面,我很难要求自己自信。没办法,我太笨了,笨到克服不了自己的心结。”
“笨就笨,我喜欢你笨。”揽过她,他喜欢她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
赖在他身上是她人生最大享乐,然……走过婚姻关卡,这个特权似乎该被取消了吧?
正身,她转脸对颖川说:“哥……”
“什么事?”
“答应我,替自己争取幸福。”她郑重其事。
“你担心幸子不为我带来幸福?”
“我担心你忙著顾全大局,忘记人生当中,快乐比成就来得重要。”
“好,我答应你。”
“你回去吧,我要上车了。”她指指身後捷运。
“这次,你先走。”
“好,哥,明天见。”她不坚持。
她的笑容甜蜜,深深的酒窝盛满蜂蜜,拨酵的甜水醉了颖川眼睛,他的幸福……在她眼里、在她的酒窝间,她进车厢,她挥手再见,她的笑容在看不见他的地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颗颗、一串串……止不住的成水……
大海上,人鱼公主的悲呜,石头问,吞下毒药的公主化成人形,就著月光倾诉心愿……她的幸福火柴燃尽,圣诞树旁的火鸡渐渐隐去……
她上车下车,她不晓得自己到了哪儿,跛的左脚一路带她前行。
脚很酸,但她不停,一步一步走,一步一步哭泣,她的守护天使向她告别,明日起,他将有新的守护人,明日起,她的心将更形空虚。
看见湖水,她没迟疑,一路走近,陡斜的坡度害她儿次跌倒,狼狈的双双带著狼狈的心跌跌撞撞。
终於,她坐到湖边,缩起腿,蜷起自己,细细的手臂上布满杂草割痕,握住颈问的豆豆龙,压在心底的恐惧一古脑儿冲击,她开始放声哭泣。
失去他了,她终於失去他了,他的婚姻、他的家庭,把他们分隔在天际,没有鹊桥相助,牛郎织女只能孤单无依……
他的笑、他的温柔,不再……他的怀抱,不再为她温暖……
“我不要!”
她对著湖心大叫,今夜请月姑娘容忍,由她任性。
“我不要你结婚、不要你娶别人。我爱你、我要和你生生世世在一起。”
“我可以爱你十年、爱你二十年,你可不可以不把我当妹妹,爱我一天?只要一天,让我守著你、看著你,好不好?”
压抑的感情,在此刻溃堤,她以为准备多时,她可以安然度过这个关卡,她可以戴起喜悦面具,东一句恭喜,西一句恭喜,表现得……仿佛她和他一样,甘心接受这场娇姻。
但,没办法,她努力了,却仍心痛不已。请教救她,她晓得成长艰辛,却没想过体贴懂事的代价是碎情。这个代价,她怎付得起?
双双的哭声传上夜空,调皮的星星为她眨眨眼睛,多感的月亮躲进云底,人间的爱情,他们只能倾听,无力为他们维系。
在远处的颖川听不见她的哭声,却心烦意乱,做不好任何一件事情。
他很忙,忙著马上来到的婚礼,该筹画该准备的事情太多,他向来对忙碌情有独锺,唯独这次……他定不下心忙碌,双双过度开心的笑脸在他面前晃。
打开窗户,让夜风吹拂,不过分手半小时,他却开始思念双双,想她圆圆的笑脸,圆圆的酒窝,和一说再说,说不腻的“我爱你”。
双双回到陆家时,眼眶红肿,声音嘶哑,手臂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沐目惊心。
“我们找了你一整夜。”
没有责备,帼升淡描轻写他们的焦虑。
“哥,对不起。”
头埋进大哥胸前,双双没力气解释自己不合理的行为。
“下次,打个电话给我们,让我们不担心。”
点头,她把泪水送在大哥胸前。
“告诉我们,昨天去哪里?发生什么事情?”
帼酸把她拉到自己跟前,她很狼狈,若不是狠下心,没人舍得追问。
她看著帼酸,嘴唇徽微瘪起,新催生的眼泪滔滔不绝。
“别问了,让双双休息。”吟访看不下去,拉住小妹往房里走。
走几步,双双回头望帼升、帼酸:心想,他们身上的重担够多,她不该再替他们增添负担。
“大哥、二哥,我昨天最快乐的事是,欧阳家的大哥终於要结婚了,他想让我穿得漂漂亮亮当伴娘。我的低潮是,他结婚以後,少一个人疼我。”
“为了这个低潮,你不回家?”帼升问。
“我上车下车迷路了,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後来呢?”帼拨追问。
“後来我走到湖边,坐下来放声大哭,哭完……好多了。”
她有好多了吗?并没有,她不好,非常不好,但她是懂事的乖双双,懂得自己的不好只会增加哥哥姊姊的烦扰,於事无补,於是,抹抹脸,她逼自己“好多了”。
“以後想哭,不要一个人躲起来哭,打个电话,我们来陪你,知不知道?”
“知道。”
回应过。吟访带双双回房,门关上,她对双双说:“你先洗澡,睡个觉,心情会好点,还有,你烫烫的,可能有点发烧,记得多喝升水,再不退烧,打电话给我们,我们回来带你去看医生。”
“好。姊,等会儿我要回欧阳家,设计师要替我做衣服。”
“恩。”吟访点点头,往外走出几步,犹豫须臾又折回来,她蹲在双双面前,慎重其事地对她说:“双双,你和欧阳先生……”
她在脑中寻找不伤人字眼,然而这种事怎可能不伤,少女情怀皆是诗啊!
“姊,你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欧阳先生对你很好,他把你当成亲妹妹,你和他之间除了兄妹情谊,其他的……不可能。”
说不伤,还是伤了。
双双的眼神黯然,不过,下一秒,她隐去伤感,迅速拉起甜美笑容,笑著对吟访说:“姊,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和哥……唉呀!我知道啊,我们当然是兄妹情谊,我只是当太久的独生女,习惯霸占哥的关心,我想,以後不管是大哥、二哥的女朋友或是你的男朋友,都免不了要让我排斥一番。”
“你可以排斥他们,但不可以一个人躲到湖边掉泪。懂不?”她语带深意,“懂。”
“很好,我去上班了。”
“姊,再见。”目送吟访离开,双双站到镜子前面。
看著自己惨白容颜,她对镜中人说话:“你的爱情故事接近尾声,也许你该学学庄子慧的豁达,尽管失去他,就再无法拼凑出完整的陆吟双,但幸运的是,你仍住在他居住的城市,走在他走过的路,嗅著他呼吸过的空气,一次次复习你们之间曾发生的故事。”双双回到欧阳家时,颖川临时回到公司处理要事。
她向爸爸妈妈和幸子打招呼,他们只淡淡给了她回应,便不再搭理。
耸耸肩,无所谓,她被视而不见不是第一次。
走到花园,靠在水池边,那里已经先站了人,她走近,对方朝她点头,态度比客厅那些人热切百倍。
“嗨,不受欢迎的小女生。”
他是工藤靳衣,幸子的堂哥,他们曾在颖川的订婚宴上见过面,那次,颖川警告她,千万别和他在一起。
“你来了?台湾人不欢迎你,你又爱来。”她回应他的“不受欢迎”。
“没办法,家里老大派我来的。”
“老大?你们家是黑社会帮派?”
“老大是我爷爷,工藤企业的主权还捏在老大手里,只要他不肯放手,他就是工藤家永远的老大。”
“听起来和我们台湾的王永庆很像。”
“差别在於我爷爷只娶一个太太。”
“台湾人能力强罗!”出社会半年,她褪去稚嫩,与人应对不若当年艰涩。
“礼物?送给欧阳颖川的。”他扯开话题,指指双双手上的盒子。
“恩,结婚礼物。”点点头,她不认为工藤靳衣讨人厌,却不理解哥为什么对他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