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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碰到好老师啊!我从来不知道数学有趣,他一教,我茅塞顿开,立刻爱上数学。”她企图说服他,虽然这番话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
“笑话。”他不信她。
“把我的奋发向上当笑话,哥,你欺人太甚。”
“你会耍赖、会任性、会无理取闹,至於奋发向上?免了吧!”
“还不是你养坏的,我的无能你要负重大责任。”
“傻瓜。”他揉揉她的头发,把她塞进怀间。双双是他的泰迪熊,抱住她,他抱住心安。
“哥,我说故事给你听。”
“好。”
“这是我在书上看到的。有个阿婆,她开杂货店几十年了,年纪渐大,头脑越来越不灵活,有时客人拿五十块买东西,她找人家一百块,左右邻居全劝她把店收起来,否则早晚要赔钱。
她拿出帐簿给大看,说:“你们看,我赚很多呢!”摊开帐簿,帐簿每页分成上下两部分,上下各画许多横线,但上面的横线又比下面多几倍,没人看懂阿婆的帐簿,阿婆向大家解释:‘我碰到快乐的事就在上面划一道线,碰到生气的事在下面画线,你们看,上面的线比下面多,所以我赚的比赔的多”邻居问她,什么是快乐的事?她笑笑说:‘我找错钱,别人把钱退给我,我很快乐;年轻人看我抬不动米,进门帮我抬,我很快乐;你们关心我,担心我赔钱,我也很快乐。乙哥,你说,阿婆是不是经营了一家只赚不赔的店?“
“是,不过我不想开这种店。”
“我理解,你要养一个很难养的妹妹。可是……”“可是什么?”
“可是金钱能买到阿婆的快乐吗?积极拓展事业,忽视周遭俯拾皆是的幸福,是正确选择吗?”
“你又想说服我不娶幸子?”
“没办法,我们前辈子肯定有宿仇。”她说得夸张。
说着,两天笑开,笑声透过门扇,传到在门外偷听的幸子耳里,她嫩嫩的粉脸蒙上阴霾。
果然,欧阳双双经常在颖川耳边洗脑,要他改变主意,不和工藤家联姻,果然,她暗地处处和她作对。
好吧,既然温和手段行不通,她不介意激烈。
欧阳双双,是你迫得我出手的。
从屋外进处,瞄一眼手上的CK名表,六点四十分,颖川很准时,他七点会出现在双双房里。
幸子刻意提早回家,今天她要和她的“小姑”深谈。
敲敲门,不等回应,幸子自行推门进房。
书桌前,双双抬头,她的腿上躺着咪咪,咪咪正陪着她解决数学题型,她不懂,为什么有人喜欢出考题为难别人。
“大”点点头,她讶异于幸子的临时出现。
“你是真心喊我大,还是虚情假意?”冷笑衔起,淡淡的讽刺勾在嘴边幸子曼妙的腰肢靠在双双书桌旁。
“我不懂你的意思。”双双带着警戒的眼色望她,弓起背,她是遇到敌人的波斯猫。
温婉和善、对人客气的幸子转换一张脸孔,成了张牙舞爪的刺猬。
“要我挑明说?可以!请问,你跟颖川是什么关系?”伸出右手,她勾起双双的下巴,挑衅地望住她的眼睛。
“我们是兄妹。”别开头,她避过幸子的侵犯。
“哼!我没见过哪对兄妹天天腻在一起,更没见过哪个小姑处心积虑,想把嫂嫂赶出家门。”
幸子的脸突然凑近,吓得双双猛地住後仰。她是标准的恶人没胆。
“我没有!你的指控子虚乌有、你在发疯,我才不听你。”
对於她和大哥,她尽力了。这些日子,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饭後散步的空闲让家教取代,睡前谈心,她骗颖川,谎称自己很累。一天一点,她逼自己退出大哥的生活圈。
“你这个变态女人,你处处和我作对,霸占颖川所有注意,你在颖川面前说我的坏话,想激得我们反目,你的目的是什么?难不成你想嫁给颖川,来段乱伦之恋!?”
她要逼双双生气,要她反攻,幸子表情转为狰狞,手刷过,把她的铅笔盒、簿本全扫到地板。
她的激动吓坏双双腿上的咪咪,一跃,它跳下双双的大腿,躲到床底下。双双也被吓倒了,冒著险,她从椅子上站起身,想离她远远。
幸子把腿伸出去,砰!不稳的左腿被拐到,双双整个人摔到地板,呼呼……好痛好痛,双双泫然欲泣,但她的最佳规众不在场,哭了没人疼,噘嘴、憋住泪,她不在幸子面前示弱。
“我在想,要不要从日本请来心理医生,替你诊诊,看你是哪里不对,怎会把大哥当情人,不晓得你这算不算恋父情结?”
“你才得被害妄想症。”双双音调提高两度,她受不了对方的持续逼进,抓起枕头,往幸子头上丢。
幸子故意不闪避,故意让枕头打乱她清没汁师整理得一丝不苟的漂亮发型。
很好,她有点反应了,再往前两步,她又逼近。
双双努力撑起自己的身体,坐到床铺中问,抬高下巴,假装上一场战争是她输自己赢。
幸子手指双双鼻子,跋扈说:“你以为我看不透你的伎俩?你以为自己可以一直横亘在我和颖川之间?告诉你,不可能,我们之间的感觉正迅速发展。恋爱早晚要发生,不管你在不在都一样。”
“那很好啊!要不要我向你说声恭喜?”
不知不觉问,双双动怒,波动的情绪中,酸酸的是吃醋,苦苦的是难堪,涩涩的是她不了解的成分,但不管是哪一种,身为妹妹的她都不该拥有,也许幸子没说错,她该去看心理医生。
“你的恭喜我不需要,只求你别动不动坐在颖川膝盖上面,动不动闹著要他背你,用一些情人问的小把戏来迷惑他的感情,我就感激不尽。欧阳双双,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的行为有多离谱?传出去,多少媒体会拿这些照片大做文章。”
“你偷窥我们?”
双双不敢相信,他们亲昵了十几年的举动,从幸子嘴里说出,竟增添了暧昧淫秽。
“我是颖川的未婚妻,当然有权利掌握他的一举一动。”
她向前,抓起双双的长发往後拉,逼她和自己面对面,剧场尚未走到尾声,她已经看见胜利。
“你到底想要什么?”
不顾疼痛,双双用力推开幸子,重心不稳,她差点跌向床外。
“小心点,我不想让人家以为我欺负一个残障。”
手横胸,她从高处往下看,她的自信和双双的自卑成对比。
人人都看得见她的残障,可是在大哥的特权下,没人敢当她的面说,但,一个人前温柔的大嫂,竞毫不隐讳地指著她喊残障。
可……就算没人敢指著她喊,她就不是残障了吗?她是残障,一直都是。
“我本来以为你只是身体残障,没想到你更不正常的是心理,你想藉自己的残缺占有颖川的心,你没办法接受他将和我结婚的事实,处处要花招,欧阳双双,我再没见过一个比你更变态的女人。”
变态?原来她的情结起因是变态?
胃痛阵阵,所有人都让她,她没和人吵过架,技术差劲,方交手,她败得一塌糊涂。
“你为什么不让自己消失?永远别出现在我们中间,”
跳到高潮点,幸子偷眼瞄手表,七点,竖起耳朵,她几乎听到颖川的汽车进门声。
“消失?”
幸子不想和她安然相处?她要她消失?胃被狠撞,痛泛在牙龈问。
“你做不到,对不对?”
幸子又扯她头发,疼痛让她出手反击。“我为什么要消失?这里是我的家,该消失的人是你。”
双双挺胸。她太过分,才进门十几天,就想赶人,双双再笨也晓得幸子的话不合情理,幸子没权利要求她消失,就算她的心理果真有问题。
“你总要嫁人,这些天我和颖川商量,替你找个好婆家嫁出去,可是……看看你那双腿,正常男人,谁肯要?”
她鄙夷的眼神让双双的心脏跳到喉头,呕吐感强烈。
双双出口,她大声反驳:“你乱讲,哥说他要养我一辈子。”
“说出真心话了吧,你想一辈子留在欧阳家,和我抢老公,有你这种小姑,我和颖川的婚姻保得住才有鬼。”
听见了,幸子听见颖川的拖鞋声,嘴角微微向上勾,欧阳双双,有点种,让自己再激动一些吧!最好口出恶言,让戏增加些许看头。
“不管你高不高兴,你想嫁给我大哥,就得接受我这个小姑,就算我一辈子横在你们中问,你也得认了。”双双火大,她控制不来自己的不平与忿忿。
真不错!计算零失误,颖川的脚步在双双门外停驻。
他听见了吧?双双要求她“认了”,说她要一辈子横在他们中间。不需要费力挑拨,幸子轻轻松松让颖川把自己归类於弱势团体。“我来,是希望你会试着喜欢我。”“口气大逆转,幸子的委屈求全历历可见。
盛怒中的双双没注意到车子急转直下的态度,她直觉回答:“我喜欢你?对不起,这难度太高了,像你这种坏心肠女人,我办不到。“
背过幸子,她简直莫名其妙,一下子指控她变态、一下子要她消失,现在居然又期许起她喜欢她?
她是双面人,大家只看见她温婉柔顺的一面,却没见识到她精厉的另一面。
“双双,请告诉我,你希望我怎么做?”
“我希望你做,你就会办到吗?好啊我希望你滚回你的倭寇国,念念篡改的侵华史,我希望你回去找日本男人结婚,生一大群小矮人,把自己当白雪公主,幻想全地球都是坏後母;我希望你不要整天假兮兮,弄得自己很可怜,要大家同情你!”双双不理性地大叫。
“算了,没关系,我想我们会有足够的时间适应彼此,下次再谈。”转身,打开房门,不意外的,颖川站立门外,幸子做出诧异表情,低头,欲盖弥彰地试去眼角泪湿。
“你回来了?”她刻意吞下哽咽,做出若无其事。
“你和双双谈什么?”颖川问。他审视她的狼狈。
“没什么,只是闲话家常,对不起,我先回房问。”拨拨凌乱头发,她捣住嘴,匆匆点头,快步回房,接下来的争执……不关她的事。
颖川进房间时,双双仍处於盛怒中。
她愤怒幸子骂她变态,却找不到证据否认幸子的话;她愤慨幸子要她消失,却不得不承认那是正确作法。
她既生气又矛盾,处理不来的愤恨在胸臆间冲撞,她只能生气生气再生气,对于解决,无能为力。
“为什么要用这种态度对幸子?”颖川冷淡问。
双双听到声音,倏地回头,发现颖川站在门外,跳下床,一跛跛,跛进进他怀中,她有状要上告包青天,请包青天替她主持公道。
“哥,幸子很坏,她骂我变态,还要我离开。”她抓住浮木急急说。
颖川拨开她的手,认真说:“我不喜欢你说谎。”
怜爱不在,他的脸上只有冷肃,他不在乎她的委屈,却指责她说谎……这……哦!恍然大悟,她懂了,哥听见她的发飙。
怔愣半秒钟,发觉自己被设汁。幸子是故意的,故意挑这个时间到她房里来胡说八道一通,引她发飙。
“你主观、你偏激、你看不清事实,你根本是袒护。”
颖川指指满地的文具和被她扔出去的枕头,再把她拉到镜子前面。
“你看清楚,主观、偏激的人是谁?我承认我袒护,我就是太袒护你,才把你宠得无法无天。”
“我……那不是我弄的。”她越急越显心虚。
“我不懂,排斥她会让你的日子好过?”
“我说过,我没有。”
他根本听不进她半句话。“我以为我已经表达得够明白,可是你的幼稚态度,让人无法忍受。”
她幼稚?大错特错,她是成熟奸不奸?她成熟到理解自己不能成为大哥的生活重心,成熟到懂得退让才能家和万事兴,她一步步退,然後幸子理直气壮敲上门来,要求她消失。
她很可怜耶!她的委屈没人看见、她的成熟被错认……看来幸子没说错,他们间的感情正在迅速发展。
“如果我幼稚,很抱歉,是你把我宠坏了。”她更气了,为了他的态度。
“我的确把你宠坏了,从一开始,我就该强迫你接受我将和幸子结婚的事实,而不是一天到晚告诉你,我对你的疼爱不会改变,更不是每天想著给你什么惊喜,用惊喜让你理解,尽管结婚,对你,我的疼爱只会加倍。
结果你呢?看看自己,先是莫名其妙的家教,后是是不出门,你想用不来处罚我对幸子的态度双双,我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你变得气度狭窄。
幸子对你的好是有目共睹的,全家人哄你让你,还没办法让你获得满意看来,我是真的用错方式对待你了。”
这是他的结论?好好笑,她努力了那么多天,结果她的“懂事”变成“骄纵”,她的“退让”成“处罚”,她被宠坏?她狭隘?她被错待?哈!她拚命写故事,居然写一个她不想要的结束。
“这些话,都是幸子告诉你的?”双双问。
“错,她没在我面前说过你一句坏话,她只会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