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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开玩笑了,这种话儿可不能乱说的。”
“谁跟你开玩笑了!你们是郎情妹意、两情相悦,不早点送做堆还磨赠个什么劲?难怪你一脸不满足的馊水样,快把冬月搞走好吗?大家看得都快疯了,再拖下去我们也不会把你当圣人,只会当你?无能。”杏儿没好气的翻了个大白眼送他。
“如果不是有名有份,我是绝不会轻薄月儿的,这样不只是侮辱了我,也会伤了她,我是不可能做这种事的。”裴冷筑脸色一正的说。
他是一个正人君子,若不是明媒正娶、光明正大,说什么他也不会做出这种有失品格的事,更何况对象还是他想一辈子好好呵护的她!
“那你就娶她呀!”
“问题是她不愿意嫁我,我总不能绑着她上花轿吧!”脸上的苦笑说明了裴冷筑进退两难的局面。
“为什么不可以……”杏儿的话在裴冷筑的脸色中化去,她虽然爱乱讲话,可是还是挺有分寸的,什么时候该适可而止她可是明白得很。“难道一
点办法都没有吗?”
“她说除非天下人对我和她的婚事完全役有意见,你说这可能吗?”
能想的办法他早就想过了,要不是真的没有办法可想,他会在这儿一筹莫展吗?要想天下的人完全不说话,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做到的事。
总不能要他把天下的人都毒哑吧!
“要天下的人对你们的婚事完全没意见?”
“没错!”
“就这么件‘好大’的事?”
杏儿的口气是轻优的,和话中的语意一点也不相称,不过裴冷筑却听出了杏儿话中的一丝希望,或许这一向古灵精怪的杏儿会有办法也说不一定。“那你是有办法了?”
“老话一句──有我就搞定了。”
御花园里百花竞放,沉香亭中,李隆基原意是设席款待他的拜把兄弟,算是替白守谦接风洗尘,不过来的却是一个他没有想到的人。
这个人不是谁,正是冷竹岛的大当家夫人杏儿是也,不过此刻她的身份是李隆基的同胞妹子,也是大唐的麒玉公主李云。
“云儿,你今天来不是单纯回来看看星兄的吧!”
从白守谦的口中,他大概也知道了裴冷筑手刃公孙昕之事,为了这件事,王皇后还三番两次要他下旨捉拿裴冷筑归案,而且朝中赞同之声也不绝于耳,看来今天他这个远嫁冷竹岛的妹妹大概是为此而来。
原来他以为以他这个妹子的骄纵个性,不到三天就会休了那冷得像冰的裴冷箫,吵看要回热闹繁华的京城,可是没想到他这骄蛮妹子和裴驸马之间不但没有不和的传闻,两人还育有一子,而今还为冷竹岛之事而来做说客。女人!总是善变得可以,不过一阵子没有见面,她的个性变得连他这个从小看她到大的大哥都有点认不太出来,她的外表绝美依旧,可是那个性……她是依然说话刁钻,但他总有说不上的怪异感,仿佛她变得有些陌生。不过这不是他想伤脑筋的事,反正女人嘛,总是变来变去,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他现在比较想知道的是,她到底要用什么方式来为裴冷筑脱罪。“皇兄以为这儿有啥好看的,而我回来干啥事的您也早就知道了,就别打马虎眼了。”杏儿笑嘻嘻的说。
“你要我赦免裴冷筑的罪?你可知道地杀的人可是皇亲国戚,现在朝中刚拿他的声音甚嚣,你怎么会以为我会干犯众怒而免去裴冷筑的罪?”
其实他也一直在为此事伤脑筋,要不是内有王皇后哭诉,外又有各方大臣。要求缉拿裴冷筑以振天威,他还真想做个顺水人情给冷竹岛。
“其实皇兄也知道公孙昕那个老贼是死有余辜,就凭他残害忠良、意图脸反这两项罪名,人人得而诛之,裴冷筑又何罪之有?你不想揭露此事的原因不就是为了王皇后,不想她因此而抄家灭族。”
这唐玄宗可是标准的多情种,否则他这辈子的辉煌为何终毁于女子之手,不过这是后话,也不好多提,只是由此可知他不想定罪于公孙昕。
“皇兄承认自己是因为王皇后曾和朕共患难,不愿陷她入如此的窘境,们若单凭此一原因也未免太薄弱了。”
对于李云能够提出这一点倒教他有些讶异,不过他也不愿就此松口,赦免裴冷筑事小,要是引起了朝中内外的反对声浪,动摇了国本,到时他要承受的压力可不是简单就能解决的事了。
“当然事值没有这么的简单,皇兄最不想的该是在登基之初即有人意图造反的消息传了出去,有损国威也难免动摇民心土气。”杏儿胸有成竹,分析得头头是道。
不过可别真以为她对李隆基这个人有什么了解,只不过这些话她早就在裴冷箫三兄弟讨论此事时全都听得一清二楚,也背得滚瓜烂熟,现今果真如她所料的派上用场,教她想不承认自己是天才都觉得会对不起自己。
“云儿,没想到你嫁做人妇,不仅聪慧不减,更是睿智许多,把皇兄这一番心思抓得准准的,不过你既知这许多原因,又凭什么以为皇兄会下旨赦去裴冷筑的罪?”
“就凭这个。”杏儿拿出了此行带来的琅琊十二音玉,一一的摆在亭中的石桌上。
琅琊音玉一见光便开始共鸣,吟唱出悠悠动人的音乐。李隆基本是个极爱乐之人,对这从未听闻的美妙音律,也忍不住拍案叫绝,动心不已。
“原来音玉的传说是真,真有如此动人摄魄之音,仿佛天乐而人间不可闻。”
“传说有此玉者能成天子,这也是公孙昕为何处心积虑要这些玉的原因了,若皇兄肯免去冷筑之罪,这玉就双手奉上,皇兄尽可以此曲加以编乐排舞,为皇兄的梨园增色一番,再者音玉于皇兄的手中也较妥当,毕竟皇兄可是‘天子’。”
杏儿这话说得是极有技巧,表面上是贿赂,可实际上是要胁,摆明了李隆基若不收下这音玉,那他天子之位亦有可能随时易主。
“云儿,你真是愈来愈不像话了,竟然出口要胁!”李隆基语气甚为不悦,虽然他也明白冷竹岛是有这个实力,但他身为大唐的天子,曾几何时被人以这种口气要胁过,自是非常不悦。
“皇兄,你先别忙着生气,云儿哪敢对你有一丝一毫的不敬,不然今日亦不会带这原该属于皇兄的音玉来找您了,更何况这是对你对冷竹岛都有利的两全之策,皇兄何乐而不为呢?
“一来皇兄有了绝世的奇乐,而且皇位更加稳固,又做顺手人情给冷竹岛,总之,皇兄,您对降罪之事可要三思。””担朝中内外对此事声浪颇大,说免就免了裴冷筑的罪,恐有人会不满。”李隆基是聪明人,他当然知道怎么样做对他最有利,只是一想到将要承受的压力,他就备感头痛。
“皇兄,您放心,只要您免了裴冷筑的罪,我不但包您免去那些噪音,而且让你的民心土气更为团结,如何?”杏儿看准了李隆基早已心动,紧接着打蛇随棍上的说。
“真有此事,我倒要听听看。”
“这事说难也不难,所有的人都知道,公孙昕和杨玉仙曾和白守谦扮的御史大人李杰有过冲突,且在大街上大打出手,他们的不和早是众所皆知的事。”说起此事,她也算是始作俑者,不过难教那个杨玉仙如此的“猪哥”,连裴冷笙扮成的女人这种货色也要。
“这事我倒听过。”李隆基倒也有所耳闻。
“你只要下旨说公孙昕、杨玉仙这两人仗势暴打朝廷大臣,为振朝纲风纪,以他们杀鸡儆猴,反正他们两人作威作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没有人会对这一点有所怀疑,如此一来,朝中又岂有人敢不服,反倒会说皇兄大义灭亲、公而忘私。”杏儿早就想好了万全之策,二十世纪的连续剧她又不是看假的,这种程度不过是小意思。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法子,但是有太多人知道裴冷筑杀了他们两人,这样的做法反倒给人一种徇私之感。”
“这更简单了,朝中只是传说裴冷筑杀了他们,可哪个亲眼看过了,堂兄大可去天牢找来两名相像的死囚,在朝中当众降罪赐死,以封悠悠众人之口。”
“妙!真是妙!为兄从不知你有如此之机智,真可借你不是男儿身,不然定可帮为兄定夺不少事。”李隆基不禁拍案叫绝,如此一来朝中的声浪定风平息,他怎么就没有想过这李代桃僵之计呢?
杏儿只是暗暗的投了鬼脸,她说的不过是三流宫廷剧的情节,没什么了不起的吧!
“不过皇兄,云儿帮您解决了此一头痛的事,总该有个赏了吧!”
“好说,是该给你个赏的,只不过这冷竹岛富满天下,你还要想什么东西呢?”李隆基小心翼翼的看了杏儿一眼,不知道她又想要些什么难以办到的事。
“我想皇兄也知道冤死的麟台监狄氏一族吧!我希望您能为他们平反,而且狄家尚有一余孤狄羽音,和妹子私交甚笃,她就是有名的玉笛子,希望以兄能一并免去她的罪,收她为义妹,并降旨将她婚配于裴冷筑,如何?”这才是这一次杏儿来的最主要目的,如此一来,冬月再也没有理由说她个嫁了,皇上都降旨了,这天下又有哪一个人敢有意见?有的话就叫他去找个上理论吧!
这一来,不就什么事都解决了?那个狐狸脸真是上辈子烧得好香,有她这么聪明的人当他的大嫂,帮他解决了这棘手的事。
“就这么简单?你没有别的要求了?”李隆基不敢相信的说,云儿一向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打发的。
“就这样,其他的最多我再向裴冷筑要。”杏儿耸耸肩。
什么奇珍异宝她没兴趣,那种东西冷竹岛又不会比官中少,但,只要一想到让裴冷筑这个总是一脸没什么了不起的男人欠她这么个人情债,她可是比中了第一特奖还兴奋。
“可以,我会降旨为狄氏一族平反,封秋羽音为御音公主,并要其与裴冷筑择日完婚。不过你也得答应我,这音玉之事不再有第三者知道,如何?”“没问题,这音玉是您的了,当然也包括了那曲子,如果皇兄不嫌弃的话,就让云儿为您的曲子定个名如何?”
“何名?”
“就叫其为霓裳羽衣曲,您意下如何?”杏儿眼珠子一转,贼贼的说。
“妙!太妙了,此乐若仙境之天女舞百花,不以霓裳羽衣之名又何以为名,朕决定了,这曲就定名于此,云儿,你真是愈来愈深得我心了。”
“很高兴皇兄还喜欢这名字,那云儿先行告退,盼皇兄可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没问题!”李隆基一口答应,现在他的心思只被这绝美音律占据,连杏儿何时离去亦不曾察觉,只是口中不停的哺念着:“好一个霓裳羽衣曲、好一个霓裳羽衣曲、好一个霓裳羽衣曲……”
尾声
仍是个和平常一样早春的日子,一大早冬月便梳洗完毕,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皮跳个不停,仿佛有什么事即将发生。
难道会是杏儿上京去替冷筑脱罪的事有变?她早该知道杀了公孙昕不是一件这么简单就能解决的事。
“姨,杏儿妈妈要我带你到大厅。”
冷不防的一个金发蓝眼的小男孩从树丛跳了出来,吓了她好大的一跳,定了神才发现他是杏儿和裴冷箭的义子,裴书奇。
“有什么事吗?”冬月有些疑惑,一大早否儿请她到大厅,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呢?
“今儿个早上,杏儿妈妈从宫中回来还带了一个穿得有点怪的人,说要宣读圣旨,而且是和你有关的事,所以她要我来带你到大厅去。”
“我?”冬月有些许的惊疑,不会是和她方才不停跳动的眼皮有关吧!
“不会有事的,你别怕,只要有义父和叔叔在,他们不会让你发生任何事的,更何况还有杏儿妈妈替你撑腰,安啦!我保证你没事的。”小奇和杏儿在一起混久了,都被她给带坏了,讲起话来多少夹着二十世纪的用语。“安啦?”
“就是没有问题的意思。好啦!快点到大厅,让否儿妈妈等太久她会不高兴的。”小奇说完,拉起冬月就往大厅的方向走,让冬月连说话的机会也没有。
一进入大厅就看见杏儿笑盈盈的看着她,脸上有说不出的贼意,不过却也让她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至少依她的样子看起来,冷筑是不会有事的了。
“你就是狄氏羽音吗?”一个看来是宫中宦官打扮的公公一看到她便开口问。
“什么……是的。”这许久不被提及的名字让她好生怔愣了一会,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应声。
“狄羽音接旨,奉天承运、皇帝昭日,察秋氏一门忠烈,遭人陷害,今已真相大白,除恢愎其原来官籍之外,特追加三品以追悼之……”
冬月被这突然的消息弄得不知该如何反应是好,只能愣愣的任那人念著,却完全不知道他接下来到底说了些什么,只是一心想着她的族人终于沉冤得雪。
“……追封其为御音公主,并择日与裴冷筑完婚,任何人不得有异议,钦此。”
失了神的冬月一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