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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藤瓜
申明:本书由 (。。)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第一章
今天有冲动,三步杀一人。
我挎上钱包,手机,带上钥匙,冲到校门口大手一挥拦了车的直奔市中心的酒吧一条街,然后特豪迈冲进那门面装修得最金碧辉煌的一家。
酒吧真是个好地方,到处都是震天响的音乐,乌烟瘴气的空气,周围一片都市空虚男女的打闹声,谁也不会注意到我。台上摇滚歌手声嘶力竭对这个社会爱憎分明,我一仰脖子,喝酒。
“呵呵,那个MM真豪爽!”
有人表扬我,我飞去一个白眼,老娘今天最恨的动物就是男人,尤其是这样喜欢虚张声势自以为魅力无边然后到处钩五搭六的男人。
我继续喝酒,听说是泡妞专用酒。
这个城市里,大概我这样豪阔的女人太多,为了感情借酒浇愁,结果是愁更愁,所以尽管我一脸倒霉相却并不引人注目。台上打扮光怪陆离的歌手继续呐喊,勾引得我也想上去喊一两嗓子,TMD,我需要发泄。
但是我只是默默的喝酒,深夜,喝闷酒的年轻单身女人,这个凄惨的词语怎么这么暧昧啊。
我不管,再喝。
不知道喝了多少,这是我第一次喝酒,毫无章法的乱喝一气,不知道谁喝醉之后的习惯是哭,反正我的眼泪确实啪啦啦的往下掉。泪眼朦胧,无语疑噎,眼泪滴在漂亮琥珀颜色的酒里泛起一个一个涟漪。
“小姐,给!”
我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一个男人,说实话我确实到了只能分清楚他还是个男人的地步了
男人!
“你,过来!”我指着他,勾勾手指头。
他竟然真乖乖的把头伸过来。
“靠!你叫谁小姐,你把谁当小姐看呢,我哪儿长得象小姐?”嗯,我真的醉了,我确定!
那个男人不和我计较,只是好脾气的把一包餐巾纸放到我手心里,他属于的那群人里面有起哄声。我听见了!
男人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低级动物!
我看着手心里餐巾纸上印着柔和颜色的三个字“心相印”,然后,索性,正大光明的,哭起来。
这个男人真的很无辜,手足无措,酒吧里若有若无的飘过来很多窥伺的眼光,人人都有偷窥的欲望,他们显然误会了我们。但是我不管,我使劲的哭,我喝醉了。
我今天心情不好,我早就说过了,人们说情绪低落喝酒容易醉!
我一边哭一边下死劲掐眼前的男人,声色俱厉真把他当那陈世美责问:“你说你们男人怎么都这样啊,啊,你说啊,为什么啊?”
原谅我撒泼吧,我是有原因的,我今天失恋了。
为了买醉我来了这个酒吧,我真是太冲动了,酒吧的酒这么贵其实和二锅头也没什么区别,还有市中心这么多酒吧我为什么单单要挑这家最贵的呢?我又想抽自己了。
那个男人我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听见他不停的说:“你别哭啊,别哭啊!”
我才不管他,我凭什么不哭,我就是要哭。在这里我的哭声淹没于声浪之间,我软弱的哭相隐藏在暧昧昏黄背后,没有人知道这个丑态百出的人是我。
从前不管在哪里,我撒着欢满场飞,从来是笑得波光粼粼,人人夸我是一株热带植物,欣欣向荣,生机勃勃,所以我现在都不知道哭给谁听。我是一个虚伪的人,死要面子,我哭只能让亲者痛仇者快,这事我不干。
可是我这样难过,我怎么能不难过,我从前那些绿油油的时光我纯净美好的爱情,就被一个陈世美给糟蹋了,还有我从前那些珍贵的友谊竟然栽在一个做了我男朋友小三的女人手里。
春暖花开的日子里,有人对爱人说,陌上花开迟迟归,而我——
世界上有比我更凄惨的女人没有?
世界上有比我更傻X的女人没有?
最后我也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的寝室,只知道接下来我就生病了,那天据说是王幸把我弄回寝室的,我醒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每天躺着打点滴,病得唧唧歪歪,我这是招了哪路大神了我!跟个琼瑶戏女主角一样能折腾。
感冒来势汹汹,接着又连绵了将近一个星期,要是搁在我的历史里碰上这样的好事我肯定求神拜佛千万别让我好快了。
但是这次我无比的憎恨,什么时候病不好,这个时候病,这不给我招口舌话柄子么?我苏也因为受不了男朋友被最好的朋友抢走的打击生病了,有脑袋的人谁都会这么想。
更令我郁闷的是,我的电脑光驱还在陈世美那里,我连碟都看不了。
病好之后,果然,我成了奇珍异兽。
中文系女人多破事更多,我这人从前太招摇,犯小人多,所以现在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苏也被品丰撬了墙角。生病期间我把张爱玲的《倾城之恋》再看了一遍,那里,流苏金玉良言:女人得不到异性的爱就得不到同性的尊重。女人就是贱!我以前不也是拿我的裙下之臣乔昊来向她们炫耀我实力的么?我这算不算,自食其果!
不管了,我已经想好,从此以后,面朝大海,春暖花开,goodgoodstudy,daydayup!男人,让他去见鬼吧。
我的手机里收藏了很多短信:大部分表达的都是一个意思——狗男女,一定不会有好下场,或者——这样的不良男人,有一就有二,你且看她!
有个姐们说,苏也,失恋了,没什么了不起,山不过来,我过去,咱青春貌美,别抱着聚宝盆哭穷!
王幸给我发的比较狠——男人,女性用品而已,卫生巾也是女性用品!
估计由我这里出发,我的这票女狼朋友们的那一位都要受点苦头了。
让我给大家讲讲我的失恋故事吧,首先要从我该死的男朋友说起。
我和乔昊是大一开始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学校大门口的陡坡上,我抱着我的电脑主机艰苦跋涉,他露出一口大白牙对我笑:“学妹要帮忙么?”
然后一切顺理成章,他把我勾搭上手了,那个时候撒丫子在系里欺上瞒下的,小日子过的很是招摇,加上一个这么牛x的男朋友,我委实算得上春风得意。
因为我是中文系的,中文系的千百年的传统就是阴盛阳衰,花痴的数量跟男生的质量成反比,而且这样的次品货色的男生还是有限供应。所以中文系里女剩特别多,然后经历一番韩剧的风吹雨打,基本成长为标准的花痴。
女人了解女人,都这么大岁数了,没个爷们谁不着急。更何况:高中时代,爱情是奢侈品,少数人拥有得起。大学时代,爱情是日常用品,没有很寒酸。乔昊高大英俊,我基本上可以算个爆发户!
乔昊每次来学生会找我(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屈服在他的男色下)我故意在学生会办公室里磨磨蹭蹭,乔昊在我身边转悠来转悠去。我能感觉那票女狼眼睛里放出的飞刀,定然淬了剧毒,终点是我。可是我很享受,被人嫉妒的感觉啊!
其实我并不是个恶劣的女人,不然我现在早退出学生会了为什么身边还有这么一大帮子的朋友呢。
“喂!野人,那个,我这个学期要考普通话你把乔昊借我用用。”
乔昊是多功能型滴,除了长得给我争气,不仅可以帮我修理破旧的单车,还可以在夕阳西下的时候牵着我散步,现在他需要化身为普通话教育工作者。他是北方人,又是理科的,这该死的,我们堂堂中文系滴才女竟然还需要他来纠正发音,品丰真给我们中文系抹黑,还好我普通话一乙早过了。
“行,没问题,咱俩谁跟谁啊,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也都是我的,说什么借啊借的,真伤感情。说吧,你想怎么用?”我豪气干云的摆手。
“野人,你太嚣张了,你平常的专业课不去上也就罢了,可你知道你们今天上的是谁的课么,黄主任,出了名的点名大王,三次不到保准挂科!我们那03级现在还有人重修没过的。”
“嗯嗯,对对对!”卓雅林附和着杜紫,复读机一样。
“急什么,不是有三次么,我加今天还只有两次。”
黄主任的课是两个星期一次,我一连几个星期没有去上课了。
杜紫没办法,口出恶言:“自生自灭吧,你就!”
杜紫和雅林从来没有这么鄙视过我。
我的连连看胜利在望的时候手机响了,也许真的是运气差,我瞟一眼来电显示,哆哆嗦嗦立马接了电话。
辅导员却不是追究我的逃课,虚惊一场。
在系办,辅导员对我说:“从见你大一交过一份入党申请书以后就没见你写过思想汇报,所以我才一直没有发展你,你去补七份思想汇报吧,例会时交过来。”
是的,我大三了,我是大一第一批党校学员,奇怪的是我这么善于阿谀奉承竟然一直没有记得写这个思想汇报,不过也是我以前对入党没有啥企图,还老说风凉话,小心台湾反攻大陆。现在大三了,看着大四找工作的人民悔青了肠子——当初为什么不早把党给入了。所以我现在对入党还是有感情的,我笑出了办公室。
王幸冲我挤眉弄眼,我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王幸一直是我安插在系办的一个奸细,如果没有她我的逃课生涯一定要惊险刺激很多。
我们出了系办,借一步说话。
“小样,行啊,这么多人我还是头一回见有老师求着入党的。”
“那当然,就凭我在共产党心目中崇高的地位和我不可磨灭的历史功绩,嘿!”话还没有说完就被PIA了一记,小妞功力渐长,有点痛。
继续自我吹捧加互相打击,怀念完我大一叱诧风云的岁月后又开始天南海北的吹牛。最后难免的聊到了就业,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大四的就是前浪,我们也算也算兔死狐悲,王幸很受刺激。
“昨天我去国际会展中心的招聘会,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很多人?”现在还有什么比招聘会更能疑聚人口?而且那些前来招聘的一个个比老佛爷都牛X,大概是过来人,谁不想报仇雪恨。
“我看见一个月薪600的,不包吃住,真不知道怎么进的我们学校,就算是招农民工也比我们强啊。看来地球真危险,我要飞回火星。”
我笑:“原来你也是火星银啊,同飞同飞!!”。
胡说八道的事业终止,忽然她对我说。
“哎,跟你说个正经的,我昨天看见乔昊跟品丰在花园里散步呢,最近也没见你们在一块了,你和他没什么事吧。”
我心下一惊,他没有来找我,一直没有来找我,却原来……
我还是笑着说,:“没事!他最近在教她普通话,帮她纠正南方口音。”我听见我的笑声干涉无比。
王幸迟疑了一会,才嗫嚅着对我说:“昨天,我看见他们,手牵手呢!”
第二章
我终于落荒而逃,我向来自诩我是一个牛叉无比的女人,果断干脆,但是其实我并不是。那天在机场我暗暗发誓,我要让乔昊好看,可谁也没有告诉我乔昊会不来找我。
我心早就在机场的时候凉透了,但是我为什么不去找他说清楚,为什么不去跟他说我不要你了,为什么不去给他一个华丽的转身奉送一个巴掌。以前,我看电视,见到这样的男女夹缠不清,我会恨的牙齿咯咯响,恨不得扑上去咬死那动摇不定的女人。
可是,戏剧来源于生活,这次,终于轮到我,我猜不中结局。
那天王幸帮我分析说:“你心里还在想着他,你肯定还放不下他,你不去找他是因为你还想挽留住他,只要你们的事一天没有撕破你们的关系就不算彻底玩完!”
我承认王幸说的一切,我是在留恋,我是在逃避。可是哪怕一条狗,处久了也会有感情,更何况,乔昊,他是我的初恋男朋友。
乔昊没有给我打电话,我也没有去上课,在寝室学姐无比鄙视的目光中坚强的扬起笑容,艰难的寻求生存之道,但是我总算记得去交思想汇报。
辅导员不在,我就把报告放他办公室里了。刚出了办公大楼,就接到电话。
辅导员支支吾吾了半天,打了半天官腔,其实我早就听出他是什么意思,他说:“……就当组织在考验你……”
我真他妈的想笑啊,怎么回事这是??可是涌上来的却是酸涩的泪水,我怕辅导员听出来,连忙挂了电话。刚挂了电话,马上王幸又打进来。
“你怎么回事,接连逃课一个星期,这样简直就能开除,老师也是给足你面子了!”
我蒙了,那事是这个学期刚开始的时候发生的。
乔昊在洗澡的时候,摔了一跤,脚在洗拖把的池子上划了好长一道口子,还骨折了,我天天到医院去陪他。但是这个事情,我嘱咐过,也拜托了学生会里一些老朋友老手下,算蒙混过关了,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事??怎么会在一个月以后的今天,我恰巧要入党的时候出事。
王幸听我电话里半天没有回应,害怕我出事,匆匆忙忙从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