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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紫有背景,徐东淮有家世,什么样的东西都可以掩盖,都可以消灭,粉饰太平,历史就是强权者的自白书。不幸的只有苏也一个人而已,刚从狼窝跳出来,自己又主动走进去,活该我一个人淋雨。
淋了不知道多久,我昏昏沉沉,神魂颠倒,想不起徐东淮的脸,却又看见他的脸。
他眉头微皱,不悦,轻讹:“这么冷,你淋雨还吹风?”
他这个关切的表情可以打九十九分,可惜我已经知道真相,笑着问候:“徐东淮,你来拉,你怎么才来?”
杜紫呢,杜紫怎么没来,她什么都知道,她为什么不来?
我就是自作聪明,妄图装傻,结果以假乱真。
他脱下外套要给我披上,我又笑着跑开:“不要,我喜欢这样,我喜欢找死,你不知道吗?”
“苏也,你又怎么了?”
“徐东淮,你今天去哪里了,一天都在忙吗?我约了你,你不记得了吗?”我还是若无其事的说。
“对不起……”
我忙抢口帮他接下去:“你最近很忙。”
他抬起头看着我,表情不自然,表演不到位了吧,嘿,不用装了,我葫芦里的药,你心里有数!
我使劲笑,笑,笑:“那你为什么不提前给我打电话呢,你知不知道我今天等你了多久?”
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是怎么一分一分冷下去的?
“我最近手头上有个案子,我很重视……”
是的,他手头上的案子很多呢,重视的是哪一个?
我微微笑,嘴唇轻扬,态度散漫,笑得天真,笑得很甜:“徐东淮,我只是一个傻瓜,我的笑话不好看,你还没看够吗?”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挑眉,漫不经心的歪着脑袋打量他,心虚,还是被揭穿的难堪,还是准备继续骗下去?
没意思,我在等待你,给解释,哪怕谎言,那也是你欠我的,该你,谁让你招惹了我。
他有表情僵硬在脸上,不作声,居然,不作声。
那么好吧,徐东淮,我放弃。
极力忍住眼睛里的情绪,我抬头望着天空,那里一片阴沉并不辽远,天空不是任何时候云卷云舒的,所以不能宠辱不惊。
但是真的受伤害了,我转身的时候,说:“我很累,最爱的人我从来守不住,失去时候那些痛,那些伤,刻骨铭心,所以宁愿放弃不希望再继续。以后,我的生命里不想再有你。”
随便你撒谎,随便你和谁在一起,随便你以后对谁好,随便。
这孽缘不断会乱,而且,乱的只有我一个人,任由我兵荒马乱烽火狼烟,你站在远方看着我挣扎打拼,默不作声。
为什么?
所以我不愿意再傻下去,不愿意为了一个这样对我的人沉浮,这么没有回报,我有要求你根本不管,我的忌讳你明知故犯。那么好吧,让你们成双结对去吧,这辈子我不想再见到你,就算拼着痛死,拼着自虐死,我也要把这件事情风光的干完了。
想着那双双对对的背影,想着杜紫神秘的笑,想着那医生的叹息,心口被烙似的疼。我心里有疯狂的念头,我想要报复他,我想让他后悔。
可是啊,如果人家根本不在意你,那么你该怎么取得胜利?
人,真的,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第二十章
我关注他的表情,似乎真的很忧愁,有冤屈?那我还给你机会,请你千万告诉我,真的没有骗我。
“苏也,杜紫的事,真的那么让你耿耿于怀吗?你可不可以相信我一次,我对你,让你这么没有安全感么?”
我不说话,我怎能不耿耿于怀,我失去过一个爱人,他爱上我最好的朋友,现在的一个,明明知道那段心酸过往,却又这样。
不行,不行,徐东淮我再也不会相信你。
我,不能,冒险。不能,重蹈覆辙。
我对他摇头,很平静的把手里的案卷袋递过给他,说:“不行,不行。”
徐东淮,你可以不爱我,你可以转身,但是接二连三的为了别的女人这样骗我,真的,不行!
在咖啡厅里的那绝望的七个小时,水深火热,我早将我们之间的N种结局翻过一遍,那么多相爱的细节却支持不了一个和你继续下去的结局。
你这样对我,连一句真话都没有,怎么坚持下去。
我独自奋斗,疼痛的深切,为了什么,你离得这么近都不能理解。
他的脸色发白,看了案卷袋里的资料,我看着他漂亮的眉挂着某些东西,连手都在微微颤抖,是惶恐?是紧张?是尴尬?
是什么有什么要紧,徐东淮你现在知道了吧,所以不要对我撒谎。
“苏也,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哦?那是怎样?
徐东淮,那单据上,文件上,都是你龙飞凤舞的签名啊,难道要亲子鉴定才愿意承认?做人要厚道啊。
还有,杜紫的那个神秘的笑难道是我眼花?
再有,为什么要对我说乔昊说过一次的话?
“苏也,这些我都可以解释的。”
解释?还是第四次的欺骗?
不用了,解释就是掩饰,我已经是惊弓之鸟。
人生苦短,情深意长,还有情深缘浅在等着虎视眈眈。如果有爱不需要这么苦苦执著来证明,辜负就是辜负,宁愿要残缺的美也不要在天长地久的欺骗里磨光了所有激情,面目全非,了无生趣,这样,拿来作甚?
我说:“不用了。”声音平静,心态安详,表情动作都是四平八稳的。不为什么,忽然想通了呗。
他却急了:“苏也,你知不知道杜紫现在很危险,她在吸毒,你就给我点时间,只要点时间,你让我帮帮她。”
可是你是怎么帮的?牺牲我。
“好,你去帮她。”我和杜紫连见面都没有,但是女人的战争,谁说得清,分得明?
失败和胜利?
鱼和熊掌?
Toboornottobe?
这是选择题?
徐东淮,如果你不能给我一片树林,就不要给我一片树叶。
“真的?”他面露欣喜,忽然从我的脸上发现可疑蛛丝马迹,垮下脸来,小心翼翼向我求证:“那你不会乱想吧。”
“不会”我说。
然而好戏在后头,我接着说:“我们就这样吧。”
我认输。
他妈的,怎么从来也没见我赢过,认输真是便宜了我。
说完我转身上了楼梯,原来我游荡了半天居然游荡回自己公寓门口,真给我争脸,方方便便上了楼梯奇Qisuu。сom书,潇潇洒洒不带走一片云彩。
背后的人,什么表情,我看不到。
我的表情你也看不到。
我不喜欢我们之间这么多心事重重。
我就这么决绝的上楼,一步步踏出我们的距离。
踏出来,就走不回去,苏也你别后悔。
做到这里我想,我做人是再没个成熟的时候了,任何时候我都这么任性,随心,所致。
可是,我真的只有不爱他,才会好过一点。
上了到四层的时候有人给我打招呼,我微笑点头,那人微笑着回:“苏也,最近很久不见啊,看你这印堂发红的。”
真是嗨皮,印堂还能发红,我只听过印堂发黑,不过她应该是想说吉利话的,她的心是好的,我得感谢她。
回到寝室,那群姐姐妹妹都不在,哪还能在,都一个学期了在我的调教下能不勾搭到几个男人那我算白混了。
也幸好,她们都不在。
现在我的样子,不希望任何人看到。
打开电脑,有音乐,有图片,有笑话,美女帅哥,赏心悦目,嬉笑怒骂,满堂喝彩。
我对着一个帖子发起呆。
因为那帖子的背景音乐。
席琳迪温的《Toloveyoumore》。
这一听就是一夜。
只听一句:Don‘tgoyouknowyouwillbreakmyheart
我和徐东淮会不会,就这样,那些过去了的事情就这么永远过去了……
才子佳人,情深似海,天意弄人,各奔东西。
多年后,重逢,头发花白,追忆纯真年代,会心一笑,问一句:“原来你也在这里?”
或者不用很多年,只隔十八年,道一声:“我们都回不去了。”
惆怅啊~~~~~~~~~~~~~~~~~~~~~~~!
眼睛很酸涩,我才记得站起去洗手间洗把脸,忽然就是半夜四点多了,我关掉电脑,躺回床上,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想起很多事来,我在奠祭,还是妄图心软,不能有期待留恋,我拿过手机马上删除徐东淮的电话号码。
雷锋同志说,对待敌人要秋风扫落叶。
下手要,狠,快,准!
可是那轻轻的一按,真他妈耗费心神!
只是既然要分开了,就要决断,不能再有任何联系,不能侥幸,这样才能更快走出来。
电话必删不可。
我想起很久之前给他发过一条短信,我问他,如果分手了,还能做朋友吗?他当时没回,我们现在已经走到这一步,我得出答案,分手了|奇…_…书^_^网|,不能做朋友,连见面都不准有。
四点多睡,第二天却还是七点就醒来了,脑袋混沌,去洗漱。
学妹关切的问:“学姐,你昨天那么晚才睡怎么不多睡会?”
我笑笑:“睡不着啊,早起的鸟儿有虫吃,知道不?”
厄,镜子里的自己还不一样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巴,头发也没有枯黄,脸色也没有苍白,人也没有摇摇欲坠。
分手后的第一天,我就这样。
其实这个社会上,谁为了谁寻死觅活,都是做个样子,所谓杀手锏而已。
谁又能是谁的一辈子呢,死了可还不就一个人变成单数的鬼。
再次回想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就好像一场梦,背景华丽音乐悲伤,但是谢幕之后还是要做回自己,平淡生活吧。
现在想想,倒真的觉得太梦幻,我跟徐东淮之类的人物,居然曾经沾边,这个在很多年以后能不能成为狭路相逢?
哼哼,真酸!
太假了,小说戏剧里倒是天天有,可爱无敌的XXX,巧遇家财万贯的XXX,两人迅速堕入爱河但天有不测风云,棒打鸳鸯……
嗨,还瞎想这些破事干嘛,现在想通了就好,我们原本就是妄想。
出了校门去医院,开始学会斜着眼睛看人世百态,其实我还小。
手机关机关机,卷铺盖到表哥的房子里住下,每天记得给表哥煲汤调养,给他讲各种段子,荤的素的,百无禁忌,笑到自己眼睛流水出来。
表哥都忍不住骂人:“苏也,你怎么跟个女流氓似的。”
臭东西没良心。
但是终究还是会想起那个人,也罢,忘不掉就暂时搁浅,都是个过程,一天两天忘不了,一百年呢?
王非说,一百年前没有你也没有我。
我就这样失踪了,常常也想,徐东淮有没有找过我,有没有惦记我,不过我无从得知。表哥的新住处,徐东淮根本不知道,傅容却知道。
丫个祸害!
专门落进下石,带着笑,那是猪八戒淫荡的笑。
“苏也。”笑嘻嘻笑,猪发春。
“干嘛?”笑什么笑?猴哥从来不把你猪老当回事。
“听说你被小绵羊抛弃了?”
我错了,他不是二师弟,他是宋祖德:“是又怎么样。”
祖德哥哥难的厚道一次,居然没有再开口。
后来的日子,傅容时不时的出现几小会,挺准时的,从来不早也不晚,不会赶上我的烦。
居然,会不烦他,这个问题我思考了很久,木有答案。
有时候在医院门口还是会下意识的停一停,或者走了很远,会回头看,我看看门口有没有我认识的人。
徐东淮应该知道医院的。
不过,这几天我都没有看见我认识的人,除了傅容。
傅容说带我去新鲜新鲜,见识见识,嗨皮嗨皮。
我说,好吧,嗨皮是吧。
场子里人挺多的,傅容就是传说中的那个极品满场飞。不违背良心的说,傅容长得确实蛊惑人心,这个时候他又恢复他淫荡二师弟的本质,见雌性动物就奸笑着上,太君看见花姑娘似的。
我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偷窥。
都是凡世的男女,音乐响起,抽烟,喝酒,喝酒,抽烟。
灯光,半明半寐,人的心随着那些袅袅烟圈在光影里浮动,揣测,企图同情别人,抬高自己。
我的心情,颜色暧昧。
好容易有人发现我,探头探脑过来搭讪:“美女。”
我懒懒抬头,难道是我表情变态,居然叫我美女。
傅容老远闻到异味,走过来赶:“一边去,一边去,这里没你什么事儿,该怎么玩就怎么玩啊,懂事儿。”末了,他在那年轻人脑门上一拍,跟那装人家老爸。
年轻男人灰溜溜的走了,色相相吸,果然来得快也去得快,那么什么是永恒的?
“傅容,过分了啊,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我过分?我才委屈,你不在乎我,你看一有人盯上你我立马紧张巴巴跑上来,跟自己手下抢女人,这可是冒风险的事,可是看见我在那里使出浑身解数企图引起你嫉妒,你就没半点表示。”
八戒故作忧郁了小小会,又小强不息的贴上脸来,笑眯眯:“还是你早就吃醋吃坏了,所以故意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