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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东方妄二。”他主动为她解惑,她身上的粉色睡衣有点撩人,看久了恐怕会出错。
“你是怎么进来的?”她以寒冰般的瞳眸瞪着他,他那不规矩的眼光无法打乱她的步调,毕竟她并非少女了,她是成年且成熟的女性,还承受得住他眼中泛起的欲火。
他邪恶地笑笑。“用了点手段。”
她蹙着眉,想来除了用钱收买船屋的服务人员之外,他也不会有什么好手段。
“你究竟想做什么?”难道昨天那记掠吻还不够吗?或者,东方家族的二少有自虐症,明知她对他没有好感,却非要来挑衅她不可。
“邀你同游。”他直接道明来意。
“邀?”挑了挑眉,她可一点都不那么感觉。
“好吧,威胁你陪我同游。”他惬意的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她。“如何,照得不错吧?”
她的眉心瞬间拢聚起来,嫌恶的怒斥,“这是谁拍的照片?”
她真的快疯了,他居然有他们昨天亲吻的照片,明明只是一秒钟的唇触唇罢了,在照片中看起来……他的唇贴上她的,该死的……缠绵极了。
“好心人。”他笑了笑抽回照片,对她泛起性感笑容。“少主,让我看看你的决定,你是要我把照片寄到铁烙帮且公诸于世呢,或是你心甘情愿的陪我同游一天。”
她咬牙切齿的起身换衣。“我心甘情愿的陪你同游一天。”这算什么儿鬼的选择题,她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卑鄙阴险的小人。
他笑了,旋身下楼。“我在楼下等你。”
※※※
当了一整天的伴游女郎,当夜幕低垂,烙桐以为她应该可以功成身退的取回那张照片,没想到妄二坚持要请她大啖海鲜,犒赏她今天的全程奉陪。
“干杯。”妄二举杯,他兴味不已的再度提起,“没想到你怕大象。”
烙桐皱了皱眉,原本打算与他碰杯的手蓦然停在半空中。
“我们一定要聊这个没意义的话题吗?”
经过一天的相处,她得承认他并不是太坏的人,起码今天他都待她谦谦有礼,既没非礼她,也没轻薄她,顶多只在她爬不上大象背时拉她一把,一切的过程都在她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他优雅的笑,笑意勃发。“如果你不想聊这个的话,我不勉强。”
今天他们一起参加骑象的活动,没想到她竟视骑象为畏途,说什么都不肯上去,最后是由他与她共骑一象,她才勉为其难答应。
与她在一起算是相当特别且新奇的经验,和他想像的截然不同,她并非那种冷漠酷女,她也有她热情的一面,像是她对他发火的时候,不过他轻易就揭发她的刚强不过是种伪装,是种不得不的使然,对命运乖舛的屈服。
要她细弱的肩膀挑起一帮重担,责任是大了些,也难怪她会对那只猫的猝死反应那么歇斯底里,失去猫,就像痛失精神支柱,她几乎要因为这样而撑不下去孤军奋战的日子——据他的了解,铁烙帮的内部并不和谐。
看了她一眼,冷峻的神情掺进一丝怜惜。
相信经过今天之后,她对他的观感一定有所改变,他可从来没有那么尊重一个女人过,对她算是破例了。
无妨,他并不介意偶尔当个君子,反正他原本就旨在补偿她失去爱猫的痛苦,对她好也是自然的事。
“我不想。”她答得飞快,虽然怕大象并不丢脸,但也不是太光彩的事,她希望自己予人的形象是刚强的,而非柔弱。
妄二主随客便,不再提起大象两字,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烙桐无可不可的与对座的妄二碰杯,酒量不错的她,有自信一打啤酒还醉不倒她。
“恕我直言,颜少主,我觉得你的泳姿有些奇怪。”一口清爽的柠檬虾入口,他闲聊的提起。
烙桐一口啤酒差点喷出来。
她就知道他不会放过调侃她的机会,她自知泳技并不好,尤其比起他来,更是与他的骁勇善游差远了,但他也不必提到桌面上来讲,故意给她难看。
一道锐利眼光直射到他身上,她冷言,“东方盟主,这点小事不足挂齿,你可以把我游泳的样子踢出你刻薄的思维。”
妄二扯开笑意。“烙桐,有没有人斗胆告诉过你,你很不好伺候?”
“没有。”她皱紧眉头。“但你正斗担的直呼我名讳。”
他嘲谑地轻笑。“怎么,怕男人的接近吗?”
她倏地凝睇着他,他当她醉了,听不出他话中的撩拨挑弄之意?才一天而已,她果然不能太快认定他是个君子,他的狼尾巴露出来了。
“不,我怕下三滥男人的接近。”她将他一军。
他嘴角诡邪的笑痕扩深,亲自为她再斟一杯酒。
两人话不多,菜和酒却消耗得凶,瞬间就终结了一打啤酒。
结帐离开餐厅时,两人总计喝掉四打啤酒,四打酒精浓度不高的啤酒,作用起来也是会醉人的。
“你醉了。”妄二勾起唇,笑容冷邪,扶着她,她嫣红似火的脸颊美丽不可方物,身上的幽香混合着酒香,构织成一片旖旎风情。
她已醉,而他还清醒得很,纵身酒国,早已练就千杯不醉的他,根本不知醉是何物。
“我可以回房休息了吧。”烙桐推开他相扶的手,身体火热无比,她觉得头晕晕的,身体飘飘然的,她真的快倒下去,她需要床,需要床休息……妄二懒得与醉人沟通,他径自抱起她往她落宿的船屋走,轻易的踹开房门,将她往里抱,直接将她抱到二楼的卧室,行走间,她一点反抗都没有,因为醉了的她,事实上也无力反抗。
双层船屋的一楼是小客厅及卫浴设备,二楼则是卧室和日光浴甲板,将她放在床上之后,他很有风度的转身离开。
有道是,君子不乘人之危,虽然他从来不是君子,但为了挽回他在她面前的劣势,他也只有故作君子了。
“别走……喻韬……”她痛苦的拉住他,眉峰蹙拧着。
他挑了挑眉,冷峻的嘴角隐隐地抽动。
喻什么的,这家伙是谁?
“我是妄二。”他撇起唇更正。
“妄二……”她头疼欲裂,什么妄二……谁哪……她分不清站在床缘的颀长男子是谁,只觉得体内的燥热快把她逼疯了,酒会乱性,她真不该喝那么多酒。
“对,东方妄二。”他原要走的身躯又停停,眯起眼盯着床上的她,眸光变得黯沉,并深深玩味那个陌生名字对她的意义。
此刻他若要她简直易如反掌。
唇边不禁泛起一抹残佞的笑意。
第四章
如果她没有叫出那个名字,他不会有那么强烈想要她的欲望。
现在他不走了。
妄二踅回床边,黝黑的眸光转浓,蹲下身,恶意地轻抚她泛红的耳根,那粗糙的触感让烙桐呻吟了一声。
“谁……”她头疼得厉害,直觉想挥开骚扰她耳部的手。
“遇倒……”妄二如鬼魅的发出这等音节。
不知那两个字如何写,他模仿她的发音,因为显得可笑,他突然又憎恶起来。
笑话,东方妄二要碰一个女人,还需冒充别的男人吗?
他拍拍她脸颊,企图弄醒她。“颜烙桐,看清楚了,我是东方妄二,不是你的遇倒。”
“东方……妄二……”她含糊的说,胸中有股闷塞之气,她的四肢软趴趴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低笑,确定无论他怎么狎佞她,她都不可能跳起来打掉他的手,因此他可以非常放心地攻城掠池,不会有到尽兴处却不得发泄的后顾之忧。
这算是他最败德的缺点吧,喜欢夺取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就如师师,他心知肚明师师为什么会留在他身边,一个女人除了爱,还有什么可以令她如此任劳任怨而无怨无悔?
就因为心知,所以他故意不点破。
也因为他的不点破,所以她有苦难言,他知道高傲如她,不可能主动对他示爱,因此他乐得撤清,把她当成最不可或缺的左右手看。
但是,如果师师的心不在他身上,而是在任何一个男人的身上,他或许有夺取她的兴致,可就因为她对他太死心塌地了,他反而兴趣缺缺。
每个人的血液里都有一些无聊因子,他的无聊因子就是佞弄眼中无他的女子,他总是嬴家,从未失利,因为从未有女子不把他放在眼里过,他还无从得知夺弄是什么滋味。
过往,那些初时对他不屑一顾的女子,都是故作姿态,瞬间就对他投降,不值一提。
这会是首次的挑战吗?他也很想知道答案。
他先脱掉自己的衣物,接着轻撩开床上佳人的白色罩衫。
丰胸娇艳、楚腰纤细,罩衫里的雪白娇躯如同那天他在池畔所见一样姣美,她拥有男人梦寐以求的身段。
勾起妄笑,他将她裸裎的胴体压在身下,男人原始的本能开始勃发。
他好兴致地咬掉她胸衣细带,以唇舌撩起那仅存的遮蔽,瞬间,凝润挺立的酥胸让他下腹流窜起欲望,他大手粗暴的握住她一只浑圆,指尖轻轻拨弄其上的粉色蕾苞,蓓蕾的突起在他决料之中。
“嗯……”她无意识的呻吟,迷醉之间,下腹好似愈来愈臊热,已经许久许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嘤咛助长了欲焰,他进一步握住她两只浑圆,搓揉捏弄,频频在蓓蕾之上邪气的捏扯,冷眼观看她身子的变化。
她的醉意更添妩媚,微启的朱唇满是诱惑,微弓的腿更造就一幅冶艳春光,此刻的她不是铁烙帮的少主,只是个卸下强硬外装的柔媚女人,或许她原就是这样勾人的女子……“喻韬……”烙桐迷迷糊糊地沉浸在温暖的爱抚里。
妄二动情的眉眼霎时转冷。
“你就不能叫叫别的名字吗?”他觉得有点厌烦,看来有人占据了她的心,东方妄二可没这么吃瘪过。
她眉心一蹙,对飘至的话语不解,她费力的睁开眼,只见一抹摇摆不定的身影在她面前晃动。
“好晕……”她抚着额际,但蓦然有丝清醒。
这是她的房间……她什么时候回来的?她不是……不是在露天海鲜餐厅里与东方妄二对酌吗……东方妄二!
她几乎没失声尖叫,她正赤裸着,大胆的与他交叠在一起,事实上是,他正搂抱着她,而他的手则毫不客气的搁在她隆峰上。
“醒了?”他眯起眼,醒得这么快,倒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烙桐就算酒没醒,也会被他们两人此时欢好交缠的姿态吓醒,她的心脏可还没强到可以承受一个野男人在三更半夜压上她的身子,更甚者,那个野男人正极不规矩地在揉搓她丰美的上围。
“你……”她甩甩头,企图要想起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是你叫我别走的。”妄二提醒她,顺便吻住她惊愕的樱唇,唇瓣柔软极了,大概未曾擦过口红吧,不显干裂,非常细致。
他的舌灵巧的探进她口中,熟练的吸吮着她的舌根,轻搅吮翻,也不管她舌根痛不痛,逐自吮弄。
她的意识渐渐混沌,他的吻,带着一股不容反驳的霸气,吻得侵略,吻得狂妄,她还没被这么阳刚味十足的吻抚触过,顿时觉得心跳难当,连要推开他的想法都没有。
他的吻,与“他”不同,“他”是温存缠绵的。
“看来你并不排斥我的吻。”他粗嘎的低笑,抚住她凝峰的指节收拢了,缓缓的推挤,让那蜜桃更形挺立诱人。
她猛地咬住下唇,天哪,她这是什么反应?她的迷乱太不该了,只是呵……他真是个接吻高手,她几乎要在他身下融为一摊水,原来即使没有爱,她也可以为了那单纯的感官刺激而产生反应,女人,真是脆弱。
“既然不排斥吻,那么也一定会喜欢我的身体。”
他顶开她的长腿,对于向来不喜欢速战速决的他,这样的前戏是太少了点,但他不想给她唤回理智的时间,那些啤酒的酒精可发酵不了多久,他还是善待自己勃发的欲望。
他的坚挺探入她体内。
她本能的摇着头,扭动身子,不是拒绝,他硕大的探入令她微感不适,这是她不熟悉的身体,她不知道他这么……惊人,出人意表。
“后悔了?”他邪恶的笑,缓缓抽动,紧实的感觉包里着他的欲望,他再次吻住她的唇,汲取她口中的津液。
她闭上眼睛,感受两副躯体的交合,她醉了,也存心要试看看自己是否能再接受别的男人的抚触。
事实证明可以,除了初时的不适,出于本能,现在她甚至已经在反应他的律动。
只是,她为什么想流泪?将身子交给东方妄二是为了防止自己的心还想回到过往吧,因为这么一来,她的身体已经背叛了,喻韬值得更好的女人去爱他,她没有思念的理由。
※※※
铁烙帮位于中台湾一处山明水秀之地,坚固的建筑耸立于占地辽阔的院内,大门的巨形石龙与花岗岩龙往显得威武严肃,柳树微扬,宁谧之气流荡其间。
“少主,你的信,看来是何小姐寄来的。”程皓炜将一封航空邮件递给烙桐,顺道将适才佣人沏的茶搁在她桌上。
云淡风轻的下午,帮中无事,帮务一切照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