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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客风就到书斋去打理一些广西各地买卖的账目。
“院主。”管浩月在书斋外恭谨地轻声道。
“什么事?”客风抬起了头,停下批阅的动作。
“知府大人又下帖子。”管浩月走进书斋,递给客风一张红帖。
客风眉头皱了起来,他现在最不想听见的就是有关知府的消息,那位官家小姐让他的印象坏到了极点。
“又要去吃饭?”客风看了看后忍不住嘀咕道,“好像我在别院里没饭吃似的。”
管浩月看他的反应,不禁拂着胡子轻笑,“院主,看样子你好像不是很喜欢赴知府大人的宴?”
“那当然,到了知府宅第一定会见到那个娇娇女,”客风嫌恶的摇摇头,“我应该跟你说过地上次无故到福气酒坊挑衅的事吧?”
管浩月点点头,也很不以为然,“堂堂知府孙小姐居然到老百姓家寻衅,的确也欺人太甚了。”
“你上次还建议我去和她相亲咧!”客风想到这就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还心有余悸。
管浩月讪讪地笑,自己也觉得很不好意思,“传言真是不可信,和事实差太多了。”
客风低头看着手上的这张红帖,皱眉道:“我想我还是不要去好了。”
“既然如此的话,属下马上回函婉拒知府大人。”
“好,那就麻烦你了。”客风松了口气,挥挥手道。
管浩月要踏出书斋时,突然间又想到一件事,他转过身来,笑得有点奇怪,“院主——”
“什么事?”客风抬头问。
“过两天就是院主的生辰,院主想要怎么庆祝呢?”
客风啊了一声,故做忧郁状地捂着脸颊惊呼,“哎呀!我又老了一岁,人家不要啦!”
“院主!”管浩月好气又好笑。
客风吐吐舌,开朗的笑了,“嗯……我没什么意见。反正是自家人聚一聚,让手下的人热闹一天,一切都由你去筹备。”
“是,但是可人姑娘那边——”管浩月的眼眸太亮了些,笑容也太灿烂了。“要请她吗?”
很难得的,客风脸又红了,但是他不忘白了管浩月一眼,“当然要,不过我自己来。”
管浩月忍着笑,故做严肃地说:“那么我们那一天是不是应该准备大位让可人姑娘坐呢?”
客风面对他的打趣并没有笑,反而是用正经的眸光凝视管浩月,“管老,你也觉得可人很好吗?”
“可人姑娘的确是个好女孩,也很适合院主,”管浩月由衷地说,“我想,大家也都希望地能成为我们未来的院主夫人。”
客风支着下颚,眼眸中漾着一抹深思的色彩,“我也觉得她很好,我很喜欢她,可是……”
“可是?”管浩月有些紧张地问。
“可是我并不确定她是不是就是我命中的那个伴侣,我不成亲则已,一旦成了亲,我希望我的婚姻生活像大哥和小嫂子那样幸福甜蜜,两个人互相扶持过一生。”客风向往极了那种感情。
“可人姑娘是不像夫人那样的活泼开朗,充满了无限的活力,但是她温柔斯文又善良,如果要将夫人和可人姑娘做一个比拟,”管浩月客观地道:“夫人就像太阳一般的充满热力,将温暖和活力带给每一个人,而可人姑娘则像月儿一样,虽然不耀眼,总是那么温柔地关怀着一切。”
客风被他生动的比喻吸引住了,但是有些不解地道:“管老,我记得你和可人碰面的机会并不多,你对她的印象怎么那么好?而且好像很了解她似的。”
管浩月抚须微笑,“属下痴长了这么多年,看人的眼光不会差到哪里去,再说可人姑娘每次来羽若别院,都很亲切的对每一个人寒喧问好,这别院中的人何其多,可是她都能一一记住,一见了面就能够叫出名字,我想我这个总管可能未必比她熟呢!”
“我怎么都不知道?”客风讶异得不得了,可是除了讶异外,心裏更增对可人的欣赏和敬佩。
“院主怎么会注意到?每次你陪着可人姑娘,眼睛里就只有她而没有别人,属下怀疑你看得到我们这些闲杂人等。”管浩月调侃着。
客风尴尬一笑,俊脸通红地道:“真的?我没注意到吔!”
“事不关己,关己则乱。”管浩月抿着唇笑了笑,以老前辈的口吻道。
“说得好!”客风仔细的分析起自己最近和可人见面的情形,真的是这样!他每次见到她就心悸不已,只要是她的一举一动,总能够牵动他的心绪。
“院主,如果没事的话,属下先告退了。”管浩月悄悄地退下,让他独自去理清自己的感觉。
他知道这个英明的院主虽然能干,但是对感情的认知几乎是零,所以他要想通的话,可能得费一番工夫。
客风摩挲着下巴,认真的想起复杂又甜蜜的心事。
※※※※※※※※※※※※※※※
“爷爷,为什么不行?”娇娜正在卧房内大发脾气,桌上的东西都被她挥扫下了地,乒乒乓乓的砸了—堆。
旁边随侍的丫鬟们早就吓得脸色发青,就连吴知府也在一边无可奈何的叹气。
“你先静下来,别那么激动。瞧!整个房间被你弄成这模样,还能看吗?”吴知府哀声叹气着,被他这个蛮横刁钻的孙女儿搞得一个头两个大。
“爷爷,你不是想和楚客风联姻吗?你上次还特地把他带到后花园来让我碰见,怎么这次你就不想想办法叫他来呢?”她完全像个被宠坏的千金大小姐,嘟起嘴道。
吴知府实在不了解这个孙女儿的心思,他抓抓头发再摸摸额头,不解地道:“你前几天出去玩,回来的时候还口口声声骂楚院主是大混蛋,怎么今天又要我千方百计地邀楚院主过府吃饭呢?”
“你不要管那么多嘛!”娇娜撒娇地赖在她爷爷身旁的温婉模样,让人不禁怀疑起她和刚刚发飙的大小姐是同一个人吗?
“是,爷爷不管那么多,可是楚院主已经说了他有要事不便前来,我能怎么办?”
“你是知府,可以命令他来呀!”
“你脑袋坏啦?”吴知府眨眨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孙女儿,“我怎么可以这么做?就算我要这么做,也命令不动他呀!”
“你是堂堂知府,整个广西就你最大,难道你还怕他?”
吴知府不禁摇头苦笑,他这个孙女真是太天真了。
“爷爷,我不管,我就是要他来我们家。”
“娇娜,你喜欢上楚院主了?”吴知府试探地问。
娇娜羞红了脸,啐道:“人家不知道啦!”
吴知府脸上总算泛起了一丝笑意,欣慰地道:“你总算是想通了,爷爷上次那么费尽心思的安排楚院主来,你还对人家横眉竖目的,你呀!如果早对人家好的话……”
“爷爷呀!你还在笑我,现在你先邀得楚客风来再说。”她一定要想办认把楚客风抢过来,绝对不能让那个酒坊女得到他,否则她岂不是很没面子吗?
吴知府为难地踱步,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了,“爷爷真的尽力了,但是楚院主不肯赏光,我难道还能去架着他来吗?”
又不是老寿星上吊,嫌活太久了。
“那怎么办?”她烦躁的走来走去,第一次发现原来也有爷爷不能做的事。
吴知府抓了抓头,而后惊呼一声,笑容满面。
“爷爷,你想到了什么?”
“你既然喜欢楚院主的话,那就要改改你这骄纵的性子,让他喜欢上你。”
“为什么?”她嘟着嘴。
她已经这样过了十七年,教她要从哪里改起呢?何况她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你呀!就是这脾气,有哪个男子受得了自己的妻子如此倨傲嚣张呢?”他这个做爷爷的有时候就已经受不了了,别人更不用说了。
娇娜低下了头,思索着,“你是说我很讨人厌吗?”
“不是,”吴知府连忙安慰她,唯恐孙女儿难过,“也不算是啦!你的个性是娇蛮了点,要不然其他方面都很好,爷爷想不出还有哪家的小姐比你可爱。”
“但是楚客风喜欢的却是那个酒坊女。”她委屈的指出。
“酒坊女?哪个酒坊女?”他愣了愣,奇道:“什么酒坊女?”
“爷爷,你忘啦?就是上次跟千叶公子到我们家来吃饭的那一个呀!”
“哦?!楚院主喜欢的人是她吗?”
“对,那种女孩有什么好爱的?!说家世没家世,说相貌没相貌,真不知楚客风是哪—条筋不对劲了,居然会喜欢她。”她愤慨极了。
吴知府张大眼讶异道:“楚院主有喜欢的人了?”
娇娜心不甘情不愿的点头,“对。”
“那我劝你还是死心。”
“爷爷!”
吴知府一脸无奈的摊摊手,“既然楚院主已经有喜欢的姑娘,那你绝不可能改变他的决定。”
“爷爷,你怎么可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娇娜气得跳脚。
吴知府苦口婆心的劝解她道:“娇娜,爷爷了解楚院主这个人,只要是他打定主意的事,他就绝不会放弃或改变心意,你不要看他幽默随和的样子,其实他做事果断坚决,不是你可以左右的。”
“我相信只要我找对方法,他会改变心意的。”被嫉妒与醋意燃烧的娇娜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她现在满脑子部是前些天被可人羞辱的情景,这口气绝对忍不下。
她一定要让蔡可人后悔,教那个酒坊女永远得不到楚客风。
她得不到的东西,也不会让别人拥有它!
※※※※※※※※※※※※※※※
客风骑着俊伟的白马,慢慢的朝福气酒坊而去,清风拂过了他浓密的黑发,也撩起了他靛青色的披风,马上的他格外显得英挺潇洒。
今天是他的生辰,他专程策马要去接可人至羽若别院参加筵席。由于他想要给可人—个惊喜,也不愿让她破费为他准备礼物,因此他尚未告诉她这件事,打算等到了羽若别院后再让她知道。
在往酒坊的途中会经过一小段山林幽径,客风为了想早一点看到可人,见四下并无行人,便纵马飞奔。
“救命啊!”凄厉的声音顿时让他一凛,勒住马细听声音的来处。
“救……”
东南方!客风想也不想的就拍马奔向那个方向。
一顶轿子已经翻覆在地上,前后挂着两个轿夫的尸体。
最让客风震惊的还是那对哭泣呼救的女子,她们正被两名凶恶的大汉包围起来。
那两个大汉听到马蹄声,回过头来见到有人撞破了他们的好事,不禁脸色微变。
“嘿!识相的就给大爷滚开,最好装做什么都没看到,要不然连你自己都难保。”其中一个人恶狠狠的恫喝道。
“楚公子!”水云拉拉惊恐得快昏厥过去的月影,惊喜的狂喊道:“小姐,是楚公子!我们有救了。”
“花姑娘,你们没事吧?”客风紧盯着那两名大汉,口气温柔关怀地对她俩道。
“楚公子,我们没……没事。”这简直是奇迹,月影都快昏过去了,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幸运,在最危急的时候居然得楚客风来救……这是梦吗?
“敢情你们还是相熟的,那大爷更加不能放过你了!”那两名凶神恶煞似的大汉转过身来,“小伙子,要怪只能怪你今天出门没选对吉时,等你到阎王爷那儿再哭诉吧!”
“真会说大话吹大气。”客风撇撇嘴,摇头道:“既然你们这么不怕死,那我就陪你们玩两招吧!”
“喝!你还真不怕死。”两个恶徒相觑一眼,奋起冲向他,手上的大刀就要挥舞过去。
月影尖叫一声,不敢看这骇人的—刻,惊喘着躲入水云的背后,吓得浑身打颤。
只见客风姿势优美的一蹬足,翩然地从马匹上飞跃向那两名强盗,并且就着下落的势子,—脚踢中其中一人的下颚,另外一脚则踩上另一个人的背,在他们来得及反应前,他一个旋身就点中了歹徒的穴道。
然后,他轻轻的拍了拍手,故意叹门气道:“唉!我还以为你们有多大的能耐呢,结果只有这么一点点本事,害我还期待了一下。”
两个大汉面对他的调侃是又惊又怒,可是更多的是骇怕,他们面对的是何方高手呢?
“你们是哪一个强盗窝的?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杀人掳劫,难道你们眼裏没有王法了吗?”
“我、我们……”
“说!难道还要我自己去查吗?”客风冷冷地扫视他俩,激起了他们的一阵心慌。
“我……我们是阴风寨的小喽罗。”
阴风寨!这个名字让月影脸色猛地刷白。
“阴风寨?没听过,你们是刚从外地移来的盗匪?”客风沉吟着,面色严肃,“你们说话的口音带有江南的腔调,该不会是从江南来的吧?”
那两名盗匪面对客风的“神算”,差点没吓瘫了,“你……你怎么知道?”
“如果我连这点小本事都没有,我还怎么混呀?”客风打趣着,随即走向月影和水云。
“没事吧?你们受惊了。”他关怀地看着她俩,好奇地问道:“你们两个弱女子怎么会到荒郊野外来?”
“我们是来这儿的一间观音祠上香,没想到半途会碰到强盗,他们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