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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跳机请便,降落伞就放在你座椅的下面。”说话的同时佐原之臣用力拉高手中的操纵杆,原本还缓行慢飞的直升机瞬间有如航天飞机直往前冲,而且越冲越高,越冲越快,冲得喻姗惊叫连连。
“救命啊!”她紧抓着扶手不放,脸色早已发黑,眼球更是爆凸的快掉下来,样子悲惨极了。
“恢复记忆了没有啊?喻姗。”他轻松的问,故意让直升机飞到一定高度后停留,让她有时间消化他的威胁。
“恢……恢复了。”一想到他可以“直着飞、倒着飞”,她不禁手软脚软,所有想耍赖的念头也不翼而飞。
“如果想不出来千万别勉强,我可以让直升机飞得更高一些。你知道,今天天气不错。”说着说着,他的手也跟着动起来,眼看着噩梦又将重演。
“一点都不勉强,真的!我统统想起来了!你千万别冲动,这个高度很好,我很满意!”妈妈咪呀!千万别再向上攀升了,她一点也不想上天堂报到。
“真高兴听见你的病情有所进展。”他略表同情的看着惊魂未定的喻姗,有礼的询问,“现在,你能告诉我你想起什么了吗?”欠修理的小妮子,想跟他玩?她恐怕得回家修炼个一百年。
难怪他和秦仲文合得来,他们根本是一丘之貉,十足的大混蛋!喻姗忿忿地瞪着他。只怪她贪杯误事,才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喻姗——”
如同鬼魅的声音飘然乍现,教她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两年前那个受诅咒的夜晚……
这一夜,缤纷而美丽。衣香鬓影浅流于冰凉的夜色中,四周人潮汹涌,嘈杂的交谈声伴随着一声又一声的“干杯”汇聚成恼人的音柱,横扫喻姗几乎崩裂的耳膜,使得她原本就隐隐作痛的脑子有如被巨大的铁锤锤过。
该死,她喝多了。
努力忍住翻涌的呕吐感,蹒跚的步伐如同一个时日不多的老妪,喻姗举步维艰的向饭店的后花园踱去,尽量不让自己的不适影响好友的欢乐气息。今晚,是最值得庆祝的夜晚,也是织敏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刻,说什么她也得忍住,至少不能在织敏及雨楠的面前发作,要是让她们知道她的身体状况,她们一定会不顾一切放下所有的事先送她回去休息,彻底破坏舞会的气氛。
天啊!真的好痛……一阵强烈的抽痛侵袭着喻姗的脑袋,像支一百磅的大锤子直往她的头顶敲,敲出她的怨气也敲出她的眼泪。她不明白为什么人人都能玩得那么愉快,唯独她必须忍受这要命的头痛?
她回头凝望屋子里的状况,穿着红色礼服的织敏笑得甜美可人,宛若一朵盛开的玫瑰,绚丽而耀眼。瞬间她感到骄傲无比,织敏一向就是人群注目的焦点,也是她们“三人组”里最具魅力的人,在学校时还曾是校花哩。
一想到挚友,她的头痛立刻减去了大半,脑海中不禁回溯起过去的生活片段。骄傲的织敏、大笑的织敏……一切宛如昨日,却已悄悄过了八年。在这期间,她们三人虽选择了不同的道路,心底却始终相依,无论她们身在何方。
若说织敏像朵玫瑰,雨楠毫无疑问就是百合。高挑细致的雨楠气质天成,虽不像织敏那般惹人注目,却能赢得更多爱怜。她雪白柔软的肌肤宛若低垂的花瓣,毫不做作的透露出迷人的光泽,散发出自然的芳香。
相对于她们两人的耀眼,喻姗觉得自己就像屋檐下的风信子那般平凡而且不起眼。她既没有美丽的外表,也没有良好的家世,最惨的是头脑又不好,唯一的优点是心直口快——其实这还不能算是优点,至少被她得罪过的人从不这么想;天晓得为什么雨楠和织敏会觉得她这种性格很可爱,还跟她一路交往至今。
不行,她快挂了……再不将胃里的东西吐出来,她铁定撑不过这个夜晚。
“呕——”再也忍不住的喻姗终于放弃坚强的假相,单手扶住冰冷的柱子吐个痛快。经过一阵呕吐之后,她终于觉得好一点了,至少不会像刚才那般难受。
或许她真能撑过今晚也说不定——
正当她这么想时,一个高大的身影却乘着夜色而来,无声无息的由背后靠近她微微发颤的身体,打破她可笑的乐观。
“小姐,你这样乱吐弄脏花园,小心饭店的经理会要你赔偿哦!”好听的男中音在夏风中响起,提醒喻姗她的窘境,冰凉的大手像是撒隆巴斯似的覆住她的额头,为她高烧不退的脸庞消去不少温度。
这感觉真舒服!
吐到快脱水的喻姗此刻最感激的就是任何可以减低她痛苦的东西,当然也包括一双冰凉的大手。
“谢谢。”抬起迷蒙的眼睛,喻姗困难的眨了眨眼,试图看清来人。
她……一定是看错人了;或许她比想象中还醉得厉害,否则怎么会把眼前的男子看成织敏的老公?他明明还在屋子里的啊。
“我醉了?”她不怎么确定的说,摇摇晃晃的身躯像个酒瓶,直往佐原之臣的身上倒去。
“依你倾倒的弧度来判断,百分之百是。”他不慌不忙的接住她柔软的身躯,对她挑眉。
“你怎么不在里头陪织敏?”她忍不住打了个酒嗝,满嘴都是威士忌的味道。“这是你和她的舞会呢,你怎么可以让织敏一个人在舞会里?她会寂寞的!”接下来又是几个火气十足的酒嗝。
老天,她臭得就像在酒桶里泡过十年以上,亟须清理。
“你需要回家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懒得理会她义正词严的指责,佐原之臣只想尽快将她带离现场。他可不想被酒气熏死。
“不行!”她试图挣脱他的箝制,颤抖的双腿却不听使唤,和她正翻绞不已的胃和成一气,摆明了欺侮她到底。
“我不能抢朋友的老公,织敏是我最好的朋友……”惨了,她又要吐了。
“我向你保证,事情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他边说边挪动长腿,眼明脚快的避开她的胃液,让她吐个痛快。
“老天,你起码喝掉了一打威士忌方可能醉成这样。”他笑笑地吹了一声口哨,对于她明明只有一杯啤酒的酒量却还“勇往直前”喝个不停的傻劲钦佩不已。
“过了今晚,你将发誓自己再也不碰任何一个酒杯。”他愉快的调侃着,毫无同情心的看着她瘦弱的躯体痛苦地扭成一团,可怜兮兮地蹲在饭店的某个角落。
“你回去,不要管我。”该死的胃!“我可以照顾自己,你快回舞会,织敏现在一定四处找你……”突然而至的胃酸强烈侵蚀着她的神经,打断她的话。她痛苦不已的抱着胃猛吐,瑟缩的身体不断发抖,体温一下子升高不少。
“你快回去!织敏一定四处找你……”痛苦的呻呤声伴随着不断抽搐的身体形成一幅奇异的画面,在冰凉的夏夜中悄悄渲染开来,勾起佐原之臣莫名的好奇心。
她……真是个奇怪的女孩。明明已经胃痛得受不了却为了不想破坏好友的欢乐气氛而硬撑着,甚至像只毛毛虫强迫自己无声无息的蠕动到后花园,就为了不让任何人发现她的不适。现在好不容易有人愿意伸出援手她又傻得拒绝,只因她始于没发现他跟新郎倌根本是两个人。其它人早能区分他和大哥的不同,唯独她还迷迷糊糊搞不清楚,亏他们还是邻坐哩!
要不要告诉她事实呢?佐原之臣思考着。逗着她玩是很有趣没错,但若不跟她表明身分,她大概死也不会让他送她回家,平白让医院的救护车赚了一笔。
与其让医院白赚一笔不如他自个儿留着。或许哪一天能讨回这个人情也说不定。
“织敏不会四处找我,你放心。”他终于决定放弃捉弄人的念头,难得好心的诚实以告。“我不是她老公,是她小叔。就算找到我,对她的新婚夜也没多大用处,我大哥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把我踢下床,而且绝不会帮我付医药费。”他幽默的回答,希冀能扳开她满是浆糊的脑袋;可惜由她痴呆的表情来判断,这个可能性不高。
小叔?
有那么几秒钟——事实上是好几秒钟——喻姗听不懂他的话,原本就痛到快爆炸的脑筋更因他的告解而分裂成千条。她的头好痛,胃又不舒服,他说出的话她一句也没听懂,只想赶快回家。
“帮……帮我叫……出租车……”她痛苦的呻呤着,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请求说出口。她绝不能昏倒在这儿,绝不能破坏织敏的婚宴……
“我就是出租车。”一把抄起柔弱的身躯,佐原之臣决定不再和她啰唆,百接将她塞入跑车里先行送她回家,以免她真的不支倒地。
“不行!”喻姗以仅剩的力气努力挣扎,她怎么可以拐走织敏的丈夫?“你快回去!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
“你可以个鬼!”佐原之臣不客气的说,原本亲切的男中音倏地转为严厉。“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吐在我车上,我一定要你帮我洗一年车!”他以温柔的力道将她安置于车子的前座,和他冰冷的语气完全相反。
“你不可以送我回家,织敏需要你!”看着他转动钥匙的手,喻姗的体温似乎也跟着升高。都怪她该死的酒量,才会搞到这种地步。
“织敏需要的是我大哥,不是我。倒是你,你不知道自己已经醉胡涂了吗?连我和屈之介都分不出来。”他不由得摇头,无法相信世上竟有这么笨的人。要不是亲眼目睹,他实在很难想象居然有人活到二十几岁吃饭还会掉饭粒。她的筷子到底是怎么拿的?
织敏的丈夫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连名带姓的称呼自己?他是不是也醉了?
喻姗笑着摇头,醉醺醺的提醒他说错话了,“屈之介?哪有人这样称呼自己的,我看你也跟我一样醉了——”她突地住口,表情更显茫然。她越想越不对劲,屈之介的声音没这么高啊,他的声音应该要再低一点才对。可是除了他之外,谁会拥有这么一张脸,又不是双胞胎……等一等!屈之介好象就是双胞胎,而且他的孪生兄弟今晚也来了,听说还是个智商一八零的天才。莫非他是……佐原之臣?
“你是……你是……”喻姗又开始口吃,她最怕遇见像他这类天才了。织敏说他甚至拥有一家保全公司,专为日本的各大公司设计保全系统和设立计算机防护工作,是个标准的现代贵族。
“感谢老天你终于想起来了。”他松了一口气,手中的方向盘一转,技巧高超的将车子转入中山北路旁一栋建筑物的地下室入口,转得喻姗惊叫连连。
“别……别转得这么急,我会吐!”她边叫边抓紧位于窗户上方的扶把,吓得花容失色。
“你怕转弯?”那她可惨了,人生随时都得转弯。
“对。”她惊魂未定的回答,整个胃翻腾不已。“我天生容易晕车,又怕高,也不敢坐飞机。”她一次吐光自己所有的弱点,完全没察觉到佐原之臣嘴角的轻笑有何异处。
“我懂了。”他笑得可贼了,任何可供他利用的告白他都欢迎。
喻姗一头雾水的看着他微挑的嘴角,根本弄不清他到底在笑些什么。她的胃越来越痛了,彷佛热水瓶一般冒泡翻搅,舌头也像烤肉架上的网子一般干热,整个身体都渴望侵入冷水中,尤其是她干涩的嘴巴。
“我好想喝水。”她虚弱地舔舔干裂的嘴唇,声音嘶哑的求救。
“忍耐一点,就快到家了。”他保证。
佐原之臣将车子停稳后,带着半虚脱的喻姗搭电梯回到她和雨楠一起分租的公寓大门前。
“我来……找钥匙……”喻姗在皮包里试图翻出公寓的钥匙,但无论她怎么翻,就是翻不出那串钥匙,只听得见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
“不必麻烦了,门已经开了。”佐原之臣出声阻止她的蠢行。依她酒醉的程度,等到她找到钥匙,天也差不多亮了。
“门……是怎么开的?”喻姗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铜门像变魔术一样自动开启。她只听到“喀”的一声,还来不及看清他的动作,门就自动开了。
“我大概有当小偷的天分。”他笑笑的自我调侃,懒得跟她解释太多。
喻姗也没空听他解释,此刻她唯一的愿望就是躺下来好好睡一觉,其余的什么也不想管。
她摇摇晃晃的一脚跨出,然后很不幸地跌倒,还好佐原之臣及时捉住她的手肘,才免去一场灾难。
“你的房间在哪儿?”他干脆拦腰抱起喻姗,决定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谁要他好奇心作祟跟着她摇晃的身躯一路晃出舞会现场,没事捞了个大麻烦,只好认命一次。
他真好。她确实快走不动了,他居然肯抱她,让她省去走路的麻烦。
“在那里——”她随手指向一扇白色的门。
“人家问,你就答;总有一天你怎么失身的都不知道!”他摇头苦笑将她抱入房间,对于她的天真只有投降的份。
“你放心啦!”她倒是一点都不担心。“男人只爱玫瑰、兰花或是百合,他们不会喜欢风信子,所以我一点也不担心。”她不过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