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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我醉道人前知一千年,后知五百年,知道你哪年结婚,也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真是!”醉道人气呼呼地道。
邓老伯再不说话,知道说了也白说。遥山到川东不知道有几千里的路,即使让他回去,他怎么回去啊?既来之则安之,学就学吧。
这样,邓老伯便被迫留下跟醉道人学道。他们白天在山间种地,晚上修炼,好在他读过几天私塾,又上过几年新式学校,字还认得,学道术还能应付。三年过去了,邓老伯不知道自己都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法术,也不知道有用没有,心里只是想快些回家,便告辞醉道人要走。
醉道人掐指算了算,然后说:“你要走就走吧。我日常教你的法术,你可以拿去降妖除魔,切不可危害乡里,否则必遭天谴。我日常给你讲的那些掌故传说,你也要一一记住,以后保不住就有用处。我再送你一把祖师爷传下的桃木剑,助你降妖伏魔用。你要记住:我教你法术是报你之恩,绝无害你之意,同时也要借助你找到我真正的传人。你有事随时可到前山道观去找那些牛鼻子徒子徒孙,拿我这把剑去,就说你是我醉道人的朋友,他们就会帮助你的。”
邓老伯道:“你是我师傅,怎么要我说我是你朋友呢?”
“我说过收你为徒么?”醉道人道,“你说你是我的徒弟不打紧,凭你那几下子,谁信啊?就算信,也得把我丢人给丢死!不行!你只能说是我的朋友!”
“好吧!你的传人,我怎么帮你找?”邓老伯问。
“你不必问,到时你自会知道。”醉道人道,“好吧,现在我用缩地术送你回去,你爸快咽气了,等你回去送终呢。”醉道人说在着,口中念念有词,只听一声“疾”,邓老伯眼前一黑,过不多久,眼前又一亮,定睛看时,早已到了自家门外。
回到家,果然见老爸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口里念叨着失踪三年的儿子的名字不肯咽气。邓老伯扑到他爸床前,痛哭流涕,他爸临终总算见了儿子一面,便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失踪三年,家里早已是物是人非。妈妈和老婆早就饿死了,爸爸能拖到现在也算是一个奇迹了。两个哥哥也是有气无力的,像痨病鬼样。他问起这是怎么回事,大家都摇头。后来他知道,那三年,中国饿死的人太多了,醉道人说“为了报恩”的话,他才终于明白。
邓老伯自己并不知道自己的法术灵不灵,回乡后,一个人孤零零地过,白天出工站大寨挣工分,晚上就回来挺尸(睡觉),这一晃,一年便过去了。
有一天,邓老伯所在的劳动组正在土里干活,男人们说着荤话拿女人们取乐,女人们也用那些撩人心尖尖的话去惹男人。忽然,一个叫大莲的寡妇扔了锄头便跑。大家见她朝回家的方向跑的急,便都拿她取笑——
“李寡嫂回家尿尿去了!”
“看她急的,好象忍不住了!”
“看她脸都青了,莫不是闯到色鬼了要急着回去上床?”
……
李大莲是在邓老伯失踪后嫁到队里来的,男人在三年自然灾害期间死了,现在仍然一个人过。邓老伯曾经动过娶她的心思,可是自己穷得叮当响,就作罢了。这回见她跑得急,又听有人是说鬼啊鬼的,就没事干找事干地睁开了阴阳眼,这一看,他大吃了一惊。
原来他看见一个男人正拉着李大莲飞快地跑,而那男人居然隐隐约约的,分明不是人!邓老伯赶忙扔了锄头,追了上去。
他这一追,立即引来一阵哄笑——
“光棍追寡妇,有好戏看了!”
“邓老三(邓老伯在家排行第三)也想尿尿!”
“他想尿到李寡嫂的夜壶里去!”
“不对,这一男一女跑一起准没好事,大家伙,一起追啊!”
好家伙,做工的全都扔了锄头,一起追来,窄窄的乡间小路上,顿时蜿蜒成一条人的长蛇。只急得队长在远处大骂这个组的组长的娘。
李大莲跑回家,关了门。邓老伯赶到,急得直打门,可怎么也打不开。这时大家伙全到了,七嘴八舌地问:“邓老三,你想女人想疯了啊!怎么光天化日也敢追人家寡妇哪!”
邓老伯懒得解释,口里默念了一通隔山开门术,双手在门上只一拍,那门便开了。他正要进去,却被大家伙给拉住了。
“干什么拉我?”邓老伯问。
“我们还想问你哪!人家回家尿尿,你小子进去看什么?”有人说。
“你瞎说什么呀?”邓老伯道,“她被恶鬼缠上了,要寻短见,我只是要去救她!”
众人哪里肯信,男人们把他拉住,女人们便一窝蜂涌进去,嘻嘻哈哈地道:“看看大莲妹子是怎么尿尿的!”进去的女人们一会儿便尖叫了起来:“上吊了!上吊了!外面的大老爷们,快来人啊!”大家伙这才放开邓老伯,争抢着进去,把李大莲放下来。好在没咽气。邓老伯也跟着进去,见那个恶鬼男人藏到了暗处,偷偷地书了一道镇鬼灵符,虚空望它打去,大家只见一道亮光从邓老伯手掌心一闪,便照出了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那恶鬼一声长嗥之后便魂飞魄散了。
李大莲被众人救醒,自己不明白所以,大家七嘴八舌地一解释,她才明白自己差点被恶鬼整死,幸亏被邓老伯救了。这李大莲对邓老伯便有了好感,后来就干脆嫁给了邓老伯,成了车队食堂邓师傅他娘。
经过这件事情,邓老伯在当地名声大噪。
听着邓老伯的传奇经历,窝羡慕得我直咽口水。
邓老伯道:“年轻人,有茶你喝茶啊,干吗咽口水?”
我便傻傻地笑。
“我师兄到了!”邓老伯忽然说。
第八章 遥山高人进驻大山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一个老道士,白发童颜,面目清癯,穿一身灰色道袍,那道人杂在从车站出来的人流中特别显眼。
邓老伯叫我别动,自己起身去接。我见他走到道人面前,两人说了不到两句话,便朝茶馆方向来。进门时,老道皱了皱眉,似乎要说什么,可又没有好意思说。我见他们到了,便起身让座,并叫老板上了一杯茶。
老道坐下,嗅了一下茶香,皱眉道:“没想到县城茶馆就这个样!”
邓老伯忙道:“师兄有所不知,这是大众茶园,卖的茶自然都是些廉价货,怎抵得上师兄自家茶山上采的,自家焙制的遥山绿茶呢?师兄将个就,喝两口解渴。”
“也只好如此了!”老道说,“这位小友是?”
邓老伯忙介绍道:“这位小友姓祝名捷,是他首先梦见猪头怪,又最先看见色魔修炼的!”
“你开了阴阳眼?”老道问我。
“也许吧,”我说,“邓老伯是这样说的。”
“那些怪物怎样了?”老道又问。
我说:“都杀了。不过,前不久,色魔又附在三个男孩身上糟蹋了三个女孩,她们肚子里的可没算!”
“那些以后再说。色魔现在怎么样了?”老道继续问。
“小祝说他昨晚见它只有两丈高了了!”邓老伯道。
“那看样子它快炼成了!”老道道,“事不宜迟,我们得尽快赶去,趁它未与人共体前消灭它!”
“那——我们下午便赶到大山乡去。”邓老伯道,“不过,掌教师兄,你有多少把握啊?”
“没把握!”老道说,“上千年才遇到一次,又不是天天碰上,谁知道有没有把握?我们只能尽自己的力去试试!”
“那好,我们喊几笼包子来,吃了便走。”邓老伯道。
我看了看时间,快到一点了。回大山乡的车是下午三点的,吃了饭,再耍一会儿正好。
于是我去老板处点菜、要酒,结算了茶饭钱,回来坐等。我们又聊了会儿,小笼包子、饭、菜就端上来了。两位老人用酒,边吃边闲聊。我从不饮酒,吃了些饭菜,坐一边等他们。他们吃到两点半钟,喝得脸绯红,这才算完。
又喝了一回茶,两点四十五分,我看见两辆崭新的中巴车开进了车站,忙起身,对两位老人说:“走吧,上车了!”
两位老人忙着要去结帐,我说:“我已经结了,我们走吧。车到了,我得去接车了。”
两位老人和我说了些客气话,大意是怎么好意思让我破费。我也不与他们细说,先就往车站走。
柳阿姨正在新中巴车外焦急地张望,见了我,高兴地说:“小捷,来了啊?”
我叫了一声“阿姨”,便迎了过去。
柳阿姨叫车上的那个师傅下来向我介绍了,并叫他给我介绍车子的性能特点,那个师傅便叫我上去,把汽车的性能特点向我作了个简单交代,就把相关证件交给了我。柳阿姨见交接完了,便让他走了,自己则坐到前排副驾驶座上,对我说:“从今下午三点钟起,这条线路就归你张伯父了。两辆车,每天发两班,上午八点一班,下午两点一班,以后看生意如何再决定是否增加车次。今天下午和明天上午,我就权当一回售票员,明天下午我们就安排新售票员来。今天我到大山乡去,再与小兰详细谈谈。你负责开车就是了,一切证件你张伯父已经托人给办妥了。”
我心里不得不佩服老丈人的手段,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跑线路,办证件,买汽车——这是什么速度啊!钱真是好东西啊!你看有了钱办事多利索!关系也是个好东西,没有四通八达的关系网,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办成这些事吗?我心里嘀咕着,一边道:“柳阿姨,我有两个朋友到大山乡去,都七老八十的了,权且捎他们一程,不收他们的钱行不行?”
“这怎么行!”柳阿姨道,“小捷,生意人在生意场上只有利害关系,没有亲情朋友,谁坐车都得给钱。以后收钱的事情,你别管,啊!”
我涨红了脸,心里老大不快。心想,难怪小兰不喜欢你这个阿姨,原来你只认得钱,认不得亲情和朋友!
我向车外望了一下,见邓老伯和他师兄正慢慢过来,便下车去迎他们,柳阿姨见有人开始上车,便到车门边收票,没进站买票的就给现钱。我拿出三十块钱交给她说:“他们两个真是我的朋友,车钱我帮他们开!”柳阿姨拿惊诧的眼光盯了我半天,收了钱说:“没见过你这样的司机!”说了,见人们拥挤,便又忙着招呼:“别挤!别挤!有座位!”
三点钟,车准时发动。
打火、封油门、踩刹车、握方向盘……我知道我又能开车了,又找到了一个职业了,虽然还没有说定工资一月多少钱!
车到大山乡时,天色已经昏暗了。我停了车,听邓老伯和他师兄宋真人议论到哪里去落脚,便叫柳阿姨先回小兰家,自己则忙上去道:“我家离这里有七八里路远,去我家显然不方便,乡上又没有什么旅馆,我带你们到医院去问,看看他们有没有空的床铺。”
两位老人似乎对来大山乡考虑得不太充分,这时已经没了主意,忙说:“现在我们一切都听你的了!”
我把他们两人带到医院住院部,去找护士长,恰好小蔚在,便跟她把情况说明了,她打量了两位老人一番后,立即帮他们办了住房手续。我没想到这么顺利,连忙谢她。她说:“你不用谢我。我们这种乡镇医院,平时哪有几人住院啊?床铺空着也就空着,有人住还可以为医院创点收。以前我们有过先例,再说,两位老大爷这么大岁数了,难道叫他们睡大街上去啊?”
我再三道了谢,和小蔚一起把两位老人送到三楼病房安顿下。我说:“你们先在这里将就住下,等会儿可以到外面饭馆去吃饭。我要回女朋友那里去了,不能再陪你们,你们得原谅我哟。”
邓老伯道:“年轻人,这次多亏你呀。我们两个老头子懵里懵懂地就来了,差点没睡大街上去!”
宋真人也道:“小友,大恩不言谢。你就好人做到底,今晚带我们去找色魔,我和师弟要和它一决高低。”
邓老伯道:“师兄,小祝什么都不会,他去会不会不方便?”
宋真人道:“没事,他可以远远地看。”
我说:“两位前辈要斗色魔,我哪能不在场观看呢?今晚我一定来!”
“那就这么说定了!”宋真人道,“你先去吧。”
第九章 道魔交锋恨失交臂
晚饭之后,看了会儿电视,看看捱到将近十点,我照样到门市守夜。街上显得静了,一些人家已经熄了灯火,只有那些饭馆和杂货店还大张着嘴,红着灯火等人送上门去。我且不到门市,径直穿过空坝到医院去找邓老伯两人。
他们正躺在床上聊天。我走进去,笑着说:“我没有打扰你们吧?”
“没有没有,我们也就聊一下天,吹一下牛而已!”宋真人道。
我惭愧地说:“不好意思得很啊,你们到了这里,我不能请你们吃饭,不能请你们住到自己家里去,连陪你们一下都得晚晚地才能来。”
邓老伯呵呵笑道:“年轻人,耍女朋友的时候呢,小心点是对的。你不能因为要照顾我们两个老头子就热恼了女朋友。你别为不能为我们提供食宿感到惭愧,我们好歹也是方外之人,是不是?不在乎这些俗头俗脑的屁事!”
宋真人也笑道:“我们还是来研究一下色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