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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怎么不回话?词穷啦?”玮德吵得正高兴,挑衅的间。
绫萝坐回位子上,不停的思索着。老天,有一个特务菁英东方灭明现身就已经很够看,没想到“任务人员”的头头也出现了,看刚刚两人对柳姊姊的反应,莫非又有什么好玩事儿?
其实绫萝老早就发现柯正国也坐在豆浆店里,为了不想引起这个人称“毒药”的男人注意,她主动找玮德吵架,一面吵着还要分神听两个人的对话。这招有些幼稚,不过挺有效的,许多人都只看见她的年轻,往往就忘了要防备她。
要是事关柳姊姊,是否她也该去调查调查,好心的插上一手呢?绫萝思索着。
玮德不甘心被冷落,对她喊着:“喂!尊重我一点好不好?你连吵架都不专心。”
“哎呀!你不要哇啦哇啦的鬼叫不停了。”绫萝回给他一个极为可爱的鬼脸。
第六章
柯正国给的资料全被灭明摊放在书桌上,虽然只是简单的介绍,但是特务界五大神秘人物的介绍还是有厚厚的一叠。
这五个多年来控制特务界的角色,各有各的特殊才能与权势,直到最近几年逐渐演变成雄霸一方的情形,引起官方特务单位的注意,柯正国派了不少手下去调查,但是能得知的线索还是十分有限,只有一些表面资料,别说想捉住这些人的弱点了,他们根本连深度了解都做不到。
灭明揉揉太阳穴,集中精神,再度审视书桌上的文件。
因为某种他不愿意承认的原因,他对其中一、两个人十分熟悉,甚至可以说有着极深切的关系。他与南风之间的拜把兄弟关系就不用多提了,除此之外,他与东日也有关联。要是柯正国知道他与东日之间的关系,可能会气得跳脚,气自己怎么毁了一个控制东日的管道。
十多年前当柯正国说服他加入特务组织的同时,也要求他断绝与家庭的一切联系。谁想得到当年那个工作成狂的父亲,居然在十多年后的今天成为名震天下的东日。
是的,虽然灭明不想承认,但是也不能否认,他的体内流着东日的血脉。柯正国亟欲与之攀上关系的东日正是灭明的父亲。或者他应该说曾经是他的父亲,因为“任务人员”不得承认有过去,只能活在黑暗中。他舍弃父亲给他的名字,称自己为灭明,暗示自己无法生活于光明之中。
这就是为什么他会如此被嫱柳吸引的原因吗?他们同样没有过去,也不敢想是否有未来,能把握的只有现在。灭明探究着那双剪水秋瞳中的神采,除了防卫与些许的警觉,还有着不可能错认的火焰,那种对生命无惧的火焰,万分的期待危险降临。灭明认得,那种火焰曾经也在他眼眸中燃烧。
他在这一刻真的希望认识从前的嫱柳,那个没有受过他人背叛的嫱柳。他能猜想出她过去的个性,自傲而自信,随时欢迎挑战。
就本质上而言,他们根本是同一类的人,只是际遇影响到心境,受过伤的她不敢再轻易踏出自己的脚步,但是她眼中的火焰仍在啊!等待某个特殊的人或事的发生,就能再度引起那小火苗。
南宫扬就是看透了这点,才将官嫱柳送到灭明身边。
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他的思绪,灭明想也不想的喊道:“进来吧!门没有锁。”
厚重的门无声无息的被推开,灭明没有回头,但是却闻到一阵浓浓的咖啡香味,其中还混杂着一股他不可能错认的幽香。
嫱柳把咖啡往桌上一放,有些尴尬的站在旁边,许久之后才用充满罪恶感的口气问道:“我是不是闯祸了?”她低着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实际上是不敢让灭明看到她的眼神。
虽然说泼了那男人一身米浆,她心里多少有些罪恶感,但是还不至于让她前来负荆请罪。嫱柳是好奇心作祟,打着请罪的旗号,其实是想知道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为什么这么问?”灭明不答反问,高大的身子向后靠在皮椅上,好整以暇的仰视她。
“我把米浆泼到客人身上,还拿抹布帮他擦衣服,我想他可能被我气疯了,等我拿了衣服出来,他已经走得不见人影。”嫱柳顿了一下,尽量避开不去看他的眼睛,却还可以感觉到他在看她。“那个人是谁?”
“公务员。”灭明给她一个简单的答案,然后等着她大发脾气。
嫱柳微张着嘴,愤怒的火焰在她眼中燃烧,她很努力想压抑自己的怒气,但是有些尖锐的声音还是泄漏了情绪。
“东方灭明,你还想继续骗我吗?”穿着西装,拿着高级的手提箱,虽然她没有看见,但是绫萝一脸正经的告诉她,那个男人是坐着高级到令人咋舌的黑色大轿车离开,排场比起南宫扬有过之而无不及,哪个公务员能过得这么奢华?
他欣赏着她愤怒的表情,那种美丽的确令人屏息也令人着迷。
“我没有骗你。”他慢吞吞的说,毫不掩饰脸上的笑容。“我跟那位客人的确都是公务员,只是我们的工作比一般公务员特别,但是同样都是领公家的薪水吃饭。”
嫱柳哼了一声,充分表现出她对他这几句话的心得,跟刚刚端着咖啡,像是前来认错的女孩形象相差十万八千里。她作假的功力还是不够深厚,灭明稍稍刺激她一下,嫱柳就完全忘了自己该装出认罪的模样。
他淡淡的笑着,发现嫱柳没有将长发盘起来,任由发丝垂落在腰际。她倚靠着书桌,漆黑光亮如黑色锦缎的长发刚好轻抚着桌面,只要他伸出手,就能将长发把玩于手心。灭明发现手指刺痒着,极度想知道将那柔细的头发抚过掌心的感觉。
倏地,她毫无预警的向前倾身,拿起桌上的文件,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灭明想抢回来,却被她轻巧的避开。
“东日、西月、南风、北云、中冥王,这名号取得挺好玩的,像金庸的武侠小说。这是你们的公务员名册吗?”她翻阅着,背对着灭明,还不忘跟他开玩笑。
在翻到东日的部分时,嫱柳微微一愣,秀眉微蹙的看着资料,原先开玩笑的气氛消失殆荆原本想抢回资料的灭明也察觉到不对劲,他的动作停在半空中,没有拿回资料。
虽然知道机密资料是不能让外人看的,但是嫱柳似乎认识这些人。柯正国说过,嫱柳不是普通的女人,她会和“南风”扯上关系,说不定她那不可告人的过去就和这五个人有关。
“有什么不对吗?”灭明小心的问,尽量不把情绪流露在言语中。
“这张照片上的人是东方旭。”她在陈述一个事实,灭明在她眼中看到疑惑。“一个企业界巨子跟你们公务员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们称他为‘东日’?”
“东日”的本名为东方旭,一个近十年来被全世界称为商界奇才的男人,手上的资产多到无法估计,传说他的财富足以买下一个国家。这位神秘的商界人士是典型的嫉恶如仇,他也不在乎让别人知道他和特务界有关系,光明正大的让手下去破坏他人好事。
东方旭曾经说过一句话:“法律无法执行的正义,我就用非法律的方法来执行。”他手下有个号称“鬼魂”的组织,成员都是各行各业的菁英,执行东方旭的命令,奉命破坏不法行为与犯罪组织。这个“鬼魂”组织只听从东方旭的命令,对于法律一概不理会,所以手段往往极为激烈,许多有权势的人对东方旭恨得牙痒痒的,却始终没有人能捉到他的把柄。
“你认识东方旭?”
“嗟,你太小看我了,东方旭的照片几乎在每一份财经杂志上都看得到。”嫱柳言词闪烁的说着,没有看灭明。
因为过去的身分不同于普通人,嫱柳曾经跟东方旭有过几次的接触,不过那是从前的事了,如今她不想说,甚至不想去回忆。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你总该老实说了吧?”她聪明的转变话题,想掩饰自己看到东方旭照片时那一瞬间的失态。
灭明沉默许久,静静的看着她,思索着自己能告诉她多少。
“我的天碍…”嫱柳仍在翻阅着文件,不时发出惊呼,灭明听得出来,她的声音就像是发现了新玩具的小孩,快乐的成分居多。
大略浏览过一遍,嫱柳抬起头来,还不忘深吸一口气以平复自己受到过度刺激的心跳。
“哇!精采得像是在看小说。”
他从她手中拿回文件,用手势示意她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灭明不想隐瞒她,再说两人住在一起,嫱柳又如此的聪慧细心,甚至到有些多疑的地步,与其让她胡乱猜测,不如先把一切摊开来说,到时临时有什么状况,她也能有办法随机应变,让自己避开危险。
灭明考虑告诉她的另一个原因,是柯正国在见到嫱柳时所说的话。他相信这个卖豆浆的秀丽女子,曾经跟他现在所处的世界有所交集,再不然就是跟他手上的案子有关。把实情告诉她,也是希望能从她的反应中看出端倪。他想了解她的过去,而她根本不愿意透露,反而使他更加的好奇。
“你连机密文件都抢去看,如今想脱身也来不及了。”灭明含笑说道,声音虽然温和却充满坚定,不容许分毫的拒绝。
嫱柳突然有一种感觉,像是自己刚刚一脚踩进一个深不见底的泥沼。
他用大拇指摸着下巴,像是在沉思。“我简单的说吧!就如我先前所说的,我跟今早来找我的那个男人一样都是公务员,只是我们的工作内容比较特别,只接受最高层所下的命令,所处理的案件都是普通人无法涉猎也无法想象的。”
嫱柳瞪大双眼,眼光复杂,像是也在极力说服自己,她这个喜欢裸奔的房东,居然是隶属国家高层的特务人员。
“就像美国的FBI?就像苏联的KGB?”她小声的问。
“性质相同,但是大体上还是有一些差异。你刚刚说的那些属于特务界极外层的组织,而我所属的则是最内层,最不为人知的组织,就像是国家内部的秘密警察,通常被戏称为‘大内高手’。跟别的特务人员最大的不同是在于他们仍旧受限于法律,而我们则游走于法律之外,上级对我们的要求只有一个。”他顿了一下,脸色变得阴郁。“他们只要求我们达成任务,至于用什么手段,他们从来不过问。”
嫱柳有些呆滞的看着他,许久之后才猛烈的甩甩头,想把混乱的思绪甩掉。
“你在开玩笑吧?”她仍然难以相信。
灭明苦笑着撩起衣角,指着自己的腰部。“你应该有注意到我腰部的伤口,这是枪伤,我前不久在办案时被对方暗算所留下来的伤口。”
“哇!”她的惊叹声拖得长长的,整个人往沙发中缩去。不是因为害怕而想退缩躲避灭明,她只是想换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好在接下来的时间仔细的听一听这个刺激精采得像电影的世界。“你们搜集这五个人的资料有什么用处?”她不浪费时间,马上发问。
灭明啼笑皆非地耸耸肩,却在心中有着些许的喜悦。不可否认的,嫱柳有颗好奇的心,对于这种不合常理的事情,她不会一开始就去排斥,而是先安静的倾听,汇集所有资料后再决定要不要接受。
“这五个人的影响力在现今的特务界都足以雄霸一方,到如今还不能决定是敌是友,因为这一次我处理的案子跟其中一、两个扯上关系,所以上司把资料给了我。”看见她一脸好奇,他轻笑着问:“需要我说明白些吗?”
“当然。”她用力点点头,漂亮的眼睛里也有着意。“真是想不到啊!阿扬这个黑社会老大头儿,居然会有你这么一个做秘密警察的拜把兄弟。”
“我跟阿扬认识在十年前,也是因为我所办的一件案子牵扯到他所管辖的范围,所以才能跟他结识。”灭明露出一个苦笑。“我到现在还不确定,跟他相识到底是我的幸或是不幸。”他把文件翻到介绍南风的部分,放在她的面前。“阿扬是南部各大族的族长,表面上是个无所事事的花花公子,实际上却利用南部各大族在台湾各界的权势做了不少事情。他有个很糟糕的习惯,就是越棘手的事情他越有兴趣插上一脚,偏偏他的手段又太招摇,我的组织几次想吸收他,都被他老大不客气的拒绝。他有多么神通广大,我想不用我多说,你应该也很清楚,不是吗?”他看着嫱柳,目光深不可测。
灭明已经放出话,如今就要看嫱柳愿意告诉他多少。
嫱柳微微一愣,就像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击到痛处,脸上血色尽失。她匆匆看他一眼,又低下头去翻阅文件,灭明发现她的双手正在颤抖着。
“你跟阿扬是怎么认识的?”她不但不回答灭明的问题,反而又提出问题。
听到灭明的最后一句话,嫱柳的心狠狠一震。老天爷,为什么她的房东竟是个爱追根究柢的人?从今早开始,灭明看她的眼光就有些怪异,彷佛若有所思,嫱柳的心七上八下,无法猜测他在想些什么。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灭明的言话就好象有意无意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