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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幸福的女人。
安烈此刻再见到她,没有激动,没有一丝恨意,没有任何情慷,对他而言,她只是一个存在于他过去记忆中的女人。
“安烈。”杨咏芸先向他打招呼,目光有些迟疑,不太敢直视他的。
“好久不见了。”他回答她,表情冷静。“你好像变了很多。”
杨咏芸本来以为自己会哭,但是她毕竟没有哭出来,因为她没有资格在他面前哭,而如果她还有些羞耻心的话,根本就不该打电话给他,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今天凭什么要求他来帮助她,拉她一把?
安烈注视着她,心里的同情和可怜胜过了一切,本来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女,是那种男人想要捧在手心上,好好去呵护的女人,现在却变成这样。
“我可以帮你什么?”安烈直接的问。
“安烈……”她可以因为羞愧而死。
“我听骆康说过你的近况。”
“我……”
“你需要钱吧?”
杨咏芸点点头,忍不住开始轻泣,如果这会安烈是辱骂她或是诅咒她,她还会好过一些,可是他竟然这么好声好气的对她。
“多少?”安烈平常心的问。
“你……”她连头都抬不起来。“我有想过要自杀,甚至还买好了木炭,可是如果我死了的话,那我的孩子怎么办?若我狠心的带他们一起死,那对他们又太不公平了。”
“死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安烈,我好后悔,”杨咏芸一脸的悔不当初。“我真的、真的好后悔!”
“现在说这个做什么?”他淡淡的一笑。
“当初……”
“都过去了!”他打断她。
“不,我还欠你一个道歉!”她必须面对那件丑事,哪怕已经经过了十几年。“安烈,我知道自己不值得你原谅,可是我还是要向你说对不起。”
安烈只是挥了挥手,要她别再放心上。
“我走错了一步,然后就回不了头,”她感慨万千的说。“或者该说是老天给我的惩罚?”
“咏芸,你还是可以重新开始。”
“迟了!”
“不,永远不会太迟。”他真心的道:“我会给你一笔钱,你拿去做一些小生意,虽然不至于让你变成有钱人,可是一定不愁生活上的温饱,要带大你的孩子绝不成问题,你不要再去那种地方上班了。”
杨咏芸拿出了手帕掩面,惭愧的不敢看他。“如果时光可以倒转,一切能够重来该有多好。”
“这是不可能的!”安烈要她死了心。“我曾经恨不得杀了你,叫你从这个地球上消失,但我发现最好的报复方式,就是活得更好、更积极,彻底把你抛在脑后。”
杨咏芸吭不出半句话来。
“我做到了!”他一个深呼吸。“而且我发现那伤害和背叛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
“或许你没那么爱我吧。”她苦涩的看着他。“你的选择太多了,即使是在当时。”
“不,我真的爱过你。”
“安烈……”杨咏芸原本已经止歇的眼泪,这会又不受控制的拼命流出来。
“可能我们没有缘分吧!”
“不,是我下贱、是我不要脸。”
“别把自己说得如此不堪。”安烈对她摇摇头。“今天是因为你的婚姻发生了变数,你必须自己一个人拖着孩子,独自撑起一个家,如果今天你是丰衣足食,是享受着荣华富贵,你就不会后悔当初的背叛了。”
“总之我还是个烂女人!”
“不,你只是比较倒霉。”
“安烈,你……一直没有找到幸福吗?”杨咏芸关心的问。“你接掌了靳氏集团,似乎是过着呼风唤雨、高高在上的生活,难道没有任何女人可以给你幸福?”
沙薇的消脸浮上了安烈的脑海,他不知道她算不算是他的幸福,至少在法律上,她是他的妻子,他们的未来是绑在一块的。
“不提这些了,咏芸,跟我去一趟公司,我开票给你。”安烈很仁至义尽的道。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还,我不知道自己这辈子是否可以……”她绝望的低泣。
“不必还了。”他爽快的回她一句。
※※※
“安烈,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看在过去的情分上吧!”
安烈和杨咏芸一起走出咖啡屋,她直觉的勾着他的手臂,就好像回到了十几年前一般,根本忘了他俩之间的情分早就结束了。
而安烈也没有阻止她,因为今天的事一了,只怕他们不可能再见面,钱他是不打算要了,他只想了却一件事,永永远远、彻彻底底的斩断他和杨咏芸过去的那一段。
但他并没有注意到对街也准备要过马路去公司找他的沙薇……
沙薇之所以要去找安烈是想告诉他一声,他妹妹和成皓心来过家里,她想给他有个心理准备,偏偏她却看到了这一幕。
没有打草惊蛇的,她看着他们走进了靳氏集团的办公大楼,原本是想跟上去,但她一个转念的决定守在大楼外,如果是偷情,他们不可能是去办公室,如果那女人是公司员工,那安烈就太笨了,兔子是不吃窝边草的,他该懂这道理。
果然,她猜对了,不一会工夫,那个女人又走出了靳氏集团的办公大楼。
沙薇拦下了她。
“不好意思,请问你和安烈是什么关系?”沙薇单刀直入的问,没有半点拖泥带水的。
“你是……”杨咏芸只觉得这个女孩好眼熟,却一下子想不出在哪里见过。
“你不要管我是谁,只请你告诉我你和安烈是什么关系,你去靳氏集团做什么?”沙薇很诚恳的说,一脸拜托的谦逊状。
“我是上去拿支票。”杨咏芸看在这个女孩这么客气的情形下,没有掉头走。
“拿支票?!”
“你是安烈的什么人?”杨咏芸也想知道。“我们是不是见过?”
“不,我们从来没有见过。”
“那你和安烈的关系……”
“麻烦你先告诉你和安烈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给你支票?”沙薇一定要问个一清二楚。
“我是他的初恋情人。”杨咏芸没有避谈。“至于支票……”
“够了,他为什么给你支票已经不重要。”沙薇的心像是被人狠狠的鞭打过一般,她已经痛得不知道该怎么喊出来,原来安烈和十几年前的那个女友还有联络,还有金钱往来。
“那你是……”杨咏芸很想知道。
“我是谁就更不重要了!”
※※※
安烈并没有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到,虽然这有些不寻常,但他相信沙薇一定有合理的解释。
大包、小包的行李放在玄关处,而沙薇正从她的房间走出来,她的手上还拖着一个大皮箱,看到他进门,她开始交代。
“便当放在餐桌上,那盒子是可以直接微波加热的,如果你不想吃冷便当的话。”
他冷静的看着她问:“你在做什么?”
“我要走了!”她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目光没有一丝犹豫或愧疚。
“你的目的地是哪里?”安烈仍不动如山的问。
“你忘了我是有家的?”讨厌他的不动声色,她狠狠挖苦。“我父母的家。”
“你为什么突然想回去了?”
“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但是为什么?”
沙薇刁钻的回答,“不为什么!”
“所以你是想住就住,想走就走,沙薇,你把我这当什么地方?”安烈的表情不一样了,在他的脸上已可看到怒火,虽然之前吵架时他曾叫她回去,要她离开,可现在她真要离去了,他又觉得很难忍受,她为什么要走?
“安烈,你一直希望我走的,不是吗?”她翻着旧帐。“从我硬跟着你回来那天开始。”
“但你并没有走,我们还结了婚。”他提醒她,怕她忘记了。
“可是明明情况是你不甘我不愿的!”
“我没有不甘。”
‘没有吗?“沙薇一哼。”是你那什么莫名其妙的心理在作祟,认为我需要帮助,以为我们结婚就可以解救我,其实我根本不需你伸出这样的援手。“
安烈深深叹了一口气,杨咏芸的悔不当初令他感受良多,人为什么一定要吃足苦头之后才知晓自己曾拥有多少,这个沙薇……他甚至给了她法律上的保障。
“沙薇,给个理由。”他按捺下怒气,他相信一定有什么事,否则她不会离开,曾经她是那么死皮赖脸的非住下不可。
“不需要什么理由。”
“你真是要搬回你家?”
“不然你以为我是要去和哪个男人同居?”
“那我们的婚姻关系呢?”安烈说到重点。
“离婚好了!”
“你想离婚?”他闷闷的说,这应该才是沙薇真正的目的,现在的她已窜红,自然不想要一纸结婚证书来限制她、牵绊她,这他可以理解,只是她会不会太现实了些?
“你不想吗?”她反问。
“如果我说不想呢?”
“那我会说你在骗人,”她很不友善的冷眼看他。“你比我更想重获自由。”
“谁告诉你的?”他并不想离婚,他已经习惯了她,甚至习惯了她准备的便当,其实吃什么并不是最重要的,哪怕是她给他一碗泡面,他也会笑笑的吃下去,只因她是他的老婆!他没想到原来自己还有心,这颗心正深深的悸动,是她让他的心重新活了过来,他不能就这样让她走。
“我自己不会看吗?”沙薇不想被当成白痴或是什么绊脚石。
“如果我不同意离婚呢?”
“那就分居。”
“如果我也不答应分居呢?”
“那你去登警告逃妻的启事好了!”
“所以你是非走不可?”
“安烈,你是希望我走的,何必再伪装呢?”不去提他那个初恋情人,不去提自己在他的心目中根本没有什么意义,她要给自己留一点面子。“你讨厌我迟归,讨厌我去拍什么偶像剧,把我的走红当笑话!”
安烈一时无法反驳,因为她所说的部分是事实。
“或许我从一开始赖上你就是个笑话了!”沙薇嘲笑起自己。“我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那么厚脸皮,我是向天借了胆吗?”
“沙薇,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不相信她会突然有这么大的改变。
“没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反正我要走了,如果你要寄离婚协议书给我,地址就在房间的梳妆台上。”她清楚的交代。
安烈突然上前扣住了她的手腕,强迫她直视他的目光。“如果我不再干涉你什么时候回来,不再管你去拍什么不入流的偶像剧,你是不是就会留下来?”
如果没有看到他和初恋情人过马路的那一幕,如果不知道他给她钱的事,那么她或许可以傻傻的过日子,愿意被他管、被他约束,愿意住下来当他的妻子,可是
“让我走吧!”沙薇心平气和的说。
“你很令我失望。”他甩掉她的手。
“至少我没有背着你偷情!”她脱口而出。
“你是什么意思?!”安烈整个人一震。
“我是说至少我们没有感情上的纠纷或是瓜葛。”沙薇牵强的硬转过话。
“你要知道你这一离开,要再回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他要她知道严重性。
“我这一离开,你以为我还会回来?”
“沙薇!你最好考虑清楚了!”他向她咆哮。“因为我不想也不会再被你耍着玩!”
“被耍的人是我!”她也咆哮回去。
“你在扯什么?”安烈一头雾水。
“反正都结束了,安烈。”沙薇拿起了她的东西。“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不会再回头。”
※※※
骆康被深夜的电铃声给吵醒,他不知道有谁会这么的不识趣,三更半夜按人电铃,最好是有十万火急的事,不然他会扁人的。
结果来的人竟是他最意想不到的沙铃,看到她就站在他的面前,他说不出一句话。
“我才播完深夜的新闻。”她幽幽的开口。
“我知道,我是看完你播的新闻才睡的。”骆康让她进屋子。
“没有……其他的人吧?”
“你要不要去我的房间检查一下?”他幽默的提醒,“床底也可以看一看。”
来这里需要很大的勇气,必须付出很大的代价,不过她考虑清楚了,也把后果都想过一遍,所以没有什么好再三心两意。
“你房间在哪里?”她轻轻的问。
“沙铃,我哪是开玩笑的!”
“但我不是来开玩笑的。”沙铃脱去了薄风衣,里面是端庄的衬衫、窄裙,很专业的主播穿着,但是剥去了这层外衣之后,她也不过是一个普通、平凡的女人。
骆康其实猜得出她的用心和她来这的目的,她绝不会莫名其妙的三更半夜出现,她一定作了抉择。
“你和你妹妹谈过了?”
“谈过了。”
“你都知道了?”
“知道了。”
“你很清楚我是什么样的男人了?”
“清楚了。”
“那你还来?!”他必须再给她一次回头的机会,现在要反悔还不迟,她还可以全身而退,毫发无损的离开,一旦溜了下来,她的心可要禁得起折磨或是无情的伤害。
“骆康……我必须来。”她的声音又细又碎。
“没有什么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