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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一两-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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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这气势,大伙心知肚明。看来九爷是贪了,而且还贪得不少,这回就屏息以待,瞧七爷怎么发落了。

  一片死寂下,朱战楫居然说:“难得今日聚首,不该谈些让人扫兴的事,素闻娘娘平日写得一手好书法,不如今晚露一手让大伙瞧瞧,来助助兴。”

  原以为他会大开杀戒,谁知他话题一转不再追究,其它人立刻松一口气,朱战基更是九死一生,重重吁出一口气。

  “是啊,七哥提议得好,摇妃娘娘的书法师承名师,青出于蓝更胜于蓝,连父皇见了娘娘的墨宝都爱不释手,这会儿有幸让大伙瞧瞧,也好开开眼界。”朱战纵借机打圆场敲边鼓,难得七哥肯结束大伙的酷刑,他得赶紧把握机会将气氛炒热。

  “当然好。”说到书法,摇妃可骄傲了。她自小便习字,这套书法功力少说练有二十年以上,每每有展现的机会,她素来不会放过,更何况还是在王爷跟前,更要把握机会好好表现。

  于是总管立刻命人备来文房四宝,供摇妃大展身手。

  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

  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此倚阑干。

  一首诗文写下来确实阴柔有致,一瞧就知出自女子纤柔手笔。

  银一两对书法学习也有一段时间,自然看得出这确实是一幅好字,她如痴如醉地希望娘娘再露上一手多写几个字,也好让她观摩观摩。

  “啊!妙啊,瞧这笔触柔中带劲,正好突显娘娘柔美纤细的特质。”季秋意首先讨好地击掌赞叹。

  “一点都没错,娘娘真不愧是父皇的爱妃,光凭这手字就足以迷倒父皇,再加上国色天香的娇颜,果真才貌双全,天下无双。”太子也忍不住赞叹附和。

  “才女,娘娘真是天下少见的才女啊!”燕亲王赞美不落人后,也大大美言上一句,谁教她是当今皇上最得宠的妃子。

  摇妃娇笑,会大受赞赏本在她意料中。“承蒙各位爷看得起,没有讥笑本宫手笔不登大雅之堂,也就不枉我苦练这么多时。”

  “娘娘谦虚了,想世间女子再无书法可与娘娘相比了。”季秋意再拍上一记马屁。

  见她傲然骄气,也不推托,当是欣然接受,受之无愧。

  “不巧,本王府里正好也有一女子的墨宝,也许可与娘娘比较比较。”朱战楫终于开口。

  语才落,就见总管像是早备好似的,命人小心捧出一件作品来。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

  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咦?”这字好眼熟……啊!不就是她昨日所写的名词?

  银一两愕然地盯着眼前的字。不会吧?

  再瞧瞧一旁的摇妃娘娘,脸色明显不佳,似乎不喜有他人争锋。

  七王爷不会又拿她当余兴节目出来丢人吧?她一脸奇怪难解地以眼神询问跟前慵懒就坐的主子。

  他没理会她的询问,径自邀请地说:“丞相,你先来评评。”

  “哦,原来七爷府里也有高手。”丞相瞧着字,赞赏得一再点头。“这书法较之娘娘的阴柔,苍劲有力多了,但刚中带柔,若出自女子之手,此女必带英气。”

  “嗯。”朱战楫难得地含笑点头。这丞相眼光倒准。

  “来,让我也瞧瞧……七哥,这字体勾勒顿挫有据,写字之人功力不浅啊,应与娘娘一般习字多年吧?。”朱战纵仔细瞧过后评道。

  摇妃一听,这才要人搀扶着,心高气傲地勉强上前,轻视地瞄上一瞄。

  就不信有女子比得上她的一手好书法!

  可这一瞄,她有些讶异,只见字体清秀,干净有力,确实是上等之作,甚至比她的作品多了几分伶俐之气。

  莫非是哪位名家的作品?

  “娘娘,如何?”朱战楫含笑地问。

  “呃……确实不错,有几分实力。”无法睁眼说瞎话,只得勉强应声。

  “才几分啊……”他显然不太满意。

  “不只几分而已,娘娘说得有些保留了,能让皇侄取出献宝之人,定是有十成功力,否则岂下丢了皇侄的脸。”燕亲王忙讨好地说。

  见旁人赞誉有加,银一两的脸色自是由古怪转为窃喜,没想到却又听见主子开口:

  “那可不一定,这书法人人会写,不是本王一人说好就算数,也得众口铄金都说好,才是真价值,否则狗屁不通,全成了趋炎附势、逢迎谄媚的工具了,娘娘,你说是不?”

  朱战楫言下之意,讥得众人面红耳赤,道尽他们的丑态,末了也要挫挫摇妃的自以为是。

  一时之间,大厅又是一片死寂。

  唉,今日这场宴会可真难挨啊——人人皆在心中叫苦。

  “就不知这书法出自何人之手?”摇妃不甘锋头被抢,又无故遭受讥讽,非打破沉默问个明白。

  “娘娘想知道?”朱战楫笑得颇富兴味。

  “请王爷告知,本宫也想会一会这名大师,说不定是哪家名媛闺秀之作,若有机会可召她进宫切磋切磋。”她咬牙。

  “那好吧,总管你告诉娘娘,这手书法是谁写的。”

  “是,回娘娘,这书法为府里厨娘所写。”总管刻意压低声音,因为也怕不小心露出笑意。

  “什么,厨娘?!”乍闻,她登时忘记身分地尖叫出声。“荒唐!你这该死的奴才竟胡言乱语,敢拿本宫之作与一个奴才相比,戏弄本宫,你不要脑袋了吗?”摇妃怒不可遏。

  “娘娘饶命,这确实是府里厨娘之作,奴才不敢胡言。”总管不安地看向主子。

  “大胆——”她还要发作。

  “娘娘,总管说的没错,这手字确实出自本府厨娘之手。”朱战楫终于开口解释。

  “真真……真是厨娘之作!”摇妃这才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不相信自己会输给一个厨娘。

  “厨娘……莫非?”朱战纵猛然看向一直呆立七哥身旁的丫头。就他所知,她就是王府里的厨娘!“总管,这厨娘莫非指的正是她?!”他心惊地指着银一两怪叫着。

  “是她?”大伙也不住惊叫起来。

  所有的注意力霎时全瞪向银一两,害她顿时感到全身发凉。糟了,又该她倒霉了吗?

  “这是你写的?”摇妃沉着脸,力持镇定。

  “嗯。”银一两干笑以对。

  “本宫不信,凭你一个奴才怎么写得出这一手字?”她拒绝相信。

  “不信可以要她当场挥毫啊!”朱战楫又凉凉地开金口。

  “对,要她当场写,这就骗不了人了。”朱战纵也附和。

  “好,就叫她写,但话说在前头,若这丫头写不出方才那帖字的实力,本宫绝不轻饶,定要她的脑袋以消本宫平白受辱的怒气,届时,希望王爷可不要护短再保她。”摇妃下了恐吓。

  “当然。”朱战楫笑得自在,旁人却瞧得犹如芒刺在背。

  银一两不禁心想。她这是招谁惹谁?怎么祸事一件接一件,最可恶的是王爷,老拿她的脑袋寻开心,难道很好玩吗?有朝一日若真是被砍脑袋也会被吓死。

  她心底低咒不已,在众人虎视眈眈、摇妃咬牙切齿之下胆战心惊地提起笔,握着笔的手竟有些微微的发颤。

  此时朱战楫竟移动尊驾地握住她发颤的小手。“好好写,否则你又要见识到人命如蝼蚁,只不过这回的蝼蚁可是由你充当。”

  可恶!她气炸了,他又来挑衅,好!他要她做蝼蚁,但她偏死不了,偏不!

  见她眼里的怒气,他笑得更是畅快恶意,悄悄放开他握住的手,又坐回他的主位。

  他在激她吗?她若有所思地瞄了一眼正命人呈上暖茶的主子。

  他真是奇怪得很,有时似在戏要她,有时又别有用意地帮她。

  到底要她生还是要她死?

  目前为止他似乎乐在其中,让她一头雾水!

  唉,暂时不管了,先过眼前这一关才是,不然真要成了蝼蚁了。

  努力定下心神,银一两大笔轻挥,字体依然秀气,却工整有力。

  这帖字一出,马上赢得一阵赞叹,唯独摇妃脸色翻青。

  她输了,而且是输给一个小丫头,一个低下的奴才……眯着眼。她好恨啊!

  “姑娘习字多久?”丞相爱才,不理摇妃怒火地询问。

  “数月左右。”银一两答。

  众人吃惊。数月就有此等功力,这丫头不简单啊!

  摇妃听闻更是将翻青的脸再深一色,黑成一片。

  “师承何处?”丞相大呼神奇地再追问。

  她不答,只是瞄了一眼主子。

  “嗄?”众人登时恍然大悟。

  这也就难怪了。

  “七哥,这不公平,谁不知道您文采天下无双,书法更是当今一绝,您若要有心收个徒弟,只要稍加指点,哪个不成材?难怪她短时间能写出这等字来,我们可不服。”朱战纵抗议道。

  人人点头称是。

  “话可不是这么说,天才蠢人也要看资质,若本王有心教导,遇上蠢才也是枉然,这手字的好坏全凭你们评断,与本王无关。”他撇清功劳,短短几句肯定银一两的实力,更暗喻她有天才之质。

  银一两听得晕陶陶。不会吧!这小气鬼在称赞她吗?随他习字数月,知道自己已有精进,但他从未证过一句,只是径自将她的作品命人收起,自她习字的第一张作品到目前为止,不管优劣,一律不许损坏丢弃,她当他是收集她所有作品,打算日后来个总检讨,这让她忐忑不安,认为自己的书法依旧不值一提,今天他当众称赞,怎能不教她喜上眉梢,也不枉她日夜努力认真练习。

  想想今晚的惊险万分,几次差点掉脑袋,这会儿又备受肯定,活像洗三温暖似的,忽冷忽热。她心甫定,露出她欣喜的笑容。

  朱战楫语才落,众人岂会不明白他有意藉由书法当众力捧这丫头。于是众人再无置喙,满是深意地瞟向朝着七王爷眉开眼笑的女人。

  而状似悠闲的朱战揖,眼中竟露出难得的笑意。


第五章
  

  爷越来越奇怪了,不仅吻了她,对她的态度也越发令人不解。

  银一两在上书房侧着小脑袋,想着自进王府以来所发生的事情。现在王爷对她的教学不再局限于书法功夫,连四书五经,甚至记账也都在他的教学范围内。

  另外,只要她喜欢,有兴趣学习的,他从不阻止,好比一日她上街巧见一名姑娘虎虎生风地骑着一匹快马从她身旁呼啸而过,模样好生飒爽,当下羡慕,回头就向他暗示要求骑马,他依旧没当面应允,但隔日就有一名马师牵着马至厨房问她何时能开始练马。

  实在不解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哼,也不是全然的好,他不仅多次戏弄她,有几次还差点让她小命不保,最最最可恶的是,他竟然夺走了她的初吻,而且事后连一声道歉也没有,看她的眼神也一次比一次奇怪,书她现在每次与他在上书房独处时,都会觉得有些发毛。

  她越来越迷惑了,也不得不承认他真是个令人难以捉摸的人,有时还真不知道该如何与他相处?

  想不通,结果就不知不觉趴在案上睡着了……

  “啊!”银一两醒后惊叫,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上书房里,七王爷专属的金面铜铸软榻上,身上还盖着他专用的蚕丝薄被。难怪昨夜她睡得如此舒服,可是,是谁抱她上榻的?她明明记得自己最后是趴在桌案小睡片刻的,最后怎么会睡在这软榻上?

  如有人抱她上杨,那又会是谁呢?

  她敲敲脑袋,怪自己睡得太熟,才会连是谁好心抱她上榻都不知道,这下她向谁道谢去?

  “哎呀!不管了,还是趁没人发现前快开溜吧!”她脚尖才要伸下地板就听到开门声,吓得她火速又将脚收回。

  “七弟,真是抱歉,一早就来打扰,你——”太子已经与朱战楫一脚踏上书房,也一眼看见愕然缩于软榻上的银一两,神情不禁有些讶然。

  “爷,太子……我……”这可糟了!太子和主子议事,她这奴才竟在上书房里睡大觉,成何体统?她赶紧起身打算告罪,只是才要出声就听到太子先开口揶揄。

  “七弟,你府里的厨娘还真是特别,敢情您这书房重地成了她的寝房了?”早知道七弟宠这丫头,但不知容忍她成这模样,连父皇前年御赐的金面铜铸软榻,都让这丫头糟蹋。

  听太子这么说,登时吓得银一两一动也不敢动,张着大眼不知如何是好。

  只听闻朱战楫冷冷地低笑,瞄了一眼软榻上发抖着急的人儿。“这软榻本王已转送于她,这丫头爱怎么用随她去。”

  送给我了?她震了一下。什么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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