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待姜闵离去后,她回到家中客厅,却迟迟不敢打开牛皮纸袋看里面的资料。
就像她不了解姜闵为什么实际行为和外界传闻不太一样,她也开始怀疑到底认不认识自己的枕边人?
宇文烈终于回家了,是史蒂芬把他送回家的,之后史蒂芬就离开了,说是要过去江叔那里,因为江叔坚持要住饭店。
新婚老公喝得烂醉,还好在他开始呕吐前,纪湘瑀把他搀扶到浴室,等他吐完后,她干脆放水帮他洗了个热水澡,让他稍微清醒了些。
“你……”躺在床上,他仰着脸看着纪湘瑀,情绪很乱。
“睡吧,我去整理浴室。”
才要走开,就被宇文烈一把捉住。
“你……”
“嗯?”
“爱我吗?”
“嗯。”
“真心的吗?”
“如果不是真心的,我就不会和你结婚;如果不是真心的,就不会在这里。”甚至在看过那些资料之后,她的脚像是生了根一般,傻傻的守在这里等待,不肯走出他的世界。
炽热的目光紧瞅着她,许久许久,宇文烈突然用力一扯,整个人翻过身,把她紧紧压覆在底下。
今天的宇文烈和以往她认识的不太一样,多了一份狂野,仿佛原始丛林的野兽般,每一个亲匿举动都充满着征服与霸道。
“烈,你怎么了?”今天的烈令她有些畏惧,也因为不习惯,身体很自然产生了抗拒。
不容许她拒绝,他的动作更加粗野狂放,占有欲望更加强烈。
“烈,别这样……”
“不要吗?”宇文烈问完马上又说:“但是我要。”
他并不是在询问她的答案,就算她说不要,他仍旧会依照自己的需求继续下面的每个步骤。
架起她的腿,蛮横的进入她的私密领域。
宇文烈像是变了一个人。
纪湘瑀的心带着一丝丝害怕,身体却和心背道而驰,先一步接受了他的攻城掠地。
渐渐的,心也迷乱了,只看得见他,只装得下他,恐惧被遗忘,取而代之是满满的爱意。
回应着他强烈的索求,以吻以爱,与他共赴云雨,直奔天堂之地。
第六章
举步维艰,原以为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但是踏上通往机舱的走道,宇文烈的步伐不由自主变得缓慢。
“不用替她担心,她是纪胜荣的女儿,找不到你,她肯定会哭着回到纪胜荣身边。”江振韬语气中带有一丝丝嘲讽,因为厌恶纪胜荣,连带的他对纪湘瑀的印象差到极点。
“万一她没有回到她父亲身边……”宇文烈忍不住回头,忧虑全写在眼底。
孝义难两全,父母的死因仍有待厘清,但是爱却刻印在他心底,非一时半刻可以抹灭得了。
“别回头,万一你爸妈真是纪胜荣害死的,你若再顾忌那个女人,如何告慰你父母在天之灵?”
“湘瑀和她爸不一样。”宇文烈为心爱的人说话。
“再怎么不一样,都是纪胜荣的女儿,趁现在还来得及,快快斩断情丝,你总不会希望你父母死不瞑目吧?”江振韬话越说越重,“昨晚我跟你说那么多,你还是听不进去吗?”
“不是的。”
“对一个女人这么难分难舍,怎么成就大事业?你的责任是要把你父母留给你的事业发扬光大,并且用你手上的资源打败敌人,你没忘记吧?”
“没忘。”
“现在敌人出现了,你却要因为自己的感情变成一个软弱的人吗?”
宇文烈被指责得无言以对。身为人子,他不能也不该忘记替父母讨回公道;但是身为人夫,他这样一走了之,又算什么好汉?
“还不走?”
被动的往前挪动步伐,脚底却仿佛长了钉子,前进寸步都很困难。
终于走到了入口处,他却突然停了下来。
“江叔,我觉得应该还有其他应对办法。”
“应对办法?我看你是不想离开那个女人!”父母之仇竟然敌不过对那女人的爱!
“我承认。但我是个人,也先爱上了湘瑀,我想弄清楚真相难道有错吗?如果纪胜荣不是害死我父母的仇人,那么湘瑀何其无辜?如果纪胜荣真的是罪大恶极的魔头,那么就这样放过他,岂不是太便宜他了吗?”
“江叔,我觉得烈这样说也没错……”史蒂芬一向挺宇文烈,这会儿也不例外的跳出来支持他。
“你们两个……”
“江叔,请你给我一点时间,也给湘瑀一个机会,好吗?”宇文烈难得开口恳求。
“我会被你们气死!”江振韬气呼呼,不想理会,转身走向机舱。
看着江振韬气呼呼的走了,史蒂芬一脸为难的问:“怎么办?走还是留?”
心有牵绊,使得脚无法抬起,正在踌躇不决时,他看见江振韬又从机舱走了出来,“江叔……”
“我会看着你,该受到教训的家伙绝不能轻易就放过!”江振韬依然一脸气愤,但总算是退让了一小步。
“那当然。”宇文烈目光突然变得冷冽无情,“当年他加诸在我父母身上的痛苦,我会让他也尝尝那种味道。”
做恶者会有恶报,他准备以牙还牙。
晨曦从窗口投射进来,接触到刺眼的阳光,纪湘瑀又把眼睛闭上,翻了个身,以为可以拥抱最爱的人,却扑了个空,只抓到软绵绵的棉被。
“烈!”她整个人清醒过来,飞快从床上弹坐起身。
房间除了她,没有其他人影,橱柜敞开着,宇文烈挂在柜子里的衣服全部不见踪影。
脑子闪过了一个不好的预感,她顺手打开靠近床头的梳妆台抽屉,发现原来搁放在抽屉里的护照不见了。
“走了?!”
拿了护照、带走了行李,回美国了吗?
可是为什么不告诉她?又为什么不带她一起走?
她脑袋乱成一团,可随后又推翻自己的胡思乱想。跳下床,想确定宇文烈还在家里,她快步冲出房间。
“烈,你在哪?”
客厅没有人,客房也没有,不在厨房,更不在浴室里,房子就这么大,找遍了每个角落,然后她非常确定,宇文烈不在屋子里。
她被抛弃了!这想法闪入脑海,让她更加错愕不已。
倏地,整个人像泄气的皮球,软趴趴的瘫坐在地板上。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不知道坐在地上坐了多久,当她脑袋开始恢复运转,直觉拿起手机拨打宇文烈的手机号码。
电话通了,那头的宇文烈却迟了许久才接起电话,却又不回应。
“你在哪里?”纪湘瑀情绪依然紧绷,想起昨夜他的反应,她仍有些余悸,怕触怒他,却又有太多问题想问清楚,“那个……”
“开门。”
“嗄?”
“叫你开门。”宇文烈沉着声音再度下达命令。
她被动的起身,走向大门,照着他的意思,拉开了屋内的第二道门板,隔着第一道门,看见拿着手机的宇文烈,她愣住了。
“发什么呆?开门啊。”
“喔。”纪湘瑀飞快打开大门,看着他拎着行李进入,后头没人。“那个……江叔和史蒂芬……”
“他们不住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好多,却不知道从何处问起。光他手上拎的行李就是个问题,她把目光放在旅行箱上,却没有开口询问。
“我本来要回美国处理事情,但是临时取消了。”
简单的解释,却未能让纪湘瑀释怀,总觉得他有事情瞒着她。
“烈,你没事吧?”
“我会有什么事?”宇文烈不看她,自顾自的拎着旅行箱走向房间。
“那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宇文烈没有回答她这个答案,迳自又步出房间,边走边说:“接下来的日子我都会很忙,你自己打发时间,不用等门,也不用准备三餐,我出去了。”
“你要出去?可是你才刚回来。”
“我刚说过了,接下来的日子我都会很忙。”
忙什么?工作吗?
想到这问题,纪湘瑀又忍不住想起姜闵所带来的那些资料和他说的话,若是以前,她可能会半开玩笑地问宇文烈那件事情,但是从昨夜开始,她觉得有很多话都很难开口询问了。
是怕,怕一旦开口问起,就会引爆战争,甚至造成不可收拾的结果。
于是,她就只能傻傻的看着宇文烈进来又出去,而她的问题依然留在她心底困住了她。
餐厅一隅,宇文烈和姜闵分别坐在桌子的两边。
过去是敌对的情敌,虽然还不到卷衣袖打架的地步,但是见面时,从没给过对方好脸色看,自然不可能称得上朋友。
“没想到你会约我吃饭?怎么?想和我培养感情吗?大资本家。”姜闵冷言相对,一开口就让宇文烈知道自己已经摸透他的底。“还是湘瑀和你摊牌,所以令你不满想找我算帐?”
“摊牌?摊什么牌?”宇文烈一脸防备的反问。
“怎么?湘瑀没问你为什么世国集团所赚的钱大部分都流入你口袋?没问你是十足她最讨厌的生意人?”
宇文烈的心情顿时荡到谷底,“原来她知道了。”可是为什么都没问起?
可想想,他根本没让她有机会开口。他假藉忙碌,故意对她不闻不问,离开家时,她那双看起来很忧伤的眼神,让他到现在想起来心都会痛。
一方面,他想要忽略她冷落她,藉以报复她父亲纪胜荣对他父母所做的一切恶行,但是另一方面,他的感情却不断责备自己像个负心汉。
心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左右拉扯着。
“知道却没问吗?傻女孩。”姜闵叹口气,到这一刻才知道纪湘瑀有多爱宇文烈。她甚至改变自己的喜好,故意假装不知情,是怕破坏两人之间的感情吧。
“不要对别人的老婆露出那种心疼的表情,我找你不是要谈那件事。”姜闵对纪湘瑀的关注,仍让他很不舒服。
“那我就想不出来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谈生意。”
“谈生意?”是啊,商人一切基于利益考量,就算是仇人都可能携手合作的。“什么生意?”
“卖你原料。”
“我有什么理由要跟你买?”
“如果你不跟我买,我就低价卖给你的对手,非常低的成本,你想,对你的产品价格会不会造成巨大的影响?”宇文烈一脸邪恶的笑,“忘了告诉你,你一向合作的那家原料商因为经营不善,已经由我收购重整了。”
“怎么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商场本就是如此,今日稳若泰山,不代表明日依然屹立不摇,那家原料商就是最好的例子。你也是生意人,相信不会故意跟自己公司的存亡过不去。”
这人真的只有二十岁吗?眼神不像,手段作风也不像。
姜闵第一次感觉到严重的压迫感,宇文烈让他深切明白,当不了伙伴就只能是敌人。
“你想整倒我吗?”
“如果我要整倒你,就不会亲自找你谈买卖。”
“那你又能从中获得什么好处?”商人不可能做无本买卖。
“你只能选择和我或者和纪胜荣继续合作。”
“纪胜荣是你的岳父,你这么做,是在报复他不同意把女儿嫁给你?或者还有其他因素?”姜闵直视他的眼,试图看出一些端倪。
“那你就不需要知道了,总之,你只能二选一。”
没原料无法生产,生产后的销售管道也需要顾及,但是原料的来源比销售管道更难掌控,要自己生产原料困难,从国外进口成本又过高,相较之下,原料的取得要比寻求销售管道来得重要。
“你的生意到底涵盖多广?”小小年纪就如此奸诈狡猾,这家伙真让人害怕啊。
“没有设限。”接触到,经过评估,能收就收,该放就放,这一向是他的原则。“答案是什么?”
“你要我现在就回答你?”他不只奸诈狡猾,还非常嚣张。
“我很忙,选日不如撞日,你要是没兴趣我可以找别人,不需要浪费彼此的时间。”说着就要起身走人。
“你算准了我没有退路,才来找我的吧。”输的感觉没有人喜欢,但是每次和宇文烈交手,姜闵都觉得自己输得很彻底。“与虎谋皮,也许我一有机会还是会剥掉你的虎皮,你不担心吗?”
“如果你不怕被虎皮闷出皮肤病,尽管剥去披。”宇文烈冷冷一笑,把合约书推向姜闵,手没放开,是在等他做出最后的决定。“答案?”
“别耍花招!否则若是要下地狱,我也会拉着你一起。”
“放心,我比较喜欢待在人的世界里。”松开手,在这一刻,两人化敌为盟。
是盟非友,这两人,一切以利益输送为最终目的。
跷着二郎腿,看报纸,吃吃喝喝,看电视,从一转到最后一台,再不断重复,但就是不看纪湘瑀一眼。
一整天,宇文烈都存心故意忽略她的存在。
她就像个廉价女佣,以前当大小姐不做的家事,现在她都一手包办,洗衣、煮饭,还用手拧抹布,然后趴在地板上努力的擦拭。
“脚。”她擦到他的脚边,拍了下他的小腿,“抬高。”
宇文烈低头看了她一下,憋着笑,把脚抬起,又装酷地继续转着他的遥控器。
就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