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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兽-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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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板著脸,「他与喜乐是什么关系?」

「他就像个大哥哥一样,自小就待喜乐不错,也时常送饭给她吃,喜乐每个月都会固定上他那喝药。」

「喝什么药?」嘲风没注意到自己又开始把两眉皱成一条线了。

「不知道……」欲哭无泪的上地公,有先见之明地恳求他,「拜托你这回就行行好别再拔了,这种小事我是真的查不出来。」

嘲风垂下手臂,窗外反射进来的光影映照在他的脸上,明亮了他一半的脸庞,另一半,则有些阴暗看不清。

在来到人间的这段时间裏,他学了不少东西、识了不少人,可无论他去哪裏,他都会紧跟在喜乐的身後。

当他对未来感到一片混沌之时,是喜乐出现在他的身边,领著他,一一去认识这个华丽而又繁杂的世界,每每他对人间有所疑惑不解,喜乐会耐心地解释给他听,当他寂寞地独坐在檐上远望时,是喜乐陪在他身旁与他分享同一阵清凉的夜风。长久和喜乐处在一块,他渐渐地将一些以前不曾有过的依赖之情放在她身上,将她视为最亲近之人,可是他从没想过,她不是全然属於他一人的,她也不是只关怀他而已,她也会把她的目光分享给其他人。

今日站在大街远处探看时,他隐隐地察觉到喜乐还有一片他没有参与过的世界,他这个晚到者,却来不及加入其中,看著他们俩亲昵熟络的模样,这种单独被排拒在外的感觉,令他心头没来由的闷郁难受,尤其每当他忆起喜乐看向胡思遥时,那种目光,和看向他的目光是不同的。

喜乐给他的眼神,像是看待兄弟姊妹般,有纯粹的关怀,但却不够贴近,不似胡思遥,她给胡思遥的,是种孺慕,是种微妙的情氛,这令他的心房像条打了结的绳,正遭人缓缓拉紧,这份感觉来得太快、太陌生,而他,不知该怎么去将它拆解开来。

「嘲风?」坐在地上看他发呆的土地公,有些担心地看著他阴晴不定的脸庞。

嘲风眨了眨眼,捉回自己最近常漫飞的思绪。

土地公叹了口气,「别继续在人间流连了,上头正派人四处寻你,你得快回你的本位才行。」

「因为祝融到处肆虐?」他振了振神智,大抵也知道神界会这么急著寻他的原因是什么。

「既然你知道,还不快想想办法阻止他。」分明知晓,却仍旧置身事外,他怎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著百姓受苦?

嘲风冷淡地扬起眉,「我为什么要阻止他?」

土地公不可思议地张大了眼,「那是你的使命啊。」都在檐上蹲了千年,他还问这句话?

「这是谁立的规矩?」他弯下身子,将脸逼近土地公的脸庞,一字一句,问得极为不甘。

「呃……」一时之间,上地公还真想不出他们为何会把嘲风兽守护人间这事,视为是他应尽的职责。

掩藏了千年的不满跃上他的面容,他敛眉怒视,那久久隐而未发的委屈,在他炯亮的眸心裏流窜。

他是龙之子,不是神界之辈,千年前神界趁他心智未开时,私自将他囚禁於檐上,要求他代神界守卫人间。千年来,他默不作声地蹲踞在檐上,依著他们的话去保护人间之人,然而每当他想问问,为何他得如此耗尽心力地尽这份他完全不明白的职责时,却从没人能够说出个所以然来,他们只是把他的尽责视为理所当然,而他最憎厌的,就是他们的理所当然。

「无论是神界还是人间,我已经摸清楚你们所谓的规炬了。」他扬起下颔,闪亮的黑眸昭示著他的决心。「从现在起,我也有我的规矩。」他已经不是昔日阿蒙了,在人间多留一日,他就多懂一分,他不会再像初来人间报到时那般地好骗。

「你有什么规炬?」愈看愈觉得不对劲的上地公,不禁不安地开始揣想种种不妙的状况。

他露出一笑,「我的规矩就是下再听任何人的现柜。」

土地公直在心底大喊不妙,要命……这下惨了,骗不回去怎么办?

「有人回来了。」原本还在烦恼这下该怎么办的土地公,怱地抬起头两眼直视著庙门外。

「你快回本位去。」嘲风回首看了外头一眼,弯身拎起他,将他推往神案的方向。

「慢著……」土地公忙著想抗议,却被他以蛮劲给塞回木雕的人形塑像裏。「嘲风?」一脚踏进庙门的庙爷爷,满脸意外地看著他,「怎么今儿个这么早就回来了?喜乐呢?」他们俩不是形影不离的吗?难得喜乐会放心扔下他一人。

「她有事出门了。」嘲风回过头来,面色一改,又恢复平时一贯的笑意。

「这样啊。」庙爷爷顿了顿,开心地朝他招招手,「你的肚子一定很饿了吧?

过来和爷爷一块吃饭。」

「好。」听到有吃的就一脸快乐的嘲风,兴匆匆地去拿来自己的碗,在庙爷爷坐下後,微笑地在一旁看著庙爷爷大方地把食物分他一半。

「喂……」微弱渺小的求救音律悄悄地自神案那边传来。

仍是挂著笑脸的嘲风,趁著庙爷爷正在忙碌的分派食物时,微微偏过头,看向神案上呼救的土地公。

「绳子。」全身被绑得下能动弹的土地公,忙不迭地提醒他,「你忘了松绑啦。」

瞧瞧他的造形,说多怪就有多怪,被绑得像麻花就算了,他後头还插了根神杖呢。

嘲风瞥了他一眼,以无声的口形向他示意:你就这么晾著吧。

「怎么了?」把食物分好後的庙爷爷,好奇地拍拍他的肩。

「没事。」他弯眯了双眼,开开心心地捧起香喷喷的午饭,「咱们吃饭。」

庙爷爷不疑有他地捧起饭碗进食,嘲风安心地松了一口气後,缓慢地咀嚼起碗裏黄米饭的滋味,此时,他的脑海裏也出现了许多他先前不曾想过的事。

他已经开始成长了,以往岁月对他而言,只是数不尽的光阴磨蚀,不带意义,一切不过是周而复始的相同白昼与黑夜,但自他来到人间後,岁月变得不同了。

每当日子一日一日地过去,他便益发地觉得自己渐渐脱离了初时那只单纯的兽,他愈来愈像人,心思在学习中开始变得复杂,虽然人间还有许许多多的事物,对他来说仍是半知半解,或是犹未见面,但他开始知道一些小心机、小把戏,也懂得适时的装傻扮愚对自己百利无一害,并能让自己更快速地融人人间的生活。

他知道,日後,自己将会愈来愈聪明,同时他也逐渐地明白了一点,他的心,也将会愈来愈不安宁。

「你在看什么?」

嘲风走至喜乐的身旁,不解地看著她已经持续许久的举动,自陪她在路边摘完野果回来後,她就一直待在神案前,一手抚著下颔直对著土地公的神像发呆沉思。

「我觉得我们家的土地公公怪怪的。」研究了许久後,这是喜乐唯一的心得。

「不会呀。」他开心地偎在她的身旁陪她一同看著。

她微偏著螓首,「我觉得他好像变瘦了。」她记得以前这尊土地公公,圆圆滚滚、看上去红光满面,怎么一阵子没仔细瞧瞧他,他就变得清瘦又苍白?

「还是一样胖嘛。」嘲风边粉饰太平,边抬眼瞪了瞪那尊因他而消化不良日渐消瘦的老土一眼。

「还有……」愈是观察愈是满腹狐疑的喜乐,微蹙著层频频不解地搔著发。

「还有什么?」

「他的胡子好像变少了。」记得以前上地公公的胡须不是白花花一大把的吗?

怎么才几天没注意,就变得某些地方依旧丰盈如雪,而某些地方却是稀稀疏疏。

「是吗?我看看。」他自告奋勇地倾身上前,在雕像的耳畔压低了音量警告,「敢托梦跟她打小报告,我就叫祝融来这烧了你的窝,或是由我直接把你吞下腹当消夜,你自个儿斟酌斟酌。」

「嘲风!喜乐忽然慌慌张张地扯著他的手臂大叫。

「嗯?」

她直指著案上的神像,「土地公公在冒冷汗!」

「是吗?」他再阴侧地送了两记冷枪给扯他後腿的老土。

满面担忧的喜乐直想著自己是哪裏侍奉不周,「会不会是最近我太少给他进贡,所以把他饿坏了?」也许是因为最近要给土地公公的祭品都被嘲风吃了,所以上地公公才会饿成这样?

他扬了扬两眉,「你放心,绝对不会是因为那个理由的。」这个老土最好不要落单,不然等喜乐他们一不在,他绝对会把老上再拖出来好好施以严刑教育。

满心不安的喜乐,飞快地转过身,先是将采摘来堆满地的野果用衣裳兜好,脚步匆匆地奔至庙外,在水缸边洗净了野果後再兜回来,将怀裏洗得滑润圆亮的果子一颗颗端正地摆在供桌上後,还顺道自他的口袋裏掏出两颗私藏当成点心的野果,一并送上供桌。

嘲风不满地伸手勾住她的纤臂,「你做什么?」她把他们的正餐和消夜全都给那个过於肥胖的老上做什么?

「给土地公公吃饭啊。」她说得理所当然。

「别浪费我们的食物,给他吃元宝腊烛香就够了。」他伸手将桌上的果子一扫,全都给扫至怀裏再放回原处,并擅自为案上的老土决定了日後的进贡菜单。 , :饿得头昏眼花的土地公,一听之下禁下起这个打击,两眼一翻,直接自神案上饿昏摔下来。

「土地公公!」喜乐急急地大叫,连忙伸出两手紧急地捧住。

倚在案边的嘲风,在她忙著去招呼那尊小木雕神像时,弯身自地上拾了颗野果,边啃著野果边看她。

入口的野果有些酸涩,像种陌生的感觉,那种好似头一回见到她仰起脸庞,用羞怯的笑意望著胡思遥时的感觉。

虽然,他已自土地公的口中得知他们的关系,但土地公却没告诉他,为何他会将那一幕记在脑中久久不肯散去,土地公没告诉他,这份像秤坨般沉重地搁在心版上的感觉,又是什么。

这几日下来,或许是因喝药的时间未到的缘故,喜乐没再去找胡思遥,镇日都和现在一样陪在他的身旁,可那份感觉却像是盆幽夜裏悄燃的暗火,非但不熄,还在表面的烟烬下隐密燃烧著,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忐忑,每每想起了济德堂的檐上没有嘲风兽,他总是会为喜乐感到不安。

这是他第二次见到檐上没有嘲风兽,以前,当他还居住在皇城裏时,他也见过有个人的居住处的檐上没有嘲风兽,在最初时,那片檐上是有嘲风兽的,但後来却遭到住处的主人给移除,他还记得,在他被那个人自檐上移去之前,他曾趁夜自檐上窥看向那个人的住处,看见那个人正在……

熟悉的恶寒再度自心底升起,回想起幽夜裏所惊见的血腥一幕,他打了个冷颤。

「喜乐。」在下一波漫漫无边的不安再度涌至他的心头时,嘲风唤著她,想好好地向她问个明白,想弄清他心中这份不安的预感究竟是什么。

「嗯?」喜乐回过头来,见他唇边沾了些野果的汁液,顺手地扬起袖,以袖为他拭净。

「那日你……」他怔看著她的举动,心底许多闷窒已久的话,因她一下子跳至喉际。

「我怎么样?」她有些好奇地看著难得出现在他脸上凝重的神色。

他张开了嘴,试著想开口,却不知该从何对她说起。

「你近来是怎么了?」她担心地拍拍他的脸颊,「时常见你不是看著我发呆,就是说话变得吞吞吐吐,你有心事?」

嘲风绕高了两眉,「什么是心事?」

「就是搁在心裹想的事情。」

他思索了半晌,朝她点点头,「我有心事。」

她张亮了一双水眸,「可以告诉我吗?」难得只在乎肚皮的他会去想其他的事。

低首看著她清亮的眼瞳,他不禁想起当她面对胡思遥时那份发自心底的笑颜,尤其是她漾在颊上那抹娇俏的红晕,像极了小女儿家的羞意……

「不可以。」嘲风别过脸,把所有到喉的话语全都咽回腹裏。她不解地蹙著眉,「为什么?」以前他不是只要有想不通的问题,或是每每想到了什么,他总是会迫不及待地想与她分享吗?怎么现在,他却变得下一样了?

「因为他长大了。」站在庙门边听了不少的庙爷爷,边代他回答边走进裏头。

喜乐回过头来,「爷爷,你怎么也这么早就回来了?」

「方才,我在街上遇著了叶家大娘。」带著丝丝欣喜,庙爷爷热情地朝她招著手。

「她又想帮我说媒了?」她顿时笑颜一逝,垂下了眼,不想面对这件事地转过身去。

嘲风拉住她,「什么是说媒?」

「就是帮喜乐找个好对象。」庙爷爷弯下腰拾来了蒲团,慢条斯理地坐下後,再抬首看著神情各异的两人。

「什么对象?」他不明所以,却发现喜乐的眉心愈来愈紧锁。

「嫁人的对象。」庙爷爷在说时,特意盯审著他的表情。

嘲风怔愣地张大了眼,缓缓地,松开了握住喜乐的掌心。

脑袋裏,空洞洞的,他茫茫地看著低垂螓首的喜乐,不断在脑中回想,他曾在书裏读过那些关於女子出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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