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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兽-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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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也是。」神界的家教做得实在是太差了点。

她摇摇头,自艾自怜地低下头,拉开衣袖看著自己损失惨重的手臂。

回想起昨晚,为了堵起他那张问个不停的大嘴,她可是不只一次主动把手塞进他的嘴裏杜绝噪音,免得吵了庙爷爷睡不好,可今早起来才发现,虽然他昨儿个是有口下留啃了,但上头青青紫紫的一大堆痕迹,让她在捏了一把冷汗之余,还是很想为自己的不幸遭遇悼泪一番。

耳畔忽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声响,她循音看去,就见蹲在她身旁的嘲风目不转睛地看著她的手臂,满脸馋相的他,正努力地克制不要让自己的口水流出来。

她无力地一巴掌推开他的脸,「拜托你也别表现得那么明显……」他是想等会用这一脸吓人的模样把屋裏的人都吓跑吗?

「他们何时才会开门?」等得不耐烦的嘲风,整个人趴在门板上,努力地想往门缝裏看去。

才想伸手拉回他,并告诉他要有点耐心的喜乐,在手一碰到他背後的衣衫时,她发现她竟忽略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试问,有谁在要饭时穿得比大富人家还要好?瞧他这一身金光闪闪瑞气千条的打扮,简直就是财神爷座前的金身童子,他全身上下只差不会散放出刺目的金光而已。给他穿著这一身来乞食,是想让他们先吃一顿闭门羹後,再让饿极的他索性救急的把她给啃下腹吗?

「把衣眼脱了换上这套。」她一手点点他的肩头,忙把出门前庙爷爷替他们带上的包袱打开,自裏头拿出一套庙爷爷的旧衣。

「为什么?」嘲风一手捏著鼻尖,一手拎起那团皱得像是酱菜,外表脏污得早已分辨不出颜色的衣裳。

「因为换上了就会有饭吃。」喜乐哄小孩似的说。

很容易骗的嘲风,当下簌簌地马上换起了衣裳,三两下就把身上的外衣给脱扔至一旁,在他连裏头的衣裳都想脱掉时,她忙阻止他在她眼前把自己脱个精光,替他把那套旧衣穿上後,她再收拾起一地可以换不少银子的衣裳。

他嫌恶地扯著衣领,「臭臭的。」

「再臭也得穿,你要有职业道德。」其实对於庙爷爷那套臭得早该扔掉的衣裳,她也是不太敢恭维,不过就算是臭,他也得勉强凑合凑合。

「衣著和职业道德有关?」为了吃什么都可以忍耐的嘲风,转眼间脑袋裏又塞满了一大堆的疑问。

「当然。」她边说边把他束发的头冠拆掉,弄散了他的发髻後胡乱地拨一拨。

「你要是因为穿著而坏了我的生意,那么咱们今天就没饭吃了。」

他的两眼直往上看,「发型也有关?」

「整个仪容都会影响到你的乞食量。」她乾脆以最现实的结果来提醒他事情的严重性。

受教的嘲风听了後,忙不迭地直向她点头表示明白,而盯著他打量的喜乐,虽然觉得他的打扮都已合格了,可就剩那张脸她无法搞定。面对那张虽然不俊帅,可是却富贵逼人,且方正得太过有型的脸庞,她叹了口气,转身在一旁民家所种植的盆栽叶片上抹了抹露水拍湿了他的脸,再弯身倾向前抓了一把街上的尘泥,专心地为他打扮了起来。

「这裏的饭会比较好吃吗?」充满期待的嘲风随她在他的脸上涂涂抹抹,满心满腹想的念的都是之後能够享受到的美食。

「可能吧。」她挑起一抹黑泥抹过他的鼻尖,「有得吃就不错了,我从不挑食的。」这个行业本来就是靠人脸色吃饭,只要能够喂饱肚子就好了,至於能够吃到什么,倒是其次。

「我也不挑食。」他开心地笑了,孩子似地迫不及待的以两脚踏点著地板。

她欲哭无泪,「我情愿你能挑嘴一点。」现在她只希望和他相处久了,她的下场会比那个被他吃到只剩渣渣的木鱼好一些。

「有动静。」他怱地竖起双耳,警觉地回首看向身後的大门。

喜乐忙推著他站起,不忘向他叮咛,「里头的人快开门了,记住,待会不要发问,只管照著我的话去做就戍,明白?」

「明白。」努力学习的嘲风很顺从地对她颔首。

「乖。」她忍不住嘉许地拍拍他的头,发现有饭可以吃的时候,他比一条家犬还要听话。

沉重的木门,在他们的期待下缓缓开启,开门声嘈杂的音律惊走了树梢上的鸟儿,住在大户裏头的府内总管,在打开门想让人出去打扫时,讶异地看著等在门前的一男一女。

他皱著眉,「这么早就来?」这年头的乞儿怎么愈来愈勤快?

「大爷早!」喜乐漾开了一张笑脸,声音洪亮地向他请安,边说还将腰给弯了一半。

「早早早……」总管随意的应著,扬手示意府裏的下人去拿些东西给他们吃。

「鞠躬!」发现同伴文风不动的她,用力打在他的背上要他跟著一块做,「哈腰!」

嘲风半弯著腰问:「这是专业姿势吗?」

「罗唆。」她以口形示意他别多话,再换了张笑脸低声向总管道歉,「不好意思,他是新来的,还没把规矩学好。」

总管不语地盯审著这个新面孔,在这条大街上住了这么多年,怎么好像从没见过这张脸孔?

「说话呀。」感觉气氛沉闷下来的喜乐,忙以肘撞撞身旁的同伴。

嘲风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要说什么?」

「说些讨吉利的吉祥话。」喜乐俨然就像名尽责的好老师,按部就班地教起他乞食的方法。

讨吉利的吉祥话?

嘲风直皱著两眉,在心底反覆思索著到底该说些什么话才算是人类爱听的吉祥话。不一会儿,他忆起从前蹲在庙檐上时,曾经看过朝中的大臣来庙裏进香,那一大堆跟在後头奉承阿谀的小官们,嘴裏都念著些什么?

他挺直了腰杆大声念出:「云起,泱泱不度不变。风涌,万世卓然不灭!」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这一类的。

四下无声。

好半天,门裏门外的人都静静呆望著这只搞不清楚状况的兽,没有人听得懂他嘴裏念的既八股又文诌诌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抱歉抱歉……」喜乐的睑上堆满了僵笑,一手压著嘲风的头频频向总管致歉。

「我说错了什么你要向他道歉?」自认为说得很好的嘲风,又是一头难解的雾水。

「闭嘴,学著点。」她对他眨眨眼,清了清嗓子後大声地唱颂而出:「恭祝府上合家日日庆欢愉,福禄连连又绵绵,一路福星破荆松,半生寿业随月长,祝福祝寿如蔓枝,月增福禄年增寿!」

笑得合不拢嘴的总管,立即扬手差来下人提著府裏吃剩的饭菜,在分食给她之余,总管还额外给了一些打赏的赏银给她这嘴甜的乞儿。

「多谢大爷,多谢大爷……」喜乐笑开怀地拉著嘲风一块向他大声致谢,直到门裏的人把大门关上为止。

「为什么你说的行,我的就不成?」人一走,嘲风立即不满地拨开她的手站直了身子向她抗议。

「因为你太贴近虚幻层面了,当然不成。」正在点算著手裏的碎银有多少的喜乐,笑咪咪地把许久都没有过的收入,小心翼翼地收进怀裏放好。

「不可以虚幻?」怪了,那些说得比他还虚幻的官员们,怎么就能靠这些话一路往上爬?

「还严禁现实。」端著饭菜盛得满满的大碗,心情太好的喜乐是有问必有答。

他愈听眉毛愈是打结,「连现实也不行?」怎么向人要个饭也有这么大的学问?

她朝他伸出一指,「只能是理想。」

「规矩真多……」他边说边摇头,赫然发现原来这种行业没有点口舌还真的不行。

「反正花花轿子人抬人,你只要说得动听、诌得恰到好处大概就可以了。」

她无所谓地朝他摆摆手,两眼直摆在眼前香喷喷的饭菜上。

他又是一阵喟叹,「太深奥了……」

哪有什么深奥啊?

「要来的东西不深奥就行。」她白他一眼,走到角落坐好,饿呼呼地瞧著就要进到她腹裏的美食。

也被香味唤醒了饥饿的嘲风,很快地来到她的身旁坐下,口水流满地的瞧著那碗乞食得来的成果。

「擦一擦,多难看啊。」喜乐偏首看了他一眼,而後受不了地腾出一手以袖擦拭著他嘴边流出来的口水。

「咕噜。」满脸兴奋的他咽了咽口水。

有先见之明的喜乐,在他冲上前一口吃掉她的成果之前,举高了饭碗转过身防范,以免待会这碗饭就全进了这个大胃王的胃裏,但,他那双如影随行的视线却像附身的鬼魅一直贴附著她。

她忍不住回头,「你真的很饿吗?」

嘲风并没有开口,只是用弃狗般的眼神一瞬也不瞬地瞧著她,令她的心头当下就拉起警报,不可以,不能这样,这是不公平的。

不要用那种可怜兮兮的模样勾引她的同情心,比起昨儿个才啃掉庙爷爷手中那颗鸡屁股的他,现下她这个饿得快前胸贴後背的女人远远比他还来得可怜。

「我饿了……」他可怜地扁扁嘴,一手悄悄拉著她的衣袖。

柔柔软软的央求声一抵耳裏,喜乐就算再怎么有坚持、再怎么饥肠肚饿也立即兵败如山倒,没办法,她无法拒绝这种无辜祈求的目光,谁教她是个女人?天生母爱就泛滥。

「喏。」心痛的喜乐,将手中的饭碗转让至他的手裏,再自怀中摸出一双筷子给他使用。

接过碗後,不太会使用筷子的嘲风,在困难中还是立即狼吞虎咽了起来。

「别吃得那么急……」羡慕得流口水的喜乐边在他耳边叮咛,「喂,记得要留一小口给我!」

望著低头大口猛吃,有如饿死鬼投眙的男人,心痛得在淌血的喜乐怱地感伤了起来。

看样子,她今天得多到几个地方乞食,不然给他秋风扫落叶的一扫,她和庙爷爷怎会有得吃?唉,亏大了,日子本就够难过的了,连自己都喂不饱了,现下还多了一口跟她抢饭吃的神兽,往後她的日子是要怎么挨?

暖暖春风艳艳地吹过,清晨的大街上,除了嘲风的进食声外,渐渐地加入了许多早起人们所制造出的热闹声响,天色大亮,一日复始。

过了不久後,喜乐大惊失色的尖叫突然暴吼而出。

「你有没有搞错?竟然连碗公和筷子都吞下去?快把它吐出来!」

「嗝。」

没有?他不在?

他是上哪去了,又怎能够离开这裏?

站在庙檐上的祝融,百般不可思议地瞧著檐上涂染了七彩的嘲风兽,发现这裏的嘲风兽和其他地方的都一样,全都失去了元神,只剩下空了的躯壳。

他不置信地弯下身探出一掌,将铸融在檐上的兽身摘下,捧在手中再怎么看,再怎么翻找,仍旧是找不到它原本主人的踪迹,一气之下,他两掌用力一合,怒极攻心地将它击成了碎片。

他已记不清,自天火那夜後,这是第几个他所找到的空壳子。

在那一个奇幻多彩的夜晚,被排拒在远方的他自黑暗中醒来,感觉到人间千年来用来防止他擅自入侵的强大保护力量消失了,使得长年流浪在人们居住地以外的他,再度获得了可以恣意行动的自由,急於想与嘲风继续数百年之前的一战的他,趁此良机跑过无数城镇,找遍了大街小巷寻找宿敌,可是,他却找不到千年来的对头冤家。

几寻不遇,累积在他腹中的滔滔烈焰已是数之不清。百年前之战犹未分出个高下,嘲风怎可以就这么弃守他的岗位?嘲风是想逃避吗?那么这百年来他被困囿在黑暗中的等待算什么?他急於一雪前耻的心情又该怎么办?

「嘲风——」义愤坟膺,愤涛难平的祝融,扯开了嗓子在檐上朝天大叫,震耳欲隆的咆吼声,霎时震掀了数座民房的屋顶,余韵刺耳袅袅。

近处的黯色裏,一道男音及时阻止了他继续暴吼。

「回去。」就著月色的照耀,轩辕岳的身影出现在同一座檐上。

祝融猛然回首一看,在看清来者後,脸上清楚的失落掩不住,他紧咬著牙瞪视著这名一看就知道是坏事者的男子。

「回去你该待的地方。」轩辕岳在站定了脚步後,再次出声驱赶著他。

「嘲风呢?」祝融丝毫不把他看在眼底,只心急於他所想找的人。

轩辕岳冷淡地道:「他逃了。」

「逃去哪?」

「我也很想知道这个答案。」不只是祝融到处都找不到他,听师父说,神界也派出了巡守天将四处在找他,可截至目前为止,尚无人知道他的下落。

「为何嘲风能擅离本位?」又愤又恼之际,祝融大步大步地踏踩著屋檐,将檐面踩出数个泄愤的大洞。

轩辕岳漠然地瞧著他的行径,「不知道。」

他扬声震吼:「不知道不知道,你这个凡人什么也不知道!」亏他还是皇辅迟一手调教出来的,可脑袋却死板得连这一点小消息都不清楚。

吼声方歇,难耐燥意的祝融摊开了双掌,自掌中燃起丛丛艳丽的炼火,振手一击,就将近处的一座民宅击中燃烧,太过燎炽的烈火还波及了两旁的宅子。

「住手!」轩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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