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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兽-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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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他飞快地回过神,把那些在不知不觉间绽放的朵朵心花都收回来,再次揉拈起她迎风飞扬的发丝。

因他的指劲,她的声音变得孱缓,听来像是极为舒适放松。

「下次在你想求证任何事前,先通知我一声好不好?」她衷心的希望他别再这般贸贸然的用这种方式来厘清他心头的疑惑,这回还好,除了他俩没人瞧见,若是下回他在人前又突然心血来潮,谁晓得会出什么状况。

「我以为实际行动会比较快。」他漫不经心地应著,一手抬起她的下颔,以另一袖拭起她的小脸,「把脸抬高。」

质材粗砺的袖布拭过她的面颊,稍一用力,禁不起劲道的颊上就拭出了一片嫣红,低首看著闭著眼的她,颊上层层朵朵的红霞在他手下一一浮现,他不自觉地任指尖滑移著,手中的袖布缓缓地挪至另一片未染红的颊上,再次拭出令他看得忘了眨眼的色泽。

喜乐忽然张开双眸,「啊,我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嘲风被她水亮的大眼给拉回神。

「我得去喝药。」都因他,她忘了今日是约定之日,她得赶在日落之前去个老地方。

「喝药?」他不自觉地皱紧眉心,「你病了?」

「我本来就有一点小毛病……」她说得很模糊。

「哪病了?」他用心地瞧著她的气色,却怎么也看不出来她有哪不对劲。

「就是……就是……」她支吾地看向一旁,迟迟没给他回上答案。

他正色地摇首,「有我跟在你的身边,你怎可能会生病?」他本身具有消灭除厄之力,只要是在他身旁,无论人事物,皆不可能有受病魔侵袭之苦的机会。

「怎么不可能?」喜乐不解他怎能说得那么笃定。

「不可能。」她若是病了,那么就真的是他的失职了。

「没空和你讨论了。」不想耽搁时间的她边说边往後头走,临走前还不忘向他交代,「你先回大街代我要饭去,不然就回庙裏找爷爷,记住,别到处乱跑。」

「你不带我去?」嘲风连忙跟在她的身後。

「不带。」她慎重地摇首,回过身以一掌止住他的脚步。「你又没生病,跟著我去见他做什么?回去。」成天让他跟上跟下的已经够了,她可不想连去那裏也还要带著他。

他敛紧了一双眉,「你要去见谁?」

「不告诉你。」她的小脸上带著一抹神秘的笑意,以一指按著唇,将她的秘密藏在笑颜裹。

被孤留在原地的嘲风,一瞬也不瞬地看著她踩著轻快的步伐,在溪畔迎风飘摇柳叶掩映下消失在他的面前,倏然而至的淡淡失落感,像是味道难以入喉的隔夜饭,卡鲠在他的喉际。

只因她脸上那抹神秘笑意所漾出的酡色,远比方才因他所造成的色泽,还要来得瑰丽。

第四章

在藏冬给他的书本裏,他记得在某一本书上,写了这么一句话——答案是由自己找出来的。

但他不知自己找出了什么样的答案。

跟在喜乐後头,随著她一路走至城裏一座高悬著金框乌匾,上头写著「济德堂」三大字,底下登堂求医百姓无数的药堂後,他静伫在远处的街角,看著喜乐坐在门外等侯。

不一会,从裏头定出了名长相清俊斯文的男子,那名男子先是捧来一碗饭给喜乐,随後便坐在她的身旁,一手抚摸著喜乐的头顶,脸上漾满笑意地瞧著喜乐吃饭。

在喜乐用完膳後,他又定回药堂裏端了一碗已经放凉的汤药,喜乐随即熟稔地接过。

「今日你来得较晚。」坐在喜乐身畔的胡思遥,边说边把她黏附在脸上的发丝拨开。

「有事,所以耽搁了……」喜乐偏首看著他,心思不在手中的汤药上,一迳瞧起他那张温柔的面容。

「还不喝?」发现她一迳地凝视著他发呆,他笑笑地敲著她的额,「药都凉了。」

她乖顺地照著他的话喝了一口,随後两道细眉微微蹙起,「有些苦。」

「是新药的关系。」胡思遥爱怜地抚了抚她的脸蛋,「待会喝完了,我再给你些甘草糖。」

「嗯。」粉色的嫣霞出现在她的小脸上,她带笑地微微颔首,听话地再次喝起汤药。

「我为你把个脉,看看你近来身子如何了。」胡思遥在她喝药之际,执起她的小手,拨开上头半湿的衣袖,一脸正色地为她把起脉来。

当胡思遥修长的手指划过喜乐的指尖,来到她细瘦的手腕上为她诊脉时,藏身在远处窥看的嘲风,目光静止在喜乐那只常出借给他当点心啃的小手上。

隐隐然的,他的心湖起了变化,像是有种东西正沉沉地掉进湖裏,泛起一波波他不明白的涟漪,在那同时,一种令他感到戒慎防备的熟悉感,也悄悄地渗进他的心底。

他面无表情的拾首看了看那户人家的屋檐,随後两眉紧紧一敛。

在这座济德堂的房顶上,没有嘲风兽。

一线香烟袅袅扶摇,神案上,一炷奉神的清香遭人伸出两指拈熄香头,一室残留著浓郁的檀香味,令嘲风打了个喷嚏,他走到一旁将窗扇全都打开,让外头舒爽的午后东风吹盈了一室,散去这股他吸嗅了千年,也令他深深感到厌烦的香气。

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回来的嘲风,游移不定的两眼,静落在神案上盛绽得粉嫩嫣红的桃花上,这是今早喜乐为敬神而自路旁摘采来的,看著那一片片似是绸子裁成的花瓣,他想起喜乐的笑。

她对那个陌生男子的笑。

辗转反覆地搁在心底想,思绪愈是纠结难清,在回来的一路上,他做了许多关於喜乐与那名男子的猜测,但因得知的线索过少,使得猜测也成了件难事,不愿把这份不适的感觉闷在心头过久的他,决意找个人出来为他解惑。

「出来。」站在神案前的嘲风,抬首望著居高临下的木雕土地公神像。

案上的神像文风未动,寂静的庙室裏,半点声响也无。

「出来。」嘲风慢条斯理地重复,紧接著挽起自己的两袖。

案上的神像仍是坚持著沉默政策,似乎根本就没打算回应他。

「给我出来——」不具备耐心美德的嘲风,下一刻即卯起劲来用力地摇撼那尊小小的木雕神像。

「我出来……我出来就是了……」被摇得山河剧烈变色,满天星星乱转的土地公,不敌蛮力之下,一骨禄地自神像裏跌出来,满眼晕眩地被他给拎下神案。

「咳,在你的地头窝了好些天,也该跟你打声招呼了。」嘲风清了清嗓子,首先恭恭谨谨地弯著腰拱手向他致意,「敝兽初到贵宝地,还请多多指教。」

「小小地方招呼不周,多多见谅、多多见谅。」全身骨头差点被摇散的土地公,实在是消受不超他此等大礼,忙不迭地陪他鞠起躬来。

「哪裏。 」嘲风弯著身子抬起头来,一双锐利的黑眸直锁住他。

「那没我的事了吧?再见。」眼见苗头不对,土地公连忙转身就要走。

嘲风不疾不徐地以一手勾住他的衣领,「回来。」

「不知……」土地公先是扼腕地低咒了几句,接著再频搓著两手回过身来,「不知阁下还有何贵干?」

他的脸上堆满了善良老百姓的笑意,「只是有一两个小小的问题。」

「那……」很会看脸色的上地公也跟著唱起戏来,「老朽可有幸为您解惑?」

拜托,他就去找别人吧。

「当然有。」偏偏嘲风就是不如他所愿,笑咪咪地对他摆上了一张天下过度太平的笑脸。

「嘿嘿……」冷汗暗暗流在心底的土地公,脱身不成之际,只好乾乾地陪他笑了起来。

嘲风怱地收去脸上所有的笑意,眉一扬、眼一瞠,迅雷不及掩耳地一手勾住他的颈项,使劲地将他给扯过来。

他压低了音量,「神界知道我待在这了吗?」无论是在何处的土地公,全都是神界特意布在人间的探子,他躲在这座破庙裏这事,想必这个大嘴巴的土地公老早就已经向神界打过小报告了。

「不知道。」土地公也卸去了一脸的伪笑,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语气跟他一样低得半斤八两。

他示威性地亮出一口闪亮的白牙,「真的?」

土地公连忙举高双手示诚,「我一个字也没敢说!」在听说过他吞了三名天将的光辉事迹後,他哪敢说呀?要是不小心触怒了这只兽,搞不好下一个被吞掉的神差就是他。

嘲风徐徐缓缓地摇著头,「我不相信。」只要是神界之辈都知道,土地公和灶君爱告状是最出名的,全神界的神都可信,就唯独这两尊信不得。

「不相信你要怎么办?」无奈复无奈,哀叹再哀叹的上地公,眼下实在是找不著任何证明清白的法子。

「用刑。」嘲风说完便飞快地抢手他手中的神杖,将它转了个圈後,一把将尖锐的杖尖直抵在他的喉际上。

土地公差点瞪凸了眼珠子,「什么?」

「酷刑之下必有真言,书上是这么写的。」他洋洋得意地露出他的招牌白牙,「我已经把山神藏冬给我的书仔细看过了。」

「然後?」默默地在心中记下罪魁祸首的名字後,他边流著冷汗边看著戳在他喉际的杖尖。

「然後我决定拿你来体验体验凡人的生活。」早就想这么做的嘲风,迫不及待地想试试书裏写的那些对待人犯种种五花八门的手法。

他哇啦啦地大叫起来,「凡人的生活裏哪有这—项啊?」普通老百姓不会做那种事吧?

「这是书裏写的。」做过功课的嘲风慎重地点点头。

「慢著!」土地公抬起一掌大喊暂停,「你有没有看错书?你该不会是不小心看到大内秘辛那类的吧?」

「我没看错,我正在体会人间的人性黑暗面。」他说著说著便把身上的书册,以及他藏放在庙裏的其他书册全都扔给土地公。

七手八脚接来满怀私人著作的土地公,当他将怀中的书册放在地上一字摊开後,他的表情是愈看愈惨烈,雪白的脸色几乎与他脸上的白须融成一色。

瞧瞧这些书名,山神是给他的脑袋裏塞了些什么东西呀?人间特选官场秘录、人间刑法入门导读、吏上百大酷刑全览……必克土地公基本手册?

该死的老山……没事给他读这种东西做什么?这下梁子结大了,他不但会牢牢记住这个助纣为虐的山神藏冬,若是有机会,他一定要跟上头的老大们参藏冬一笔!

当他犹在喃喃愤咒山神之际,嘲风扳了扳十指,自指尖伸出锐利的长爪一把捉住他,再自神案底下拿出一卷早已准备好的粗绳,将怔愕得不能言语的土公仔细架在神杖上捆绑好,接著他自内堂拿出一张凳子,坐在他的正对面。

回想起书裏严刑酷吏们给犯人所安排的大规模阵仗,再低首四下看看临时凑数弄出来的刑房後,嘲风拍著脑袋诚心诚意地向他致歉。

「抱歉,好像简陋了点。」下回他会做好事前准备,用心一点布置的。

「不,够正式了……」遭人五花大绑後被推坐在地上,身後还插了根神杖的土地公,委屈的老脸上挂著两行清泪。

「那咱们就正式开始吧。」他两手一拍,很快地就进入状况,「告诉我,神界真不知我躲在这?」

「不知道,他们只知道你混进了人间而已。」还在为自己不幸的遭遇哀悼的土地公,其实也不怎么把他的刑求放在心上。

「他们知道我吃了三名天将吗?」嘲风微扬起剑眉,弯下身朝他伸出两指,拈起数根他最为自豪的绵长白胡。

土地公犹豫了一会,「呃……」怎么办?该说实话吗?

就在他迟疑的那一刹那,嘲风眯细了眼,出手极快地迅速扯下手中的白须,霎时疼得他泪眼汪汪。

「那件事又不是我告状的!」为心爱的胡须心疼不已的土地公,实是委屈至极。「凶手是皇城裏的那尊老土!」地盘不同嘛,那晚见到他行凶的见证人是皇城裏的土地公,跟他这尊县城真的根本就打不著关系。

「神界有什么反应?」宁枉勿纵的嘲风,边说边再扬指捏紧了另外几根白须。

「现下神界已经在通缉你了。」知道不招实话将会有什么可怕後果的土地公,为了自己留了好几百年才有这等成果的胡须,当下变得句句吐真言。

「上头的人想怎么处置我?」他很好奇自认为是他顶头上司的那些神,会想些什么名目来对付他这个根本就不属於神界的兽。

土地公胆战心惊地轻吐:「不知道……」

手臂一扬,嘲风再度不留情地扯下了几根白须。

「别拔了!」疼得眼泪齐飞的土地公,极度心酸不平地扯开了嗓子大嚷:「我说的本来就是真话!我的官太小了,上头打算拿你怎么办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好吧,那就问些你知道的。」善解人意的嘲风立即转了个舵,问起他今日会把土地公叫出来的主要目的,「喜乐去找的那个人是谁?」

知不无言的土地公立即把他要的消息吐出,「那个人名叫胡思遥,祖上世代行医,是个邻里有口皆碑的大夫……」

他板著脸,「他与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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