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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权,我等了你好久,你可终于来了。”
一名身着淡紫色礼服的妙龄女子朝着他飞奔而来,一到他的身边,就立即挽住他的手,偎着他撒娇。
相较于她的热切,骆梓权就显得冷淡多了,他脸色不豫地抽离自己遭她束缚的手,带着青晓玫继续往前走。
见他对她依然冷淡,魏斐琳有着满腹的怨言,再加上看见他身边带着别的女人,她一时之间气愤难平。
“骆梓权,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怒冲冲地质问。
“魏斐琳,我是什么意思你会不清楚吗?”今天这场宾客云集的宴会所为何事,她已经心知肚明,不必他再赘言。
“今天是我们订婚的大好日子,你故意带这个女人出现,是想丢我们魏家的脸?还是要让你们骆氏集团蒙羞?”
为了要得到他,她不择手段的赶走了他身边的女人,想不到赶走了一个,现在又来了一个,这些苍蝇般的女人赶也赶不完。
听见他要订婚了,青晓玫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他都要订婚了,为什么还要给她希望?!带她来这儿又是为了什么?
“我有说要和你订婚吗?”骆梓权绝不承认他父母自作主张决定的事。
“你…”她气得转身叫人:“爸、妈、伯父、伯母。”她一连唤了四个人。
他不肯承认没关系,反正,她们的婚事是双方家长同意的,就算他不同意,他也莫可奈何,最后还是只有乖乖娶她的份。
他们本来就很引人注目了,再加上魏斐琳的呼唤,一时之间,所有的人全涌上前来,有六个人穿越重重的人墙走了过来。
“斐琳,发生了什么事?”魏母关心地问。
一见靠山来了,魏斐琳就将事情的始末加油添醋地说了一遍。
“梓权,你明知道今天要宣布你和斐琳订婚的消息,你故意带个女人来,是想要给我们难堪吗?”骆父发怒地质问。
原以为他在外头待不下去就会屈服,没想到他不但没有乖乖地回来和魏斐琳订婚,还带了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出现,这分明就是故意挑衅他。
骆梓权不管魏斐琳在他父母的面前说了什么,也不理会他父亲的怒火,他现在眼里、心里在意的是在他们身边的一对男女。
“榛榛,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为什么会挽着他的手?”骆梓权不明白的问。
她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更加不该挽着别的男人的手。
汪榛榛是他这一辈子最爱的女人!为了她,他可以和家里脱离关系;为了她,他可以忍受孤立无援的痛苦,为了她,他不惜和家人对抗,就算牺牲一切,他也要和她一辈子相守。
“你不知道吗?汪榛榛现在是我表亲,她已经嫁人了,她和你这辈子是无缘了。”魏斐琳得意地说着。
什么?骆梓权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她曾说过要等他成功后风光地迎娶她过门,怎么才不过半年的时间她就变了,她和他之间的约定也忘了。
“榛榛你说话,告诉我她说的不是真的。”
“我…”汪榛榛有口难言,她无法跟他说明所有事情的经过。
“你要她说什么?说她没有背叛你?说她没有嫁给我表哥吗?哼!你别傻了,你为了她,宁愿不娶我也要和骆氏脱离关系,结果她回报了你什么?先是嫁给别人,也怀了别人的孩子。这就是你牺牲一切所得到的结果,你不觉得你太愚蠢了吗?”
若是肯忘了汪榛榛和她结婚,他也不用那么辛苦。
汪榛榛的背叛带给他很大的打击,比起他父母的逼婚还伤他的心。
“告诉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他要知道她另嫁他人的理由。
“我、我对不起你。”汪榛榛别过脸,不愿意看见他受伤的神情。
她背叛他是事实,他怨她也好、恨她也好,她都坦然接受,她不想为自己辩驳。
“为什么…为什么?”骆梓权几乎要发狂。
“梓权,既然汪榛榛已经结婚了,你就看开点,高高兴兴地和斐琳结婚吧。”骆父苦口婆心地劝着。
骆梓权摇着头,以前他不爱她,未来他也不会爱上她。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结婚,那是最痛苦的事。
“为什么你直到现在还是不肯娶我?”她以为解决了汪榛榛,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障碍了。
“你愿意和一无所有的我结婚吗?你愿意舍弃你魏大小姐的身分和我坐着摩托车离去吗?”他不答反问。
“这些和我们结婚有什么关系?”
骆梓权知道,不管他怎么说,魏斐琳也不会懂。而他再次提问,汪榛榛也不会给他答案。
“晓玫,我们走吧!”他牵着始终不发一语的青晓玫离去。
“骆梓权,你给我回来。”魏斐琳发怒地大喊。
她若是让他就这么走了,那她铁定会成为名流间的大笑话。
发动了摩托车,后座仍是载着青晓玫,骆梓权在离去前,对着魏斐琳说:“这辆摩托车只有二个女人肯坐,一个是榛榛,一个是晓玫,我给了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肯坐。”前者是他曾经用心去爱的女人,后者是他未来的好朋友。
只懂得以财富来选择一个人,这样肤浅的人,他是不会要的。
“你不要走!”看着骆梓权离去,魏斐琳拉起裙摆不顾形象地追了上去。
她是那么爱他,为什么他就是不肯爱她、不肯多看她一眼?
第五章
冷眼看着骆梓权猛灌酒,青晓玫不但没有阻止,反而还将屋内所有的酒全搬了出来。
他一下有未婚妻,一下又有心上人,结果身分特别尴尬的人反而是她。
她现在终于全都明白了,他让她穿着了美美的礼服,还特别让人打扮她,为的是找她当垫背,让他摆脱他那个骄傲的未婚妻。
他要她帮他的忙,她会毫不考虑地答应,毕竟,他也曾帮过她。
只是,她现在非常地生气,气他没事先跟她说,害她差点表错情,还兀自在心底偷偷幻想着。
越想越气!青晓玫抢下了他手上的酒瓶,对着嘴猛灌了一口。
酒是她拿出来的,没道理他心情不好就能喝!而她却不能喝。
辛辣刺鼻的味道由鼻子冲到脑门,令她呛得受不了。
“不会喝就不要喝!”骆梓权抢回他的酒。
他是因为心爱的人嫁别人,他失恋、心情不好才想要让酒浇愁,她又不会喝酒,没事和他抢酒喝做什么。
“我是不会喝,那又怎样呢?我想学不行吗?”青晓玫生气地想要再抢酒瓶。
骆梓权侧着身子,不让她抢到酒瓶。
“你要喝可以去开别瓶,别来烦我。”他已经够烦的了,不希望她来参一脚。
“我就是要喝你手上的这一瓶!”青晓玫此刻也放拗地不肯放弃。
“烦!”他将手上的酒塞到她的手中,自己又开了一瓶。
听他说她烦人,她就觉得万分气恼。
今天是他约她出去,是他让她在众人面前像是个隐形人。
他要拉她当垫背的也就算了,可最不堪的是,她连当个垫背的资格也没有,自始至终,他没跟人介绍她是谁,她只能乖乖地噤声,什么话也不敢说。
她像是傀儡般地让他牵着鼻子走,他对她不只连一丝丝的感激也没有,还嫌她烦人。
这一切就算是她自找的,谁要她认识了他,她活该倒楣被人嫌恶。
越想越窝囊,青晓玫也不管自己会不会喝酒,她赌气地又灌了一口酒。
含在口中的酒又辣又呛,可要吞下去又难以入喉。
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若是吐出来,只会更难看而已。
青晓玫硬着头皮要把酒给吞下去时,却感到一阵恶心,她赶紧弯下身,就着脚边的垃圾桶将酒全部吐了出来。
看她难受的模样,骆梓权感到于心不忍。
“我是失恋才要藉酒浇愁!你没事跟我抢酒喝做什么?”没事喝酒找罪受,她不是笨蛋就是呆子。
“我、我郁闷想喝酒不行啊?”青晓玫逞强地说。
“傻瓜,酒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喝多了会伤身的,既然不会喝,又何必去沾?”
听了他的话,青晓玫乘机反驳。
“你也知道喝酒会伤身,既然这样,你又何必喝呢?”
“我…”骆梓权没料到她会这么问,一时之间愣住了。“我若是不用酒来麻醉自己,脑子里就会不断回想和榛榛在一起时的一切,以及她嫁作人妇的背叛。”
他不愿相信她会背叛他,可事实摆在眼前,令他不得不信。
“我是真心爱她,用我全部的生命爱着她。为了她,我可以放弃我骆氏集团继承人的身分;为了爱她,我可以和我爸妈对抗到底;为了和她一辈子在一起,我要自己努力奋斗,为的是给她安稳的生活,给她一个衣食无缺的环境。我不明白我是哪里做错了?在我为她做了这么多事之后,她竟然还嫁给别人,连个解释、连事先告知也没有。不怕你笑,我若不是今天遇到她,我还不知道她已经嫁人了,我还以为她正痴痴地等着我去娶她。”
真心换来的是这样的不堪,他后悔自己爱她那么深,他后悔爱上了她。
听着他说他多么地爱别的女人,青晓玫的心是苦涩的,可她还是安静地听他说,因为,把心里的苦全部说出来后,他会好过些。
“那个说话很跋扈的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魏斐琳是我爸、妈中意的企业联姻人选,本来他们在今天是要宣布我们订婚的消息,为了要破坏他们的计画,所以我找了你想演一场戏给他们看,让他们停止这可笑的计画。可我一见到榛榛便什么也不在乎了,这一生无法和她相守,我和谁在一起都不重要了。”
原来事情和她猜想的差不多,真相已大白了。
他的心里有着一个女人,而将来身边也会有一个女人,不管是他的心里还是身边,都已经没有她可以容身的地方。
既然这样,她还是不要介入,当个旁观者就好。
收起心痛的感觉,青晓玫要自己断了这段短到不能再短的暗恋。
此刻,她终于承认自己的动心,因此她才会默默地在心中期待着,虽然结果很令人伤心,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要他们相遇得太晚。
“那你现在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老实说,他现在已经没有心情去想以后的事情了。“还是喝酒大醉一场好了!”他决定要大醉一场来哀悼他这场无疾而终的恋情。
“醉又有什么用呢?醉了之后还不是要醒,醒来之后不是又会想起这件事吗为难不成你要醉一辈子?”这样下去,就算是有九条命也不够他喝。
“有何不可?”他已经失去奋斗的目标了,醒着也只是痛苦,不如不省人事。
“你…”青晓玫气得不知该怎么说他。“我去煮一些东西给你垫垫肚子!”
他和她今晚除了酒都没有吃其他东西,空腹喝酒是最伤胃的。
虽然已经决定不再继续对他存有希冀,可她就是没有办法不管他。
就算他们只能当普通朋友,她还是放心不下眼前万念俱灰的他,毕竟,他是这么多年来唯一让她动心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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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厨房里找到了几包泡面还有几颗蛋,青晓玫将就地煮了二那蛋花泡面,怕烫着了手,她小心翼翼地将面端了出来。
虽然除夕夜吃泡面有点可怜,不过,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也只能将就了。
“我煮了面,快来吃…吧!”走出了厨房,她看到了满桌的空酒瓶和已呈酒醉状态的骆梓权,她完全傻眼她只不过去厨房煮了面,根本没有花多少时间,他竟然不要命似的又喝光了三、四瓶的酒。
既然他自己都不爱惜自己了,她关心他的胃做什么呢?青晓玫觉得自己此刻的关心是多余的。
火大地转身回到厨房,她气冲冲地放下手上的面,再走出来时双手端了个盛满水的脸盆。
她也懒得说话,直接将水倒在他身上。
突如其来的湿意及凉意让骆梓权困难地睁开迷蒙的醉眼。
“你…”他的眼前有好几个人影晃动。
“为了一个女人就这么失意,你还是不是男人啊?”青晓玫终于受不了的爆发了。
她可以容忍他为情伤心,可她无法接受他为了女人而自暴自弃。
她这么费心地照顾一个想着别的女人的男人,实在是可悲极了。
“你…”他搞不清楚是谁在和他说话。
明明只有一个人说话的声音,可他看到的人却有好几个,有骄蛮的魏斐琳、有温柔婉约的汪榛榛、也有凶悍的青晓玫。
是谁在说话?是谁在骂他?
“她都已经嫁人了,你还在奢望什么?希望她回到你的身边?还是希望她哭着跟你解释,说她不是自愿要嫁别人的?”
若他心中对那个汪榛榛已没有任何的期待!他不会感到伤心欲绝,他不会这样作贱自己。
“既然她都背叛你了,你又何必没志气地去想她、为她伤心、为她喝酒麻醉自己。天下的女人这么多,不一定只要她一个人,如果你愿意,你会发觉你身边还有比她更好的女人。”
以他的条件和个性,没有女人会不为他倾心,她就是其中一个例子。
“她不等你是她的损失,你该振作起来,活得比她还要好,而不是让酒浇愁,当个没有知觉的活死人。”
说了那么多,就不知他听进去了没。'手机电子书网 Http://。。'
也许,一盆水还淋不醒他,她该再去倒一盆出来,淋他二盆水,相信他会马上清醒才是。
看见青晓玫转身要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