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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愕然地停下脚步。
他看到她了,他的心痛苦地纠紧。
宋雨萱冷冷地抬眼,看着满脸惊骇的石逍天。他一定很得意看到她谦卑地趴在地上拖地吧!毕竟,这是他一直要求她的∶谦卑和服从。不是吗?
她知道她在他眼中一定十分狼狈——她全身布满汗水和脏污,脸颊上还遗留着那天被打的乌青。
但她的目光如此清澄犀利,仿佛再秽乱的环境都无法玷污她的骄傲。
石逍天深深震撼了。她看来是那么令人心疼,但又清丽得耀眼。
「这该死的是怎么回事?!」他大步走向她,一把拉起地上的宋雨萱。
「痛!」她被捉住的手传来阵阵剧痛。
石逍天低头看到她满手丑陋的水泡。
他倒吸了口气。「天哪!怎么……」
他露出杀人似的表情瞪向华钰筝。
「你对地做了什么?」他心疼地将宋雨萱抱在怀中。
华钰筝从没见过他这么震怒的神情,她瑟缩地退了几步。
「我只是……她……」
石逍天恶狠狠地眯细眼。「叫大夫过来。」
宋雨萱狂乱地在他怀中挣扎。「放开我!我自己会走,我不需要看大夫!」她的自尊不容许她像小孩子一般被抱着。
「该死的你不需要!」他大声诅咒,双臂像钢铁般紧箍着她。
他用脚踹开房门,抱她走向大床。
「珠儿,准备洗澡水,」石逍天命令。「再替二夫人拿些干净的衣服。」一旁错愕的珠儿被庄主的气势吓呆了,她连忙跑着去执行他的命令。
「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他隐忍的怒气令他额上青筋一一浮现。
宋雨萱眼中有遮不住的哀怨委屈,全在他关注的神态下爆发。
「我只是一个妾室,仆人该做的事,一样也不能免。」她咬牙忍着夺眶的泪。
「谁说的?」石逍天大吼。「我不准你这样贬低自己,也不许任何人看轻你。你是我的女人,谁敢叫你做仆人的工作!」
「是吗?」宋雨萱讥讽地说。「石夫人的命令我哪敢不听。」
石逍天哑口无言。确实,家里的事一向是钰筝负责。他竟没想到钰筝会如此小心眼地折磨雨萱,他还把她一个人放在家里,天知道这三天她受了多少苦。
「我保证,以后绝不会了。」石逍天心疼地拨开雨萱覆在双颊的发丝,他激动地将她拥入怀中,心里充满内疚与心痛。
宋雨萱再也忍不住,在他怀中嘤嘤地啜泣,仿佛要发泄出所有的委屈。
珠儿带了提着洗澡水的仆人进来。
「我要你洗个澡,好好睡一觉。」石逍天温柔的命令。「钰筝那边,我会和她说清楚。」他眼中闪过一抹残酷。
「拜托,逍天。」她感到疲累已极。「我不想再惹麻烦。」
「我是庄主,不是她。她没权利干涉我的人。」丢下这几句话,他立刻大步走出房间。
宋雨萱叹了口气,看来,往后她的日子会更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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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已经第五个晚上了。
宋雨萱叹口气离开窗口。
「珠儿,开门。」她懒懒地说。
石逍天没等人应门即粗鲁地推开门进来。他看着宋雨萱的双眼闪闪发亮,眼中赤裸裸的欲望令宋雨萱心一阵狂跳。
她极力按捺住自己的反应。
「我今天不舒服,你回夫人那边睡吧。」她费尽所有力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而不在乎。
石逍天简直像泄了气的皮球。
五天!整整五天了,他每天看着她、想要她,可是却总是被她拒绝。
他压抑着满腔的失望。
「你不舒服?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他走到她身前,贪婪地闻她身上特有的幽香,天知道他疼痛得几乎爆炸。他告诉自己,要有耐心,她还在生他的气,那几天做粗活受的伤也还没复原。
可是,该死的他还是无法克制自己想碰她的冲动。
他覆在她肩上的手令她有如电击般颤抖起来。他的靠近令她心神一荡,她吸进他身上皮革与汗水的气味,不觉地紧绷起来。
她不能软弱,她告诫自己。她绝不能让他再度控制她的身体,她必须记取教训。
她匆忙甩开他的手站起来,双手环臂,仿佛这样可以保护自己。
「不用了!你回去吧!」她冷漠地说。
石逍天被她的冷淡拒绝惹毛了,她明明也想要,却该死的不承认。
「雨萱!」他忿忿地喊。
「怎么?」她倔傲地瞪回去。「你要强迫我吗?」她有种不容侵犯的神态。
「你明知道我不会的!」他挫败地低吼。「但你为何倔强的不肯承认自己的欲望。」他疯狂地将她圈入怀中,他狂野近乎疯狂地吻住她,发泄多日来被压抑的欲望。
她沉溺在他的吻之中,心跳急促,脑中—片混乱,像快溺毙的人—样圈住他结实的颈项,对自己疯狂的欲望感到无助。
他蓦然放开她。
宋雨萱睁着一双茫然的大眼,她还独自沉浸在方才的激情中。
忽然她看到石逍天嘴边得意的笑,她感到如一盆冷水浇熄她的渴望。天哪!她竟像个花痴一样回应他,她还有什么立场和他划清界限。老天!他甚至只是吻着她!
她羞忿地推开他。
「你走!我不想见到你!」
石逍天狂怒,这女人简直变脸像翻书一样,还该死地顽固。
「该死!该死又残忍的女人!」他咀咒着忿忿离去。
宋雨萱全身颤抖,无力地软倒在床上。
抗拒他耗尽了她所有力气。天哪!她要怎么撑下去?
珠儿冷冷地看着宋雨萱。这女人有什么好,庄主那么在乎她真没道理。
「你啊!这么不识相,赶庄主走,有什么好处?你别以为庄主会上你的当。想吊男人胃口?哼!也要看情况。」珠儿一点都不客气地批评宋雨萱。
宋雨萱气忿地瞪了珠儿一眼,这仆人也未免太大胆了。
珠儿不在乎地继续说:「庄主现在每天待在夫人房里,和夫人感情好得很,你再这么不识相,我看庄主迟早会赶你出去。哼!庄主纳你为妾不就是为了传宗接代,到时你孩子生完,就什么利用价值也没了,还以为自己了不起,夫人才不把你看在眼里呢!」
一阵尖锐的痛楚攫住宋雨萱。珠儿残酷的话击中她心中的痛处,她脑海中浮现出石逍天和他的妻子的身影。她想像他正以相同的热情对待他的妻子,想像他们赤裸纠缠的身躯。她快崩溃了,强烈的痛苦令她窒息。
嫉妒?是的!疯狂的嫉妒令宋雨萱愕然。她为什么反应这么激烈,想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就忍不住涌起一般想杀人的冲动?
她苦笑。
她还想否认?她根本已经无可救药的爱上这个自大、傲慢又跋扈的男人了,但这项体认只让她感到椎心的痛楚,完全没有任何喜悦。
「够了!珠儿!你出去吧!」她用尽仅存的力气。
珠儿不屑地瞄了眼宋雨萱。哼!看她还能嚣张到几时!她满脸不情愿地转身而去。
宋雨萱崩溃似地埋在床上,再也忍不住奔流的泪水狂泄而下。第一次她肆无忌惮地哭出她所有的委屈,她内心的伤口汩汩地流着鲜血。
她恨,恨自己对他的爱恋;恨他竟可以毫无内疚地周旋在两个女人之间。他怎能一边说喜欢她,一边又跟另一个女人亲热?也许,对他来说,这两个女人根本没什么分别。
她哭得累极而眠,她睡得极不好,脑海中尽是石逍天和华钰筝在一起的影像。她梦到他嘲笑她的不自量力,他的笑声残忍地像在她心口刺上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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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钰筝听着珠儿报告宋雨萱昨日的行踪,一抹得意的笑浮现。
「你说,这几天庄主都没睡在她那儿?」她询问
「是啊!那女人不自量力,把庄主赶了出去,庄主被她气死了。我看再没多久,庄主就会对她失去耐性,把这没用的女人逐出庄外了。」珠儿得意地报告。
「还有啊!夫人!」珠儿凑进华钰筝身边。「昨晚,我告诉那女人,夫人和庄主每晚都在一起,她一下子就变了脸,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真是笑死人了。」
钰筝邪恶地笑了。「很好!你做得好!」
珠儿兴奋地瞪大眼,看着手上多出来的二十两。
「赏给你的!」
「谢谢夫人,谢谢!」
「以后,你听我的话,好处少不了你的!」
珠儿谄媚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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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雨萱独自静坐在亭内,面无表情地看着亭外的狂风暴雨,多像她现在的心境呵!她眼中流露出一股凄绝。
冷风侵袭她略湿的衣衫,她却犹不自觉。
「二夫人!北方天气冷,不比南方温暖,你小心着凉。」
宋雨萱转身,惊异地看着范钟,她不禁露出一抹微笑。
范钟是庄内少数对她好的人。
「范叔,谢谢你。」她微笑地接过他递出的披风。
「庄主也真是的,就算晚上忙得再累,也该抽出一点时间陪陪您。」
宋雨萱忿怒地羞红脸。他可真尽心尽力,每天晚上都「忙」得那么累,她气得微微发抖。
「范叔!你别这么说,庄主和妻子小别胜新婚,是该多陪陪他的妻子。」
她一点都没察觉她的声音中泄露出多浓的醋意。
范钟愕然。「二夫人,你说什么?庄主每天晚上都在书房内处理帐务,甚至每天晚上都睡在书房里,根本没陪大夫人。」他一头雾水。
一阵强烈的喜悦袭击了她,她好像快乐得就要飞上天。哦!他没和妻子睡在一起!他原来睡在书房!?她忍不住露出一抹释然的笑意。
想想她这几天,天天胡思乱想,她实在傻得可以,她斥责自己。
范钟莫名其妙地看着雨萱一会儿生气、一会儿高兴的神色。女人心还真难猜,他摇摇头。
「二夫人,最近边界不太安定,庄主每天都忙着,你就别和庄主闹别扭了。」范钟苦笑。
这几天庄主好像紧绷的鼓,随时会爆发,下人们哪一个不是被他轰得头晕脑胀。他猜一定是二夫人的原因,瞧庄主对她紧张的模样,就知道只有二夫人能劝得动庄主。
宋雨萱羞红了脸。「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范叔你说笑了。」
「二夫人你有所不知,最近庄主脾气暴躁。以前就算再忙、再累,我都没见过庄主那么没耐性。唉!求求你,别再和庄主吵架了,我们这些下人都会感激你的。」他苦着张脸。
宋雨萱心里竟一阵甜孜孜的。
她恍惚地走进房内,脑海里尽是石逍天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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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钟,她怎么样?」石道天一见范钟回来,匆匆地问。
范钟伸手抓抓头。「我实在搞不懂二夫人在想什么,她好像很难过,说什么您和大夫人在一起,之后我告诉她,您这几天都在书房忙到很晚,她又好像很高兴。」
石逍天眼中闪过一抹亮光,他忍不住高兴地跳起来。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她竟然也会吃醋。
难怪这几天她脸色愈来愈难看,原来她以为他每天被她赶出去以后是回钰筝房里。
她实在太傻了,他怎么可能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纵使是他的妻子都不可能。
他再也禁不住内心的激荡,心里充满对她的爱怜。
够了!他受够她为了愚蠢的自尊,让二人陷入痛苦的深渊。他要抛开她的克制,将她的感情释放出来。
他必须好好计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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