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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过呢。
要让这种幸福延续下去,就让其他两个女人也得到幸福。道茂暂时还没办法,但新安公主,眼前就有机会。
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新安公主对桓济有好感,这我已经从公主地反应中得到了确认。那么桓济呢?桓济上次在戏王村对公主确实很热情,但,会不会只是一个做臣子的,对皇家公主必要的礼貌?
如果桓济也喜欢新安公主,皇后这次的九驸马候选人名单中为什么没有他?记得以前在书塾的时候,桓济也像其他人一样对新安公主敬而远之的,现在真地改变态度了吗?
想到这里,我决定今天先不跟皇后说什么,还是找机会问明了桓济的心意再说吧。
好不容易摇醒了王献之,他迷迷糊糊地问:“已经到了吗?”
“嗯,到了。我问你,桓济现在
也天天随班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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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坐了起来,但依然闭着眼睛靠在我肩上说:“没有,他还是在他哥哥的廷尉府里。他哥哥说他年纪还小,暂时还是学点真本事比较好,所以他也跟你一样,头上顶着三品官衔,却干着七、八品的幕僚们干的事。”
“那怎么办?我要找他怎么找呢?”这事也要快,至少在我们离开京城之前必须办成。
王献之终于睁开了眼睛:“你找他干嘛?”
我把新安公主的婚事,皇后的谕旨,以及我的想法,迅速向他汇报了一遍。他一听也急了,忙坐正身子,用责备的语气说:“你怎么事先没有征求自清的意见,就先答应替九公主做媒呢?自清从来不喜欢九公主,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几个人对九公主从来都避之犹恐不及地。”
他这样说,我也有点慌了,但嘴巴还在硬撑着:“你那是老黄历了,九公主过去是刁蛮任性,可是去了一趟前线,经过了一些事,她也变了很多。你忘了,上次在凌云台,你为我求封的时候,还是九公主在关键时刻说了几句好话,才让皇上爽快答应的。要是以前,她会主动帮我们?你就做梦吧。”越分析,我越觉得自己的想法还是站得住脚的,心也定了一些。
“可是,自清从以前就不喜欢她啊。”他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
“人是会变的,九公主那么蛮横可恶的人都能变得通情达理,何以见得桓济就不会变呢?”我一边在说服他,同时也是在说服自己。
“我看玄乎,你也答应得太莽撞了。”他叹息着摇了摇头。
我只好投降了,低着头跟他道歉:“对不起嘛,我也知道自己确实莽撞了,但当时,九公主口口声声说我抢了她‘养了十几年的’驸马,每说一次就骂我一次,我被她骂得没办法了,只想快点促成她的婚事。再来,我想到那时候在戏王村,桓济对九公主真的挺热情的,我就想当然地以为是桓济对公主有了好感,却忘了臣下对公主应有的礼貌和周到,也能给人热情的表象吧。”
王献之突然问:“桓济什么时候对九公主很热情啊,我怎么没看到。”
“就是我和公主突然跑去戏王村找你们的那一天,当时你不在,是桓济接待的我们。”
“桓济表现得很热情吗?”
“恩。”
“那可能有点谱吧。我们几个人,从小在宫里伴读,等于跟九公主一块儿长大的,不存在臣下对公主的礼貌之说。以前在宫里的时候,九公主缠着我们玩,我们理都不理的,谁管她是公主啊。”说到这里,王献之的脸上总算有点笑意了。
这么说,我不是乱点鸳鸯谱,好心办坏事啰?可问题是,“我怎么对桓济说,怎么征求他的意见呢?”他又不上朝,根本不在宫里出现,难道我专程跑到廷尉府去找他?
王献之想了想说:“不如我们晚上去他家吧,也把另外那两个家伙找着。我们已经好久没在一起聚会了,从战场回来后,大家都各忙各的,还真想他们呢。“
“好,玩得太晚了,可不可以就住在桓济家?”我比较关心的是,晚上可不可以不回去?
“当然可以。他们以前在我家玩,晚上喝醉了,还不是就住在我家的。”
“太好了!”我简直要欢呼起来了:“又可以不回去了。我们现在是躲一天,算一天。”
他叹息着搂住我,歉疚地说:“桃叶,你放心,我很快就会求到外放的机会,然后带着你离开这个令你无家可归的地方。我现在真的想好好累积一点政绩,这样将来在家里也说得起话,做得了自己的主,不要什么都受人摆布。政务之暇,就和你游山玩水,过几年再回来,那时候抱着白白胖胖的孙子,我娘还有什么可说的?什么气都消了。至于姐,看我为避她离乡背井,有家不能归,也该放过我了吧。反正京城里的人都知道她没跟我圆房,再嫁也不是问题。”
“嗯,那就这样说定了。”
卷八 画堂春 (240)车上的感觉果然特别
今天中午散值的时候,途经含章殿正门,突然觉得那里闹。远远地看过去,只见一大群绿衣和粉衣宫女中,夹杂着几个枣衣太监。
我惊奇地问身边的谭书典:“今日这是怎么啦?这里平时都是公公们轮值的,怎么突然变成宫女们的天下了?”
难道皇后病情加重,奴才们慌了,含章殿也就失去了秩序?可是这话说出来有大逆不道之嫌,故而也没敢点明。
谭书殿的表情跟我如出一辙:“我也正纳闷呢,今天我们一天都在这里,又没去哪儿,若殿里真有什么事,不可能不知道啊。”
好奇心驱使之下,我走到外围抓住一个小太监,还没开口,耳朵里已经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桃叶,桃叶,我们在这里呢。”
循着声音望过去,就见路边的马车旁,立着几位玉树临风的翩翩少年,不是书塾四少又是谁?美男云集,还真是养眼呢,我一时也看呆了。都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没想到这男孩子到十八岁也出落得越来越有味道了,简直魅力四射。
我朝他们挥了挥手,表示我看到了,嘴里还不忘问小太监:“门口围这么多人在干嘛?”
小太监笑嘻嘻地答:“不就是看那几个男人咯,唉,也难怪她们口水流满地的,这宫里,男人是宝啊,何况一下子来了四个,个个都那么俊。”
不是吧,门口聚集这么多人,不为别的,就为看美男?皇后娘娘病了。偌大的含章殿就放羊了。我忍不住打听:“皇后娘娘今天状态还好吧,太医来了几次?”
小太监答:“太医每天早晚各来一次,娘娘的身体还是那样。要不是娘娘每天卧床不起,她们敢这么大地胆子?一听说殿门口来了四个美男,她们就扫地的丢了扫帚,浇花的丢了水壶,都跑到这里来发花痴。一个个都把这含章殿当菜园子门了,看娘娘好了以后不好好整治她们才怪。”
看小太监这样子。对皇后娘娘复原还是抱有很大希望的。至于皇后的真实病情如何,皇后自己不会宣扬,那些太医也只敢拣好听的说,含章殿的人自然就不知道了。
我谢过小太监,跑到他们身边说:“你们几个站在这里,小心把皇后娘娘的含章殿给淹掉了。”
“没那么夸张吧?”谢玄有点不置信地说:“我还以为她们聚在门口有什么事呢。”
“是有事啊,所谓秀色可餐,她们挤在这里吃你们地豆腐来着。”
我们大晋的女人吃起男人的豆腐来也是不含糊的。而且都是公开的、大方的吃,决不遮遮掩掩,偷偷摸摸。那些著名的美男出行,如以前的潘岳。卫玠,每次都差不多是一场灾难,造成道路堵塞,交通瘫痪。
其中最轰动、也最可惜地一次,是卫玠在永嘉之际随朝廷南渡,石头城的人久闻其名,只恨隔着长江,不得一见。今日美人自己跑来了,城里的人都快疯了。万人空巷,全部跑出去看美人。卫玠身娇体弱,又经过了长途跋涉而来,本就已经香汗淋漓气喘微微,快要撑不住了,偏偏还被石头城的女人围了个密密匝匝。水泄不通。卫玠地车队难以前进,据说整整被看了一天才得以突围,无数的绢帕水果兜肚香脂被扔到他车上,几乎要把他的人给淹没了。卫玠经此一“看”,疲劳过度,没多久就香销玉殒,时人谓之“看杀卫玠”,也就是说,这位超级美男是被看死的。
好在眼前的这几位身体都比较好,宫里的女人也还畏惧宫规。不敢过于放肆,只敢远远地看看,议论议论,过过嘴巴瘾。
可是,我的亲亲夫君被人家这样流着口水看我还是会吃醋的,于是催着他们说:“好啦,不想再被吃豆腐就快点上车吧,小心人家看得眼红了,来几个把你拖进旁边的树林子去,就地正法!”
“不得了了”,超看了谢玄,后者正对着王献之做鬼脸:“子敬,你是怎么教地?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看你把桃叶教成了什么样子,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
打趣声中,大家分头上车,然后浩浩荡荡向宫门开拔而去。
在马车上,我问王献之:“你派人去把自清叫进宫来的?”
他摇头:“没有,我只是派人去分头通知他们几个,告诉他们想一起聚聚。我本来以为自清会在宫门口等着的,没想到我们下朝的时候他已经在殿外等着了。”
看来,桓济的心情也跟另外三个一样,也很怀念以前把臂同游地日子,所以连宫门外都不愿意等,直接就进宫找他们来了。
车到正阳门,望着巍峨的门楼,还有前面的那几辆马车,我突然想到曾在离这里不远处和桓济经历了一场车祸,然后还在他家住过一夜的事。糟了,好像还没跟王献之报备过呢,其他两个人当然更不可能知道。
我的脸色陡然一变,天那,我怎么这么大的忘性,把这档子事给忘了。真是猪脑子,居然主动提出去桓济家玩,还想趁机在外面留宿。
如果我跟他们一起去桓济家,桓济的大嫂肯定还认识我,见面的时候寒暄起来,免不了要把这桩成年旧案给说出来。到时候王献之会怎么想?其他两个人又会怎么想?
车是怎么翻的姑且不论,问题是,我和桓济怎么会单独出现在
子里呢?我在宫里上值,他在廷尉府做事,不可能一后顺路同车回去。那只能是,约会了?
事后不报备,时过境迁后突然被人无意中“揭露”出来,没暧昧都变得有暧昧了。
看我神色不定,坐立不安,王献之关切地问:“你怎么啦?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这会子不舒服了?”
我忙说:“是有点不舒服,昨晚我和你一样,差不多一夜没睡,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你比我更可怜,你一晚上连床都没挨到。”幸好还有这个理由可以遮掩。
他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伸手把我抱进怀里,轻叹着吻住我:“我昨夜好想你,我从没觉得一夜原来那么漫长。”
“我也是。一晚上辗转反侧,眼睛涨得生疼就是睡不着,耳朵里随时注意听着外面地动静,哪怕是风吹草动,都以为是你回来了。”彻夜不眠等待一个人的滋味,真地好难熬。
他更紧地抱住我,恨不得把我融进他的身体里,嘴里喃喃地说:“今晚我们要好好地在一起。绝对不让任何人打扰!”
我越发慌了,嗫嚅着说:“可是,在别人家里同居,会不好意思的……还有。你们兄弟几个好难得聚在一起,怕要喝酒聊天、促膝谈心到天明吧,有他们在,我也不好意思跟你住在一个房里。”一边说,脑子里一边紧急思考对策。
桓济家是一定不能去的,我们现在这么亲密无间,我只想把这种幸福延续下去,万一,我曾单独在桓济家住过一晚的事被他知道了。他心里会不会有芥蒂?会不会因此影响到我们之间的感情?如果对方是其他两个也还好说点,偏偏,我和桓济,本就是有故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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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与其到时候被别人“揭穿”,不如自己先坦白交代。也许还能求得宽大处理。
于是我深吸了一口气,艰难地开口道:“子敬,我……”
“谁说要住在……”就在我说话的同时,他也正好开口了。
“你想说什么?”我停下来问他。
“你想说什么?”他停下来问我。
“你先说吧。”我暗自吁了一口气,坦白过去地“污点”历史总是很艰难的,能拖一时是一时,而且我也还没想好万无一失的说词,又或者,任何到嘴边的说词都觉得不是那么万无一失。
这时只听见他说:“我刚是想告诉你,我们不会住在别人家里。”
“你说什么?”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要太激动。如释重负的表情不要太明显,尽量用最平和的语调问:“我们这会儿不是要去桓济家吗?”
“不是,是去缀锦楼。我已经叫黑头去订了一桌酒席,还订下了那楼里的天字号客房。”
我越听越喜,心情简直如枯木逢春,猛地扑过去亲了他一口。我的亲亲夫君,不单人长得俊逸非凡,就连声音都那么好听,恍如天籁。
看我高兴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