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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甚至你在才女榜上的排名,都可能被人编排成是靠出卖自己的身体巴结豪门公子换来的。”
是的,这么劲爆的消息,绝对比家小姐的陈年旧闻更具影响力。
不过,也不难办,小姐是怎么处理的,我也照此办理就是了。大家的目光都盯在才女榜上,这事也多半是才女榜上的其他小姐找人扒出来的,现在只要我也宣布退出比赛,不就没事了?家小姐的事当时那样轰动,闹了几天,不也慢慢被人遗忘了。
我一介平民女子,就算跟王献之传绯闻,也不算什么丢人的事吧。只要我不继续在才女榜上挂着——那是把妇德作为最重要的一条硬件摆出来的地方——就行了。
想到这里,我已经对他今天之所以表现异常的原因基本了解了。我感激地看着说:“就因为这样,所以你才故意放话出去,说你要娶我,我们就快成亲了,想以此来挽回我的名誉?”
有了这个话,就算我行为有点出格,也是跟自己的未婚夫。这跟贫家女子拿身体跟豪门公子做交易换取才女榜上的名次,性质完全不同了。
难得他这么用心良苦,只是,他家里怎么会同意呢?
他家里肯定不可能同意他娶我为妻的,所以,这事只有两种可能:
其一,所谓成亲,纯粹是为了挽回我的名誉而放出去的烟幕弹,实际上并无此事,他家里也并不知情。
其二,如果他发表这个消息是得到了他家里同意的话,那只能是聘我为妾,而不是为妻了。所以,准确地说,我现在的身份,是他的“未婚妾”。
不管是那种可能,对我都有利无害的,就算暂时充充“未婚妾”也没什么,反正又不是真的。
不管是哪种可能,我现在最应该对他说的都是:“谢谢你!谢谢你这么为我着想!”
即便是聘我为妾,也是名正言顺,同样可以有效地消除流言的影响。
他却坏坏地笑着说:“别谢我,我也是有私心的,不这样,我怎么能这么快就把你变成我的人呢?”
又来了!他今天说话一直就太那个什么,让我难以招架。我只得再次顾左右而言他:“昨天下午,你为什么不理我呢?我以为桓济跟你说了什么,你生气了,就不想睬我了。”
他惊讶地说:“我没理你吗?昨天下午?没有啊。”
敢情我是庸人自扰了?我不依地嚷着:“还没有!看你跟桓济叽叽咕咕的,进来的时候脸色又不好,我怕你生我的气,后来一直想想尽办法巴结你,又是泡茶又是研磨又是拿东拿西。可你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一直假装看书写字,把我当隐形人。”
他笑了,这回的表情是真的很无奈:“女孩子就是太心细了,我那不是在琢磨你的事吗?你也知道,我一旦专注到某件事情上去了,就是耳盲耳盲,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的。再说,你做的那些事,你平时也做啊,有什么必要特别打招呼吗?”
这么说,我昨天纯粹是自己东想西想,钻进牛角尖啦?居然还白白地哭了一场,害得船上的人以为是谁欺负了我呢。
我不好意思地说:“那是我误会你了,我还以为,你以后都不想理我了呢。”
卷四 杏花天 (89) 既然如此,也只好如此
边跟他聊天,我一边在心里反复琢磨:要不要趁这会的时候,把我进宫的事跟他说说呢?虽然难开口,可这事迟早都要说的,说得越早,我越能抓住主动权,免得别人加油添醋,到时候反而不好了。
思虑半晌,我终于艰难地开口道:“那个,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谁知道,就在我开口的当儿,他也在说:“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你先。”
“你先。”我做了一个手势,然后笑道:“你说的事情肯定比较重要。”
其实我是心里畏怯,怕我进宫而且在六殿下的承恩殿里留了一宿的事说出来他会有想法。能捱一会儿就捱一会儿吧。
结果他也一副很难开口的样子,低头思量了好一会儿才说:“桃叶,昨天我回家后,把你的事情跟家里面说了,他们同意我向外发布我会娶你的消息,但是……”
我心里已经有数了。如果这事通过了他家里,那就只可能是一种结果:“他们只准你娶我为妾对不对?”
他艰难地点了点头。
好吧,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说他会娶我为妾总比说我无名无份跟一个男人鬼混要有面子。其实说实话,一个像我这样出身的女子,能得王家的七少爷承诺会娶我为妾,在一般人眼里,已经是一种荣耀了。
想到这里我笑道:“这样就好了,起码我的名誉保住了,至于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吧。”
只是临时应急措施而已。等时过境迁。我是不是真的嫁到了王家,谁又会关心呢?这些传流言地人不过图个嘴快,说过了,就过去了。
王献之听我这样说,脸色反而凝重了。他带点迟疑地问:“桃叶,你不生气吗?我以为你会很生气地,因为,我以前也提过要娶你做妾的事,那时候,你很不屑。”
我笑着回道:“此一时彼一时。上次是你打赌赢我。娶妾之说如同儿戏,我怎么会接受呢?这次是你想帮我,才不得不出此下策。何况又不是真的,不过是一时的权宜之计。”
他轻轻重复着我的话:“权宜之计?”
我点头,不是权宜之计,难道你还真指望……
算了。争论这个没有意义。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是:“这个决定,你跟你的儿表姐说了没有?”
他不解地问:“你为什么特意把她提出来?我俩的事。为什么要跟她说?你不是又听到了什么谣言,说我跟她……”
“不是谣言,是你二嫂谢大才女亲口对我说的。”
他摇头叹息道:“女人就是女人,即使是什么大才女,也还是一样地碎嘴碎舌。你放心。那都是她们瞎胡猜的。她们整天没事就拿我打趣,说多了,就像是真的一样了。其实根本就不是那么这回事。姐只是我地表姐。仅此而已。”
这下我纳闷了,明明谢道蕴上次说得那么肯定,怎么看都不像是“瞎胡猜”。我由不得问他:“你对道茂小姐,真的没……那个意思吗?”
“没,我只对你有那意思。”和这句话同时送给我的,是一朵瞬间绽放的迷人笑容。
我低下头,心里又是甜蜜又是酸楚。这是他最明确地一次表白了,可是即使如此,那又如何?他年纪还这么小,又出生在那样的家庭,他的婚姻大事,根本就还不是能由他自己说了算地。
他很敏感地注意到了我的情绪变化,关切地问:“你怎么啦?”
我勉强笑道:“我突然想到了两个人,有他们在,我们地事,只怕没那么顺利。”
六殿下现在忙于操办母妃的丧事,忙于讨好皇后、争夺太子宝座,可能还没那个闲心来关注我这个民间丫头。但九公主就不一样了。母妃死了,哥哥粉忙,她更是寂寞了,更需要找一份温暖一分安慰。
而且,一旦她哥哥登上了太子宝座,她就是大晋最尊贵,最有权势的公主了,到那时,她要哪个男人做驸马,就连皇后都不好再拦阻的。因为,一旦六殿下当上了太子,皇后将来还要指靠他了,自然会一心笼络。牺牲一个外甥去巴结他唯一的亲妹妹,有什么不可以地呢?
我把这些跟王献之一说,他立即接口道:“所以我刚刚对外宣布我们就快要成亲了啊。”
我眼睛一咪:“你不会,真地,打算,娶……娶我为妾吧?”
怎么这事听起来越来越不像是放烟幕弹,倒像是真有其事了?
他的表情有点窘,但终于还是鼓起勇气说:“我本来就是打算真的娶你呀,而且越快越好。在九公主他们还在为母丧忙碌,无暇顾及其他地时候,
着把这事办了。等她知道的时候,你已经嫁给我了,样?”
“她还可以命令你休了我。”
王献之冷笑:“那是不可能的!大晋也没有那样的律法,凡事,都要讲个先来后到吧。”
“可我毕竟只是你的妾。”
“照样是明媒正娶。你放心,我不会委屈你的,一切的礼仪都会跟正式娶亲一样,只是我的下人会喊你二夫人。你就先将就一下,反正我向你保证,绝不再娶大夫人了,你会是我的唯一。”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事,怎么说他都是为了我好。目前的情形下,好像也只能这么做。可是,为什么我还是觉得好别扭、好难过?
见我神色不对,他歉疚地说:“我很抱歉,我知道这样是委屈你了。你先忍耐一下,等我年纪再大一点,谋个一官半职,到时候……”
“你不是对官场那套不感兴趣的吗?”我记起了上次老鱼先生让我们写“权”的事。
他苦笑道:“我现在还是不感兴趣啊,可是我发现,如果没有这顶帽子,我这一辈子就只能畏首畏脚地在长辈的余荫还有他们的干涉下过日子,凡事都不能随顺自己的心意。甚至连迎娶心爱的女孩,都做不了自己的主,这有多悲哀!”
“可是你明明就志不在此啊。”勉强自己去做一样根本就不喜欢的事,会很痛苦的。
“跟不能自由自在地和你在一起相比,这又不算什么了,两害相权,取其轻。”
我无言了。半晌才轻轻地问:“你真的要娶我做你的二姨太吗?”
他脸一红:“是二夫人。”
我耸了耸肩。还不是一回事,换汤不换药,再喊夫人,也还是小妾。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的脸色,低声说:“可是目前,我只能做到这么多了,相信我,我也想娶你为妻的。”
我抬起头冲他一笑:“我相信你!”
他说得对。他才十六岁,又生长在那样的大家庭里,上头长辈众多,一层层压下来,哪轮得到他做主?他家里肯让他风风光光地娶我为妾,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问他:“娶妾还明媒正娶,还风风光光办喜事,肯定也是你好不容易才争取到的吧?”
“嗯”,他点头。
我就知道!像他这样的人家,家里那些长辈男人,一年不纳也要纳几个小妾,个个都办起喜事来,那还不忙死了?多半派个小轿子抬进来就完事了。
不过,我们似乎都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才女榜上应该是未婚姑娘吧,如果身份变成已婚的话,恐怕就不能参选了。”
“啊?”他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皮,“我居然忘了这点。”
“所以,刚才所有的安排都要推翻,你暂时还不能娶我,我也不能嫁你。这事,只能等才女选拔赛过了后再说。”
他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一脸失落地说:“怎么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你……其实根本不愿意嫁给我,是吗?”
“当然不是!”我已经站了起来,“我只是想善始善终,好好地完成这场比赛。”
与其嫁做人妾,还不如好好比赛,打响名头,然后想办法在宫里谋个女官的职务。这样,也不枉父亲送我读了那么多年私塾,也不枉我来这人世一趟。
最重要的是,我要的海阔天空,跟在一个层层长辈压制的大家庭里做妾,根本是背道而驰的。
我不想把自己的人生埋没在一堆女人为一个男人没完没了地争风吃醋里,哪怕他是我爱的男人。
走出酒店之前,他想起来问我:“你刚刚不是还有话要对我说的呢?”[奇+書*网QISuu。cOm]
“没有了。”我回眸一笑,“我们去戴家茶馆听琴吧。”
这下轮到他讶异地问:“你确定我们这会儿要去听琴?”
“嗯”,这会儿我不想去书塾,不想做事,我只想静静地坐着,在琴声幽幽中,祭奠我注定不能如愿的爱情。
至于在六殿下宫里留宿那件事,他再要怎么想我已经无所谓了。若因此而疏远了我,那我也就,平静地接受吧。
卷四 杏花天 (90) 怎么选择都后悔
完琴,两个人从戴家茶馆走了出来。
飞扬的雪花中,他突然回过头来问我:“你那会儿要跟我说的,是不是你进宫的事?”
我差点从台阶上滚了下去:“你都知道了?”
“嗯,我下学的时候就知道了,门口老张说的。”
“那你……”,老张那个大嘴巴,什么话都存不住,难怪只能混成一个看门的。
“一开始我是很着急,差点跟着你去了。但后来一想,这件事,既然六殿下的人一再逼迫,我又不能随时在你身边保护你,与其你被他们绑着去,还不如自己主动跟师傅一起去。六殿下那个人,我以前跟他在宫里也同窗过两年,他的为人是颇有争议,但这个人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他很孝顺。他母妃病成那样,他不会动你的。”
“是的”,其实不只是他,谁的母亲病危之际,做儿子的,也不会还有什么花花肠子玩弄女人吧?要是那样就枉为人子了。
我试探着问:“那,我在宫里住了一夜的事,你也知道了?”
“知道,你昨天穿的那套衣服,显然不是你的,是你在宫里换的衣服,对吧?”
“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