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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
洪逸婧拖长了尾音,极富磁性的嗓音中透着丝丝的悚惧。
不过是被破啤酒瓶划过罢了,有可能会造成这么严重的伤口吗?
她急忙将OK绷贴上,想要遮住那不起眼的伤口,连带地将她颤动不安的心一并遮住。
“你现在一点都不觉得痛对不对?那是因为那条控制指头弯曲的韧带断了,你当然不会觉得痛;然而,如果你不管的话,那根中指以后会报废,再也动不了。”
管不了自己的嘴巴,支庆宇又多嘴了。
怪了!他明明是想要好好地松懈一下自己的,怎会这么巧合地让他遇上了这种事?他不想管,一点都不想管,只想好好地喝杯酒让自己放松一下,如果能醉更好,然后再回到那恶魔的鬼窟里,闭上双眼,让酒精伴他入睡,让他再也听不到夜夜的鬼哭神号。
怎么,他却在这里管起眼前这暴力女的事来了?
唉!再怎么空虚,他也不可能无聊到管个素不相识的人吧?
“你怎么知道?”她的疑惑加深了。
别说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因他所说的话,一点都不像是一般寻常人会说的,反倒有点像是医生会说出口的话。
“因为你受伤的部分,正巧是我最在行的科目。”他放下酒杯,点起一根烟,总算是明白了她话中的疑惑。
原来她对医生有偏见!不知是她太单纯,还是太不屑,所以她连掩饰都不肯,大咧咧地将她对医生的不满都披露在那张粉雕的丽容上,让他可以很简单地发现她现在并不欢迎他。
说起来,她翻脸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方才他想走,是她要他到里头坐着的,还说什么她请客,现在却又给他这份让人如坐针毡般的难堪。
他不认为自己救了很多人可以增加福报,但最起码在他手上的病人,他可都未曾误诊过,他自认为要他接受她现在的逐客令,对他而言一点都不公平。
“这位先生,很高兴认识你,但是由于本店要打烊了,这一杯酒就当是本店招待的,请你慢走。”
洪逸婧露出最客套的笑脸,但皮笑肉不笑的,反倒是引起了支庆宇的兴味。
很好!她真的很讨厌医生。不过,今天得罪她的是别人,压根儿不关他的事,他不认为自己必须承担她这样的对待。而且,这个女人有点特别,说不出的感觉,让他想要多认识她一点。
“也好,既然你要休息了,那我等你,待会儿一起到医院去,让我为你缝上伤口,算是回报你请我喝这一杯酒。”他挑眉笑得无邪。
他曾和娇弱的、甜美的、可爱的、美艳的女人交往过,然而却没有一个可以像她这般震撼他的心灵,让他忍不住想多看她一眼;或许是因为空虚作祟,但不可否认的是,现在的他很脆弱,想要拥有一个可以陪他闲聊、杀时间的女人;或许她不是很适合,但是他可以将就一下。
“你!”她不自觉瞪大了杏眸。
缝伤口?哼!她宁可放着让伤口烂,也绝对不会到医院去。
“难不成你是怕针?”支庆宇谈笑自若、神色不变,挂在唇角上的,依旧是可以当场把人气得吐血的恶笑。
“谁怕针来着?那是什么玩意儿!”呸!不过是一根细细长长的针罢了,有什么好怕的!
“你不是一向很怕吗?”丘幼不知从哪里冒出头来。
“谁说的!”
一双燃着火焰的丽眸,带着十万伏特以上的电流,瞪向不知死活的丘幼,然而却见她只是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
敢情她是故意的?
她今天到底是做了什么事,竟让她这样回报她来着?
“不是吗?”丘幼凑近她的身旁,无视她可以置人于死地的大眼,硬是说出她不为人知的私事。“我记得前几次你感冒时,总是不愿意到医院看医生,猛吃成药吃到脸都水肿了。”
“那是因为感冒只是小病。”如果不是她的手受伤,她简直快要掐死她了。哎呀!怪了,她的手指怎么好象伸不直?
不会吧!难道真的如他所说的一般,她中指上头的韧带是真的断了?
这真是太可怕了,不过是轻轻一划,根本就不见骨,只是流了一点点的血,怎么可能会这么严重?
“可是如果是小病的话,你怎么会发烧到三十八度九,甚至倒在床上好几天起不来?”丘幼不客气地吐槽。
呜!她好可怜,手指已经伸不直了,她还落井下石!
天啊,她的运气未免太背了吧!
交往三年的男友今天被她捉奸在床,于是她正式提出分手,遂她窝在休息室里想要舔舐伤口,却因而让三个欠扁的毛头小子闯入,继而被划伤了手,又巧遇上一位外科医师……套句粗俗的话,这可是名副其实的带屎!
她的心情已经够郁卒了,为什么还发生这么多事?是老天故意要折磨她吗?但是他这么折磨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老天啊!
“走吧!我的车停在外头。”
洪逸婧放松了噘起的嘴,不懂他什么时候晃进了吧台里,更不知道他为何如此大胆地拉着她往外走,一副相当理所当然的模样。
喂!先生,我们似乎不太熟吧!她在心底呐喊着,还不时将错愕的眸光扫进吧台里,看着那一位曾是她的至友,现在却置她不管的坏人丘幼,感觉脑袋一片恍惚,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天,她是不是遇上衰神了?
第三章
三众综合医院
“院长!?”
支庆宇不容置喙地拉着一脸错愕的洪逸婧,才踏进三众综合医院一楼的服务台,便见到值班的护士和服务志工直对他打招呼;而这番举动,更是让洪逸婧张大了嘴忘了合上。
他是院长?
不会吧!这一家医院的董事怎会找个这么年轻的人当院长?
难不成是他的医术真的不错?否则,虽说医院是慈善机构的一种,但赔钱的生意也没人要做不是吗?
呃,不对,她现在要担心的不是他的身份,而是她的手。
他该不会真的要替她缝伤口吧?
“你在想什么?”
洪逸婧猛地抬起失神的眼眸,对上他深邃如深海般湛然的眸子,突地一楞,仿佛被他卷进了他迷人的眼眸之中。
“我还没打针,你倒已经先失神了?”他不禁失笑。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在下班之后,又带着她回到自己的上班场所;不过他想,要她去看医生定是很难,而若是让其他的医生替她缝合伤口的话,他想铁定没有他缝的漂亮,所以,带她来到这里是最好的选择了。
“你……”说到打针,她随即回神怒瞪着他,但是才到嘴边的话,一见到他手中晃动的针,不禁又勉为其难地咽了回去。
不会吧!她是什么时候被他带到手术室的?
她怎么会这么笨,刚才一定有很多可以逃跑的机会被她错失了,否则她现在早已回到蓝色去了,怎么还会在这儿?
呜,他连制服都套上了。
天啊!她想要走,想要赶紧逃离这里,但她都已经被赶上架了,要她怎么逃?
可恶!全都是幼的错,她怎么可以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带走而不加制止?是啦,他是长得人模人样,还挺俊、挺俏的,但长得好看并不代表他不是坏人,不是吗?
想想,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人心可是隔着肚皮的,谁知道他到底是安什么心?谁知道他是不是算计她什么?谁知道他会不会趁着把她麻醉之后,对她做出什么古怪的事情?
“你用不着想得这么专注,而把身旁这两个护士给忘了。而且这不过是个小手术罢了,用不着全身麻醉。”他边说边调着身旁的显微镜,挂在唇边的笑意随着她百变的表情变浓。
真是绝了!他头一次遇到这么绝的女人,她是恁地泼辣却又特别;这是不是列传嗣所说的特别?
“是吗?”她不禁赧然。
她抬头环顾四周,见到两个正对着她笑的护士,她不禁更羞赧了,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她很少上医院的,哪里会知道这些事!
说来说去还是怪他,谁要他不由分说地把她带到医院来?她跟他根本就不认识,突然带她到医院来,怎么能怪她有负面的思想?她总该有点防人之心的,是不?不过,她这张脸也真糟糕,怎么藏不住心绪?“好了,准备打针了;还是你不打算打针,直接下刀?”支庆宇笑得无邪,一手晃动着手中的针,而另一手则晃动着镊子,镊子上头夹着像是鱼钩状的钩子,上头还系着线。
如她所说,他长得很俊,该是一般女人见到了都会多看两眼的那一型;然而她对长得过分英俊的男人没什么好感,而他挂在唇上的笑,在她的眼中看来刺眼极了,让她只想要狠狠地咬上一口,最好能够一口咬掉那抹恶魔似的笑,她才会觉得爽快一点。
“决定好了吗?”
支庆宇笑得戏谑。她愈是恼,他愈是觉得有趣。他突地发现近来之所以会感到无聊,八成便是生命中缺少了这一样;以往有震宇和宁宇供他玩弄,但自从他们成家之后,他已许久没有这一项娱乐了,也莫怪他感到空虚。
“打针。”她咬牙切齿地道,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豪迈气魄。
她再怎么笨也会选择打针,毕竟只要痛一下,便可以让她往后不再痛下去,她为什么不?缩头是一刀,伸头也是一刀。来吧!她认了,不过她会记得他的,她一定会将他这一张脸刻进脑袋里;他日他若是进入蓝色,她一定会二话不说地将他轰出去。
“好。”
该怎么说呢?
不只是因为她美,而是因为她的性子;她看起来是如此地独立,却又让他想要好好地呵护。说得更抽象一点,仿佛是一种命中注定的悸动,一种让他想要再接近她一点的冲动。
正好,不管是怎么一回事,反正他可以确定这一阵子他不会再感到该死的空虚了。
“住院!?”
在安静的医院里,洪逸婧高了几个分贝的拔尖声响,听来格外凄厉。
不过,这真的不能怪她,只因支庆宇所说的话太犀利了,让她不禁有点怀疑自己所听到的话
。
住院!?
他自己都说了,不过是个小手术罢了,哪里需要住院?她能走能跑,如果伤口好得再快一点的话,她都可以杀人了,依这样的健康程度看来,她还需要住院吗?简直是荒谬透顶。
谁理他!
“我希望你可以在这里待到拆线为止。”
他是一径地命令,夹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不禁让洪逸婧有点误上贼船的错觉。
唉!他方才便是这样的性子吗?
这男人的心未免太诡谲难测?方才还与她谈笑风生,怎么今儿个却又对她板起面孔?
她欠他的啊?
洪逸婧懒得理睬他,径自转身便走,直往一楼逃窜,毕竟那儿人最多,她就不信他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做出逾矩的举动。
“你——”
支庆宇没料到她竟会婉拒他的好意,甚至拔腿便跑。呆楞了一会儿,他才跟在她的身后追着。
不能放她走,倘若现在让她走了,只怕她的伤口很快便会发炎;她根本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不过是冲着几分胆子在这个险恶的社会里行走罢了,要他如何能够不替她担心?
他专注的想着,却没料到她的脚程挺快的,转眼间已跑到一楼大厅服务处;不过他也不差,只差两大步的距离,他便可以逮住她了。
“院长,急诊室有许多病患,你可以一同支援吗?”
一位护士从急诊室闯出来,一把扯住他的衣角,令他不禁放慢脚步。
他望着洪逸婧消失在自动门外,不禁叹了一口气,看着身旁的程咬金说:
“我能说不吗?”
算了,往后多的是时间,他用不着急在这一刻。
看来他今天晚上是不会听到可爱侄儿的鬼哭神号了,因为他会把一整夜的时间都耗在这该死的急诊室里。
天色渐亮,化去了无止境的黑暗。
“你怎么会在这里?”
列传嗣走进院长室里,尚未见到人,倒是先被里头不寻常的烟雾弥漫吓出一身冷汗,转而在白茫茫的空间里寻找元凶;果不其然,造出白雾景致的元凶,正大咧咧地斜卧在一旁的沙发上。
“你猜呢?”
无神的眼眸,用着最后一分力气将焦点凝聚在列传嗣那张刺眼的笑脸上,他有一股冲动想要撕烂他的脸。
“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你昨天下班之后又折回这里吧?”列传嗣唇边的笑益发张狂,压根儿不把他杀人的目光看在眼底;实际上,他还未到这里之前,便已经在护理站听到了昨晚的趣闻,这可是他认识他这么久以来不曾听闻过的,也莫怪他会如此惊愕。
支庆宇做事一向一板一眼的,只做自个儿分内的事,绝无可能见他多管闲事。然而今儿个,他却在急诊室里充当值班医师,忙了一整个晚上。
事出必有因,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事,能够让他产生如此大的变化。
“你明明都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我?”
支庆宇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