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是超过了二十四小时没有补充睡眠,所以才会出现幻听吗?而且还是出自这个手持球棒打击犯罪的暴力女口中?
“喂,你别太过分,我已经很努力地跟你道谢了,你还想要怎么样?”她嘴上不饶人地吼着。真是给他几分颜色,他真开起染坊来啦?也不到附近打听一下她洪逸婧是什么角色!
“我不想怎么样,只是很满足地接受你的道谢。”支庆宇不禁笑开了嘴,低沉地逸出磁性的笑声。
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他会突然觉得她很可爱?泼辣也好、温顺也好,在他面前的她千变万化,竟让他移不开眼了。
“喂,你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
虽说他的笑声是挺好听的,但是他的眼神、他笑弯了的眼眸,看起来像是两泓深不见底的潭水,带点湿润的光泽又有点像是发亮的宝石……天!她突然发现他的长相还真不是普通的好看。
飞扬的浓眉、深邃的黑眸,有点玩世不恭,却又带着几分温柔;那张略薄的唇,虽只会说出死板的话,然而那逸出来的笑声竟是恁地低沉而带磁性,他拥有可轻易将女人降服的致命魅力。
倘若她给第一任男友的评分为八十分的话,那么眼前的他大概有一百零一分了。
天!先不说俊美之物人皆爱之,连她这个向来对俊男嗤之以鼻的人都可以感觉到他致命的魅力,那其他的女人就更不用说了。
“瞧你可爱啊!”
她不错,真的很不错,至少是他从未遇过的型。
看来这一阵子他不会觉得无聊了,至少在他下班之后,他找到了另外一个去处,找到了一个让他想要关心的人。
对了,组织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家庭,仿佛也是一件挺有趣的事,或许他可以找她一起投资,瞧瞧她有没有意愿。
“你!”轰的一声,大把大把的火焰像是烧不尽似地直往她的粉脸上冲,即使在蓝色的照明灯下,她涨红的脸仍是清晰可辨,连说起话来也不由自主地大舌头了。“你、你、你真的很不要脸!”
天,她怎么了?
可恶,这个男人到底是来干嘛的?随便一句话便说得她小鹿乱撞。碰不得、碰不得,再靠近他的话,她就完了。
“听说你刚失恋?”像是有计划似的,他接着问。
“嗄?”这是怎么搞的,大伙儿都这么关心她失恋了吗?
“还难过吗?”他敛下墨沉的眸,关切地问,唇边却带着浅笑;她羞怯的模样,直令他想发笑。
不是取笑她的意思,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温馨,一种很甜蜜、很令他缱绻不舍的氛围将他紧紧地包围,让他忍不住想要再接近她一点,多感受这种仿佛失去已久的滋味。
“这、这不关你的事!”
或许是过分羞赧吧,她不禁拉开嗓门狠狠地吼了回去,却又发觉自己又犯了老毛病,压根儿也不像个女人。唉!她会失恋,除了是她的男人运太差外,可能还因为她没有半点属于女人该有的韵味吧,糟蹋了这一张娴雅的脸。
不过话说回来,她明明记得她很难过的,但为何自昨日见到他之后,她却把那一个无情的男人给忘了?
大概是因为发生了一连串事情,让她应接不暇,才会一时把失恋的痛给忘了。说来也惭愧,或许她真的是像幼所说的,根本没有付出太多,所以当她失去时,自然不会觉得太难过。
“当然关我的事呀!”他说得理直气壮。
“为什么?”她噘起嘴,一双燃焰的眸子怒瞪着他。
“因为我想追你。”
轻描淡写的话语经由他满嘴的烟雾吐出,仿佛只是闲聊般的轻松自在,却能在他迷人的眼眸里找到他认真的痕迹。淡淡的一句话,其威力却可媲美当年投在广岛上的原子弹,震掉了她眼中的怒火。
洪逸婧身为受到严重波及的人,却说不出一句话,连耳朵都像是震聋了一般,连丘幼在身旁狂笑的声音,听起来都有点不真切。
是他说错了,还是她听错了?
算算时间,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还不到二十四小时,他却说想要追她,他会是真心的吗?
第五章
“幼,我的卤味呢?”
“小姐,我的酒呢?”
蓝色小吧里头热闹滚滚,喝声不断,然而却只见到丘幼在吧台里忙得不可开交,一会儿拿酒,一会儿冲向后边厨房炒菜,只差一点点,真的只差一点点,她就要拿刀砍人了。
“幼,我帮你好了。”见丘幼像颗陀螺般转出厨房来到了吧台,洪逸靖连忙走上前去,想要帮她一点忙。
“你的手不是还痛吗?只管在一旁看着,看着我怎么摆平那些人。”丘幼哼笑了一声,把她推出吧台外,继续着她一连数天的陀螺生涯。
有什么办法?逸婧的手受伤了,总不能硬要她帮忙吧?更何况她的主治大夫正坐在吧台边,她哪敢漠视他的存在,硬把逸婧叫进来帮忙呢?人家可是要追求逸婧的,她只好认命一点。
洪逸婧愧疚地坐到支庆宇身旁,一双晶亮的眸子直瞅着忙得不可开交的丘幼,却又无奈自个儿的伤口尚未痊愈,只能坐在吧台边干瞪眼。
“你就算要帮忙,也要等伤口好一点。”
支庆宇点起一根烟,眯起深邃的眸子,睇着一脸赧然的她。
“拜托,你是没看到幼在那边已经忙到快疯掉了,我怎么坐得住?”她敛下卷翘浓密的眼睫,噘起粉色的唇,心中有着说不出的自责。“唉!都怪我,要是我别那么沉不住气就好了。现在不但伤了自己的手,还让幼每天提心吊胆的,就怕那群毛头小子会来找麻烦。”
唉!她觉得好烦,总觉得没半点象样的好事发生,她就快要被不幸给笼罩,活像是被诅咒一样。
不过……她以眼角的余光偷觑着身旁静静听着她发牢骚的支庆宇,又不自然地调回视线;她的心又在骚动了。
唉,都是他啦!没事干嘛天天到这里报到?
原本是打算彻底漠视他的存在,然而当他天天到她的身边,摆出再寻常不过的神态,压根儿不像是之前他所说的要追求她那般时,反倒是让她期待了起来……哎呀!她到底在期待什么?
连她自己都不懂为何这一个才刚认识的人竟能够轻易地进入她的心底,引起了连她自己都抑制不了的狂风暴雨;是因为刚失恋的女人总是比较脆弱、比较抵抗不了另一份教人心动的追求吗?
可……他是真要追求她,还是开玩笑的?
呜,她一点也看不清楚,又没有勇气开口问他,然而日子这样一天天地过去,她觉得她快要被自己的想望给逼疯了!
真是奇怪耶,明明是他说要追求她的,为什么到头来他反而老神在在的,而她却像是个欲求不满的花痴?
“不然我去帮她的忙好了。”瞧她不吭一声的模样,支庆宇以为她是在替丘幼担心,只好为情牺牲、为爱奋不顾身。
为情为爱吗?
他是没谈过恋爱,不懂得什么是爱情的滋味,但是只要把医院的事情办好之后,他便想要往这里来;这全然是下意识的行动,不只是为了逃避家里小恶魔的摧残,更是因为他很想见到她,迫不及待、刻不容缓的。
或许这样的情愫不是情爱,但是她在他心里的分量是不可忽视的,至少他是这么认为。如今她有难了,他自然是要为她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喂,你说真的还是假的?”瞧他站起身直往厨房走去,她不禁也跟在他的身后,不懂他进厨房是要做什么。
“你们进来做什么?”一进到厨房,便见到丘幼叨着卤味,俨然像是在泄愤一般,汗水也沿着她的鬓角淌落。
“里面的事交给我,你到外头去吧。”他把领带扯松,将衬衫的袖子往上卷,轻轻地将丘幼拉到一旁,把她手中的刀接了过来,看似有模有样地开始切着卤味,又手脚利落地将之拼装上盘,不禁令在场的两个女人咋舌。
“呃,既然你这么说的话,那我出去了。”丘幼看着他,虽然觉得有点古怪,然而战'奇''书''网'况如此混乱,哪里容得了她再多想?她端起摆饰特别的菜,转身拉开帷幔,连忙投入外头人声鼎沸的战场之中。
“怎么了?”支庆宇专注地看着搁在流理台旁的单子,顿时发现洪逸婧灼热的视线正大咧咧地烧烫着他的脸,心里不禁窃喜着她总算不再以眼角余光偷觑他。
“你真的会做菜吗?”她蹙紧眉,心底五味杂陈。
他未免太万能了吧?多金,又是一家大型医院的院长,然后又会做菜,倘若竞选年度新好男人的话,他铁定会拿下冠军宝座的。
“当然会,而且还是二十五年的品质保证。”支庆宇说得淡然,很高兴她总算问了一些有关他的事;虽说天天到小吧来,只为了见她一面便觉得满足,然而这样毫无进展的恋情,似乎也有点乏味。
遂她愿意主动在意他,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个好消息?
况且,尽管她不说,他也看得出来她对他有所抗拒。不过无妨,他不相信她能够对他抗拒一辈子;只要让他逮着一点机会,他便会化身为病毒渗透她的神经,让她自动靠近他。
“二十五年?”她真是震愕不已。“先生,请问你今年贵庚?”
“正是而立又三年。”他浅笑着,洗净双手,正准备要大显身手,让她开开眼界。“我从八岁开始学煮饭烧菜,到现在为止,资历已经有二十五年。”
“八岁?那你的父母呢?”她不知道该不该问,毕竟这么一个问题总是有点诡异,但她偏偏又想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的父母怎么会放任一个八岁大的小孩子学煮饭烧菜?这太奇怪了吧?
“那是因为我父亲早逝,我妈必须扛起我父亲的公司业务,忙得不可开交,遂我只好负起责任照顾我的两个弟弟。”他说得轻描淡写,压根儿不以为杵。“如果你会觉得我的手艺好的话,那一定是被我两个弟弟给磨出来的。”
其实那也没什么不是吗?人在这世上,都是背负着自己该尽的责任,而两个弟弟是他的责任,他一点也不觉得苦,现在释下了这些责任,他反倒还觉得空虚。这样说来的话,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闲不下来的劳碌命,否则他怎会自动来到她的面前等待她的青睐,好把她拐回家呢?
现在的他,要的不只是恋爱的滋味,更深切渴望一个安定的家,一个可以让他用尽一切呵护的家庭;他已经过了毛头小子躁动的年代,只是一段感情已经安抚不了他的空虚,他要更多。
“真的?”洪逸婧傻楞地看着他双手利落地切菜、下锅,那一连串的动作,仿佛可以让她见到一个小男孩拿起矮凳子垫在过高的瓦斯炉前,拿着锅铲不甚灵活地炒着菜的模样。
真是让人看不出来,他曾经拥有这样子的一段人生。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他的性子也未免太好了,各方面皆无可挑剔,这样子的他怎么会喜欢她?而她怎么配得上?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
“你以为我需要编这种不入流的事情偷取你的同情吗?”他笑着转过身,放下手中杀风景的铲子,深情地睇着她。“我不需要掺着同情的感情。”
“你干嘛突然说这个?我听不懂啦。”看见他眸底显而易见的深情,她哪还镇定得下来?耍赖比较快,就当作她什么都看不懂、什么都听不懂。
“真的不懂?”他低低地笑着,不断地逼近她。
她甚至可以见到他的喉结正隐隐颤动,莫名地吸住她的目光,诱她浸淫在他惑人的低笑声中。
然而这样的失神却不能持续太久,只见他的大手不安分地锁在她的腰际上,而她则傻气地抬起粉脸。
说时迟那时快,霸气却又不失温柔的吻,放肆地碾舔着她柔软的唇瓣,趁着她微愕之际,湿热且带着侵略性的舌倏地探入她的口中,恣情地翻弄她青涩的情潮,追逐着她羞涩的挣扎……
他、他是来真的?
可是,她刚刚才发现自己配不上他,他却这样待她!好象有听人家说过,刚失恋和生病的女人最脆弱,而她现在可是具有双重身份耶!要她如何抗拒他?
但是不抗拒也得抗拒呀!
他太好了,而她不够好;他的条件那么好,她无法确定他对她到底是不是纯粹只是玩玩罢了,所以她……
咦!他在做什么?他、他、他的手是摆在哪里?
啐!真的不是错觉,他真的在……
她眯起半醉的水眸,想要像往常那般偷觑着他,孰知一张开眼,却看见了他深情的漆黑眸子正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瞧,那湿润的眸子仿似正在召唤着她,对她下了令她挣脱不了的咒语。但她的心着实不安,她在畏惧。
“喂,两位!”
丘幼在外头忙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心里正纳闷着厨房的菜为何迟迟不端出来,孰知他们竟然……唉!这哪里是在帮她,根本是假藉帮忙之义行苟合之私,要她怎么忍受?
可恶,难道他们不知道她快要被客人给骂到臭头了吗?呜,他们居然比她还忙,忙着拥抱、忙着亲吻、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