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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青爪手,嵌菼剑,那么第三件暗冥神兵就在那个不堪一击的小子手上。”皇甫羡淡淡的说。
“什么不堪一击?要是我三弟使用第三件暗冥神兵攻击你,恐怕你现在已经去见阎罗王了。”陈情表冷冰冰的说。
“世上没有人知道第三件暗冥神兵是什么,除了逗秋雨和我们的三弟,过秦论。传说那是一件比行青爪手和嵌菼剑还要恐怖的神兵,连制造它出来的逗秋雨也不能自由控制它。就凭你们几个人,只有死路一条。”鸿门宴说。
“就算是这样,又如何,他始终被我打得倒地不起,不要忘记,现在可以战斗的只有你们二人。”皇甫羡对他们说。
“是吗?”鸿门宴和陈情表异口同声地冷笑说。
突然,一个阴森而诡异的笑声从长生殿的身后传来,听见的人都不禁毛骨悚然。皇甫羡望着鸿门宴和陈情表的眼神,在他们小小的瞳仁里隐约见到过秦论的影像,于是他缓慢地转过身来,见到过秦论脸上的每一条肌肉在扭曲着,模样相当可怕。
过秦论一阵冷笑后,瞪大双眼的望着皇甫羡,说:“你想问我,为什么我完全没事地站在你的面前,是吗?”
皇甫羡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很简单,反正你要死在我的手上,在你死之前,告诉你吧。答案就在于第三暗冥神兵,多——农——尺!”过秦论阴笑着说。他的笑声响彻云霄,白茫茫的雾气也消散不见了。
雾已散,周围都变得清晰可见。
但是,在雾将要散尽的一刻,皇甫羡惨叫一声,接着的就是人倒地的声音。原来,过秦论在那短短的一瞬间,以最快的速度不停地用那把似剑非剑的多农尺攻击得皇甫羡毫无还手之力,他的这一击,出手可真是重得要命,因为皇甫羡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只余下半条人命。
然后鸿门宴笑嘻嘻地走到过秦论的身边,说:“三弟,我想天下兵刃奇妙得有疗伤效用的,要数你手上的这把多农尺了。”
“什么?有疗伤效用的兵刃?”易观猎惊异地说。
“没错,疗效是多农尺所独有的神力,不是传说中讲的什么恐怖神兵。”过秦论用尺指着易观猎说。
只见易观猎微微一笑,说:“既然这样,你的多农尺,我要定了。有了它,皇甫羡的伤势也就会好过来,连……”话未说完,他望了望倒在血泊中的两个小顽皮,金翅落和古沉灰。
“你想救他们两个?我劝你放弃吧,多农尺是不会医治死了的人,它只会医治还有气息的伤者。”过秦论冷傲地说。
“救不了他们两个,你们三人休想离开。”罗衣郎声说。
“你是什么人?竟敢如此无礼貌地对我们说话,小心你也会像他们一样,”鸿门宴说。
“死,又有何惧,只要死得有意义,有价值,就不会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罗衣毅然地说。
“别傻了!罗衣,这根本不关你的事。”易观猎大声说。
“错了,朋友有难,我是决不会袖手旁观的。况且,如果我今日退退缩,就表示我胆小如鼠,见死不救,到时怎么去黑森林救我的究和叔叔。”罗衣说。
“有你这位好朋友,我观猎今生无悔。不过,我想求你一件事情,你能够答应我吗?”易观猎说。
“一定。”罗衣很爽快地说。
“好,希望你不要插手帮我夺取多农尺,我要用自己的能力夺取它,相信我,我会做到的。”易观猎恳求说。
“我答应你的请求。”罗衣沉思了一会儿,才点头说话。
易观猎笑了,转而对过秦论说:“我和你来一个单打独斗,你愿意吗?”
“奉陪到底!”过秦论一下子答应说,“大哥,二哥,你们就站在一旁看我表演好了。”
第二十一章 夺尺
第二十一章夺尺
“放心吧,三弟,我们不会随便地出去阻手碍脚的,你慢慢教训他一顿也没有问题。”鸿门宴说。
“不要太嚣张!”易观猎送上一句劝话。
“废话少说。我要用这把多农尺将你碎尸万段,永远消失在这个世上。”过秦论轻轻的抚摩着尺背说。他说完了话后,凌空一起,挥尺向着易观猎的头脑猛劈过去,威力可是相当惊人。要是易观猎硬接住这一招,那可说是以卵击石,自己必死无疑。眼见多农尺劈在易观猎的头脑上,地面也有被尺划过的深深的裂痕,但是易观猎的身体并没有溅出一点血液,过秦论迅速望了一眼尺身,也不见有沾血的迹象,他瞪目结舌地说:“为什么?我明明是……”他无力地垂下了手中的多农尺。
缓慢地,缓慢地,过秦论眼前的易观猎消失不见了,他也就高兴得狂笑了起来,说:“我的尺法练到了杀人无声无色的境界,我的尺法练到了杀人无声无色的境界,哈!哈!哈!”
“喂!你劈在哪里?我的人在这里哩!”易观猎笑嘻嘻地在他的后面出现,又继续说话了,他说,“你这么差劲,配得起使用它吗?”
过秦论急忙地转过身来,而且脸色剧变,如木鸡般呆立着,哑口无言,一阵难堪的沉默后,他才发觉刚才的不是易观猎的真人,那只不过是幻影,他愤怒地吼说:“你……用偷天换日之术欺骗我,激怒了我的人,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他的最后一句话刚刚说完,人已来到了易观猎的前面,大力挥尺打在他的胸膛上,将他整个人打得震飞远去,又重重的摔倒在地。
哪里知道,过秦论的这一下可真是重手,只见易观猎勉强地站起来,弯腰捂着胸膛,跟着一股血潮从喉咙深处往上涌,他大口大口地吐了一地鲜血,脸色渐渐转成了发白,没有一丝血红色,他心中思想着说:“看来我太轻视他了,一不小心就会命丧黄泉,假如和他久缠下去,我怕我支持不来,还是速战速决吧。”
易观猎重新调和了一下气息,说:“我要来真的了。”他的身体微向右倾斜,人便消失无影无踪,顷刻间来到过秦论的面前,无数的拳形打在过秦论身上的每一处经脉穴位,最后一拳,更落在下颌处,将过秦论整个人拳打在半空中,而左手快速地夺过了多农尺。
易观猎击败了过秦论,单单用的是拳法,皇甫羡教给他的拳法,跸帝胜拳法。他一步一步地走到皇甫羡的身边,说了一声,便倒在皇甫羡的身上,他说:“皇……甫……羡”
而鸿门宴和陈情表完全料不到过秦论这么快就输了,输得彻彻底底,他们一边摇着过秦论的身体,一边喊着:“三弟,三弟,三弟……”但是过秦论没有睁眼醒过来,他遍体鳞伤,只有微弱的气息。
罗衣走了过去,说:“观猎,辛苦你啦,你好好地休息吧,剩下的事情交由我来处理就可以了。”
眼神沉沉的易观猎,眯着双眼成一条线,望着罗衣想点一下头的力气也没有,就如同一只筋疲力尽而将近死亡的慑隼鸟,慢慢地合上了眼睑,沉睡了过去。
“你们这三毒害人害物,横行霸道,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我不为世除害,怎么对得起我的朋友。”罗衣怒上心头地说。每当他看见朋友们一个个倒下去的时候,内心有一种不平的愤怒,也令他回忆起来,那日族长躺在血泊中的情形。时间的过去,并不能抹去他脑海里隐藏着的痛苦记忆,如今眼前的一切,更加使他想起来了一幕一幕的以往。伤心的泪水盈眶而出,如同泉水一样从脸上流淌下来,一点一滴地把泥土湿润了。
空气凝重如同黏稠的夜色,压抑着他们的呼吸,气息一进一出,缓慢而有节奏。却在这个时候,整个天空变得昏暗了起来,甚至有如同敲击鼓点的雷声,弯弯曲曲的闪电发出来的白光,似是裂开的缝,但那只在一瞬间。
雨点大颗大颗的,无情地拍打在罗衣的脸上和头发上,使他全身都湿透了,而且雨和泪交杂在一起,分不清哪是雨,哪是泪,更有数不尽的感伤,苦痛,悲愤……
陈情表说:“大哥,让我来对付这个大言不惭的小子。”
然而,鸿门宴伸手拦住了他,双目注视着罗衣,低声说:“慢着,你看他背上的那把剑,散发出压人的气势,还有他的眼神,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眼神,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陈情表说:“大哥,我们又何必惧怕这些呢,凭我手上的嵌菼剑,对付他,实在是绰绰有余。”
突然罗衣指着他们二人,说:“要上的话,两个人一起来吧。”
“好大的口气!”陈情表骂说。
“什么?不要再拖拖拉拉了,二弟,我们就承他所言,联手给他见见我们的厉害,叫他知道什么是祸从口出。”鸿门宴冷说。
罗衣站的位置没有移动半步,不惊不惧地等候着他们的青爪和紫剑,就在两兵刃来到他的前面的时候,他说:“究和叔叔,现在我就用你教给我的东西来教训他们。”说着,他的拳在动了两下,可是青爪和紫剑连他的半根头发也碰不到,便停了下来。也不知在什么时候,罗衣来到了他们的身后。
而鸿门宴和陈情表二人脸上的肌肉扭紧着,表情看似是十分难受,眼睛也快要掉泪。原来他们在刚才各中了罗衣的一下重拳。可是他们忍住了疼痛,咬紧牙硬上,要给罗衣一些颜色。
赤手空拳,毕竟是有点困难,所以罗衣一不小心,左肩中了陈情表的狠毒一剑,不过也算是行运了,不是鸿门宴那有剧毒的行青爪手。终于,罗衣迫不得已要使用神剑。
忽然剑光一闪,罗衣已手挥神剑招架住青爪紫剑,更加料想不到的是神剑的剑气把鸿门宴和陈情表手上的兵刃震得飞离开手。两把兵刃在空中打着旋转,最后插在地面。
没有了兵刃的二人惊吓得失声说:“远古神剑?”
第二十二章 葬
第二十二章葬
“罗衣,怎么……”
韩原道领着琅邪和几个侍卫出现,他被眼前一个个倒下的好朋友的惨象吓得踉跄退后几步。琅邪在后扶着他。原道站稳之后,那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到两个小顽皮的身边,难过的泪水从他的眼眶里洋溢出来,流滴在那一滩已经干了的血迹上,他的双膝跪了下来,他问:“是谁这么残忍?”
在一旁的赵匡曼和赵庭芳泪流满面,说不出半句话来。因为惨象已使她们目不忍睹,话又怎么说得出来呢!她们叹息,可怜涉江和促织,脸上的表情只有黯然。
韩原道悲哀的又问:“是谁这么残忍?”
仍然没有一个人回答他的问题。
“是我。”鸿门宴跪在那里默默地承认说。
“你?为什么?”韩原道怒眼瞪着他说。
“对不起。”鸿门宴低着头道歉说。
“一句对不起,有什么大不了,我杀了你后,再说一声,对不起,可以吗?”
“可以。你要怎么折磨我也可以。”
“好!我就杀了你,替可怜的翅落和沉灰报仇!”韩原道怒火冲天的说完了话后,站起来走过去拿起地上的嵌菼剑,冰凉的剑锋放在鸿门宴的喉咙上,划出一道血痕。可是,韩原道下不了手,他根本未曾杀过人,而且不想杀人,他扔了剑,仰头对着天空大声地叫喊,他说:“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喊完之后,他对带来的侍卫说:“将他们关进大牢里,小心看守好。”
侍卫带走了鸿门宴,陈情表,过秦论。
但是呢,罗衣他们脸上的表情却不甚好看,是如同翛翛的羽翼一样颓神,他们全都声泪俱下,万念俱灰。
雨停了。深邃的蓝天中,云霭叆叆,却是只觉黯然和侘傺,这样的心情,罗衣是过来人,所以他明白其中的难受。
***
茫然的失去,这是任何一个人都不愿意接受的事实,但又能怎么样呢?术界中根本没有起死回生的魔法术,既然生死已成定数,再如何反抗也是没有用的,他们惟有口中承认,可是心里始终记挂住翅落和沉灰,无法忘记那两个甜蜜的笑容。
现在,他们可以做的,是找一个舒适的地方,好好安葬翅落和沉灰的尸体。那必须是有花有草又有树。只有这样,他们才放心让翅落和沉灰躺在那些寒冷而又湿润的泥土下面。
朔风凛冽,只有赵匡曼和赵庭芳的长发在风中轻飘起舞。所有人站立在那里,绿树的下面,一句话也没有说,一动也不动。除却皇甫羡、易观猎、应卷帷、余寄亭四人,他们的双手沾满了血和泥,坚忍住痛楚,终于挖出一个适合翅落和沉灰安躺的土坑,又再慢慢地放进去,盖上一层厚厚的泥土。这一刻,是他们最痛心的一刻,因为这是他们见到翅落和沉灰的可爱面孔的最后一面,他们舍不得,颤抖的手不敢放下泥土,最后,还是忍着心痛放下了。
“伟大的神灵,请你们好好照顾可怜的亡魂!不要他们孤独,寂寞!不要他们伤心,流泪!不要他们惶恐,痛苦!怜悯他们吧,神灵!”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