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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布满了雷电,如同网状一样交错在一起,发出沉重的雷响声,仿佛释放震撼而又磅礴的能量,蓦然地碰撞在沉寂而困倦的森林上,使它立刻变得亢奋了,千万里的雷声闪电搏击着晦暗了的大地。狂风呼啸,暴雨淋漓,然而小动物惊受不起,犹如易碎的玻璃,瞬间捶裂成零乱的碎片。
这个时候,罗衣和悯农在森林中艰难地行走,每一步都是相当卖力,愈是接近空地而狂风愈是刮得猛烈,有好几棵树木都连根拔起,稳固的则树枝断落,噼呖啪啦地作响。地上的草被风雨吹打得成了流线型,倚着地面不能起立。有的树挺是可怜的,不论绿叶还是枯叶,都难逃一劫,落得光秃秃的。
周围的空气有着汹涌混浊的尘埃,如同漩涡滚滚而过,散乱在森林的每一个角落里,仿佛是大自然丧失了生命的力量,让人感觉到垂神落魄,离离演示出这里的生命在拼劲纠缠和挣脱死亡。
寒冷笼罩着整个森林,使气温急剧下降,却无法扑灭罗衣心中的怒火,反而燃得更加旺盛,面前的困难并不能阻挡他的前进,每当他一想起族长的惨死与究和叔叔的痛苦离别,就抑制不住内心的愤慨,忧伤的泪水如泉涌般流淌出来。
点点滴滴的力量在逐渐积聚,并凝集在神剑身上,罗衣手握神剑,破开出一条道路直通往空地。这就是天空破的威力。罗衣紧抱悯农凌空一起,整个人浮了起来,飞驰在森林的上空,速度相当惊人。他第一次飞,第一次使用御气飞行之术,因为近来发生的事从而出现这样的奇迹。可惜这是短暂的,只是那么一会儿,但足够了。
当罗衣和悯农赶到去的时候,可恶的法师居然召唤雷电劈打向他们,却让神剑吸收雷电的力量成为自身的力量。
悯农见到自己的哥哥羽行峰遍体鳞伤地倒在地上时,泪流满面的奔跑过去,摇着羽林郎的身体,叫道:“哥,你不要死,我不能失去你!”羽行峰听见熟悉的声音后,慢慢地挣开眼睛,微弱的声音在说:“农,你带他来了吗?我想见一见他。”悯农伤心地点了点头,说:“罗衣,我哥想见你。”
罗衣望了望法师一眼,走过去羽林郎的身边,半跪了下来,说:“峰,我来了。”
“罗衣,你的究和叔叔非常信任你,你而也是我惟一可以信任的朋友,虽然我们相识不是很久,但是我知道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我希望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你尽管说吧!”
“替我照顾农,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答应你。”
羽行峰微微的笑了笑,对悯农说:“农,你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个小孩子,做人要坚强些,不要随随便便就掉眼泪,哥走了以后,你要听罗衣的说话,他就好像哥一样来照顾你,你明白吗?”说完后,他已经支持不住了,气喘得越来越急,他在临死的一刻看了顾昙雪一眼,看见她在为他流泪,于是他笑了一笑。这是他最后的笑容,永远地离开的笑容。
顾昙雪看在眼里,心里有无法形容的难受,却忍着对罗衣说道:“罗衣,打成峰这样的罪魁祸首不是鸟明涧,而是那个该死的法师,他简直是灭绝人性的恶魔。”说着,双手掩口哭泣了起来。
罗衣微微的点了点头,转身瞪着鸟明涧,问说:“是你杀死我的究和叔叔?”他并没有对着法师说话,反而针对的是鸟明涧,因为他心目中最重要的究和叔叔被人杀死了,他就要报仇。
“那个他?”鸟明涧说。
“是不是你杀的?”罗衣满腔怒火的再问道。
“没有,我没有杀死任何人,又何来会杀死他呢,我当时只不过是使用了定身咒来将他定住了,并没有杀他的意图。”说着说着,鸟明涧想起了一个,那个时候走得最迟的人,他的眼睛慢慢地望向了法师,问道,“难道是你做的?”
“多余的人,不可以留下活口,况且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会阻碍我们的计划顺利进行,所以,我一刀解决了他,结果……结果还是不行,反而引来了你们这些深不可测的小子们。我千算万算,就是算漏了你们,但是,我不会让我的计划成了泡影的,你们的出现,只会使我更加兴奋,也更加痛苦。可惜,胜利始终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法师邪笑着说道。
“你竟然敢利用我,法师!”鸟明涧咬牙切齿的说道。此时此刻,他再也忍受不住了,嘴唇一捭一阖的念动起咒语来,接着本来死亡在地上的那些绿叶全都凌浮于半空中,他的手指只是轻轻一弹,所有的绿叶便朝着法师的方向飞去,如同千军万马的气势,汹涌而出。
然而法师毫不慌忙地召唤出黑暗的地狱结界挡住了所有的绿叶,并将它们化作空气中的尘土,他的面容在扭曲着,他阴声阴气的说道:“你的法力斗不过我的,你做的一切都只是徒劳无功的。现在轮到我的魔冰练反击啦,你就去地狱那里和你的父亲重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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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土变成了尖而细长的土剑,快速地擦过鸟明涧的身体每一处,划破了他的衣服,一条条伤痕流出鲜红色的血液,也湿透了衣服。
然而鸟明涧却丝毫不畏惧,手里已召唤出寒气逼人的剑,挥起来劈向了法师,但是被地狱结界反弹了回去,震得他整个人脱身离地的后退。鸟明涧依然站立起身,握住剑踏出了一步,又是一步,第三步刚落地,他的人就倒了下来,口里盈出了血迹,而且身体不听使唤。
只见法师笑着说:“凡是接触过地狱结界的人,身体就会麻木,连动一下也不能够,鸟明涧,你的头脑冲昏了,以致这么失策,跟着你就乖乖地接受死亡的惩罚吧!”
可是在一旁的悯农看见鸟明涧的表情格外痛苦的,自己虽然也恨他,但想到罪魁祸首的人不是他,而是邪恶的法师时,心里在想:他是受到法师的唆使才会抓走我哥的,现在他在后悔,我应该帮他吗?哥,你告诉我吧!想着,他的眼睛湿润了,模糊的见到了疼爱他的哥在对他微笑,似乎向他说:“农,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按照你的心意来做就可以啦!”悯农轻轻的点头,拭干了泪水,说:“罗衣,我求你一件事,你可以帮我吗?”
“说吧!我答应过你哥,就一定会为你做到的。”罗衣说。
悯农指着法师,说:“我求你杀了他,为你的究和叔叔报仇,也为我哥报仇。”
“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做的,虽然我不是那么喜欢杀人,也不喜欢见到杀人的血,但是我今天要破例一次。”罗衣看着手中的圣火珠,眼眶噙满了伤心的泪水,抑制不住的悲愤在胸腔中澎湃的涌动着,他把圣火珠放进怀里,提起神剑,说道:“法师,你的对手是我,不是他。”
“你要救他的命?不行,我杀了他之后再和你决一生死。”法师完全不把罗衣放在眼里,继续走近鸟明涧。
“在我的面前,你没有选择的余地,总之你不打败我,休想杀他!”
“你要报仇,我一定会奉陪到底。你要寻死,我也一定奉陪到底。可惜啊!臭小子,我好心留下你的命子一会儿,待收拾了他再轮到你,但你并不珍惜。”法师“哼”的一声,手里已不知什么时候握住了锋利的剑,可是这把剑比鸟明涧召唤出来的要大好几倍,相当具有寒气逼人的威势,而且透发出黑色的光芒。人常说剑锋是白色的,但他的却是黑色的,因为他的心已经玷污了,不再是纯净。
突然神剑怀古用心灵和罗衣沟通,说:“主人,他的剑不是一把普通的剑,是融合了暗黑力量的剑,你要小心为上。”
罗衣领会说:“放心,我会的。”当他说完了话,法师已接近到他的身边来,锋利的剑凌然飞来,却不见法师的人。
原来法师使用御剑术拼搏罗衣。
箭一般的剑盘旋在半空中,倏忽地,从左边来,又从右边去,总是无情地飞在罗衣的身周,却都被他用神剑挡了回去。可是这样维持下去,并不是办法,他迟早会受到剑的伤害,终于,他要使用婆婆教给他的天空破,但力量会一瞬间耗脱,甚至有生命的危险,因为他先前使用过一次,若再有第二次……他未曾尝试,然而心里却在想:难道就这样一做不做吗?
罗衣是不会的,他不会就这样死去,还有很多事情在等待着他。在遥远的无限海尽头,父亲和母亲在等待与他重逢;在不知何方的天空岛,婆婆在等待与他相聚;在东边的海岸附近,所有的古洛族人在等待他的归来。实在有太多太多人啦!
那么沉思了很久,罗衣忽然觉得周围的空气的温度在急剧地下降,而且寒冷之气有侵入骨中的迹象,他心想:为何会这样的?我的手好像结了冰似的,不能动摇一下。咦?我怀里有一股热气在不断地传入我的体内,直流遍全身,手又可以动弹了。对了,是圣火珠散发出热气来。
当罗衣有了感觉的时候,眼见神剑也结了冰,便把圣火珠之热灌至剑上,慢慢地,冰融化作水,流聚在剑尖上,一滴一滴的落下来。
于是罗衣关切的问道:“怀古,你没事吧?”
只见神剑发出耀眼的白光,又是用心灵的方法与罗衣说话,道:“主人,那颗圣火珠的力量可以克制住对方的暗黑冰剑,你把它和我剑头上的蓝珠结合吧。”
罗衣便照怀古的说话去做,突然见神剑发生奇异的变化,剑身变成了火红色,炽热的光芒散尽四周的白雾,一切都开始显得清晰可见。
然而法师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惊呆得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待醒觉过来的时候,他笑也笑不出来,踉跄两步后方才站稳住脚步,问:“你是谁?刚才的光芒结界就是你召唤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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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恐怕与你无关。”罗衣冷冷的说道。
“你不是普通的人,你有着超凡脱俗的气质,胜过当今的三大神,现在细看一番,果然是……”
“是什么也好,你是罪人,就不可饶恕。”
“三大神,天空神是掌管天空的,海龙神是掌管海洋的,还有一位,是掌管大地的,由于一次机遇,他碰上了来自异次元世界的神,那位神慎重的对他说,将来有大劫要发生在他的身上,但他不相信,结果真的出事了,他触犯了禁规,贬回了原形,再一次沦落为守幕一族人,终日不可见光,这种痛苦并不是你们这些年轻人所能明白的。”
“他,就是你,法师,也就是当时的地诗神。”
“猜得没错。”法师承认道。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劫数既然已定,又怎么能凭你一个人的力量就改变过来。”
“可以改变的,只要喝下弥撒族世子的血,就可以改变,改变……”法师狂笑了起来。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
“答案很简单,因为弥撒世子是未来的暗黑界神,即是黑暗的支配者。历史的命运注定他是就是,什么也改变不了。”
“但他已不再存在在这个世上,就不可能是未来的暗黑界神。”
“不是他,又会是谁?难道是另有其人?究竟什么人有这个本事,居然胜任过羽行峰他。”
“一直以来,能够成为神的,只有那些善良的人,而你,也是一个善良的人,究竟因什么事而搞成这样的,你自己心知肚明。为了一己私欲,是不值得的,法师,不是,应该叫你做地诗神。”
“错了,我不做地诗神已很久了,而且根本不配做神,从现在起,我要放弃做神的念头。正所谓杀人偿命,是天公地道的事情。我杀了你的究和叔叔,害死了弥撒世子,也害死了大长老,这是我最后的一劫,以后也不会再有了,再见了!永别了!”法师有所觉悟的说道。他手握住剑,锋利的剑刃在自己的喉咙上轻轻一刎,鲜红色的血液也随着流淌出来,就这样,法师自刎而死,永别了这个美好的花花世界,到另一个属于他的世界去,在那里,他不用为任何事情烦恼,更没有了尘世的烦扰,安静地,安静地,安静地生活。可能这样做,是惟一可以解决他的痛苦的决定。在他临死的时候,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微笑的表情,因为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他可以留恋的事或者物。他觉得自己以前在这个俗世上太过于追求了,不论追求的是什么,现在都已完全厌倦了,无味了。当一个人开始厌倦了的时候,可能就只有死亡的选择吧!除了这样,法师根本想不出有什么办法来。
在场的人,看见了这一瞬间的变化,心里空旷旷的说不出话来。
而罗衣,茫然的呆立着,心觉是自己的错误,是他逼人走上绝路的,心里越想越不舒服,不开心,他不知不觉落下了泪水,模糊看到法师脸上的笑容如同阳光般温柔而灿烂,然而内含着看不见的忧伤,他亲手为法师掩下了眼睑。
可是,罗衣不清楚自己为何对仇人这样做,只可以认为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