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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里,怎么啦?有事想不通吗?不妨告诉族长,我可以为你分担一些的。”族长突然出现在罗衣的眼前说话。
罗衣见到族长,连忙爬了起来,说:“族长,你为什么来这里了?如果是平时的你,是不会来的。你找我有事吗?”
“昨晚不见你回来,今天一早就出来找找你。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你一有不开心或者想不通的事,自然而然就会来这里。”
“怎么你会知道的?我记得究和叔叔对我说过,你不喜欢来这里的。我问他原因,但是没有说,为什么?”
族长叹了一口气,说:“不是不喜欢,而是想起了你的父亲,他是全族中最聪明最有战斗力量的人,不过他因为触犯下传说禁条,和你的母亲一起去了无限海的尽头。就是这个地方,当时的情形我仍记得清清楚楚,他们是在这里离开的。”
“既然族长挂念父亲他们,为什么又不去找他们呢?”
“唉——我年事已高,有什么可能去到无限海的尽头,况且那只是传说。罗衣,难道你想去那里?如果是的话,你就去吧!不必诸多考虑族长的事,你父母才是至关紧要的。这么久以来,你不是一直都很想见到他们吗?现在有机会了,你也长大成人了,也有能力去找寻你父母。”
“可是,我……”
“不要可是可是的,说话拖拖拉拉的像个男子汉吗?罗衣,你要记住,得到神剑的人,全都不是平凡的人,更有一项艰巨的任务在等着你,那就是神的选举,你是我族惟一进入神的选举的人。”
“为什么每一个人都那么想成为神?组张,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难不成你并不想成为神?”
“是的,做神有什么好,做一个平凡的人不是更好吗?”
“可能就是因为你这样,神剑才选上了你。再说,命运在你手中,你不愿意,族长也不会强迫你的,,但是你要知道,世上的每一件事皆是冥冥中注定的,随缘而来,随缘而去,不强不求,你明白吗?“
“我明白,你是想要我由心意来做自己想要做的事。”
“没错。去吧,去找寻你的父母,我也很想再次见见他们。”
“可是我不会飞翔,从小到大,全族的人只有我一个不会使用御气飞行之术,到底我怎么过海去找寻父母啊?”
“我忘记了这件事,对不起,但有一个方法可能助你去到。”
“什么方法?”罗衣迫不及待地问道。
“花风吹,用你母亲所创出来的魔法术,将花瓣幻变成一块花云,之后乘坐它去,这样就不需要使用御气飞行之术了。”
“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吗?”
“没有。”
“可是我不会母亲的这个学术,那怎么办呢?”
“学,学会它。”
“如何去学?”
“这就要靠你自己了。”
42
那个时候,夏缨雪千山万水找到来古洛族,为的就是要寻找创出花风吹学术的人,但可惜这人是罗衣的亲生母亲,已经去了无限海的尽头,她便放弃所求的魔法术,回去什叶族了。
如今,罗衣也要为了寻找父母而学花风吹魔法术,可是这什么头绪也没有,他不知道窍门,怎样开始学起也够烦的了,何况是学会它。他叹息,长长的叹息,可知他现在的头脑是那么地躁乱,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他从怀里拿出父亲留给他的术学书,翻开书本的第一页,上面写着清晰的字迹:
江畔独步寻花
杜甫
黄四娘家话满暖,
千朵万朵压枝低。
留连戏蝶时时舞,
自在娇莺恰恰啼。
咏风
王勃
肃肃凉风生,加我林壑清。
驱烟寻涧户,卷雾出山楹。
去来固无迹,动息如有情。
日落山水静,为君起松声。
蝶恋花
苏轼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
无论罗衣怎么样想尽办法,都是白费功夫的。他根本不明白古代人所写的文章是什么意思,但就充满喜怒哀乐的思想感情。古代人喜欢通过对山水的描绘寄托自己的情怀,以笔成章来寄托对理想的追求。正是因为这些诗词里面有着古代人丰富的情感,所以罗衣一见到就自然而然会头痛起来。
不过现在不见得他有头痛的迹象,他念了一遍又一遍,始终没有半点头绪。花呀!风呀!诗词里面全都有,就是不有如何参透出魔法术的意思,罗衣心想:什么时候才可以学会花风吹呢?
他想出来的所有问题都是自己问自己,然而自己却不知怎么回答,他的心思忽然之间消沉起来,脸面上反映出一层忧郁之色,如同黯淡的阳光没精打采,奇*。*书^网难看得非常,呼吸的声气也拉得很长很长,如怨如诉。
忽而,天上飘来几朵白云,把照到罗衣身上的阳光遮挡住了。
本来罗衣的心情已经烦到透顶了,现在加上白云也捉弄他,人便变得有些躁狂,对天叫喊:“何为花?何为风?又何来一吹?”
世上的万事万物都是讲求缘分的,可能是上天听到罗衣的苦言。一阵强风刮了起来,白雪花的花瓣被吹到半空中,如同在翩跹起舞的白衣姑娘,挥舞着白色的衣袖,每一个舞姿都相当扣动人的心弦。罗衣为此情此景看得目瞪口呆,在他所有的记忆之中,这次的飘花宛若白茫茫的仙境,那上面洒满了和煦的阳光,显出甜蜜微笑的样子。只见罗衣的嘴边挂上了一个笑容。
他呆呆的站在那里,然而低头看着书本,念说:“千朵万朵,时时舞,肃肃凉风生,卷雾出,去来固无迹,动息,为君起,燕子飞,天涯何处。”他又再念了一遍,说:“千朵万朵,时时舞,肃肃凉风生,卷雾出,去来固无迹,动息,为君起,燕子飞,天涯何处。”
罗衣突然兴高采烈地叫了起来,说:“我想通了!我想通了……”他的笑容好像浮在半空中的涟漪那样,一圈一圈地散开来。
43
无限海的岸边上,一股深深的伤感的离情就在这里。这一回的离别,不知又要到什么时候才结束,他们的心热切地盼望能够早日团聚,早日归来。
罗衣和族长、帆悬叔叔作一个依依不舍的拥抱,无尽的泪水只会往心里头流,不会从眼眶上流。正如古人所言,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男人大丈夫,流血不流泪。这一拥抱不知有多久,最后罗衣还是放开了双手,说:“我一定会和父母一起回来见你们的。”一句话说完了后,他正想击掌念动起风的咒语,却听见帆悬叔叔对他说:“罗衣,这起风咒还是由帆悬叔叔来为你念吧,以作是离别的礼物来送给你。”
罗衣点了点头,退开让与帆悬叔叔,说:“谢谢你,帆悬叔叔。”
于是帆悬击掌念动咒语,一阵强风便刮了起来,吹起草地上的白雪花的花瓣,如云一样积成一大团。接着,罗衣也击掌念起新创的紧术咒和行术咒,由白雪花瓣组成的花团便紧凑在一起,随罗衣的意思而行。
站在一旁的悯农见到之后,夸赞罗衣说道:“哥,你真的是很厉害啊!”
罗衣说:“走吧,我们要出发啦!”
他们二人上了花团别了族长和帆悬叔叔,向着无限海的尽头进发了。究竟是否真的存在无限海尽头,仍然是一个未知之数,但罗衣是深信它存在的,脑子里不断浮现出那天他在海边所看到的景象,白鸽报信,彩虹字迹,鲜花魔法。
***
“我一定会和父母一起回来见你们的。”
罗衣又要为了这一个重要的承诺,不忘不弃的承诺,答应在将来的某一日,回来见族长和帆悬叔叔。他不可以再好像上次那样,带回去古洛族的是究和叔叔的骨灰,即是圣火珠,而不是究和叔叔的人,活生生的人。
无边际的天空,让人觉得是那么地幽远,又是那么地蔚蓝,那么地轻松自在,如同无拘无束的小鸟。
只听见罗衣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曾经在他还是小小年纪的时候,他就梦想自己长大后和其他古洛族人一样,在蓝天中自由地飞驰。现在,他终于实现了梦想,可是只有那么一半。而另一半呢?他不知道,也不清楚,只是认为自己现在依赖了别的,不是靠自己的能力。
一个人真真正正的在蓝天飞驰,才是他梦想中的飞驰。
他安逸的享受着这种感觉,脑子里那些零乱而断续的思想被风这么一吹,全都像轻飘飘的烟雾一样消散不见了,如同没有哀调的歌音,只有轻松和愉快。
晴空万里无云。柔和的风招呼着罗衣和悯农,花团所经过的地方,遗留下阵阵花香,如同铺上了一条无形的轨道。
——天空中的飘香轨道。
心语 罗衣 千寻
心语罗衣千寻
在无限海的那一边,是我与父母相聚的尽头
茫茫的寻找,漫无方向的寻找
与海相比,我的身子实在太渺小了
假若不是彩虹,我不可能作出决定
父母的影像似乎浮现在彩虹上
我看见了他们的微笑,是那么甜蜜
像是在对我说话:生日快乐
没错,又大一岁的我只可以与父母这样庆祝
不可以亲近一些吗?面对着面
有这么一回,我会真正幸福起来
尽管路途艰难重重,也灭不掉我的决心
想起能与父母相聚,我会满怀信心
勇敢向着无限海的尽头进发
我不要与父母梦中相见,只要亲密的相见
那么,拥抱才是会温暖的,真实的
这已期待了很久,很久……
到那个时候,我想真心对父母说:
我很挂念你们……
44
离开了生活中所熟悉的大地后,来到无边无际的大海上空,罗衣和悯农二人的心情油然生起一种不自然的感觉。
这种感觉是他们在大地上从来未曾尝试过的,他们不知道是什么,但过了一刻间,便忘记了它,继续欣赏苍穹的特殊美丽。无论他们站在大地上的某一个角落里,见到那某一个角落上空的苍穹,都无法比拟眼前的,亲近看看它胜过远远的。
海里的一群大鲸鱼结成队伍,在海面之间一上一下,时而露出清晰而又黑黑的鲸背,时而隐去变得模糊,它们背部的一个洞孔喷出一段高高的水柱,那是在呼吸。大鲸鱼群里有几条小鲸鱼,它们紧紧地游跟在父母的身边,学习本领。
悯农往下看着这几条小鲸鱼,甜蜜的笑了。他又看一下沉睡着的罗衣,也甜蜜的笑了。
在这几天里,罗衣差不多都是在睡觉,除了这样,他不想到有什么可以做的。的确,在地方有限的花团上面,可以做得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吗?这是不可能的。
今天,他做了一个梦。在梦境中,他是全世界三十六族的未来的王,拥有超越无限宇宙的力量。每一族的族长或者长老,都要朝拜他,尊敬他。但是成为王的条件是必须有牺牲品。这可是不小的牺牲,对他来说,是他所不愿意的,偏偏天意不可违。一夜之间,一场前所未有的雷霆暴风雨,将刚刚与他重逢不久的父母电劈死了。他伤心的坐在王座上,难过的眼神注视着前面两个通体透明的水晶棺,里面安详的躺着他亲爱的父母。黯然的泪水流淌在他那无半分血色的脸颊上,那么神哀那么悲恸。就在这时,他决定了,他宁愿放弃一切,包括至高无上的王位,也不要与父母阴阳相隔。突然在大殿上空金光灿灿,出现了一个红莲宝座,上面站着一位高贵华丽的女神。女神因为听到了他内心无比悲痛的心声,所以下凡来帮他。当女神要救活他的父母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个人在呼唤他,那声音不停地在叫喊:“哥,哥……”
现实中的罗衣一乍醒转过来,见到悯农面无笑容,问说:“农,你怎么回事呢?为何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悯农呜咽着说:“我……刚才以为哥……你……”
“什么事?”罗衣安慰着他说。
“刚才无论我怎么叫你,你都不醒过来,我还以为你死了。”悯农说出来时,眼泪流流不断。
“原来是这样,别哭了,哥不是好好的在你的面前吗?刚才是哥做了一个可怕的梦,哥梦见自己的父母双双离我而去,他们去世了,哥有点伤心,还哭得泪流满面。”
悯农反过来安慰罗衣,说:“哥,那只不过是梦,你不要太认真,你一定可以和你的父母相见的。”
谁料那一点怪异的梦,反而让罗衣更加担心,他总是觉得它是内有玄机的,一想到那是可能发生的,他的心就会忐忑不安。
他反复思考了几日,内心依然是不平静,如同湉湉的湖面上忽然起了高低不定的涟漪,一圈一圈地扩散开去,杂乱的思绪传送到他的身体的每一处。
“农,你不后悔跟我来吗?”罗衣一时想不明白便问起雨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