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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羡点头,说道:“我决定和罗衣一起上路去黑森林,你们……愿意和我一起去救昙雪吗?”
五人的眼眶好像湿润的,齐声说:“愿意!”
古沉灰说:“我和翅落都好挂念昙雪姐姐,平时昙雪姐姐总是非常疼爱我和翅落,现在昙雪姐姐有危险,我们也要一起去。”
金翅落点了点头。
易观猎说:“羡瓦丛,我和你自小就相识,胜过兄弟间的深厚情谊,我们一起去救昙雪吧。”
应卷帷说:“羡,这么久以来,我们都将你当成是亲生哥哥,如今哥哥有危险,有困难,做兄弟的又怎么会袖手旁观。”
余寄亭说:“我们几个人一条心,一定可以救昙雪出来吧。”
皇甫羡很感动,能够结识到一群好兄弟,是他毕生的荣幸,他已经如愿满足了,觉得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命运注定他们在一起,就一定要好好珍惜这一段友谊。
罗衣看见他们很开心地相拥在一起,也替他们觉得幸福快乐,仰头望着苍蓝色的天空,嘴边挂起了一丝微笑,心里在说:“究和叔叔,我相信我们也会再在一起,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无限海的尽头迎接父亲和母亲回来古洛族团聚的。”
忽然,天空中传来一群飞鸟的鸣叫声,声音却是那么悲凉。他们回过头来,望向东边天际,见到的是慑隼鸟掠飞而过,惊惶的向着东方飞去,隐没于群岚之中。慑隼鸟生活在不远的六元晴山,在那里长年居住,不需要有迁徙之举,而且六元晴山是维纳族和敦柏族之间的交界线,两族人民一直和睦共处,平等友好,没有半点斗争之意。这慑隼鸟就是象征。
易观猎轻声地说:“奇怪?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慑隼鸟是绝对不会擅自飞离开自己的永久居所,六元晴山。”
又是那清脆而好听的声音传进罗衣的耳朵里,如同铃声又似乎深谷中回荡的风声,和那天的神龙祭之夜时易观猎身上的珠子一样,罗衣说道:“观猎,是不是你的珠子又在响动?”
易观猎确实感到身上那颗珠子的颤动,又是自怀里摸取出来,摊开手掌一看,珠子发出的是耀眼的蓝色光芒,声音还在不停地响动。他想了一想,又皱了一皱眉头,说:“蓝色,代表召唤的意思。也就是说,这颗星愿珠的主人在召唤我,要我急到维纳族一趟。可能与刚才慑隼鸟的事有关。”
星愿珠,是维纳族的其中一样信物,它的用途一共有七种,即是能发出七种不同的色彩,分别是红、橙、黄、绿、蓝、靛、紫,各代表着不一样的意思,它象征着两人之间的友谊,能相互传达心意。至于预见之事,却不甚有非常明确之准,一时一时罢了。
皇甫羡靠近罗衣说:“看来我们要先去一趟维纳族,办好了事情后,才可以去黑森林,你说好吗?”
“我没有问题,可是观猎会答应我们和他去吗?”说着,罗衣转而对易观猎说,“你的脸色不是很好,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事?”
易观猎没有说话,他已木然得说不上话来。
皇甫羡说:“观猎,你怎么啦?有事吗?”
“我要立刻前往维纳族找我的朋友,他可能有生命危险,不能够再拖延下去,要马上出发,我先走一步,你们可以随后跟着来。”易观猎迫不及待地说。
易观猎他飘然般地离去。
前往维纳族的路艰难而又曲折,时间更加紧迫,攀过山岭,穿过森林,越过湖泊,经过长桥,就到达了维纳族的边境。远远望向前面,浓烟四起,群鸟飞逃,全然是一片混乱的景象。
六元晴山不再是明媚阳光普照着,大地上空,黑云遮天,花草树木放肆地颓败,狂风吹落发黄的叶子,打断没力的树枝,更是黄土沙尘滚滚,大地失去了原有的生机勃勃。
现在的眼前一切,萧条,悲怆,绝望,让人感觉如同早应了此一生,免受尽苦不堪言的欲悲欲叹,而且令人扼腕切齿。在这样的环境下苟活,人生何来意义之在,那苍凉之极,催人泪下。
易观猎定了定神,保持着机智的沉着,首先要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朋友会在哪里,那里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第十一章 六元晴山
第十一章六元晴山
一恍眼便是三日了,易观猎不但找到了要寻的朋友,而且和罗衣等人又相聚一起,他们同在六元晴山的一个隐蔽山洞中谈话,说及起近来发生的大事。韩原道,维纳族人,易观猎的朋友,他说:“三个月前的今日,黑森林凝聚出一个充满暗黑力量的黑色圆球,同时也有另外一股暗黑力量诞生,那就是弥撒世子,他一从封印中出来,就借用空间转移的能力,将黑色圆球转移到六元晴山的最高地方,顶天峰,开始时使用了隐幻屏障蒙过所有人的眼睛。随着圆球逐渐增大,顶破了隐幻屏障,现出大了几十倍的黑色圆球,它不断吸收来自四方的人的怒气和怨气,成为强大无比的黑球,结果晴山的树木也受到了影响,天空出现一片昏暗,让人根本无法辩出白天还是黑夜,扰乱了一切的秩序。曾经试过几次集合维纳族和敦柏族的力量毁灭黑球,可惜没有成功,黑球积聚力量的速度快得让人估计不到。他的惊人之处是将攻击它的力量反弹,或是化为自己的力量进行反击,使人误入恶魔梦境,失去理性地坠入绝望之中去。这也是它的恐怖之处。近来,七色星愿珠有一个显示,它预见了未来发生的事,黑球破壳之时,就是大地灭亡之日,到时整个世界会处于混沌状态,暗黑将会成为新的统治者。”
皇甫羡问:“有什么办法可以脱离末日危机?”
韩原道继续说:“这个就是我召唤观猎来的原因,我送给他的星愿珠并不是普通的星愿珠,它不很灵验,是因为它尚未达到成熟时期。当黑暗降临时,这颗星愿珠才真正达到开启之日。办法就在于这颗特殊的星愿珠,它是惟一可以发齐出红橙黄绿蓝靛紫七色的珠子。现在,是进入山洞底部的最好时刻,只有这个时候,里面的机关才会停止运作,我们就可以成功去到放置七色星愿轮盘的地方。”
在洞径里摸索了一段时间,他们终于来到了放置七色星愿轮盘的地方。四面墙壁满是奇怪的图形和文字,上面记载的是几千万年前维纳族的历史。中间是雕刻的石龙,张牙舞爪的形态栩栩如生,如同真龙一样腾空飞驰。原来,七色星愿轮盘就是石龙。
韩原道把其余六颗星愿珠分放石龙背上,接着对易观猎说:“观猎,把我送给你的星愿珠放在龙口处。”
易观猎照他的话去做,稍过片刻,只见七颗星愿珠产生了共鸣,发出耀眼的七色光芒,突然石龙表面上的石块裂开落下来,变成真正的龙腾飞在他们的眼前,格外震撼心魂。真龙开口说话,道:“你们想知道什么,尽管说出来,我会帮你们实现的,不过,我只可以帮你们实现一个。说吧。”
韩原道面不改色,站上前面,说:“龙,我想知道,要怎么样才可以摆脱末日危机?”
龙道:“如梦如幻,一切都是泡影。”
韩原道不明白,问:“那是什么意思?”
龙道:“末日危机永远也不会降临大地,那眼中所见的全都是泡影。”
“那么黑球呢?”
“它是应运而生,并不是后面末日危机,大地在不久之日将会重现生机。再见啦!”说完,彩光一闪,龙变回了原形,依然是石龙。
在离开山洞之前,韩原道愁眉不展,始终想不明白,外面的世界使他叹息不已,脑海中不断出现他先前见到的萧条画面,一幅又是一幅,就算自己千悲万叹,也不可能以己之力挽救过来。
远处地上奇怪出现凹凸的铺陈,茫然前行,却是望不到边际,一个个小土堆,先前还没有,如果是风所蚀,不可能一下子出现那么多,如同排列整齐的千军万马。突然几屡斜光照耀,洒在小土堆上面,格外显出这里诡秘和乖戾,立即就能感受到鸡皮疙瘩。
朔风吹起一阵烟尘,又一阵烟尘,渐渐地,都飘散远去,眼前又是另外一番景象,睁眼一看,一个个小土堆上长出一棵棵小树苗,翠绿的枝叶摇曳着,如同招手的孩童。又来几屡斜光照耀,细细一看,身前,身后,林峰如浪如潮,是壮美的自然,生机已经真正从梦魇中苏醒,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绿叶唦唦,如同微笑的精魂在欢唱。
“这些一定全是幻影!”韩原道踉跄退后几步才站稳说道。他那惊恐的面孔在扭曲着,被眼前的一切突然吓得惊慌失措,清醒的头脑忽然胀得发昏,如同误入意乱的迷宫,找不到出口,只能悲愤懊丧。
所有人都不知他为何这样,罗衣说:“看来原道是进入恶魔梦境,受到黑球的影响而精神破裂。”
于是易观猎走过去他的身边,跪下来在他的耳边低语几声,说:“如梦如幻,一切都是泡影,泡影已经过去,现实已经回来,在你的眼前,是六元晴山的真面目,真面目,真面目,真面目……”
这样一说,韩原道一下子茅塞顿开,沉着而安详的表情向四周望去,看到高大的绿树在微笑,嘻嘻闹玩。他恬然的相信,树精灵在随口吐出他们的语言,又给他投注亲切的目光。于是,韩原道轻轻地点头,露出浑和的微笑。
易观猎站起来对所有人说:“没事啦!我们可以走了!”
罗衣关心问:“原道,你真的没事?”
韩原道说:“刚才是我想着龙所说的话,谁料出了差错,思想受到干扰而误入迷途,幸好观猎帮我,否则真是不堪设想,原来龙所指的是六元晴山的真面目,即是现在你们所见到的一切。”
易观猎说:“没错,以前这座山叫做奇幻山,后来不知为什么改为六元晴山,直到龙所说的话,加上被原道刚刚吓了一跳,才惊醒过来,原因在于那黑球。”
韩原道接着说:“黑球以前是奇幻山的核心,由弥撒族制造出来的,它控制着奇幻山全年常绿如春,后来不知为什么,黑球不见了,这里沦为荒漠,全靠山顶上流下来的泉水滋润,才变回绿林葱葱。
罗衣截说:“那就是说,黑球重归,大地一时适应不到黑球本身所拥有的邪之力量,因为它的力量来源于邪,影响到整个晴山,当它恢复稳定之时,就会如梦如幻一样出现在眼前,而之前的预见,是七色星愿珠少了一颗造成误差。预见错误,所以说一切都是泡影。”
易观猎和韩原道异口同声地说:“对!”
事情的问题已经完结了,他们站在现时这片复苏的绿林葱葱世界里,仿佛身在美丽的快乐之中,完全没有忧愁和烦恼的困扰。
然而除却韩原道一人,他在心里面长叹着。也不知怎么的,这一叹竟然引起了他的思潮落入回忆中,他暗暗自道:“父皇!”
***
虽然是过去了三个月的时间,但韩原道依旧清楚的记得那出发前一日。所有的都是醉意笑靥般的愉快!
可是,自从他听到预言中的危机时,整个人都是魂飞魄散的,心惊肉跳的,脸色苍白得不见有任何一丝血色,而且愣呆地站了很久很久,终于忍不住地冲进大殿里。
当时大殿上的所有人为他这样的突如其来而鸦雀无声,目光的视线全然落在他的身上,气氛格外怪异的。
然而韩原道毫不理会周围的人,神色沉重的对着维纳王说:“父皇,我也要去!我要拯救维纳族!”
维纳王未及反应过来,人却本能地怒声说;“不可以!”
韩原道不明白地问道:“为什么?”
维纳王就说道:“不可以就是不可以,你无须知道什么理由。”
“难道父皇你就忍心吗?你根本一点也没有改变,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你完全没有后悔过母后的事,如果那个时候你可以不自私,那么,母后就不会死的。”韩原道握紧双拳,怒眼瞪着维纳王,心里面有无比的憎恨和愤气,一下子发泄出来,“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每个人都看在眼里,非常清楚,韩原道是泪流满面的,眼泪充满了悲痛和哀伤。而维纳王更加痛心地看在眼里,也难过地流下了泪水,心道:“我一直在内疚,心里有多难受,你又知不知道?不是不答应让你去,而是我在害怕,想也不敢想象你会和你的母后一样离开我,要我孤单而寂寞地活在世上,连见面都是牵肠挂肚,但求一次也很难,我真的是不能失去你,不能失去你……”
只可惜韩原道经已不见踪影,无法听维纳王诉说心事。他跑回去房后并锁自己在里面,一步也没有踏过出来。直到夜幕彻底降临的时候,他终于从房中开门而出,手里拿着收拾好的包袱,最后还是决定单独一人离开皇宫。
韩原道的这种举动,让远处树下的维纳王看到了,但是他没有去阻止,愣呆的站着,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