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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飘渺也很沉闷的一个理念,甚至按正常的理解,陈燃都没有足够长的事件等待他种下的这粒种子结出果实、或者改变某些事物的发展方向。偏偏此时此刻的陈燃有一个很玄妙的预感,那就是今时所为将成为他日收获之因。
强大如斯,陈燃已经有种瓶颈和突破瓶颈的奇妙感觉,突破的是什么?突破后会怎样?他不知道。
不妨用一些似乎易懂,也用的比较泛滥的词语来描绘。
突破的是人之道,达到的是天之境?
听起来有些酷,却不足以准确的形容陈燃现在的和未来可能进入的境界状态,毕竟,现实远远没有词汇描述的那么华丽。
实际一点讲,陈燃觉得自己所从事的,更象是一种目标定位工作。
人都有一个实际的目标和一个带有臆测和美好希冀味道的目标,陈燃觉得自己确定的,更象是后者。就如同当我有个一百万,我要怎么样?当我是总统或者拥有了常人不可及的力量,我又要怎么样。
陈燃觉得,人活着总是要用一个目标来支撑的,陈燃所想的那些在常人看来空泛的、缥缈的种种,正是他为自己未来规划的蓝图的一部分。
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眼中的世界和自己的梦想,然而作为社会动物,人必须审慎的对待他生活的那个圈子,这种束缚陈燃将之看做不幸中的万幸,所以,他对待希尔娜的态度更象是普通人多一点,当然,也只是‘象’。
“阁下,您好,我是希尔娜。”身材美,声音美,笑容也很美,美人展颜,即使在光线并不充裕的这间小客厅,也能给人以鲜花盛放的美感。
希尔娜能如此美的近乎无可挑剔,是之前对着穿衣镜练了无数遍的结果。
轻轻的点点头,对于希尔娜惊艳的美,陈燃显得有点视若无睹,“欢迎你的到来,请坐!希尔娜小姐。”陈燃朝一张蒙着羔羊皮的沙发做了一个简洁的请的动作。
陈燃觉得,这张沙发确实挺适合希尔娜这样的客人坐,当然不是因为它的舒适,而是寓意,就实力而言,任何想跟他讨价还价、谈点什么的人,都只能象沙发蒙皮的选材,羔羊!
希尔娜的心感觉沉甸甸的,从进到屋内,她就打起十二分精神观察陈燃,然后,希尔娜很快确定了一件事,眼前这个年轻的将官,是最难应付的那种人!
深沉、冷静、克制、聪明!希尔娜相信这四个单词都是C将军性格特点的一部分,同时,她也希望自己的猜测是完全正确的。因为,这样一个充满魅力的男人,如果实质上是个只知道带兵打仗而不解风情的鲁莽男子,那就太让人失望了。
“阁下,我要就我的迟到向您道歉。而一份额外的‘礼物’,本来是想给您惊喜的,现在看来,只能当作晚约的弥补了。”配合着几个似乎不经意的肢体动作和到位的表情,希尔娜将女子的柔美展现无遗。
“看来,贵方想的很周到,为了应付一些‘突发事件’,连美人计的后备措施都想到了。”陈燃的目光在希尔娜露在一步裙外、穿着光亮蕾丝袜、交叠翘起的修长美腿上停留了两秒,希尔娜很自然的知道了对方口中的‘突发事件’无非是一些跟色、诱、有关的内容……
“我以为您会问我,额外的礼物是不是就是我!”希尔娜忽然又变的辣味十足,这完全是应景而生的台词,她可不希望一交手,就被对方的揶揄挖苦逼至下风。
陈燃笑,很浅,“如果是在黄金海滩度假,我也许会这么问,而现在,我只是想礼貌性的询问下,希尔娜小姐想喝点什么?因为这样一来,我直接切入正题,就不会显得太唐突。”
“哦,显然您还是对我方的迟到耿耿于怀!”希尔娜有些俏皮的道:“一杯咖啡或茶可以让您原谅我吗?如果是,请您直接进入正题好了。”
“其实,我是以刻薄著称的。而我的胸襟和气度,也不会以对方的性别或相貌等因素作参考。”陈燃还是一如既往的淡而温和,他探身摁了下桌上的铃,一位英气十足的标致女官出现在门的方向。
“两杯雨茶!”
女官以一个军礼作为回答,轻声退了出去。
希尔娜带着几分柔弱道:“您不但刻薄,还喜欢自作主张,更善于逼迫别人向强颜欢笑发展。不过,我不得不承认,您比我见过的大多数男人都要坦诚。最后这句可不能算作我在讨好您哦!”
陈燃双肘支在桌上,用交叉的十指托着自己的下颌,以略带俯视的目光在希尔娜身上、肆无忌惮的巡曳了一番,“你也比我见过的大多数女人有意思。我这一句同样是实事求是,而不是讨好。”
希尔娜掩嘴轻笑,“我怀疑您曾是外交部的发言人!”
“其实这只是来自一种传统,作为一名高级指挥官,他首先要能说,而不是能打!”陈燃接过话。
“您比我预想的更平易近人,更风趣!”
这时,女官端着茶盏走了进来,一杯琥珀色的,带有清新香味的茶放到了希尔娜身旁的考究木几上。
“你还会发现,雨茶,这种名不见经传的饮品比你想象的更贻口,且回味持久。”陈燃做了个请的动作,然后端起茶盏,小饮了一口。
希尔娜学着陈燃的样子,小饮了一口,首先,她发现,雨茶并非象她印象当中的茶,是热饮,而是凉茶。然后,仿佛有某种魔力,茶水的清凉之力,竟可以只是通过小小的一口就迅速扩散、传遍四肢百骸,仿佛是含了一块冰片,却又没有那种激烈的感觉,再饮一口,头脑都变得清晰,整个人都变得轻灵起来。再然后,淡雅的香味在嘴里、味蕾上、呼吸间徘徊不去,让人深深的体会到了一种独特的惬意和美好。
女官不知在何时退了出去,希尔娜正全身心的沉静在雨茶带给她的美妙感觉中。陈燃开口了。
“我是个注重结果的人,我是个力争完美的人,所以,这一次,你们迟到了31分钟,不管期间发生了多么具有传奇性的故事,你们终究是迟到了。我不要听到任何辩解,也不需要你或谁的钢管舞来平息怒火。我的处事字典里没有原谅这个词汇,于是,你和你带来的人,会得到惩罚。”
从天堂直达地狱,就是此刻希尔娜的感觉。人们往往用六月的天来形容一个人的善变,希尔娜却觉得,这远远不足以形容C将军,他的变化之快,简直到了神经质的地步,就像沸水突然结冰一样,给人感觉那么突兀,那么难以接受。直到这一刻,希尔娜才发现,对方之前并不是要在言辞机锋上讨些便宜,而是真的在叙述一个事实!
“你们将被扣留,直到某些计划成为事实。在这期间,你们没有自由,也没有任何权益。”陈燃又加了一句。
希尔娜瞠目结舌,她觉得应该再给陈燃加一条评论:“独裁的混蛋!”
“您确信自己在说什么吗?没有我们的配合,那些特殊装置要如何操作,如何发挥它的全部功效,如何……”
陈燃竖起一根食指摇了摇,终止了希尔娜的话,“那是我的问题。”
希尔娜第三次在心目中给陈燃添加评语:“自大的蠢蛋!”她相信,己方那些特殊装置的秘密绝没有泄露的可能,对方这种急功近利的选择简直就是在边过河边拆桥。
“阁下,您确定明白自己此刻所表达的意图确实是您心中所想?您难道是想通过胁迫来达到目的?理由仅仅是因为我们的迟到?”希尔娜尽量让自己显得心平气和,但她的质问明显暴露了她此刻内心的焦躁。
陈燃指了指希尔娜手旁的茶盏,“雨茶的效果似乎并不显著,嗯……或者我可以理解成,如果不是雨茶,你现在已经扑上来对我的蛮不讲理进行撕咬动作了!”
“呵!”希尔娜气极而笑,“您还知道自己蛮不讲理!”
“当然!”陈燃回到的理直气壮,仿佛蛮不讲理是种优良品德,值得赞扬和推广。他站起身,负着手,向窗边走去,悠闲的看着窗外的景致,窗很大,电子的,显示的景物虽然真实,但都是摄像仪器在显示屏上的画面信息,而非实景。
此时的窗外,看到的除了漆黑一片,就是几颗寂寥的星,希尔娜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过了片刻,陈燃转头对希尔娜露齿一笑,“我在看我的舞台。即将开演的一幕剧,导演、编剧、主角,都是我,所以,你们提供的‘剧本’,我不会采纳!”……
星河彼岸…爱的守望者 第十七章 指挥官们
希尔娜一行送抵的特殊装置其实就是NT军自行开发研制的脑虫系统,主核心由最新改进的IIV型脑虫+大功率能量发射器构成;外观俨然标准的小型货运集装箱,看似普通,内有乾坤。
脑虫系统一次性送来24台,NT军这回也算落足了本钱。周漪和璐娜几人相信,这些武器运用得当,再辅以联邦战力,应该可以为周漪的到来赢取一些时间。当然,她们也必须相信这一点,因为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能够达到目的。假若Kerrigan及时看破了NT军的伎俩,果断下达撤军令,NT军也无可奈何。
陈燃在,当然不会让这种无可奈何发生。他弃NT军跟道格拉斯合作之初拟定的那份计划不用,使用了自己策划的、更大胆,也更具冲击力的战术:直接拿下菲斯霍特,扼住虫军的‘咽喉’到时,泰坦星域虫族损失大量战力将成为一种不可逆转的趋势。
Kerrigan不下达紧急撤离令,那么,泰坦星域的虫子将会被随后赶到的周漪收编;如果下达了,则会被陈燃吞掉,并且是通过一连串轰轰烈烈的战役,非常合理的吞掉,陈燃已做好了准备,他为虫族女王精心准备了‘一道口味奇特的菜’,名为心痛。
“阁下,马上进入虫族控制区域,请问舰队采取何种编队?”向陈燃询问的是直属舰队的指挥官帕尔希姆。
理论上,舰队作战和队列安排这些事宜是不在象陈燃这样的最高司令官的指挥范围之列的,帕尔希姆这么问,是另有所指。
陈燃看了看这位梳理着银色短发,圈脸的银髯修剪的整齐妥帖的军人,他知道,帕尔希姆其实是想说:“你准备让咱们这些人怎么死?”
陈燃道:“锋矢突进队列,让旗舰在最前!”
“是!阁下!”回答的很干脆,但陈燃清楚的看到帕尔希姆暗中攥紧了拳头。
帕尔希姆此刻的心情,陈燃多少能体谅一二,但他选择了视若无睹,微侧了侧头,陈燃对在他斜后站的跟标枪一样笔直的军官道:“初,准备的怎么样了?”
“一切就绪!”陈燃的第一个生化调制品‘初’,回答起问题总是简洁而有力。到目前为止,他的状态一直处在巅峰期,工作起来精密的象台原子钟,令陈燃感到极为满意。
“那么开始吧!”
“是!阁下!”初敬礼,转身大步离开。
“中速前进,我去休息一会儿,到目的地通知我。”陈燃似乎正在培养惜字如金的习惯,他的命令对于一场即将到来的大战,显得太少,而且莫名其妙,看着这位年轻的最高长官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指挥舱,战斗指挥舱中在座的一堆参谋官、指挥官、通讯员和仪器操作员只剩下了面面相觑。
“看来之前我们一直搞错了状况!我们这不是去进行一场殊死搏斗,而是要带部队回后方修整!”终于有人忍不住小声出言讽刺。
“也许是司令官阁下另有妙策,我们蒙在鼓里,只是因为怕泄漏机密……”
“得了吧!你认为都到这份上了,还有必要严守秘密?莫非有人能在知情之后,迅速乘急救艇投敌?”
“妙策!希望是那样!我诚心的祈祷!不过说实话,我持怀疑态度。我不知道司令官阁下准备展现什么神迹!挥手之间就能让无数敌人灰飞烟灭!对了,还得变出一种扭曲或抵消能量的力场,虫族的生物炮威力如何,我想诸位并不陌生。”
“知道我现在的感受吗?我觉得我们象只射出去的箭!不,更准确的说,象只箭头!锋矢阵!就是个箭头,我们甚至没有足够的兵力来形成箭杆、尾翼、来保证平衡和命中率。不过这些不是我最担心的,我担心的是箭头的目标,铁板!我们的目标是一块铁板!或者说,强酸池?”
“继续忍耐,继续等待,等待不为我们所知或所理解的奇迹出现,又或者,等待事实告诉所有人,这次行动是个荒谬的错误,然后,我想那时才有足够的理由撤退、并为司令官找一个看管力度等同于监狱的精神病院。”
“这么说我们现在最大的希望,就寄托在司令官逃逸一事上?他逃了,就等于自我作废了所下达的攻击指令,我们可以率部撤退,保住性命,而一切后果,均由逃逸者一人承担?”
“我认为司令官已经逃之遥遥了,没看到他的贴身心腹先走了吗?那是准备小型穿梭机去了!”
“这个假设不成立,我们很象傻瓜吗?如果司令官临阵脱逃,我们还可能继续执行他的荒唐指令?又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