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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雷哥一定会相信我,不会作无谓的猜想。”
“喔?他这么相信你?”
“那当然!”兰冰儿的语气再肯定不过。
毕竟,她和振雷哥可以说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对于彼此的性情是再了解不过了。
振雷哥知道她是怎么样的人,她不是那种举止放荡的女子。
“是吗?”鬼千刃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他或许是相信你的,但……你就真的这么相信自己?”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对他真有你所以为的那么坚贞吗?”
“那、那当然了!”
对兰冰儿来说,嫁给振雷哥、一辈子全心全意地陪着他,是早已注定、绝不会更改的事情,然而不知为何,当她瞥见鬼千刃那张邪魅的俊脸时,原本该要坚定的语气,竟有着一丝颤抖。
鬼千刃嘴角的笑意蓦地加深,像是看穿了她心底的那丝矛盾与疑惑。
“你对他究竟是不是如你所说的那么坚定,试试看就知道了。”他说着,忽然再度朝她逼近。
兰冰儿大惊失色,还来不及逃开,娇小的身子就被他的双臂围困在墙壁与他的胸膛之间。
“你……你想做什么?别这样……”兰冰儿有些无助地恳求。
由于他站得太过靠近,她几乎等于是贴靠在他的怀中。那种被他身上那股诡魅气息包围住的感觉,实在太过于强烈,兰冰儿发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全乱了节奏。
鬼千刃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忍不住轻笑了声,说道:“看来,你并不是无动于衷嘛!”
兰冰儿的脸蓦然发烫,又急又气地说:“谁说的?我才不会被你诱惑!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八道,咱们很快就会知道答案了。”
兰冰儿一惊,正想提防他又要做些什么的时候,他忽然托起她的下巴,低头噙住了她的唇!
天哪!他……他竟然……
兰冰儿惊骇又惶恐地瞪大了眼,想要推阻抗拒,但她猫儿似的力气根本撼动不了他,而当她想要斥止他无礼逾炬的侵犯时,轻启的唇却给了他更进一步攻城略地的机会!
他灵活的舌,狡猾地趁她开口欲言的时候探入她的唇齿之间,深深地吮吻品尝她的甜美。
从没有和任何男人──即使是夏振雷──有过如此亲密接触的兰冰儿,在鬼千刃放肆又炽狂的吮吻下,整个思绪像是顿时被抽空似的,脑子里轰轰然的,几乎不能思考了!
她的理智、她的矜持、她的思绪,全都被这个吻给搅乱了!她甚至完全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起,竟忘了该要拚死反抗,甚至还不知不觉地闭起了双眼,承受他的吮吻。
不仅如此,在鬼千刃的刻意撩拨、诱逗下,兰冰儿竟不知何时开始回应起了他的亲吻。
一察觉到她的反应,鬼千刃立刻松开了她,结束这个激狂火热的吻。
他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闪烁着胜利的光芒,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将她那意乱情迷的神态尽收眼底。
他得意地勾起唇角,轻笑道:“这样,你还敢信誓旦旦地说你对你的振雷哥是坚贞不二的?”
他那戏谑的语气,蓦然拉回了兰冰儿迷乱的意识。
惊觉自己竟轻易地在他的撩拨下意乱情迷,兰冰儿简直不能原谅自己!
她和振雷哥虽然还没有正式定过亲,但他们的婚事是迟早要办的事情。这些年来,姨母总是不经意地提起要让他们成亲,她甚至有种再过一段时日,她和振雷哥就会举行婚礼的预感。
而她,这个再过不久就将成为振雷哥妻子的女人,竟然沈溺于另一个男人的亲吻中,无法抗拒他的诱惑?!
天哪!她有何颜面再回去面对振雷哥?她实在太不应该了!
鬼千刃将她那自责懊悔的神情看在眼里,俊魅的脸孔上扬起一抹邪肆的微笑。
“你的滋味真甜,我想……你的振雷哥恐怕都还没尝过吧?”
“住……住口!”兰冰儿的粉颊瞬间烧红,又羞又恼地嚷。
“看来,我猜得没错,对吧?”鬼千刃的眼底掠过一抹得意的笑。
兰冰儿懊恼地咬了咬唇,心里的罪恶感更深了。
这可恶的男人说的没错,她的唇的确连振雷哥都没有尝过,他们之间甚至连亲密的拥抱都不曾有过。
如今,原本该属于振雷哥的权利被这个陌生男子给占了去,而她竟还在他的撩拨下无法抗拒地沈沦了……
一股深深的自厌涌上兰冰儿的心头,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这样禁不起诱惑的女人。
“何必如此自责懊悔呢?”鬼千刃邪气地以指尖轻划过她柔润的红唇。“你挺享受刚才那个吻的,不是吗?”
“我……我才没有!”
“小骗子,不肯承认?”
“没有就是没有!”兰冰儿大声嚷着,彷佛只要装出理直气壮的模样,就能骗过他和自己。
“这么不老实?不过没关系,我自然有办法让你乖乖说实话。”
他那邪肆的神情,让兰冰儿的心里蓦然敲起警钟,但她根本来不及反应或抗拒,他强悍的吻就已再度封住了她的唇。
兰冰儿又急又气、又羞又恼,她很努力地提醒自己不能再次沦陷,怎奈生嫩的她根本无力抗拒他的撩拨,很快地又在他炽狂的吻中沈溺了……
直到这个又深又狂的吻结束,兰冰儿早已气喘吁吁、浑身无力。
“如果你不喜欢我的吻,怎么会如此心荡神驰、意乱情迷呢?”
“我……”兰冰儿懊恼地咬着唇,恨不得狠狠地掐死自己。
天哪!她怎会姐此放荡?如此随便?明明这可恶的男人是在轻薄自己,可她非但没有拚奇#書*網收集整理死抵抗,反而还无法控制地回应起他的吻!
鬼千刃凝望着她那懊恼羞愤的表情,说道:“明天晚上,同样的时辰、同样的地点,我在这儿等你。”
“什么?!”兰冰儿倒抽一口气,惊慌地问。“你想做什么?”
“别这么紧张,我不过是想确认你真的没被我的马儿给撞伤而已。说不定你回去之后,才发现自己其实受了严重的伤呢。”
“就算我真的受了伤,振雷哥也会帮我医治的,不劳你费心!”兰冰儿急促地喊着,一点儿也不想再见到这个如恶魔般可怕的男人!
鬼千刃像是根本没听见她的话似的,迳自说道:“总之,明天同样这个时候,我在这里等你。”
“我不──”
“你要是答应了,我现在就立刻送你回去。”鬼千刃打断了兰冰儿原本要拒绝的话。
“你的意思是,倘若我不答应,你就不送我回去?”
“你要是不答应的话,咱们就在这里相对到天明吧!”鬼千刃诡谲一笑。“我倒是无所谓,就怕你的振雷哥会忍不住胡思乱想,猜测你究竟和什么人在外头彻夜不归?”
“你──”兰冰儿气结,几乎说不出话来。
这男人实在太过分了!他到底为什么非要为难她不可?在今日以前,她根本不曾见过他,更不可能和他有什么过节啊!
“如何?你究竟答不答应?”
“我有选择的余地吗?”兰冰儿气恼地反问。
他根本早就料准了她没办法拒绝,真是太可恶了!
“很好。”鬼千刃扬起嘴角,对于她的识时务感到满意。
“那现在就走吧!”
“这么急?外头还下着雨呢!”
“不管有没有下雨,我现在就要回去!”兰冰儿语气坚定地说。
“好吧!”既然已经得到了她的应允,鬼千刃便“好心”地不再为难她。
他将她搂上马之后,低喝一声,马儿便立刻在滂沱的大雨中扬蹄狂奔。
那风驰电掣的速度,再度让兰冰儿的情绪紧绷到了极点,因而没有察觉到他的手臂正亲匿地环抱住她的纤腰。
没多久,他们回到了夏家的大门外。兰冰儿一下马,就立刻转身想回到屋子里,一点儿也不想再和这个男人打交道。
“别忘了你答应的事。”鬼千刃对着她仓皇的背影说。
兰冰儿一僵,转身说:“我知道,不用你再提醒。”
她蹙眉盯着马上那个高大邪魅的男人,内心祈祷他赶快离开,免得被旁人看见,追问起他的来历和他们刚才发生的事,那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鬼千刃又深深凝望了兰冰儿一眼后,才扯动缰绳低喝一声,命马儿朝反方向疾奔而去。
望着那抹迅速消失在黑夜中的身影,兰冰儿的心不知怎地忽然揪结起来,一股沈郁之气萦绕在她心底。
没来由地,她忽然想起了前些天她和小兔因为迷路而暂住客栈时,那位老相士所说的话──
恭喜姑娘将在近日的某个雨夜里,和你未来夫婿初次邂逅……
这句咒语一般的话,再度浮现脑海。
“不会吧?!”
望着那抹早已消失在滂沱大雨中的身影,兰冰儿的脸色蓦然发白,内心更是震惊不已。
如果老相士的预言真如他自己所说的那般神准,那这个叫鬼千刃的男人,不就是……她未来的夫婿了?
“不!不!这是不可能的!”
兰冰儿拚命地摇头,怎么也不相信这会是事实。
她即将嫁给振雷哥,这是绝对不会改变的事,而她和这个叫做鬼千刃的男人,只不过是因为一场意外而相遇,将来不会再有任何的交集,他又怎么可能会是她未来的夫婿呢?
“一定是老相士算错了!一定是这样!”
她像是要说服自己似的,不断地喃喃自语,却发现老相士的那句话竟始终在脑中盘旋不去……
第三章
在确定鬼千刃并没有去而复返的迹象之后,兰冰儿才怀着一丝的不安,缓缓走进屋里。
算一算时间,从她出去到现在,已经过了将近一个时辰,却不但没有将汤药送给何婶服下,反而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
若是等会儿姨母或是振雷哥问起她究竟上哪儿去了,她该怎么回答?
是该要据实以告,说她差点被一个可恶的男人骑马撞伤,还被他带到一间破庙去吗?
“不,不行呀!”兰冰儿蹙眉摇了摇头。
倘若她这么说,要是他们又继续追问起破庙里发生的事情,那该怎么办?
难道她要坦白说出那个叫鬼千刃的可恶男子,不但用放肆邪气的目光扫遍她被湿衣裳包裹得紧密的身子,还夺去了她两个吻?
不!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这么说呀!
要是让姨母和振雷哥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对她浪荡的行为感到失望透顶的!
“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小兔惊喜的嚷叫声,打断了兰冰儿的思绪,她连忙振作起精神,努力佯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小姐,你怎么了?为什么浑身湿透了?”一看见主子狼狈的模样,小兔惊慌失措地问。
“我……呃……”
“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刚才去何婶那里,听何婶说小姐根本没过去,简直快把小兔给急死了!唉呀!我刚才真应该跟着小姐一块儿去的,都是我不好!”小兔自责又懊恼地说。
看着贴身丫鬟如此关心自己的模样,兰冰儿的心里既感动又有些无措,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就在小兔还想再追问的时候,夏振雷听见声音走了过来,一看见兰冰儿浑身湿透的狼狈模样,他立刻对一旁的小兔说道:“现在不是问这些事情的时候,你没瞧见小姐浑身湿透了吗?还不快去准备热水让小姐沐浴?”
“啊!对!都怪小兔急疯了,小兔这就立刻去张罗!”
看着小兔匆匆跑开的身影,兰冰儿的心里并没有轻松多少,因为和小兔相较之下,此刻她更不知该如何面对振雷哥。
一看见振雷哥那张斯文端正的脸孔,兰冰儿的心里就因为深深的罪恶感而感到剌痛不已。
“冰儿,你还好吧?我瞧你好像受了点伤?”
“我还好,没什么大碍。”兰冰儿勉强扯开一抹微笑,就怕让振雷哥为自己操心。
从小到大,只要她受了伤,哪怕仅是一点小伤,振雷哥都会为她担心不已,彷佛她像个珍贵易碎的瓷娃娃似的。
“没什么大碍就好。”夏振雷体贴地说。“你先去换下这一身湿衣裳,免得染上了风寒,那可就糟了。”
“嗯,谢谢振雷哥。”
兰冰儿暗自松了一口气,正打算要转身回房的时候,忽然间想起了独居在附近的那位何婶。
“对了,振雷哥,我刚才发生了点意外,原本要给何婶的那盅汤药不小心打破了……”
“我会差人重新煎好送过去给何婶的,你就别担心了,赶快去泡个热水,换下身上的湿衣裳吧!”
“嗯,那……我先回房去了。”兰冰儿勉强扯开了一抹笑,神情有些不自在地转身离开。
或许是因为心里藏了不可告人的秘密,因此她在面对着温柔体贴的振雷哥时,竟突然有股想逃跑的冲动!
心里的那股罪恶感,几乎快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兰冰儿只好加快脚步地离开,免得让振雷哥看出了什么端倪。
望着她那匆匆离去的背影,夏振雷虽觉得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多想,只当她是因为浑身湿透不舒服而想要赶紧回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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